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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花轿平稳地前行,花想容端坐在里面,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大佛。她一直保持着微笑,生怕暴露出哪怕一点不好的情绪。
【前路有危险。】
花想容周围响起了警报声,有人掀了她的盖头。花想容眼神聚焦,才发现自己身边静止了,红色的感叹号漂浮在空中,响声越来越大,提醒她前路凶险至极。
系统君出现在她面前,两只手臂交叠在一起,比了一个叉。
“我倒要看看万家的婚礼谁敢造次?”不知是不是这要结婚的人胆子也大了,还是别的原因,花想容没搭理系统,捡起盖头给自己盖上,又端坐成刚才的模样。
或许她只是,想让婚礼顺顺利利进行下去。
花轿又有了点点动静,花想容知道系统君离开了,行了一会儿,感觉花轿又停了下来。
“系统君,你离开吧,再危险我也要嫁给他。”花想容平静地言语,以为是系统君又来提醒她。
直到花轿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外面响起打闹的声音,她很好奇发生了什么。
花想容轻轻撩起轿帘,把盖头揭起一点点,一只手扶着。看着外面万家的家丁和人打了起来,她心中闪过不好的感觉,这架势,她在电视剧里见过,莫不是……抢亲!
外面家丁开始使不上力,便让那黑衣人占了上风,形势不妙,花想容仔细思考了下,决定弃轿而逃。
没成想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不出来,家丁还能和黑衣人周旋一会儿,等待援兵。她这一出来,便是自投罗网,让那领头的大哥直接掳了去。
霎时间,天昏地暗,花想容失去了知觉。
新娘丢了,下人们乱做一团,莳萝反应的快,赶紧跑回府,第一时间向万鸿禀告了此事。
万鸿当下脱了繁琐的新郎服,派人去寻她,自己当然也去。
分了好几个队,只是这偌大的渝京城,花想容会在哪里真的很难说。
花想容醒来,看了看地上的干谷草和后面一尊佛像以及它身上的蜘蛛网,便猜想到这是一家破庙了。
不知道她是怎么被逮到这里来的,只觉得头有点晕。她只微微挪动了一下脚,便被旁边一个男人拿刀抵住脖子。
这场景前两天才上演过,她这次学聪明了,屏息凝神,不敢吭声,那男人见她听话,便没再难为她,把刀挪了开。
花想容这才舒了口气,小心地看着旁边,她在心里数了数,大约有二十号人,想逃恐怕是毫无胜算。站在前面的男人一胖一瘦,胖的那个还好,瘦的那个瘦的跟排骨精似的,花想容觉得她只要稍微使点劲,就能把那男人的骨头捏成碎渣。
“小丫头片子,你盯着我干嘛?”那瘦小男人察觉到花想容的视线,剜了她一眼,结果站对角那一边的人就都磨刀霍霍朝着她。
花想容尴尬地笑了下,“大哥长得太帅了,英姿挺拔,让我倾慕不已。”违心的话说出口,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那是,我当然很帅。”那男人听完这话正了正衣襟,“只不过我不是大哥,在家里,我排行老二。”男人有些得意地笑着,因为太瘦,整个面部就剩一块皮扯动着,看着怪可怕。
“二哥帅!二哥帅!二哥帅!”那群人附和着,手里举着刀上下有节奏地动作,真怕他们一个不稳把自己前面那人的脑袋给砍下来。
被晾着的胖男人好像有点不悦,刚才另一边的一群人面面相觑,过了小会儿,庙里又响起了“大哥帅!大哥帅!大哥帅!”的声音。
那胖男人的脸色这才有些好转。
庙里一下吵起来,花想容瞧见这破庙除了大门可以走,一旁还破了个小口子,便小心蠕动着身体往那边去。
刚挪动不过半米距离,两把刀都准确无误地架到了她脖子上。
“误会,误会。”花想容堆笑,双手举起,男人没有什么动作。
她瞄了眼脖子上的刀,屈起手指去触碰,那俩男人顿时提高警惕,“老实点,别耍花样。”
花想容被这隔得更近的两把刀吓得不轻。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死透了,她不再挣扎。
男人收回刀。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些个男人还一直在这守着,在她周围坐下来,嘴里叼着什么吞云吐雾,大概是罂粟叶子裹成的。
“大哥,你说你们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行不?”花想容实在不想跟他们在这耗下去。
“慌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说话的是那个瘦削男人,说完小跑着跑到那胖男人面前,“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
花想容皱了皱眉,这词是这么用的吗?她不清楚。
百无聊赖之际,外面突然进来另一群人。
只见方才那一伙人立即起身,毕恭毕敬地喊了句,“夫人。”
那妇人从怀里掏出一金丝绣袋扔给了领头的那个胖男人。
胖男人拿了钱,领着他的兄弟们欲离开,却被那妇人喊了停。
“慢着,再帮我办一件事,那这一份,也是你们的了。”那妇人揣着手,手里拿着比刚才还要更大的金丝绣袋。
那胖男人视线迅速进行了比较,立马笑脸盈盈,伸手去拿那钱袋。
妇人抽回手,“等等,办完事再说。”
“是是是,小人唐突了。”胖男人道着歉,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那钱袋子。
花想容瞧了那妇人好几遍,仿若在哪见过,妇人着一身蓝色锦袍,套一蓝色大氅,整个人都是蓝色的。
蓝色?是她,花想容终于回想起来,那天茶馆里的那个蓝色羽衣女人,这么说,那个油腻男也在这。
过了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事,花想容一想起那油腻男还是觉得干呕直犯。
“出来吧。”蓝衣服妇人轻喊了一声,只见那油腻男从她身后一点点窜出来。
“今天我让你好好看看这样的女人,到底有多脏。”那妇人又道,然后从身上拿出来一个油光发亮的小瓷瓶儿,慢慢走近花想容。
花想容只盯着那小瓷瓶儿,直觉告诉她,拿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待那妇人离她更近,她才意识危险之重,吞吞吐吐道,“你要干什么。”身子往后缩了缩。
“你别怕,这个呀,是好东西。”妇人弯下腰,看着她,似笑非笑,“逍遥散,保证你等会儿登上云巅。”
花想容脸色大变,只觉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系统君,系统君。”她急急呼唤系统,但系统始终没有回应。
方才系统已经提醒过她危险,但她没放在心上。
妇人扯开红色的盖子,把那些个粉末均匀倒在了花想容身上。
粉末落在身上,好像被皮肤的温度暖化了些,有点凉凉的,没有什么别的太大的感觉,花想容松了口气。
渐渐地,她才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力气。
“你,过来。”妇人指着那个瘦小男人,“帮帮她,好好按摩,给搓匀了。”妇人提亮了嗓子。
瘦小男人有点畏缩地走近花想容,“姑娘,对不住了啊。”话毕便伸手向着花想容的肩膀。
那男人的手刚一接触到自己的皮肤,花想容的身子便打了个颤,接着他长满老茧有些粗糙的手便在花想容身上推搡着,男人过于瘦,连着手心都没二两肉,硌得她皮肤有些疼。
起初是疼,渐渐地花想容就感身上莫名燥热,坏了,果然是那东西。
逍遥散触肤即化,有魅惑之效,惑人心神。
那瘦削男人慢慢也开始神志不清了,眼神迷离起来。
“你们,也去。”妇人指使着那一群黑衣人。
那些个黑衣人蹑手蹑足地不敢过去,又不敢不过去,也有胆子大一点,色心大一点的,冲上去就上了手,被花想容瞪了一眼,只敢动她的脚。
万家的势力,他们还是惧怕的。
瘦削男人依然只敢碰花想容的肩膀,理智的意识强撑着他。
一群男人围了过来,“对不起啊,姑娘,生活所迫,你也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这些人给自己找了充分的借口便开始蠢蠢欲动。
做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的事情,还在这里假惺惺,花想容只觉得好笑。是,俗语有言,人为财死,但也说过,取之有道,这群人丧尽天良还装什么个鬼的英雄好汉。
花想容看不清那群人的脸,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她在心里恨着他们,一时忘记了自己所处态势之劣,直到那群人都上了手,她才顿觉一种悲伤、难受甚至是可怜自己的情绪升起,伴随着的,还有另一种感觉。
她知道,那是药。
明明是不愿,身体却先过大脑作出反应,明明是拒绝,却都变成了邀请,她恨,却无能为力。
只有上次大腿处无意间留下的伤不算好的完全,还有一点点的疼痛感驱使她保持清醒,她紧咬着牙,却还是发出了一声轻哼。
她想死,但咬舌自尽她做不到,太疼了。
油腻男似乎是见不得这场面,转了个身,又被那妇人拉了回来,“给我好好看着,你日思夜想的女人是个什么贱东西。”
那油腻男又只能悻悻地转回来。
花想容突然笑了笑,原来这么对自己就只是这个原因吗?女人的嫉妒真可怕。
那些男人起初都是讲道理的,只敢碰花想容手脚和脖子这些不算隐私的部位,但药作用下的花想容媚态尽显,再是无欲无求的男人也不能还无感觉。
“她变成个脏东西,万家还会要她吗?你们在怕什么?”看着拖拖拉拉动作不大的黑衣人,那蓝衣女人有些恼怒,在一旁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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