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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女将军(3)
得了聂老夫人的首肯,陈轻羽便离开聂老夫人的院子去准备参加宫宴的事情,白彤跟在她身后出来了。
刚出聂老夫人的院子,白彤就一把扯住了陈轻羽:“你站住!”
“你有事吗?”陈轻羽回头瞥了一眼白彤,冷冷的问道。
聂欢从小就在军营长大,自小就和白彤没什么感情。
陈轻羽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儿,打心底对母亲什么的免疫。
“我是你娘亲,有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吗?”白彤冷脸看着陈轻羽,她不喜欢这个女儿。
聂欢要是个儿子就好了,那样她在聂家的腰板就能挺起来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陈轻羽并不想和白彤浪费时间,因而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你这是不孝你知道吗?”白彤在她后面气急败坏的追着,但她小碎步终究没能追上陈轻羽。
庆功宴将近,聂府的马车早已经准备好,陈轻羽依旧女扮男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只等聂老夫人出来他们就能出发了。
聂老夫人很快出来了,本就积威多年的聂老夫人,加上一品诰命服的加持,聂家历代的精神一览无余。
“祖母。”陈轻羽翻身下马,亲自扶了聂老夫人上马车。
“虎符带了吗?”聂老夫人坐下后询问道。
“带着了,祖母不用担心。”她将腰间的虎符拿出来在聂老夫人面前晃了晃。
既然打定主意交回兵权,那她理应带着虎符方能彰显诚意。
聂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孙女头脑清楚,做事稳当,战场上又有勇有谋,若她是男儿身他们聂家必能再兴旺几代,只可惜……
聂老夫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走吧。”
行至宫门口,早有公公在那候着,待见到盛装出席的聂老夫人时,更是半刻不敢松懈。
到了宫宴处,随陈轻羽一起回京的几个副将已经到了,这会正在划拳猜酒,脸上洋溢着放松的微笑。
早到的大臣看见陈轻羽他们来了,都竟相前来恭贺,待见到盛装出席的聂老夫人时,又是好一番恭维聂家教子有方。
聂老夫人带着陈轻羽一一谢过了众臣的恭贺,然后领着陈轻羽在皇帝座位下首坐下。
今儿是陈轻羽他们凯旋归来的庆功宴,是陈轻羽以及聂家军十万将士接受封赏的日子,她们理应坐在离皇帝最近的地方。
这样的荣宠聂欢的祖父和聂欢的爹爹都曾享受过,如今却是到了尽头,聂老夫人一时有些唏嘘,都是白彤那个无知蠢妇断了他们聂家的香火!
夏泽宇在外历练一年多,皇后好不容易将他盼回来,自是拉着不肯放手,但夏泽宇惦记着陈轻羽,因此不顾皇后极力挽留,早早就收拾好过来宫宴了,这会看陈轻羽陪着她祖母坐下了,便想上前在她祖母面前露个脸。
“泽宇见过祖母。”夏泽宇笑吟吟上前,聂老夫人让陈轻羽扶着她给四皇子见礼,却不想夏泽宇却先她一步躬身行礼。
“四皇子折煞老身了,老身可担不起你这一声祖母。”聂老夫人连忙给四皇子还了一礼。
“凭我和聂……将军的交情……”夏泽宇抬头时看到陈轻羽冰冷的眼神,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祖……祖母,你们坐,我去见见我外祖父。”夏泽宇余光瞥到不远处的辛侍郎,立马找了借口离开,陈轻羽看他的眼神让他慌得很。
“你是为了他所以才主动承认你是女儿身的吗?”聂老夫人在陈轻羽的搀扶下重新坐下,语气不似之前的亲昵。
“祖母明鉴,欢儿并没有非分之想。”陈轻羽随聂老夫人坐下,语气平静,神色坦荡。
“那他这般做派是为哪般?”聂老夫人看了一眼陈轻羽,见她的确坦荡,心下稍安。
聂欢女扮男装接替她父亲的将军之位带兵打仗,本就已经犯了皇家的大忌,若再和皇家之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他们聂家真的就离覆灭不远了。
“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祖母不用放在心上。”她自信很快就会解决夏泽宇这个麻烦。
“唉。”聂老妇人叹了口气,她这个孙女终究太年轻了些。
这京中谁不知道皇后早就相中了她大哥的女儿辛芷柔,又怎么会容得下四皇子对别人动了心思?
等今天这件事情了了,她得尽快将陈轻羽的婚事定下来,如此才能早些断了四皇子的念想。
听到聂老夫人叹气,再看聂老夫人愁眉不展的额头,陈轻羽知道聂老夫人在顾虑什么,想宽一宽她的心,却不想皇帝到了。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到!”
太监有些尖锐的嗓音在大殿响起,皇上协同皇后娘娘一同到场,宫宴正式开始。
再解释显然不可能,终归也不是什么大事,陈轻羽也就放下不提了。
宴会正式开始,各项节目都有条不紊的展开。
管乐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俏丽的舞娘扭动着热情的腰肢。席间觥筹交错,华丽的溢美之词不绝于口。
皇帝与众臣其乐融融,共同展望大夏的繁荣昌盛。
只有聂老夫人和陈轻羽融不进这热闹非凡的氛围,一个忧心忡忡,一个淡然处之。
宴会尾声,终于到了陈轻羽以及聂家军接受封赏的环节。
“聂欢,马元,裴凌……上前听封!”皇上身边的公公展开明黄的圣旨,一个一个念出受封的将士。
封赏完毕,众人都领旨谢了恩,陈轻羽也代仍然驻守在边关的将士领了恩旨。
然谢完恩的陈轻羽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陛下,微臣有罪!”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陈轻羽伏首认罪。
“老身也有罪,老身治家不严。”聂老夫人拄着拐杖跪在陈轻羽身边。
除了夏泽宇,其余人等皆不了解事情真相,偌大的厅堂瞬间变得针落可闻,大家都屏气凝神等待前途不可限量的陈轻羽解惑。
“臣本为女儿身,不能接受陛下的封赏,亦不能再担任将军的职位,请陛下降罪。”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任何辩解,陈轻羽就将这个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的事实和盘托出。
众人皆倒吸一口气,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
众朝臣有惋惜的,有幸灾乐祸的,但俱都一副大夏损失了良将的痛心模样,只有夏泽宇始终笑吟吟的看着陈轻羽。
皇帝说不上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有聂家在,外敌可御,但他坐在那个位置总不能安心。如果能趁此机会收回兵权,那皇权必将更加稳固。
但皇帝没有开口,聂欢刚刚凯旋而归,他若借此机会卸磨杀驴,必遭天下百姓唾骂,更何况这还是他给聂欢举办的庆功宴。
“聂家世代守卫边疆,如今再找不出合适的人上阵杀敌,聂家辜负了陛下以及天下百姓的期望,所以这统领十万将士的虎符聂家已经没有资格掌管,还请陛下收回。”皇帝沉思着没有开口,聂老夫人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因此将话递给了皇帝。
聂老夫人话落,陈轻羽便从怀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虎符,先前宣旨的公公赶忙将虎符呈给皇帝。
“这……”皇帝看着虎符犹豫不决,似乎不知如何决断。
“聂家一门忠烈,可敬可配!但聂欢若为女子,这虎符的确不适合再由聂家掌管,臣垦请陛下收回虎符。”丞相最是了解皇帝的心思。
“臣附议!”其次便是皇后父亲辛侍郎。
“臣附议!”
……
“臣附议”三个字在宴会场此起彼伏的响起,除了跟随陈轻羽作战一年的几个副将有些懵,整个宴会场的人都跪下来请求皇帝收回虎符。
此时没有人关心陈轻羽本为女儿身这个事实,毕竟收回虎符要紧,而这也正是陈轻羽想要的效果。
“聂家世代忠良,聂欢你又有勇有谋,若不是祖训不可违,朕绝不想放弃你这样的良才蒋帅。”皇帝心满意足的将虎符拿在手中,但面上却是无比惋惜的模样。
“至于你女扮男装上阵杀敌,乃事急从权,况且此次战役你立了头功,便功过相抵吧。”
拿回虎符对于皇帝来说本就是意外之喜,况且他知道这次如果没有聂欢,这场战役是胜是负都很难说,更别说还能签订对大夏有利的条约。
“谢陛下隆恩!”聂老夫人松了一口气。
这一切都在陈轻羽的预料中,选择在庆功宴向皇帝坦诚,且主动交还十万兵权,无论是不是聂家的政敌,此时都不会站出来说什么,皇帝也不会允许他们说什么。
“聂欢女扮男装功过相抵,不奖不罚,但是聂家几代都为国捐躯,朕和大夏国的百姓都是记着的。”
本以为不奖不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却没想到皇帝话锋一转,似还有封赏的意思。
“皇上英明!”无论愿与不愿,重臣都齐刷刷恭维皇帝。
“陛下,聂欢早已过了婚配的年龄,你不如做个月老,赐她一门好姻缘。”皇后笑吟吟的看着陈轻羽,一副慈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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