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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开玩笑开玩笑,你别生气。”萧无边在外面咚咚咚地敲着门,我充耳不闻。
“喂,我说你的腰上有伤,总要让人看看,你关着门伤怎么治啊。”他开始扮演大灰狼,等我小红帽开门。
“不就是被我舔了一下耳垂么,用得着这么生气,大家都是男人,你还怕我吃了你?是男人就快开门。”大灰狼不成,他转用激将法。
“我可告诉你,你腰上的伤可不能拖,要赶快治,你要是想以后练武不靠女人过日子,就开门让大夫进去。”
我眨眨眼,看了看腰上的伤,最后心一横,把门开了。
萧无边斜倚在房门外,一手还不忘扇着聚头扇,看起来一付风流倜傥、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只有我知道,他只有看上去是而已。
“知道开门了。”他不气不恼,还有闲情笑。
“大夫呢?”我开门见山。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漂亮地一收扇,双手在胸前做拱,“小生略通医理,若不弃,自当尽力为阁下诊治,诊费全免。”他抬眼一笑,俊雅至极。
我哼了一声,这个三无大夫还来给我治病,转身要关门送客。没想到他身形一闪,从边上抢先一步走近了房内。
是谁说的来着,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跟你无仇无怨,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打不过他,只好跟他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沟通的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非也非也,你跟我有着天大的仇怨。”他往椅子上一坐,左手肘撑在把手上,手背抵着下巴,两眼往我身上一瞄一瞄地,看着我就火大。
“什么仇什么怨!”
“情仇情怨呀。”他笑着跟了一句。我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往他身上招呼了过去。
他轻巧一躲,茶杯跃过他的肩便掉在了地上,他哈哈一笑整了整衣衫,起身向我走来,“不逗你了,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怀疑地盯着他好一会儿,直到他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我才走到了他面前,把上衣解开了。
他这次很认真,弯腰细细地检查了我的伤势,我从上面看他微微皱起俊眉,他的眼神似乎透出一丝惊诧。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没什么,”他摸摸鼻子,站直了身子,然后对着我前倾了上身,一脸迷恋的表情,“只是被你纤细的腰给震惊到了而已。”
我转头,直接无视这个变态。
“还好不是内伤,她出手很有分寸。”他似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神情严肃。只是我刚好转过头,没有看见。
“待会儿我派人送药给你敷上,每日一次。还有这个月给我呆在床上躺着,好好养伤。”
“那我要练武的事怎么办……”我急着开口。
“磨刀不误砍柴工,小傻瓜。要是你想习武,伤好了就来找我。”说罢他拦腰将我抱起,往里屋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啊!”我被他扔到了床上,痛得我缩成一团。
萧无边冲我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你个混蛋——!”我气结地捶床。
晚上,昨天那个丫鬟又来了。这次她不仅拿了晚饭,还一并带来了一个小瓶子。我在床上勉强用了晚餐,她收了碗筷,然后作势要脱我衣服。
我吓了一跳,“你干嘛?”
她恭敬地低声道,“护法吩咐的,给爷上药。”
原来是萧无边,我看她年纪轻轻,于是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上药。”
“可是护法说爷有伤不方便……”我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快出去。她面色难看的低头领命,退了出去。等她关上房门,我用枕头靠在腰后,把上衣脱了下来。
腰伤一块很醒目的青紫,一碰便痛的要命。我从瓶子里挖了一大块药膏,凑到鼻子地下闻了闻,清清凉凉,感觉有股薄荷糖的味道。药膏小心翼翼地抹上,伤处立刻感到一片清凉,镇痛了不少。
萧无边的药还听管用的,下次要好好谢谢他。
忽然又有人敲门,我以为是那个丫鬟,于是冲外头喊,“快上好了,你再等下!”
门外静了静,半响有个调侃地声音想起,“哟,天还没全黑呢,你这就春光无限好啦,腰上有伤,也不怕‘上’的时候疼你个半死。”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能说出这种变态话的只有萧无边那个变态。
“我在上药,你的脑袋什么时候能正常些!”我把瓶子盖上,萧无边自个儿把门推开进来了。
他走近几步,看见我手里的药瓶,明显顿了顿。
“你这药还挺管用的,谢了。”我冲他笑着扬扬手里的瓶子,他面色复杂地注视着我,眼神始终没离开那个药瓶。
他的右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看到我的眼光往他手上看,他迅速把手藏到了衣袖里面。
他表情有点不自然地在我床沿边坐下,扯着嘴角一笑,“想谢我还不容易,”
说罢用手指勾了勾我的下巴,凑近暧昧地压低声音道,“以身相许给我,怎么样?”
我一巴掌上去打掉他不规矩的手,好不容易对他有了写好感,这下又毁坏殆尽,“谁稀罕,找别人去。”
他一副受伤的表情,“外面不知多少人要以身相许给我,现在我主动找你,你竟然还嫌弃。”
“那是女人,可惜我是男的。”
“没关系,我以前对男的没兴趣,可现在有了。”
“抱歉,我没有。”
“我有就行了,你只要不抵触,我有十足地把握让你在三十天内爱上我。”
“做梦,我喜欢有胸部的姑娘,你胸口平平让我怎么喜欢你。”
“胸肌发达也是性感的一种。”
“……”
我说不过他,转头不理他。
手里一空,我回头,看见他正出神地盯着刚才那个药瓶,“怎么了,自己送的现在舍不得了?”我抓住机会要调侃他。
他摇摇头,只是拿着这个药瓶在我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没搭腔。
他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摆弄手里的瓶子,“这是千行宫宫库里的东西,上面有宫主专用的刻章。”他把瓶子翻过来,我看到在瓶底上刻有一朵昙花印记。
“凡是刻了这个印记的东西,除了宫主,没人能动它。”他对着那多形态逼真的昙花印,喃喃自语道。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家伙为了给我治伤居然去顶头上司那里偷药,“既然这样你还不快点放回去,要是让宫主发现,你就完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实在担当不起!”
我手脚并用推他走,没想到他只是定定地坐在床沿上,怎么推都推不动。
忽然他抓住我正在死命推他的手,好笑道,“就你这种花拳绣腿,还想赶走我?”我火了,瞧不起人是吧。我伸手狠狠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哎哟!”他躲闪不及,一下给我捏中,痛的跳了起来。“你这家伙难不成是属虎,到处咬人!”他一边抱怨一边按摩方才被我拧的地方,脸都气白了。
“让你再说我是姑娘!我不会武功,但不代表我不会反抗。”
他一副服了你的表情,把瓶子放回桌上,步履蹒跚地往门口走去,正当我以为他终于要走了的时候,萧无边突然头也不回地扔给我一样东西,我接得措手不及。
等定睛一看,发现躺在我手上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我莫名其妙地抬头正要问他,才发现房门大大地敞开着,萧无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真是个怪人,一声不响地扔给我个白瓶子,自己却跑了,也不给我解释一下。我打开瓶盖,闻了闻,发现是一股子药味,不过比较呛鼻,没有刚才那个药瓶里的药膏味道好闻。
我怔怔地看着手中又一个药瓶,完全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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