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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谈完话后,便各自决定了餐点并召来服务生点餐,在等餐点上来的空档,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对视也很奇怪,心稍微想了下,便开口问起最开始本来想谈、但因为阿四说的话而被岔开话题的事情:
“那既然知道海小姐介意因为你的关系而让夏先生受伤的事情,那你打算怎么办?还想和海小姐交朋友吗?”
“嗯──这个嘛,可以的话阿四还是想试着和海朋友成为朋友。爸爸妈妈教过我说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半途而废。都已经和海小姐认识了,而且海小姐还是个好人,就算是这样子,阿四还是想和海小姐成为朋友……嗯,至少先努力看看?真的不行的话再说吧?”
听到心这么询问,阿四稍微歪了下头,大概是店里冷气的关系,这个动作导致她的浏海似乎有点弄到眼睛了,她稍微皱起脸拨开了前面的头发,用力的眨了眨眼后,才开口回答着,听声音似乎没有因为海隐藏在不介意发言下的介意而受到任何影响一般,语气依旧轻松自然。
“是这样子吗?我明白了──既然你做出了决定,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只是请你也不要太勉强,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想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适合的选择。”
听到阿四不带犹豫的回答,原本就对于要不要让阿四再去和海交流这个决定而有些摇摆不定,看阿四自己有了抉择,心顿时感觉也安定下来,稍稍点了下头,这么说着。
和阿四一样,虽然相处没多久,但心也觉得海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但是她更担心海哪怕只是对阿四稍有芥蒂,也会多少影响到阿四与对方相处时的态度,会因此让她受到伤害──哪怕从最初见面开始,阿四对于类似伤害都是带着没当一回事的微笑、毫无异状的接纳了一切,但这也只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心虽然没有像阿四那样天生特殊的能力,让她做出这种判断的也不过是她的直觉,但她并不真的认为阿四对这一切真的毫无感觉,也因此才格外犹豫、怕不经意间又让这个心灵受创时不知道喊痛的女孩子受伤而不自知。
“嗯,阿四知道啦!如果海小姐真的讨厌阿四到明确说出‘不要再出现了’之类的话,阿四也会乖乖消失在海小姐眼前、不会再去碍眼的,这种程度的分寸就算是阿四也是知道的!所以阿心你也别担心了!”
看来即使能看出她的感情数值,但却依旧没有办法正确理解心真正顾虑与担忧的是谁,阿四只是挺起小小的胸膛,精神奕奕的做出理解方向完全错误的保证。
“……不,我的意思并不是这个样子。你就不能更在乎一下自己的感受一点,而不是这样过于重视他人的想法吗?请别对他人太过温柔。”
心稍微揪起眉头,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叹息脱口而出,把内心一瞬间涌现的些许挫败感与烦恼压下,虽然阿四大概也能从数据上知道,但她也不想直接表现在脸上,只是这么问着。
“嗯?对人温柔不好吗?”
似乎有点不是很能理解心的话语,阿四又讶异的加大歪头的角度,然后又再次拨开戳到眼睛的发丝,眨着眼有点不解的问着。
“不是不好,是程度的问题……算了,这个问题等以后你能稍微理解这点后再说吧。”
终究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吞下到嘴的说教,明白有些事情如果阿四自己没有自觉、她就算说再多也没用。看向阿四那个从刚刚起就让她十分在意、没有束起而是让它自然垂散的长发,她转移了话题,说道:
“对了,刚刚你的头发就一直弄到你的眼睛,绑起来、或是用发夹固定一下头发会比较好吧?看起来也会比较清爽。”
“啊,也是呢。但是阿四今天没有带类似的东西……”
大概也是觉得一偏头就一直往眼睛落去的头发有点恼人,阿四干脆的同意了心的看法,把歪到快和桌面平行的头一口气抬起、回到正常的角度后,她伸手摸了下外衣的口袋之后,却有几分遗憾似的说着。
“是这样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用这个如何?”
想了下,心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网路上某个发型教学,正好身上也有应该也合用的道具,于是她这么问着,一边把摺好放在口袋里的手帕给拿了出来。
长度以手帕而言过长的淡紫色手帕是原先心打算用来当作临时包扎用而随身携带的,但此时它摇身一变成了临时用发带,把阿四显然过长、但还没尝到可以塞到耳后的浏海往上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后,那些头发再用折成长度适中的长条型布条包覆并箍起,然后手帕在后颈那边打了个简单的结──这就宣告完成。
大概是从见面以来第一次露出整张没有被浏海给半遮半掩的脸孔,不仅心看着觉得清爽多了,刚刚指乖乖的任由心摆弄她的头发、现在才打开模拟镜子的应用程式看结果的阿四有点新奇似的摸了摸现在绑在她头上的手帕,面对心的打量,也有些不习惯似的、难得露出带着几分羞怯般的害羞笑容,问道:
“看起来如何?”
“看起来精神多了,这样我想更很适合你。以后尽量维持这样的发型,我想会更好一点。”
虽然阿四平时气质神态明朗,即使留着长刘海看上去也不显得阴暗,但果然露出整张脸后,看起来就让人有种容光焕发、看上去更有活力的感觉──心比较中意这样的感觉,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么评价了一句。
“嗯!那我以后都把头发给绑起来!”
被这么说阿四似乎也是很高兴,又摸了摸被改变了发型的头发,她露出了笑容,兴高采烈的这么宣布道。
而这样弄完发型,两个人有再闲聊了几句,餐点就送上来了,也就暂时中断了交谈。大概是改变发型被夸赞这点让阿四心情很好,这段期间内她脸上都带着似乎一不留神就会哼歌出声的愉快微笑,嘴角一直都可爱的微微翘起。
就只是这样子,就这么高兴吗?
看阿四因为自己一句也没什么特别的评价就高兴成那样,心稍微有点意外的同时,由于有点难以想像阿四反应这么强烈是怎样的经历导致的,她心情多少也有点复杂,无法也单纯因为阿四的笑脸也跟着被感染了喜悦。
但心情复杂归复杂,但是自从回到过去、与阿四相遇后,类似的情感已经浮现过不少次,心也已经决定都先都把注意到的情报与疑问保留着,等眼前的事情顺利解决之后再考虑──毕竟自己迳自猜测迳自难过的,也对现状没有任何帮助,与其在那边猜想并感到难受,还不如优先思考眼前的事情并且试图推动事态往自己希望的目标前进。
“海小姐那边我们等明天在去看看她还有她朋友的情况就行了。那接下来,我们先和周遭的人打招呼,找一些其他朋友候补如何?”
用完餐后,两个人离开餐厅后,心看着依旧晴朗无云的天空、与依旧有不少人来来往往的街道,稍微整理了一下目前的状况,便这么对阿四提议。
“嗯,可以啊。不过交朋友的话,阿四想先和海小姐成为朋友,其他人之后再说,这样可以吗?因为也很久没和外人交谈了,阿四还是有点不太适应,我想如果同时和更多人来往的话,目前应该没办法能顺利的应付。”
大概也明白了心对于让她去交朋友这件事情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阿四也没多说什么就点头,接受了心的建议,只是也提出自己的要求,说完,注意着心的反应,似乎是怕她会有异议一般,神态有些小心翼翼的。
……我看起来像是这样不通情理的人吗?
看出阿四的顾虑,心不由得有几分郁闷,但仔细一想,确实见面以来,自己不时强势驳回阿四的话、也提出了很多或许在谁看来都有点管太多的意见,也亏得阿四脾气好、而且价值观也比较特殊,才没对突然出现又管东管西的她心生不满。
因此就算心里有点发堵,但心一回想也知道问题其实是出在自己身上,她稍微反省了一下,并暗暗告诫自己之后要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之后,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这么说道:
“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就照着自己的步调来就行了,我不会有意见的。”
“嗯!那么我们就走吧!”
大概是没察觉到心内心细腻复杂的心理活动,听心这么说,阿四脸上就松了口气般露出单纯的笑容,然后也不等心催促、便积极的说着。
接下来也没什么特别好说的,也不知道是顺从直觉、还是单纯只是挑看得顺眼的人搭话,即使这段时间心刻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对阿四的行动指手画脚的做出任何指挥,但阿四接下来接触并认识的人有不少是心也觉得醒目、有可能和阿四做朋友的人。
在CD店打工的性格火爆、穿着却很清凉的咲,在BitPhone专卖店工作、有如王子般广受女孩子欢迎却无自觉的薰,附近的迷样研究所里自称‘疯狂科学家’的织,在307塔的柜台工作、语气有礼却毒舌的夕,趴在电梯旁、嘴中呢喃着消极发言的小说家芥。
甚至由于时间还足够,她们还走到了就邻近在蓝阳街旁的夕日坂那里和人打招呼,而那里也有不少各具特色,感觉很有性格的人──温柔宽容、看起来年轻时也应该是贤淑贞静的美人的子婆婆,药店里似乎和门相熟般知道阿四的存在、性别不明因而给人奇妙印象的‘大姊’乐,身为警备员、看起来认真正派的青年宫,神社里性格天然而柔和、同时深具信仰心的巫女拍,开着拉面店、看起来豪爽而成熟的店主试,气质清冷、看起来颇具知性的书店店员刊,还有在公园那里玩耍、调皮而爱捉弄的双声兄妹小黑与小白──顺道一提,这对兄妹是忽视垃年纪差距很大的亲弟妹,在药店时,她们还听乐抱怨过他们。
而这样子绕了一圈,就算是心也有点累了,更不用说体力似乎比心还差的阿四──她的嘴唇都有点泛白了,虽然对注意到这点而出声询问的心,阿四只是露出微笑说‘有一点累而已’、但是脸上疲态却没有很好的被遮掩住,于是心即使原先考虑过要不要在太阳下山前在走远一点,也先放弃了这个想法,和阿四先回去休息。
“呀、你们回来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呢,要不要喝点甜的?”
一回公寓那里,心稍微有点意外的看到门已经回来了。
大概是还有不算太紧急但也需要处理的工作要做,门的腿上放着笔记型电脑,当她们回来时,他正一手敲击键盘、一手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马克杯在慢慢啜饮,看起来一派悠闲。看到两个人回来,他才暂时放下手上的杯子,微笑着打了招呼,同时敏锐的注意到两个女孩子的状况,一边问着,把笔记型电脑和杯子放到一边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甜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心的错觉,看见门的阿四似乎稍微提振起精神,一边好奇的问着,一边探头探脑的去看门原先在喝些什么。
“热可可哟──可以吧?”
大概是看了阿四的动作觉得好笑,门带着几分莞尔的笑意、随意揉了揉凑近的阿四的头,回答了她的问题,并且象征性的询问了一句。
“这样艳阳高照的夏天喝热可可吗?好呀~帮我弄甜一点!”
阿四眨了眨眼,面带有点惊讶的笑容说前半句话的时候,原本心以为她会拒绝,却没想到下一句她就干脆的答应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很高兴一样的点了点头,同时加了附注。
“嗯,和之前一样是吧?那阿心呢,有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和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的心不同,门似乎见怪不怪一般、习以为常的回答着,同时对她问了一句。
“……我正常就行了,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慢了一拍才做出回复,由于已经知道了门的真实身分、看着门现在的模样心稍微有些不适应,语气也不自觉稍微生疏了点。回答完后,才察觉这点的心稍微有些懊恼,但又不知道怎么补救。
“没什么,不过是小事。那阿心你的那杯我就不另外加牛奶或糖了,请稍等我一下,你们两个都先坐着休息吧。”
但不知道是没注意到这点疏离,还是注意到了却没产生什么动摇,门露出了一如心印象中那个人往常那般柔软而温和的微笑,浑不在意的说着,便往厨房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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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说了这篇门大概只是个打酱油的(?),但还是忍不住把门哥哥拉出来刷个存在感,谁叫我1bitHeart最喜欢的就是他了呢。
是说真的是很难讲萌点这种东西,在1bitHeart之前我完全对自攻自受毫无兴趣,在弹丸论破之前我对性转也兴致缺缺,但弹丸让我迷一样的觉醒了对性转这个要素的兴趣,哪怕里面没半个角色性转的(?),而1bitHeart则让我萌上自攻自受,大概是门和奈奈西都太可爱的关系吧,嗯。
不过世界正解这篇应该是没机会‘自己X自己’了,也是刚刚看了下幻想嘉年华的影片,看到士郎和Archer,突然想到最开始接触这种过去自己&未来自己的角色其实是Fate这部作品在先,但当初完全对自攻自受这玩意没兴趣──或者说我对士郎没兴趣,结果反倒是后来的门和奈奈西才燃起了我这方面的热情,不由得稍微有点感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