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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徒
一个可以说俗套的故事。
志得意满的麻瓜作家在巴黎铁塔下看见了尼可勒梅的身影,想方设法找到了他,用一点不光彩的小手段使得勒梅把自己收为徒弟,作家跟踪了勒梅好几天,在马车的冲击下救了尼可的妻子佩雷内尔,勒梅收他为徒,作家对于炼金术无法自拔。如果一切停留在这里,将会是个好故事。
只可惜,人生最美好也最无奈的,在于不合心意之事十之八九。在炼金术的研究上,徒弟与师父产生了严重的冲突,负气远去,“我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尼可勒梅看着窗外,茶已经失去了刚泡好的温度,“直到现在。”他仔细的看了一眼交给自己的东西,魔法器具看起来像个大号的玻璃弹珠。勒梅伸出手抚摸水晶球已经失去光彩的表面,“塞缪朗荷恩,”勒梅咕哝出了一个陌生的人名。他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的身边,神情有些坐立不安的艾瑞克。
“对于老年人来说,回忆总是美好的,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可就未必。”勒梅微笑,“感谢你,年轻人。”
“不用客气。”艾瑞克干巴巴的说,他对于老年人,特别是像邓布利多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年人总是有种恐惧感,眼睛太过于明亮,在这种人面前,伪装是室温下软化正好的黄油,用小指头那么一戳,就能戳出个洞来。
“你应该获得一些奖励。”勒梅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又是一堆眼花缭乱的魔法道具,一件用不知名银色线织成,软软轻薄的带兜帽的衣服,据说是一件隐形衣;一套由正宗龙皮做成的盔甲;拨开迷雾看未来的水晶球,据说其准确率在有能力的预言者的使用下非常可怕,还有几个被勒梅说,没有什么魔力但是胜在外表的杯子;一套能保持茶内温度的骨瓷茶具。艾瑞克摸了摸自己长袍里的金剪刀,“不用了,”他正打算推托些言语,邓布利多突然冒出一句,“让摩金先生给你做徒弟怎么样?”
“不错的建议,邓布利多。”勒梅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这个提议,“我的徒弟都走得差不多了,生命过于漫长所带来的苦恼之一,现在收一个,也还可以。只不过,”勒梅看了艾瑞克一眼,“他未必能过得了我的测试。”
“尼可,要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邓布利多微笑着,“而且摩金先生为你带来了朗荷恩的消息,他至少值得一次测试,不是么。”
与此同时,艾瑞克也立马反应了过来,开始思考拜尼可勒梅为师的可能性,在身份上,对方是炼金术大师,自己只是个霍格沃茨的一年级学生,能够多学一点简直求之不得;从时间上,艾瑞克的课程量还好,周末休息也可以被利用,现在的问题在于,尼可勒梅先生愿不愿意收他为徒,以及两位老人嘴里的测试,究竟是指什么?不过现在,艾瑞克必须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希望,”他认真的说,“能成为勒梅先生的弟子。”
邓布利多的嘴角向上翘了起来,勒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起了身边的拐杖,他实在是太老了,一根支撑身体的棍子成了他必备之物,炼金师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邓布利多跟了上去,对于老友的身体,他还是放不下心,在开门的时候,艾瑞克听到了这样一句,“我明天会用猫头鹰把试卷送过来。”
邓布利多向艾瑞克眨了眨眼,送尼可勒梅出了办公室。独自一人的艾瑞克向着天花板兴奋地挥了挥拳头,拍打自己的胸脯好几次才抑制住想大叫的冲动。他打开门,走廊寂然无声,艾瑞克快步走了出去,下楼直扑图书馆的方向。直到平斯夫人都忍不住拔出自己的魔杖,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是星期六,泰瑞在周五的晚上为天文学奋斗了一个晚上,艾瑞克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奥拉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去了魔药协会,他正在为研究一款五分钟速效洗发产品而奋斗,据说可以实现五分钟洗护结合,泡沫丰满易冲洗。值得庆幸的是,他终于摆脱了对于偶像仅仅从外貌上的模仿,而开始用大量的魔药知识来充实自己。不过据正在桌子前狼吞虎咽解决熏肉三明治的斯图尔特说,奥拉的告白被喜欢的人拒绝了,原因是,姑娘对他的个人卫生有很大的意见,形容奥拉的头发像一片在煎锅里煎出了油的培根。
艾瑞克躺在床上,阳光穿过窗帘,一只陌生的猫头鹰带着羊皮纸卷飞了进来,艾瑞克的脸被袭击了个正着,“哦”艾瑞克把这个出现在自己床上的莫名其妙的物体从脸上拿开,猫头鹰在他的头上飞来飞去,“嘿,谢谢你。”他从床头柜上抓了几粒猫头鹰粮放在手心里,往猫头鹰爪子上的口袋里放了几个纳特,猫头鹰从他的手里叼走了自己的食物,飞远了。
他迫不及待的把纸卷摊开,穿着睡衣利落的翻身下床,在书桌上拧开台灯。整张试题分为两个部分,左面是炼金术史部分,包括一些尼可勒梅的生平事迹,炼金术的重大发明,龙血的融化方法等,艾瑞克翻出羽毛笔沙沙的写起来,这道题来源于《炼金术基本常识一百个》,这个则来源于《你所不知道的尼可勒梅》,以及一本《炼金术基本手法科普》,他昨天的图书馆之行是有用的,至少对于炼金术的基本历史和基本手法有了一定的了解。
羊皮纸的右面则是类似于麻瓜化学考试的题目。在白银为十四斤的前提下,使用什么魔法才能让其变成黄金,请简述其过程;龙皮软化需要的药水及其配制方法;门钥匙的制作及定位,画出定位魔法阵;说出十种炼金术材料以及举例。
艾瑞克绞尽脑汁,寝室的门开了又关,在他想找个人提问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至于白银的转化,艾瑞克想到了变形术课上所教的,在同种大类下不同物质的转化和增加,他硬着头皮写了起来,龙皮和门钥匙艾瑞克都选择了写“不知道”,他对这两种东西一点头绪都没有。炼金材料倒是举了不少,炼金术的范围很广,艾瑞克写了几种类型的石头,龙皮和凤凰羽毛,在基础常识中提到过的植物等。他刚一放下羽毛笔,羊皮纸自己消失了,连个纸屑都没有留下。艾瑞克去盥洗室洗了洗手指头上的墨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手背上滴了下来,他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已经尽力了,”艾瑞克想,剩下的,他希望交给命运。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马上,魁地奇的赛季要开始了。附带提一句,艾瑞克在飞行课上得到了,“还不错”这样的评价,他的那把扫帚扫帚枝都从绑扫帚的绳里钻了出来,飞起来晃晃悠悠的,速度,艾瑞克觉得自己走路都比用扫帚快。在一个有着黄油小饼干和奶茶的下午,艾瑞克好好思考了自己的未来,他注定要回去接手家业,母亲这么多年对商店的支持他看在眼里,况且对于经营服装店,他很有兴趣,能把前世没有完成的事业进行下来。艾瑞克想得实在是太开心了,他在羊皮纸上随便画了几张草图,还想了想服装店的商业运作,一边嘀嘀咕咕一边不断的写着什么,甚至捂着嘴偷偷的乐开了。
他想得太入神了。一只白色的猫头鹰不断用爪子敲击着窗户上的玻璃,今天的云层很低,寝室的窗户早早被关上。艾瑞克抽出窗户的插销,猫头鹰将一封信丢在桌子上。
“恭喜您,摩金先生。我很愿意成为您的老师,”尼可勒梅的字迹稳重大方,“希望你能有个美好的学期,我们暑假见。另附书单。”看着足足有两米羊皮纸的书单,艾瑞克选择沉默,同时暗暗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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