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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变
黄道士得知白天羽的到来,感觉有些意外,不过两人此时都是二少爷眼前的小红人,心想着实没有必要跟一只鸡精斤斤计较,精心打扮的面容,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小衫,她在门后的小桌上静静等候,一边安静的抿着茶水。
白天羽气势汹汹的冲进杂毛黄的小屋,正碰见摇头摆尾谄媚而出的大黑狗,他先是瞪眼一愣,感觉大黑狗几日不见有些脱胎换骨,又看这狗东西是从杂毛黄那里滚出来的,心道好啊,你连一只狗的墙角都挖,看我这回儿不弄死你!
哪知他龙行虎步的刚一入屋,杂毛黄却是顶着一盘刚染的黑发笑吟吟的迎接道:“白大哥,你可来了,来来来,快坐。”
白天羽先是被这来历不明的母妖嗓音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家伙又是什么举动,怎么几天不见,说话声音都悦耳动听了,虎视眈眈的盯着杂毛黄又看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又发现这个黄母妖此时不光头发黑如浓墨,穿的也不再是粗麻烂布的宽大道袍,反而换上了一套晶莹剔透的绿绸袄裙,上身一袭雪白,下身一抹嫩绿,虽然上身这小袄有些小,裹得她玲珑剔透、前凸后翘的,但看着是个干净利落小妮子的样子,与昨日大不相同,他甚至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其实黄道士、黄姑娘长得并不丑,只因为早先的时候跟一帮黄鼠狼经常打交道,认为自己也是黄鼠狼精变得,所以先天感到自卑。
她其实长得是流水肩美人颈,小瓜子脸大眼睛,所以那面目是出落得如花似玉,风华正茂。
白天羽起先还是气势汹汹,现在却自己先消了半气,男人嘛,即便是一只鸡精,也对漂亮女人难以抗拒,而且这转折来的太快,之前的时候这母妖精一直打扮的磕碜到底,而且弄不弄就口出狂言,所以那个时候他是拿这个女人不当女人看的,可现在不同了,她一夜之间变漂亮了,这个玩意先不说他难以接受,就是接下来真要和她打得话,他生怕自己下不去手,这么透的皮肤打得开了绽,想想自己也心疼。
黄姑娘看了白天羽的反应也很欣喜,她心道自己的媚术还没使呢,你这倒好,自己先着了道,看来咱俩即便是跨越了品种,你这个老鸡精也不安好心眼。
想完更是噘着嘴柔情似水的剐了他一眼说道:“白大哥,上回的事,咱俩都是误会,先请你不要介意,再者我想通了,咱俩现在都是想跟着二少爷手底下混口饭吃,着实没有力气鹬蚌相争,而且二少爷这个人你也明白,他心里没有什么的,所以以后我只求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白天羽听完,感觉这话有些怪怪的,朦朦胧胧的觉得,要说真的泛大水的时候,可都是你先挑起的,我是因为你对我有敌意才先下手为强的,再者说了你刚刚好像刚跟大黑狗通完气,我怎么知道你说这话有几分是真的。
黄姑娘见白天羽抿着嘴不说话,不知道这鸡精的小脑袋瓜里又盘算着什么小九九,不过也不好意思催促,萌萌的盯着白天羽的小白脸可劲看,白天羽忽然长出了一口气,呼的说道:“这样也行,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之前因为你的原因得罪了二少爷,又因为你下的符一直没机会找他澄清,所以为了表达你的诚意,你怎么着也得跟我一起去解释解释,我到底是怎么失踪的,帮我把这个谎给圆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门外这时又走进来一个人,大黑狗虽然被黄姑娘安排着盯梢,但是它自从认为自己要脱胎换骨,十之八九心不在焉,所以这来人并没有拦住。
两人装模作样的讨价还价被来人撞了个正着,一下子懵了,而来人看了看坐在屋内正儿八经谈事的两人也懵了,扭头钻出屋子看了看这屋子的样子,又回过身子来,指着久未谋面的白天羽说道:“你怎么又滚回来了?”
随后手指又一点这个素未谋面的漂亮姑娘问道:“你该不会是他妹妹吧,特意弄过来给我赔罪的?”
两人立马摇了摇头看着不请自来的二少爷,哪知二少爷却一拍脑门又说道:“唉,我操,那个杂毛道士呢,他死哪去了,我有急事呢?”
黄姑娘一听二少爷平日里是这么在背后里诋毁自己的,心里着实难过了一阵,不过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看了一眼白天羽,又看着二少爷红着脸一指自己道:“二少爷,我就是黄道士。”
二少爷当场就被黄姑娘这一句话逗乐了,先不管碍眼的白天羽,靠近了一挑黄姑娘的小尖下巴,又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气,摸了一把她的秀发,拉长鼻音道:“嗯,天香斋的料子,香!”
同时一挥手朝白天羽扇过去一巴掌道:“行啊,白天羽你个小王八蛋,挺舍得啊,说,从哪里拐来的姑娘,为了当我的走狗,你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白天羽当然不会被他打到,反手制住了二少爷,拧得他嗷嗷的趴在了桌子上怒道:“放屁,谁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是有难言之隐的。”
说完冲黄姑娘一挤眼示意她配合自己,黄姑娘没有想到刚才还一脸愁容,怕死了二少爷的白天羽,现在反而把她心爱的二少爷摁在桌子上,也顾不得刚才扭捏作态说的客套话了,生怕白天羽手重再拧死弱不禁风的秋思少爷,哭哭啼啼的趴在二少爷的身上说:“二少爷,你别听他说胡说,我是无辜的,二少爷要为我做主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损招,大概是福临心至,天意使然,又暗中下手朝白天羽的咯吱窝拧去,白天羽当场气得气急攻心,一闭眼就要晕过去。
二少爷得了空闲,身上又有美人压身,感觉此时的自己身怀一股子响彻天地的王霸之气,拱开背上柔软成一团的小美女,张开双手就要和白天羽拼命。
白天羽气的忘记了自己还有一身法咒,同时嘴里塞进了二少爷的两只手,无法施法,只能狠狠地揪住二少爷的一头短发,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掰开。
然而二少爷平日里臭美惯了,头发长年抹着桂花油,抓了两把抓不住,又捣成拳头死命的锤他的后背。
黄姑娘看两人打得实在是难舍难分,十分不雅,拉开趴在上面的二少爷,用鞋底子狠狠地在白天羽的□□处使劲抿了抿说道:“你俩别打了,别打了,连狗都笑话你俩了。”
二少爷手指上扣得全是白天羽的口水,站在一旁跟拉不住的野狗似得骂道:“他妈的,就该撕烂了你的狗嘴,看你这红口白牙野兽还怎么骗人。”
白天羽心说自己现在是有十张嘴也洗刷不清了,哪知道二少爷忽然又爬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黄道士呢,你把黄道士弄哪里去了,是不是给我赶跑了!”
两人凑了近前又想撕吧成一团,谁知这时外面忽然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为首的那人竟然是明叔。
明叔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只是火烧火燎的大喊道:“二少爷,不好了,大帅被人围剿了,郝日成那个王八蛋也不知道从那里得来的消息,带着人造反哗变,现在他们一伙人正往城里赶来,要占领大帅府啊!”
屋内翻滚的三人立马被这晴天霹雳惊得久久不能言语,二少爷因为被白天羽用双手插住了鼻子眼,里面正汩汩的往外流血,冲出屋外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大太太和一队卫兵,抱住明叔的胳膊反问道:“什么,我爹被人围剿了,你听谁说的,电报呢?”
明叔把手里攥皱的电报递给二少爷,二少爷只是草草的一读,立马往外冲,同时骂道:“郝日成这个狗腿子,真他妈是个当特务的料,我爹待他也不薄,都给他一个特务连让他管,他倒好,现在我爹完蛋了,立马就要反咬一口,不行,我要召集日报社,联名声讨他的不轨行为。
说这话就走出十几米了,然而此时外面大兵将至,那还有时间声讨这个,做无用之功,攻占帅府仅是瞬间之事,到时候就算到了报社,也无济于事了!
明叔作为老帅最忠诚的副官,哪里会看着二少爷现在去送死,二少爷虽然觉得此时的自己能够在官面上说得上话了,但是实际上谁不知道那是给老帅面子。
此时老帅一死,你这兵法都没读过一张的小娃娃能成什么气候,现在就算遍地是好人,也没有人会买你的帐的。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把拦住二少爷,英美也连哭带跑的跟上去拉住二少爷道:“玉廷啊,大娘不能看着你去送死啊,现在的局势不是你能挽救的了的,想当年你爹在后院还埋了几箱子珠宝,咱们赶紧挖出来逃命吧!”
说完一行人就往园子里深处跑去,而就在这帮人前脚刚走,郝日成这个当年被敕封为特务连的连长不知道从哪勾结了另一队军阀,闯进来就对着残余的的无头兵说道:“大帅身死沙场,临死前特派特务连前来保护罗玉廷罗少爷,重新带领我军。”
无头兵们都知道特务连的郝日成也算是大帅眼前的红人,不过郝日成到底什么心思,看明副官刚才逃跑的匆忙就知道这特务头子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众人纷纷扛枪让路,而郝日成一时对大帅府不甚熟悉,等明副官他们一行人从大帅府后门杀出重围,才反应过来,天子竟然跑了。
不过这个郝日成也是个擅耍阴谋阳谋的歹人,心道你跑了没问题,我现在就依照大帅的口谕发一条檄文,就说刘义明(也就是二少爷口中的明叔明副官),现在正挟持罗玉廷少爷投靠洋人,他这是卖国求荣,要毁灭大帅多年辛苦经营的硕果。
明叔一行人起初跑去城外的满城县里躲避,无奈后面追兵实在太多,且不知道又有何人放出消息说刘义明一伙人劫走二少爷不算,还带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谁得之,谁就会富可敌国。
此消息一出,满城县周围原先还嗤之以鼻的游神杂牌军,立即像饿极了的野狗一样,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野狗们闻着铜臭味倾巢而出,看样子不把二少爷逼上绝路,谁都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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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缰的野狗,像潮水一样不休,我看见你逃跑,后面追着一群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