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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天气阴沉沉的,原浩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抬腕看看时间,指针停在八点整,他吁一口气,转动一下僵硬的脖子,一夜都斜靠在沙发上休息,整个人真的浑身不对劲,不过,过了今天,这种日子也该告一段落了罢!
门推开了,是李子然,“Benson,时间差不多了!”
“好,你去叫他们准备吧!”
李子然应声打算出去,忽听原浩又叫一声:“Jim!”他停住,接触到原浩锐利的黑眸,点点头,一切尽在眼神交流中意会。
八点二十八分,国际刑警飙风小组一部分成员在客厅里整装待发,他们这几天为了保护案件的目击证人,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甚至与不明武装分子发生过几次冲突,所幸的是早有准备,行动迅速 ,又及时的更换地点,是以,一直未让对方得逞,今天是上法庭的日子,因此,在这关键时刻,更得小心。大约九点钟,和他们一起配合行动的飞虎队就要来了,共同护送证人到目的地。
飙风小组的组长原浩和证人一起从房间出来,原浩的脸色有些严肃,而那个证人,个子不高,披着灰色风衣,戴着帽子,帽缘下垂,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而另外半张则戴着口罩,半点面目不露,组员们已经习以为常,这几天来飙风小组的组员轮流的保护证人,可他们当中除了组长原浩和副组长李子然见过他的真面目以外,其他的组员一慨不知,据说是证人要求的上庭条件之一。
原浩环视了一周,说:“我们现在要走!”
组员们都有些诧异,不免有人出声,“不是要到九点吗?”
“不等飞虎队的人了吗?”
“不了,”原浩神情严谨,“计划临时更改,我们先走一步,飞虎队再出发,可以引开视线,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对方的伏击!”
他看看手表,“从这过去,不塞车的话,三十分钟就到了,为免张扬,不要鸣警笛,我们分三辆车走,我和证人在中间,Frank,你跟我们的车,Jim,你和Gary在前面,其他的人断后!马上出发!”他果断下令,组员们很迅速的行动起来。
一行七人一路无事,九点整准时到达法院的地下停车场,在车上,原浩看看手表,笑了笑,“九点,飞虎队现在已经出发,我们临时多加了两拨人员,假如对方敢在路上有行动,一定要他们有来无还!” 眼角看到有人神色闪过一丝僵硬,他在心里冷哼,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果不其然,有人出声了,“组长,这几天我的肠胃都不舒服,现在又开始闹起来,反正已经到这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去附近买点药!”
原浩盯着前方,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快去快回!”
那人下得车,疾步走开,在拐角处,闪到一边,看看四下,迅速的掏出电话,拨号,线路一通,他压低声音:“是我,计划临时改变,飞虎队增加了人手,你们-----”,突然停住,抬头望向眼前的黑影,是一脸铁青的李子然,他的手开始发抖,“副---副组---”,李子然一脚趋前,伸手取下他的佩枪,“讲啊,继续说你的!Frank!”那人脸色灰败,嘴唇哆嗦,“不是---不是---这样的---!”却忽然一脚飞起,向李子然踢去,趁他往后一缩的当儿,快速的向旁一闪,提步就跑,才奔得几步,神情沮丧的停下,拐弯几米处,正静静的站着原浩和几个飙风小组的组员,他惨笑:“原来,你们早就怀疑我了!”
原浩冷着一张俊颜,“这几天来,我们频频的变换地点,不停的轮换队员,就是想确定哪一个,”他眼如冷电,“是通风报信的人。Frank,尽管种种矛头都指向你,但几分钟之前,我都还希望自己是错的,可是----”,他痛心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Frank颓然,“事以至此,我无话可说!”
原浩手一挥,“收押他回总部!” 接着转过头去,不想再看。
有两个组员上得前来,却万万没料到这个时候他还做垂死挣扎,冷不丁的挥起拳风,攻向两人,接着虚晃一招,向左侧跑去,这一手粹不及防,待其他人迅速反应追过去,仍被他抢先一步,拔枪指住一直等在车旁的证人,他哼笑,“对不起,这几天为了以防万一,我都多带一把枪,”拉过那人挡在前面,“子弹不长眼,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跟来的原浩很是冷静,“Frank,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Frank摇头,“我已经没有回头的路!现在,我要带着他离开,你们,”他用枪顶顶那人的脑袋,“往后退,给我往后退!”
原浩一动不动,只是以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Frank被他看得有些发虚,厉声说:“退啊,给我退后!”
原浩叹声,“就擒吧!Frank!”
电光火闪间,那被他拿枪顶住的人,居然手向后一顶,撞开他,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施展一招小擒拿手夺过他的枪,将他反手拿住,Frank震惊,“你----你---?”
李子然上前,铐住Frank,“Bill,从泰国转来的新同事,是个拳脚高手!”
那人撕开口罩,摘开帽子,露出一张黝黑精干的脸,冲大家笑笑,一口的白牙,原浩淡淡的开口:“很奇怪吗?其实这几天来我们保护的一直是他,Bill,我们的新同事,你们煞费苦心要找的证人,根本不在这!只不过是为了找出你而设的一个局罢了!”
九点五十五分,中环的一座大厦。
中心遥控室的监视屏幕上,出现的赫然是法庭的全景,一位清雅从容的英挺男子正不动声色的看着,旁边站这一个黑衣男子,面无表情,门开了,匆匆走进一个斯文戴眼睛的男子,“楚,”那从容男子微微动一下,淡淡问:“怎样?”
斯文的男子低低的说几句,楚淡然一笑,“无妨,失败就失败,棋子没了,可以再找一个,何况,阗的‘索魂’已经进了会场,‘索魂’出手,至今没人躲得过,一起看看吧!”
斯文男子“哦”,笑着问:“阗,这次安排几个人?”
黑衣的阗冷然:“两个!”
“啧啧”,斯文男子摇头,“看来今天势在必得!”
屏幕上,可见听庭审的人很多,居然基本上坐满,那从容男子淡然扫过,忽而征了一征,陆续进来的人群中,夹杂一个衣着粉红中长风衣的女子,气质有些斯文典雅,明眸流转,亦步亦趋跟在一个帅气俊朗的男人身后,向前走,在第三排靠边坐下,神色有些忐忑不安,那男子拍拍她,似是安慰,她冲他开颜一笑,便四处打量,像是找什么人。一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的从容男子,狭长的凤目闪了闪,心道:她,来干什么?
十点整,安静的会场有些骚动,原来肖流被押出来了,屏幕上的他,雕塑般的脸有些憔悴,目光晦暗闪动,眉间写着不耐,显得有些易躁,斯文男子失笑,“幸好鉴不在这,否则,他一定笑得打跌,一向意气风发,跋扈的流也会有这模样,看来,他已经处于爆发边缘了!”
很快的,庭审开始,当事人面无表情,只是隐隐透着怒火,似听非听的。
那个女子,大大的眼睛不时地四处转动,神色有些慌张有些失望,也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观察着她。旁边的俊朗男子,掏出手机,拨了一会儿号,转头和她说得几句,便见那女子扁扁嘴,嘟哝着什么,眉间满是忿忿。
另一边,原浩接了上司的电话,一直不停的汇报工作,末了看看手表,暗叫一声“糟了”,匆匆挂断电话,便要往法庭里走,不料,电话又响,他皱皱眉,见是押解Frank会总部审问的李子然,想了想,还是接听,低下的脚步未停,那边一接通,马上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Benson,你的电话怎么都占线,你知不知道,楚离歌这一阵子都在香港,他已经下了‘必杀令’,杀手恐怕已经混进去了,施小姐不能出庭的,有危险------”下面的话原浩已经听不见,如旋风般直往里冲。
庭上又是另一番景象,控方律师刚刚说到:“恳请法官大人准许警方的重要证人出庭!”法官拍板的同时,后面的记者群有人不顾法庭不许拍照的规定,偷偷拿出相机,顿时引起一些骚乱,那个粉红衣服的女子,忽而在这个时候,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正打算站起来跨步出去,那知才半起,从背后横过一只手,一把搂住她,硬生生的将她摁下,跌坐在位置上,她惊讶,要失声叫时,转头一瞬间便止住,那人也顺势蹲下,一直陪在女子旁边的俊朗男子,扬扬眉,往里挪了个位置,那人示意女子往里挪动,自己便在最靠边坐了下来。
这一切,仅仅是瞬间发生的,因为场后有些乱,是以,场内没有人发现他们的举动。
那女子正是施妙冬,那摁住她的人便是原浩,一边的俊朗男子,不用说,就是席解,对于突如其来的原浩,以及他突如其来的行动,施妙冬十分的奇怪,“怎么回事?蚝油?”坐好以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原浩伸手围住她的肩,靠了过来,对她以及同样带着疑问的席解低低说:“你不能出庭,现在不方便说,出去以后,我再跟你们解释。”
很快的,后面的骚乱静了下来,法官再宣布一遍:“请警方的证人出庭!”
却见有人走到控方律师那里,咬耳讲了几句,控方律师举手申请:“法官大人,证人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及时出庭,所以申请暂停。”
陪审团讨论了一会,法官宣布,休庭十分钟。
原浩拉着施妙冬,和席解,趁着这个时候静静的离开会场,十分钟以后重新开庭,他们却不再回来。
场内基本上没什么人注意到,就算有,也并没有觉得很奇怪,只是,所有的一切,仍被某一个人一点不漏的看在眼里。
那个人,嘴边浮起尔雅的微笑,凤眸如水,原来如此!原来是她!原来你早已见过她!原来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阗,”清雅隽然的声音响起,“马上把计划取消!”
“是!”不问原因,不问理由,黑衣男子简简单单应道,然后,离开房间。
“楚”,这边的斯文男子讶然,“为何----?”
“因为,那个证人不会出庭了!”
谢谢墨鸦指出错误,已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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