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

作者: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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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 章


      这年的雨季好像选错了时节,直到了深秋才绵绵下个不停,雨点不大却恼人的很,一阵、二阵的吹过不打劲还带着深秋没有的舒爽,但多了后也会淋得遍体湿透,于是人们便在犹豫在出门与不出门,打伞与不打伞之间。
      ?“咳……咳……”床上躺着的离夫人因受不了空气中的湿气病情更严重了。离若依从枕下拿出一条先、洗得泛黄的丝巾擦着嘴角,那丝巾上又染上鲜红的色泽,她这病啊,怕挨不了多久了!
      “娘,药来了。”端着药冒着热气的药,望月打室外走进来,裙子的底摆还湿漉漉的。“娘,您的咳嗽有没有好些?”
      端过药碗喝下几口洗去残留在口中的腥味,离夫人才开口。“还不是老样子。”
      “娘您看同,我还带了了蜜饯,您含一颗就不觉着苦了。”望月从袖里拿出包用纸包得严实的纸包,打了开来从里面拿了一颗送到娘亲的嘴边,喂给了她。
      “好甜。”离夫人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其实长年的中药已经破坏了她的味觉,她是什么味道也尝不出的,但女儿的心意她感觉得到,那甜意是甜到了她的心里。
      撑起身子将攥在手中的的丝巾藏回被中,离夫人坐起来些。“最近怎么没见大少爷过来?”
      子滕是常来西园看她们的,同时也时常送药材来,好一段时日没见他,离夫人未免有些奇怪。
      “这连日雨下得不停,听说爹和大哥怕辅子的货受潮这些天都在铺子里呢。所以没空来。”又舀了药喂给娘,望月不想淡这些事。
      “双锦呢?”
      “我让她去拿火炉来。”知道娘怕冷,通常刚一入冬就要在屋里生起火炉,而这阵子的天也阴冷的很,所以望月就让双锦去取了。反正早晚都得用上。
      “小姐……小姐……”母女俩才提到的人这会儿十万火急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头发上的珠水也来不及擦,伞也不收地放在一边。
      “什么事?”见双锦的样子,望月不由站了起来。
      “是…… ……”双锦欲言又止,看了眼床上的夫人后又马上开口。“是火炉受了潮,管家让我来问小姐是先拿来还是弄好再说。管家还说最好请小姐自己去看看。”
      “我知道了,双锦你在这里陪着,我去去就来。”捕捉到双锦慌乱的眼神,望月语气平稳。
      “小姐。”捉住小姐握住伞柄的手,双锦不依。
      “好好照顾夫人!”拉开双锦的手,望月打着伞步入雨中。
      “大……大小姐。”挤满了人的大厅,在管家的低叫声后瞬间由喧嚣转成安静,众人都将视线调向才出现在厅中的女子身上,也莫不为她绝色的容颜怔住。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回过神。一个微胖的中年妇人走到望月面前,但没靠太近。“侄媳妇啊!我是李炳他姑,你看你也算是李家的人了,可自个儿男人死了,总要守灵,这规矩可不能破。”
      “很抱歉,这理应是我该尽的妇道,但我娘病重离不开我,所以请大家见谅。”望月弯身鞠了一躬。
      “离小姐……不,李家媳妇,看你说话说的。”镇长是个上了年龄的老头,他也开了口:“离府上下多的是丫环,少不了你,可李炳的媳妇只有一 是吧!我看你也是个知书达礼的女人,刻明白这道理。”
      “就是,我侄子的尸首都还摆在灵堂那么多天了,烂了都还不能下葬,你总得让人死得安生吧!”李炳的姑姑又开了口,在他们看来美得过火是妖孽,再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男人的寡妇,本来他们也不愿这克夫的女人进门,但离府的陪嫁却是他们急于让望月守灵承认是李家人的原因。
      “小姐要不要叫老爷、少爷过来?”管家低声在望月身边问,老爷离府前曾交待一定要看好门,不让外人带走小姐。
      “不用。”这来回也要好一会儿,炳退了管家望月锁着眉,不是她不进妇道,只是一去守灵就要几个月照顾不了娘,本来娘的体质不佳,这次受了打击更是走了路下不了床,她怎么能不在旁细心照顾?
      “这位大嫂,实在不我不去守灵,但我娘体弱是人尽皆知的,我只是希望等我娘的病情好转一些。”
      “这可不行,守灵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哪有放着等尸烂的道理?”来的人不满起来,前几次都让离老爷拦回去了,今天得和了离文卿带了儿子去了辅子,于是他们纠结来到离府,这次是非要让离望月守灵不可。
      “不行,她不去。”就在大厅闹成了一团时,在双锦的搀扶下,离若依走进了前厅。
      镇长安抚了一下带来的人,有礼地走到离夫人面前。“离夫人是知书达礼之人,应该劝劝望月小姐守灵才是。”
      在双锦搀扶下才勉强站直的离夫人低咳了几声握住女儿的手。“镇长,您是读过圣闲书的,我相信大家是信得过才选您当镇长,今天这理您心中是应该清楚,望月算不算过了李家的门你倒是说说。”
      “娘。”有些责怪的看了眼双锦,望月不知该对娘说些什么。
      握紧了望月的手,离若依似用尽全身的力气要保护女儿,她明白一量望月去守了灵她就成了名符其实的寡妇,然后等待她的将就是一辈子的活寡,什么贞洁牌坊,她们不希罕,她只要望月过得好,这群人明明就是要推着望月进火坑,她不许,除非他们先从她身上踏过去。
      “虽然没有正式拜堂,但全镇上下谁不知道离老爷嫁了女儿给李家,这又有什么区别?”李炳的姑姑怕镇长反悔马上出来。
      “这也是。”镇长迈着方步走到正厅前还贴在那里的喜字说,“如果离小姐不去守灵也不会再有人上门提亲,虽然小姐是得守寡,但总比一辈子嫁不出去,没人要的名声好吧。”
      “不!”离夫人拦在望月身前。“就是让她一辈子不离开离府我也绝不交出女儿。”
      李炳的姑姑显然有些恼羞成怒,她花了那么多时间可不是想要这么一个结果,她是非把离望月带去守灵不可。“大家来评评理,我们不介意她克夫就很好了,现在她们倒要不认帐了,我们家李炳死得好冤啊,他七岁死了爹娘,我从小把他拉拔长大,好不容易盼他要娶媳妇了,怎么想就这么死了呢?”
      青源镇的人世世代代守着这个小镇古老的民风可以称这为淳朴也可称之为愚笨,并且克板得令人生厌,被李炳的姑姑这么一闹,前来离府的民众又开始喧哗起来,一些无知的村妇更是上前拉扯起来,离府上有些力气的男仆都被调去防雨了,只剩下些丫环和老管家,他们即使是奉命不能让他们带走小姐,但碍于乡里乡亲的情份也由于体力的不支,马上局面便变得非常不利。
      推开又一只伸向望月的手,离夫人拦在望月身前,混杂的空气已使得她透不过气,还要应付这些民众更是令她咳得厉害。
      “娘……娘!”感觉娘的份量全依托到了自己的身上,望月唤着‘娘’用力扶住她,无奈客厅已乱作一团,没有人提出缓手,支撑不了娘的体重,望月扶着她瘫倒在了地上。
      “娘!”在离夫人耳边急促得唤着,望月绝望了起来,娘的呼吸好微弱。
      “小姐,夫人。”双锦从人堆中挤了过来,一群丫环马上挡在了他们面前,门外也陆续进来了一些上了年纪的下人,“小姐,我们先扶夫人回去。”
      借着双锦的力量,她们扶着离若依一点点向侧门靠进,可望月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离夫人也跟着摔也下来。
      “娘。”没顾上自己的伤痛,望月轻拍着娘的脸颊。
      也许是突然的坠地惊醒了晕厥的离若依,在女儿轻唤下,离夫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没等望月扶起她,离夫人积存到喉咙的是、腥气已再也压制不住,‘卟’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娘……”无论望月怎样去擦那血水始终止不住,将帕子按在娘在嘴角,望月看着染红了的袖口,一时间晕眩了起来,她看到一双双丑陋的手向她伸来,就在离她不到一公尺的土方,伸缩挥动,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月儿!”一股强劲的力量从身后拥住了望月,那一双手奇迹般的消失了。
      “月儿……月儿,我是莫辂,你看看我。”抓紧她的双肩摇动,莫辂见她回复了正常。
      “莫辂?”看清了他的脸,望月马上抓紧了他的衣襟,“救救我娘,快救她!”
      才想将离夫人的重量移到自己身上助她们离开,离若依却在移动下转醒过来。“月儿……你……”
      “娘,你不要说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见娘有话要讲,望月为了让她保存体力打了断,示意莫辂带她们先离开。
      一边拉着女儿的手,一边扯着莫辂的衣袖,离夫人用尽力量留下他们,刚刚的晕厥已使她体力不支,只能微微的移动头看清了莫辂,也将他眼底的关切尽收入眼中。
      “莫辂,快走啊!”眼见后面的人又逼近一些,望月不由地催促出声。她被抓去不打紧,重要的是娘的病,她刚刚吐血了啊。
      “月儿。”将眼神调向女儿身上,离夫人深吸了口气说。“我这病治不好了,咳血也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我瞒了你很久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原以为你嫁了人我就能安心的走,却不想事情发展到今个儿这地步。”
      “娘你不要说了。”眼见血水从娘的嘴角流了下来,望月用衣袖压在下面还是不见它止住。
      “月儿,娘还活到现在就是想把你托付给一个能照顾你的人……”猛咳了几下,离夫人抓着莫辂的衣袖的手加重力道,“你带她走!”
      “娘!”
      “夫人!”
      “带她走,难道你要看着她去守寡?走!快走!”

      又到了月中,十五的圆月当头照着,似乎可以看到桂树和月兔。入了夜,风阵阵呼啸而过,夹带着点点六角形的雪花,也惹得难得染上银白倒映在地上的竹影婆娑地摇晃。
      茂密的竹林中,一位恰似仙人下凡的女子站立在一间竹舍前仰头望月。
      她静矹地立在那里,似乎对逝去的时间没有感觉,一件新缝的皮袄披在她户上,皮毛在风吹过之后触到了她劲上,她也丝毫没有动弹。
      相较于屋外人的‘平静’,同样站在舍内隔着窗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男子却没那么平静。
      在没有点灯的屋内,莫辂烦燥地踱着步子,自从他带着望月离开那个禁锢着她的宅子,她便鲜少开口了,甚至刻意于他保持距离,她变得像个被艺人摆弄的玩玩偶,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那仅存的望月的习惯。
      很奇怪,为什么她会那样带带她离开不是应该让她更快乐吗?踌躇着是否在出去让她进来的莫辂在见到望月因寒风吹过而颤抖了一下后毫不犹豫地夺门而出,大步跨到望月跟前替她将皮袄的带子扎紧了些,而后用掌包含住她的。
      望月抬头看了她一眼,想插回手却敌不过他的力道,贪恋那股热力在挣扎了下毫无剑术后便放弃了。
      “怎么,还不和我说话吗?”莫辂有些挫败地看着她道,“就算是你不高兴离开那里,那你也要说出来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看来今天依旧是没有进展了,见望月仍不理会他,莫辂又开始了每天的工作,自言自语起来。
      “知道吗?今天是望日呢,你知不知道月相?……那是一种天文现象,它分朔月、上弦月、望月和下弦月,很奇怪是不是,‘望月’也是一种呢!望月就是望日的月亮,你看今晚的月是不是很圆,所以望月也叫满月,想毕你爹为你敢句时也是希望你一生圆圆满满的。”
      “你错了!”二片薄唇微微一动,近日来的第一句话自望月口中吐出,尽管是在反驳他的话,但莫辂仍是欣喜的,毕竟是有进展了。
      “为什么?”
      望月凝视莫辂的眼,只一刻又偏离了开来。“只因有了望月楼才会有了‘望月’。”
      莫辂当然不会忘了那座五层的楼,想来子滕、水月他们的名字也因此而来。“但你家里不止一个扁额吧!事情或许有许多面,你不往好的方面想,但也不必往坏处想,这样的你怎么快乐得起来呢?”
      “你根本不懂!”望月没有勇气再去看那双像要穿透她的眼睛,只得低头看着他蓝色的衣襟。
      ‘快乐’?怎样才称得上快乐?那些有钱有势的富有子弟要什么有什么,他们快乐吗?只要等着丫环服侍的小姐们快乐吗?甚至于拥有天下的天子他快乐吗?或许她是偏激了一些,但她更不愿做米虫。老天厚爱她给了她一个富有阔绰的家境,但他却不知道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望月!”叫她回了神,莫辂继续说服,“我是不懂,但我想懂,可是你不给我机会懂你!你就像天上的月亮高高在上,你不是圣人不需要别人对你的仰慕,你只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更需要被呵护的女人!”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望月迎着皎洁的月光让它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们都只知道嫦娥偷吃了仙药飞天成仙,一个凡人能成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但他们却不知道被守在月宫的她有多么孤独无助……真的很冷啊!”
      握住望月的手收紧了些,莫辂将她的无助收入眼中。“即使你知道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为何不下来,地下有那么一个我,平凡却有足够能力让你温暖起来!”
      望月动容了,被他包含在掌中的双手因有了他的热度渐渐暖和起来。而胸口哪那空空的感觉也在他的一席话后有了感觉,上天让她撞进了他的怀里,也注定他让她失了的心重又回了来,也许他会是拯救她的人吧!
      望月抽回包含在他掌中的双手,在他惊愕之余又将双手按上他的胸口。隔着他的衣料感觉着他起伏的心跳,然后迎上那双慑人得曾令她不敢直视的眼睛,她从那里看到了真诚与包容。
      看着他深邃的眼神望月目不转睛。“我要的是一个真心待我,能与我相携到白头的人,我对他没有过多的要求,我不需要华丽的服饰金银珠宝,只要在我白了双鬓时他还能一如既往地待我,真诚与信任。”
      “会的,你值得这样被对待。”手覆处贴在心房上的玉手,莫辂为她能畅开心扉而雀跃,“虽然我们只有一间小竹屋,但我在,有我让你依靠。”
      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影在了一起,伴着雪花的风阵阵袭来,可再也寒不了被温暖包容的人,只有被吹弯了的竹子随风摇曳,预祝着他们的誓言也将像竹子一样坚忍不拔。

      江南的小镇在冬季总是不多雪的,偶尔飘来的了阵晶莹就会惹得孩童们高兴上好一阵,虽然那触手即融的白雪只能在地上积上薄薄的一层水气,但正因难得也就让这飘雪的美景惹人心醉。
      冬季的竹林早不见了新芽茂盛或盛夏的挺拔坚韧,只剩下在些干黄的竹干和满地枯落的竹叶,但一阵白雪过后一切都盖上了被融成露水的雪,微小的雪水具灵性地在还未附落的枯叶上汇聚,最后在叶尖因承受不住它的重量而在叶的颤动下掉落,惹得失去生机的竹林添上一份动感,再加上日头初上的浓雾美得像遥池仙境。
      竹屋外新架起的晒衣杆前,望月正从木盆中取出洗好的厚衣吃力地挂上杆子,正想再提另一件却让人抱到了后面取代了她的工作。
      搓着冻红的手,望月扬着笑看着正在忙碌的莫辂。
      他将她照顾的很好,简直到了像呵护瓷娃娃一样,扫个地擦个桌他还由着她,可像刚才那种稍用体力的活儿,一但被他撞见他便会接了手去,然后就来说教。
      看他闲熟地凉完湿衣把木盆放到一边,望月心中不由暗暗念叨着快令她磨出茧子的话。‘这种事叫我来做就好,不许再背着我做了……’
      “这种事我来做就好,不许再背着我做了,那么冷的天不在屋里呆着非要出来吹冷风。”莫辂无奈地看着她冻红了的鼻子,顺便将她的手包裹进自己也不算暖和的掌中搓着。
      见她没有一丝忏悔反而笑意更浓,莫辂不由看出了神,眼前的这个哪还是西园中那个愁得让他心醉的望月,简直脱胎换骨成个人,一个有了生气,懂得除了忧愁之外还有其他情绪的望月,一个真正的望月。
      感觉自己笑得咧开了嘴出了声,望月觉得有些傻,收回了流露在外的表情,只眠着嘴,见他像是受了感染一样呆呆的看着她,望月撅了撅嘴,开口:“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们住在这里不再过富有的日子,一切都要靠自己,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担起一切,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缝缝补补洗衣服这种事还是做得来的,你什么都不让我做,才会让我觉得无聊。”
      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做事,换来的只有她越来越充实的理由,而由他担下洗衣的活儿也就踩二下了事,莫辂只有默许。“那只洗些小东西,冬天的厚衣不太脏就放着,用不着三天二头洗。”
      有了他的应允,望月有了被宠的感觉。好久都没这种感觉了,抽回渐暖的手,望月扯动新缝的衣服在莫辂面前转圈。“好看吗?我用你猎回来的皮毛缝的,我也给你做了一件在桌上你见着没?”
      怎么会不好看呢?有些杂黄的皮毛被缝成了件小袄,并在领口和袖口处滚了圈毛球,并在腰间用精致手工编成的带子系着,白色的望月飘渺地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染上了层色彩更显现出她的光彩,这是粗面麻衣也遮不去的光彩啊。
      “不错。”见她兴奋地等待着答案,莫辂含蓄地没让心底的赞叹呼之欲出。
      “只有不错吗?”只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望月不满地嘟起嘴,手指指向他的心房。“是它这样想的还是只是你的嘴巴自作主张?”
      “你以为呢?”没让她的期待失望,莫辂先前责备的眼神转为深邃。“它在告诉我,眼前是位美得令人窒息的人儿,它要我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珍宝。”
      为他的话羞红了脸,望月双手捂住红到了耳根的脸颊不再看他。
      “好了,衣服就放在这里你进屋去吧!“见她的手掌又泛红起来,莫辂不忍见她再在风里站着便催着望月进去烤火。
      “你要去城里买粮食吗?“他总是不定时地去买些米和菜,这样才不致使他们在这林子里饿肚子。
      “不,今天去林子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去打猎吗?带上我好不好?”不愿意一个人留在竹屋里,望月宁愿跟着他。
      她要去?莫辂皱了皱眉,先前为了让膳食改善,他猎过一些动物,可望月见了可怜,能伤愈的全放了生,并与他约法三章不到万不得已不猎动物。
      “不猎了,去提几桶水来。”莫辂走向放在门边的竹桶。
      “我一起去好不好?呆在屋里怪闷的。”望月双手背在身后有些想到处走走,住在这里有些时日了,她还没走到离这屋二十米远的地方呢!
      “好吧,顺便绕林子走走。”挑起竹桶二个人上了路。
      说是上路其实也只是往竹子稀疏的地方走,而大路则是在他们正要去挑水的小溪旁,那才是通上镇上唯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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