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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进王府
拓跋武将宁嫣带回王府后,只是命人将宁嫣安排到书房当差。王府的管事叫乌格,在北狄时就是拓跋武王府的管事,拓跋武常年在外征战,王府后院的事基本都由这位管事打理。拓跋武有一正妃,三侧妃,剩下的姬妾婢女无数,都没有具体的名分。而被拓跋武幸过的女子都安排在王府的楚湘苑居住,有下人伺候,虽无名分,地位略高于其他女子。
乌格见到宁嫣的时候有些为难,原以为王爷从别院带回来的姑娘肯定是要安排在楚湘苑的,但王爷却交代他让宁嫣去书房当差,并未交代让宁嫣住到哪。难道王爷这次只是带了名婢女回来?如果只是名普通婢女,书房重地连自己都不能轻易进出,却安排她去当差。
乌格打量了一下宁嫣,见她安静地站在一侧却难掩周身的贵气,尤其又是个难得的美人。
乌格虽然将宁嫣安置在了婢女的住处,却让她和平常服侍王爷起居生活的大丫鬟袭香住在一处,吃穿用度和月例银子也与府中的大丫鬟一样。这对一个刚进府的普通丫鬟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恩典了。
宁嫣跟着乌格来到了住处,将自己的细软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听乌格交代了王府的规矩和当值的时间,等梳洗完毕后天已经微微擦黑了。同屋的袭香还没回来,宁嫣用了饭后就吹灯休息了。黑暗中宁嫣盯着头顶的房梁,想起今天发生的事,直到现在宁嫣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进了肃亲王府,真的离拓跋武这么近,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爹、娘、程枫哥哥还有戚叔,嫣儿不会让你们白死的,嫣儿要用拓跋武的命来祭奠你们,祭奠大周的无辜百姓。
第二天天还没亮,宁嫣就被屋里的摔盆声惊醒了,原来是同屋的袭香值完夜回来了。
“听说你叫燕儿是吧?别以为你一来就是一等丫鬟,还能到王爷跟前伺候就能没有规矩,这都几更了还不起呢。咱们这院里也没有其他的管事嬷嬷,乌总管又心软好说话,不过既然乌总管把你分到我手下,从今天起就得好好立立规矩。”宁嫣躺在床上还没完全清醒,就听见袭香不耐地嚷嚷起来了。
等到宁嫣按照袭香的吩咐打扫完房间,用完早饭后拓跋武就遣人叫宁嫣去书房伺候。袭香看着宁嫣娉婷的背影,将手里的帕子绞得快烂了。袭香原本是大周边关与北狄交界处固县太守的女儿,在拓跋武攻破固县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为了保命将自己献给了拓跋武。和其他女人不同,袭香从第一眼见到拓跋武时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他,拓跋武周身散发出来的英气是大周这些酸孺身上所没有的,所以来到拓跋武身边后一直尽力地侍奉他,渐渐成了拓跋武身边最得宠的丫鬟。
拓跋武的王妃和侧妃一般不管王府后院的事,是因为她们知道像袭香这样的大周女子无论再貌美、手段再厉害,顶多也就是北狄贵族的玩物,能把她们养起来已经是王爷的恩赐,不可能给一个大周女人名分,大周女人在她们心中和女奴没有分别。袭香自然明白这些道理,所以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为楚湘苑的一员,每天等待拓跋武的临幸。自己千辛万苦费尽心力才能成为拓跋武近身伺候的丫鬟,而那个新来的燕儿凭什么就能进拓跋武的书房?要知道那是王妃都不能随意进出的地方,虽然是个哑巴,可是一想起燕儿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袭香心中又涌动着嫉恨的情绪。
拓跋武的书房比宁嫣想象中的还要大,前厅是书柜书桌用来办公的地方,后厅是专门供拓跋武休息的区域。以前从爹爹的口中得知拓跋武是个胸无点墨的莽夫,但是对行军打仗颇为在行。今天看到拓跋武的书柜,果然是清一色的兵书和兵法。墙上挂着一把弓,正中的椅子上铺着兽皮,桌案上除了笔墨纸砚外还有成摞的公文,整个屋子的摆设虽十分简洁却处处透露出阳刚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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