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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眼泪
在这次乌龙事件之前,维尔利特一直认为自己的“笔友”不好女色,这位“笔友”携带的天生冷气属性,恐怕会呵退种种有意勾搭的路人。
看这位红头发的女孩惊讶地叫出[西弗]之后,维尔利特的世界观被毫不留情地摧毁了。斯内普和维尔利特在一秒之间拉开距离,那位可爱的英国小绅士,还一脸语塞地说,“不是这样的莉莉,你误会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莉莉?那个被斯内普写得名字好看的要死的莉莉?
莉莉一脸我看透了的表情对斯内普说,“没事,我能理解。”她把头转向观察她的维尔利特,“嘿,我是莉莉`伊万斯你叫什么名字?我在霍格沃茨怎么没见过你?”
女孩的红头发简直侧面反映了她的热情。莉莉浑身上下散发的光是那样的耀眼,难怪斯内普会沉沦。但是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格兰芬多。
“我是维尔利特,维尔利特`里德,今年才会入学霍格沃茨,”维尔利特很配合地开口,“你误会了,我和斯内普先生只是在进行学术上的交流。”
维尔利特在一定的方面有问必答,不过她不屑于做多余的介绍。不过看斯内普先生一脸在意的受打击的摸样,她还是决定撇清一下自己和斯内普之间的关系,
斯内普听到了她的说辞,也松了一口气。转而维尔利特感觉到斯内普投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感激。
“天呐!莉莉你怎么还和他有交流!”壁炉里走出来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看到这边的情况,便冲莉莉喊,“他是肮脏的斯莱特林。噢梅林!肮脏的鼻涕精!”
“玛丽!别这么说!西弗和其他斯莱特林不一样!”莉莉惊呼道。
斯内普很显然没有因为莉莉的话而高兴起来,他用一种深邃的带着怒火的目光放到那个叫玛丽的小姐身上,“您要好好理解肮脏的概念,小姐。您似乎很喜欢学习曼德拉草的嚎叫,我想斯普劳特教授一定很愿意为你换换盆。”
“西弗!”
夹在两个对峙的朋友之间做人一定不是一件容易事……维尔利特选择了围观模式,并且对莉莉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气氛渐渐的水火难容,衬莉莉安慰玛丽的时间。维尔利特看了一眼在墙上挂着的时钟。她皱眉,扯了扯斯内普的衣袖,低声道,“我还赶着去麻瓜界见我母亲,你方便写信吗?”
斯内普毫不犹豫的摇头,“不。你应该是纯血。”能在圣诞期间进入霍格沃茨的人,肯定在巫师界有一定的势力,可是按维尔利特的说法来看,她母亲却生活在麻瓜界……维尔利特明白斯内普的疑问。
“我是纯血。但……我没有纯血的生活方式。”
斯内普看见维尔利特很勉强地扯了一下嘴角,从她澄澈的蓝眼睛能看出深深的无力,维尔利特不怎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斯内普带着深意地看了小女巫一眼。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排斥这种生活……”维尔利特意识到了自己不该说太多,“抱歉,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我先走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没注意他们俩的莉莉一眼,“或许现在谈论配方不太合适。配方的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到九月份再说吧。”
维尔利特没有等到斯内普的答复,得到的答复也多半是一声鼻音。她推开了破釜酒吧的门,陈旧的门关上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酒吧内外简直是两个世界。麻瓜们喜欢忽略一些奇怪的东西,因为麻瓜驱逐咒的缘故,没有人注意到几乎凭空出现在街上的女孩。斯内普透过略显肮脏的玻璃,看到维尔利特熟络地叫了一辆的士。
她身上居然还带着麻瓜的钱。斯内普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她简直不像一个巫师,斯内普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相信自己没有错过维尔利特推开门后的轻松感。女孩就这么简单的融入了另一个世界——理应与她格格不入的世界。
斯内普重新移回莉莉身上,看着莉莉护着他和她肮脏的朋友理论,斯内普头一次觉得自己无法把注意力放在莉莉身上。
每个人都会对未知的事情有兴趣,他不例外。
维尔利特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个巫师,她袖子里还藏着那根被捂的很热的魔杖。安德鲁轻松的掩盖了她从麻瓜世界来的事实,再把她带入社交圈和未来的同学们都认识了一遍。她其实无比庆幸自己有个高能的父亲,她不敢去想万一自己的身世暴露了是一件多么尴尬的是。
巫师界或者麻瓜界都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在巫师界时,想念着身为麻瓜无拘无束的生活。而她在麻瓜界,却会随身带着一根能施出魔法的木棍。她承认了自己的巫师身份,却无法忘记自己在还有一个和麻瓜生活在一起的哑炮母亲。
的士停在了那栋熟悉的小花园门口。花园里面的草草木木被打理的很好,没有她想象之中的荒废。
维尔利特扬起一个苦笑,酸涩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冲上她的鼻腔,冲上她的眼睛。使她感到眼睛的肿胀。
维尔利特无比无比想念自己的母亲。即使是弗洛伦斯本人放手,使安德鲁才能把她拖入一个不同的世界。
她有些生涩地推开花园合闭却没有上锁的门。
一切如旧,这里的主人是那么喜爱桔梗,淡蓝色的桔梗花开成一团,落在弯曲的小径两边,她沿着熟悉的小径走,却不是会踩到泥泞的土地里。她白色的布鞋很快沾染上了湿漉漉的棕色。
红木做的木门这回被新漆上了白色,油漆的味道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瞬间充斥了她的鼻腔。
维尔利特抬手,敲了敲木门。
过了一会,她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来啦!”
开门的是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她本在厨房忙碌着,听到敲门声连忙出来看,结果却发现是一个不相熟的小姑娘。
“您是这里的主人?”那个小姑娘用带着怀疑的眼神望着中年妇女。乍一看很普通,但当妇女认真去观察的时候——哦!多么精致的姑娘,白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没有欧洲人种常带的雀斑。亮金色的头发,湖蓝色清澈的大眼睛。只要女孩五官再深邃那么些,绝对会更加引人注目。
“是的。我亲爱的姑娘。”中年妇女和蔼地说,把被打断做午餐时的不满全部抛开了一边。那女孩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有一股违和感。
维尔利特脸上的表情如旧,丝毫未变,只不过她感觉自己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没有泪水。
“噢!我亲爱的孩子,你怎么了?”中年妇女急忙挪开身体,想让这位情绪不怎么未定的女孩进屋,却见她摇了摇头,“女士?这里以前的主人呢?”
声音很清亮,却带着明显的哽咽。
“以前的女主人?”中年妇女带着怀疑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表情有些奇怪的女孩,“我不得不说,你和以前的女主人没有丝毫相像。”
维尔利特一时语塞,她哽咽了起来。妇女下意识地心软,她柔和地开口,“那位女主人在1971年十月多就把房子卖给了我。
“她当时好像很颓废,很懊悔。怎么说呢——就好像有人向她催债,但她还不起。原谅我这么说,但那位女士当时似乎就是这种情况。
“她当时的精神并不怎么稳定,甚至想用十分低的价格把这个房子卖给我。不过我拒绝了……要知道我当时很心动,但是我还是付了这座房子正常的价钱。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觉得不安心。”
十月多……她走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的母亲发生了什么?维尔利特惊恐的睁大眼睛,发现眼泪还是没能顺利的流下来。
“我来的时候,这个花园几乎荒废了,杂草丛生。
“但是我喜欢桔梗,我发现花园里还有几株长的很好的桔梗,于是我把它从新打理好。“
维尔利特回想着自己和弗洛伦斯的往事,拼命的想把压抑在眼眶中的眼泪挤出来,来证明自己不是那么的没心没肺。
“噢!我的孩子,你是怎么了?”妇女的声音又响起了,“你怎么这么悲伤?这位女主人一定是你什么重要的人吧。
“悲伤的话,就请哭出来吧,我会帮你保密的,没人将会知道一个孩子在这里哭过。哦上帝!我帮你倒杯水。”
哭出来……她一次又一次抚摸着自己的眼睛,里面足够干涩。
妇女说到了重点。
维尔利特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她该死的只能用哽咽来表达悲伤。
她的泪腺就像被止住了一般。
等中年妇女端着水杯出来的时候,门口再也没有那个女孩的身影,她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关上了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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