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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九是被裳云翊抱回来的,她昏睡了三天,她是没有真心的人,即便是这样,看着为自己的忙前忙后的玉里,心中很是不忍,也上前帮忙。
“你…”她的脖领被他拎住:“回床上躺着。”
她笑了笑道:“我不也是下人…”
他没说话,腕子一甩把她丢回床上,冷冷的道:“喝汤。”他举着汤,热忱的眼神看着她,好似求赏的小孩。
勺子的汤已经被他吹凉,她抵不过他的眼神,乖乖的喝了一口接着一口。
眼看碗已经见底,他开心的跑去加汤,她的眼神一直跟随着他出门,才回过神。他说的每一句都印在心中,对于他的感情,自己没有资格回复。
“刚刚煮在这的汤呢?”裳云翊端着空碗,茫然的看着刚刚自己煮汤的地方现在空空如野。
“啊,你说那盆汤啊!”伪厨娘离千刃手安敬从一旁走过来:“门主,那盆汤根本不能喝啊,口味太怪了,里面的各种药材混合在一起,虽然样子还不错,喝下嘴会难喝死人的,我已经给扔了。”
“很难喝?”他不相信自己的手艺,看样子应该是很不错的。
“给,这还有一口…” 离千刃也不说,就递过一个碗,果然还有个碗底的汤,红枣般的颜色看上去还不错。只是这一喝,他直接给喷了出来。
“一九!!”推门而入的人,抓着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晃散。
“怎么?”她手拿过在膝盖的书,挡住推开他几乎就要贴上的脸。
“汤,你都喝了的那个太难喝了!”他安静下来,依靠着床边,翻着脸看着她。
她的脸色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很难看出她的喜好。
“是很难喝。”她一辈子可能都忘不了那个味道,看了一眼他,别过脸道:“但也很好喝,这是第一次有人特意为我煮汤喝……”
“一九,没有父母吗?”他翻过身子,托着下巴好奇她的过去,注意到她此时的耳根也红红的。
“有,但很疏远。我从两岁起就自己生活了。”她想了想,手扶在书上:“亲近的也就是祖母了,不过她常常会说教我。”
“我妈妈以前很疼我,后来,人就有些疯了,最后自杀了。我以前生病的时候,我妈妈经常为我煮汤喝,她总说胃暖了,心就暖了。”他笑着,眼底透出一丝悲伤。
手不知为何,就覆上他的头,他的眼神太受伤,让她超级心疼,她是知道的,他的一切都已经写进了她的心里。她的手被他抓在手里,挣脱不开。他的张脸太多俊美,双眼太多透明,她曾经都那么熟悉的脸庞,现在又那么陌生。本不应该动摇的心,有了那么一丝松动,也许还有机会为他留一条后路……
“公子…”她轻声唤着。
她只能去骗他,她叫的是他的名字,她多想…下了床,桌上还放着他为她盛汤的玉碗,与其两个人一起痛苦,就让她自己承受就好了,她已不是他心中的圣女,而只是卑微的一九。既然这一切已经错了,那就让它一直错下去吧。
**
月下马厩,她一身简装长发已又及脚踝,正在逐项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份出行的物品,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你和门主发生了什么了吗?” 宋淘站在马厩里,这几日两人之间的那种生疏,看的奇门中的不少人跟着干着急。
“没什么…”她仔细的拴好每一个皮扣,不知道如何回答宋淘的问题。
“一九,每夜配我下棋呢……”裳云翊站在门口,看出她的窘迫,直接替她回答出答案:“也不过是个女人,看见我就脸红,与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他打了个哈欠,掩饰着自己其实只是想过来看她一眼。
“你还不来给我端水洗脚?”
“这就来”她收紧手中的搭扣:“那这里剩下的我来检查就好,宋大哥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启程去永安了。”
“一九”宋淘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带入怀里:“我刚刚说的喜欢你,等你从永安回复也不急……”边说还边对她眨眼,这一滑稽的动作,引得她翻了个白眼,心中责怪这已经够乱了,他还来添乱。
两人面对面的情况,裳云翊并不看不到,只看到宋淘突然抱住了她,然后她娇柔的推开了他,引得他十分不快。
洗脚水他喜欢热一点的,试好温度,才端到他面前,除去鞋袜,再把药包放在水中,慢慢的蓄水保持水温在最合适的温度,一般他都要泡上半晌。
“我看不出去你那么受欢迎…”他看着她的背影:“宋淘也是个傻瓜……”
“宋大哥,也有好的地方…”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被他拎起,压到桌上,翻到的水湿了满地。他的手钳住不让她挣脱,整个人的重量几乎要让她窒息。
“我很像他吗?你伺候的是我,还是他?我比宋淘应该有几分胜算吧?”
她爱的人始终只有他一人,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她真的无所适从,不能迎上他的目光,她转过头去。
“每一次,你想起他,都让你那么脸红吗?”他看到她的耳根红的又如上次一样:“不如,我帮你忘记他如何?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哪里好?”
他抬手探入她的领口,衣服撕裂的声音,衣衫下皮肤虽然白皙如雪,但身上有着缝补般的伤痕,好似盘绕的藤蔓,有着说不出的妖娆。只用一只手压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脱掉她的鞋子,把她往上拉了几分,分开她的双腿让她更贴合自己,他知道身下的女人在快感下很快就会屈服,就像之前的很多女人一样,不久就会在他的怀里柔声求饶,与他度过销魂的一夜,再也记不起曾经的爱人。
他的武功在她之上,根本无力反抗的。他的做法让她想起最恐怖的经历,她不住在颤抖,睁大的双眼,仿佛就要落出眼泪。
他抬起头却看见她脸上是无比的惊恐,压着她的手不忍的放开。
身体在他面前蜷缩起来,她喃喃的求饶:“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这话像针一般刺进他心里,他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她忍不住的颤抖,突然意识到她的惊恐不合常理。猛垂了下桌子,用脱下的衣衫包住她的身子,她的手大力的推着自己,努力的像分开两个人的距离,一双灵动眼睛早已充满了惊恐。拉过她的手,扯到背后紧紧的抓住她,让她整个人爬在他身上,把她的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肩窝里,抱稳她的身子,把她放在桌上,手轻触她的脸颊,她因为惊恐体温又下降了几分,冰冷的让他的理智又恢复了些,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无法抹去的记忆,让她惊慌失措。
他又想去拉她的手,她却反手一把他打开,她跃下飞奔出门。
玉里甩掉手中的风灯,拦住她的去路:“你的脚…皮都磨没了…”
一路沿着血脚印敢到的裳云翊站在一步远的地方,看着如受惊的马一般的她不住的颤抖,只在重复的那几句。此刻她的状态,刺痛着他的心,原来以为她所经历的一切,现在看来都要重新理解,她究竟受过什么样的虐待。
“我会听话的…”她用手扯着长衫,艰难的想脱掉,踮起脚尖走到他身边,手攀上他的脖颈,死目如灰看不到一丝灵光:“放了我的家人,只要你愿意,这身子给你”缓缓把衣衫扯下肩膀,眼泪从她眼中跌落,如断线的雨。
“是谁?”他拉起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怒吼:“你在跟谁说话?”
失魂的双眼,奇怪的举动,她身上的蛊毒,突然明白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目光中如星流转 “看着我,这里没有人伤害你,我要你从自己的过去中脱离出来,现在我叫你的名字,你就必须回来。”
“一九!!”
他看着怀中的女子眼泪如决堤的河水般涌出,眼眸一点点恢复,理智又一次回到她身上。她的手抓着他的长衣,,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一九,你看,我是云翊,裳云翊,对不起…”宽大的手掌,带着丝丝暖意,轻抚着她的长发,”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他抱着怀中的女子只能在她耳边不住的呢喃。
“你不知道吧?溃心最重要的作用,是你让你永远记住你最痛苦的每一个时刻,现在…我看你会永远记住这一刻了……”
她的脚步声走到了门边:“我说什么来着,就算是被挖了双眼,她还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比起你们平时办的女人,是不是美艳多了?只要不玩死,随便你们!!”
不去看屋里被五六个人男人撕扯的女子,男子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托着她的手,半倾着身子:“我看,不如将溃心的母蛊下给她吧,若是十月怀胎生下的是个怪物,皇帝只怕是会更加嫉恨她……”
金婉卿在笑,用艳红的指端抬起男子的脸,摩挲了半下:“露元,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心真的够毒……”一抬手示意那几人退下……
面前的女子抿着嘴怪笑,用手帕垫着抬起她的头:“哎呀,忘记告诉了你,这才是开始呢!哈哈哈!!”
他的手擦过她的唇,炽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婉卿告诉我,你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只要你乖乖听话,生下这个孩子,我让人给你换眼,治好你,你可以做我的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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