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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冷颖从清风酒楼出来无所事事地在街头晃荡,其实她也没生气,说白了她就是吃饱了撑得找事,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想招惹他,尽管他是江湖的鬼见愁,危险,善变……
“哎呦,你走路不带眼睛啊!”一名少女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扇了过来。
本来神游的冷颖条件反射地抬手,少女那一巴掌便完完全全拍在了剑柄上。
“啊!”少女惨叫一声,抱住自己通红的手带着哭腔对身旁的男子说:“睿哥哥,好疼啊!”
男子连忙小心地拉过少女的手看,还不停地给少女呼呼。
冷颖对这两人有些无语,可她真不知道是她没注意撞到了人,还是人家撞到了她,但看在人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的份上,她还是很大方的道了歉,准备离开。
“你站住,谁准你走了?”一道尖锐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冷颖心里一阵讨厌,没有丝毫停顿地继续走自己的路。
“喂,说你呢,那个穿紫衣的。”尖锐的女声继续歇斯底里地喊。
冷颖停下脚步,左右看看,“哦,你在喊我?”冷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紧接着气死人不偿命地补充道:“可是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去哪,你管得着吗?”
“哼!你知道我爹是谁?”少女冷哼一声不可一世地说。
冷颖有些为难地皱皱眉,“这事你不该去问你娘吗?”
少女一愣,有些莫名其妙,这跟她娘有什么关系?
围观的众人看着少女呆愣的明显慢半拍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少女被众人笑得恼怒,“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就知道你们没见识,我爹就是赫赫有名的阎归山庄的庄主阎魍。”
少女看到众人惊异的表情,不由得意的说:“怕了吧!怕了就乖乖跪下给本小姐道歉。”
“哈哈……,原来你一直住地府啊,难怪青天白日说梦话呢?”冷颖一脸我理解,我懂的表情。
“什么地府?”少女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冷颖对她神秘兮兮地一笑,“这个你还是回家去问你爹阎王吧!”
“黄齿小儿休得猖狂!”从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夹着浑厚内力地声音。
冷颖被震得气血翻滚,却强作镇定,反笑得一脸灿烂,“这是父女齐上阵哟,阎庄主真是越老越出息了!”
“冷颖休得胡言乱语!”又一道夹着内力的严厉地声音袭向了冷颖。
冷颖胸口憋的难受,鲜血几次涌上咽喉,都被她强行压了下去,脸色渐渐苍白,里衣早已被冷汗渗透,却仍不甘示弱,待气血稍稍平复,便带着几丝嘲讽看向阎魍身旁的冷峰:“哎哟,难得冷庄主还记得冷颖,真是让冷颖受宠若惊啊!”
“单敏的女儿?”阎魍有些意外地问冷峰。
冷峰微微点点头。
“这分倔强倒是和单敏一样,唉,这单敏哪都好,就是太犟了,不然也不必落个香消……”
“阎魍你话太多了!”冷峰有些愤怒地打断了阎魍的感慨。
“爹,她就是冷颖?”冷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冷峰,冷颖不该是粗衣破布,举止粗俗,长相不堪,甚至面目狰狞的野丫头吗?
“原来是睿哥哥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哟!”冷颖话中似乎还有几分意味不明的兴奋。
“哼,少套近乎,今天我就替娘,怡儿,琴儿教训教训你这个野丫头!”冷睿不屑地拔剑刺来。
“呵呵,野丫头?这称呼可比你那妹妹文明多了,只是不知道你在我手下能走几招?会不会像她一样一招都不到?”冷颖不怒反笑,脚尖一点避开了他的剑。
“今天我非打的你跪地求饶。”冷睿愤愤地提剑追来。
“蛇鼠一窝,不自量力。”
冷颖轻轻抬起左手未出鞘的剑虚晃一挡,一个急速旋转,一剑柄拍在了冷睿的背上,速度太快,冷睿被打得一个踉跄。
“睿儿!”
“睿哥哥!”
两个声音急呼道。
“冷庄主想当年你也威风八面,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窝囊废!”冷颖不冷不热地抱剑站在那里嘲讽道。
“你找死!”冷睿恼羞成怒,他太轻敌了,才让冷颖轻易钻了空子。
“那你就过来吧!”冷颖看起来风轻云淡,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受了不轻的内伤,而冷睿的武功并不差,刚才几乎没有受什么伤,她想赢并不如表面这么容易。
冷睿剑剑狠毒直逼要害,冷颖不敢轻敌拔剑相迎,冷睿剑势凛冽,杀气浓郁,而冷颖明显实战经验不足,杀伤力不够,原本以轻快灵活见长的剑式,因伤不足以发挥到极致,幸亏冷颖的修为比冷睿高出不少才不至于狼狈。
“哼,就这点能耐也敢狂妄,爷今天就送你去见你那不要脸的娘。”冷睿说着便以更凛冽的气势飞身直取冷颖咽喉,娘亲再次受辱激起了冷颖心中的恨意,扬剑横挑,后仰,回身直逼冷睿后心,动作一气呵成,这一剑杀气四起,人剑合一,气势冷冽,让人觉得不可匹敌,无可阻拦。
冷睿早被身后突然四起的杀意吓得手软脚软,冷汗直流。
“孽障住手!”冷峰也有点被冷颖迸发的气势吓到,毫不犹豫地从冷颖背后打出力道十足的一掌。
随后寻来的寒凌恰好看到这一幕,长臂一揽把冷颖带入怀中,对着冷峰连出两掌,冷峰被打的连退几步,吐出了一口鲜血。
而受掌风波及的冷颖更是一连吐血数次,脸色苍白如纸。
“冷庄主好气魄,连偷袭自己的女儿下手都毫不留情!真是让人钦佩!”寒凌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有这样的爹!”冷颖虚弱地倚着寒凌,擦了擦唇边的血。
寒凌冲她邪魅一笑,“我的女人确实不需要这样的爹!我们回客栈吧!”说着打横抱起冷颖的同时还不忘给了冷睿一掌,在众人呆楞的表情中飘然而去。
不知是否注定是敌人,无意的碰撞也成了拔剑的导火。爹与哥哥竟要我性命,残存的一丝情意也支离破碎。苍天啊,是我做人太失败,还是你太不公?原来悲伤的极端不是泪,而是笑。敌强我弱又如何?敌众我寡又怎样?总不能放下最后的尊严任人践踏!只是不曾想过,他会及时地给我怀抱依靠,甚至不惜与众人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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