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翻云覆雨

　　第十二章

　　杨无邪的情况不乐观，没有醒过，一直都留在重症监护室。
　　戚少商蹲在病房面前，想来想去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最近这么多不幸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边，都是在自己的亲人身上？
　　最近发生的事，让戚少商真的适应不过去。因为杨无邪留书自杀的时，已经让失去一个儿子与失去“孙子”的父亲心脏发，现在在医院的五楼心脏科留医，息红泪在二楼的妇科，无邪在六楼的重症室。
　　今年到底是不是流年不利？
　　一双擦着光亮的皮鞋出现在他面前，抬头看，原来是顾惜朝。
　　“惜朝……”
　　顾惜朝看了报纸，知道戚家发生的事，苏梦枕死了，息红泪意外滑胎，白愁飞出了车祸，杨无邪跳楼自杀。有那么一刻，他想在戚少商身边，等自我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来到医院，来到戚少商跟前。
　　明明说过不再见这个人，为什么自己会在医院里出现？
　　想到这里，顾惜朝转身要离开，却被戚少商从后抱着，“不要走，惜朝……”
　　“你怎么了？”理智上，他应该要推开戚少商离开，但是他忍不下心，尤其第一次听到戚少商几乎要哭的声音，顾惜朝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对戚少商来说应该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没有转身，也没有推开戚少商，顾惜朝双眼看着前面，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板一点，客气一点，但是显得突然的僵硬。
　　“医生说，我爸不能再受刺激，再受刺激真的会没救的……”
　　没有说话，顾惜朝静静地听着戚少商的话，任由戚少商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医生说，无邪可能会过不到这个星期，就算过了，也可能会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只是可能，也许他会醒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没用的话来安慰戚少商，但是戚少商悲痛的心情影响到他，让他的心也跟着沉重。
　　“就算他真的醒过来，也会半身不遂，他才二十九而已……”
　　怔了一下，顾惜朝见过杨无邪，那个脸上总带着淡淡笑容的男人，虽然长相不出众，但是却让他有着深刻的形象。
　　“医生说了，红泪，有可能不能再怀上孩子了……”
　　“惜朝，现在的我到底能做些什么？”说这话时，戚少商抱得更紧，把顾惜朝当成唯一的支柱。

　　坐在医院的餐厅，顾惜朝给自己与戚少商点了一杯咖啡。
　　“戚少商，息红泪已经变成现在这样子了，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了生育能力，是一种何等残忍的事。
　　“红泪的孩子不是我的，那段时间我不是跟你在一起就算去破案还给陆小凤那家伙耍，怎么可能还有时间跟红泪造孩子？”戚少商委屈地偷偷看了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地看着面前那杯咖啡的顾惜朝，继续说下去：“惜朝，你要相信我。”
　　“那你跟她不是有婚约吗？”
　　“是我爸他们定下来的，我跟红泪从来都不当一回事。你想想，要是红泪真的喜欢我，她怎么可能跟其他男人有孩子？只要她向我爸那边施一下压，我早就跟她结婚，也不等到你出现闹出这么一场戏。”
　　顾惜朝有想过要认真地听戚少商的解释，却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心平气静地听。
　　顾惜朝没有说话，戚少商也不敢再说什么，顾惜朝的相信与否是关键。要是顾惜朝不相信他，他再多说也没有意义。于是，他们就这样沉默了快五分钟。
　　“戚少商！！”
　　还没有等戚少商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揪起，甚至还狠狠地被揍了一拳。
　　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揍戚少商，顾惜朝当然不愿意。戚少商是他才可以揍的！
　　“小妖？”
　　看清楚揍自己的人居然是失踪已经久的赫连春水，也就是那个把息红泪这种一等一的大美女给抛弃的男人，戚少商也有着生气。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自己认知的那个长相妖娆，女装比男装更好看的家伙，而是一个满脸胡渣，憔悴的失意人。
　　“该死的戚少商，红泪发生这种事你为什么不陪在她身边？”
　　“这种应该由我说吧！”戚少商松开顾惜朝是的扶持，一把拉起赫连春水的衣领，语气也变狠，“你有种让红泪怀孕，你就有种负责任！”
　　“红泪明明就是因为爱着你才会离开我的！”赫连春水眼睛都红了，死死地瞪着戚少商。
　　“你胡说什么！是因为你有外遇！是你对红泪不忠！红泪才会死心！才会找我有！”戚少商再忍不住地揍了这个男人一拳，“这一拳是我替红泪揍你的！”拉起被一拳揍得倒在地上的男人，又来一拳：“这一拳是我替孩子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来揍的！”
　　“孩子真的是我吗？”
　　“不是你，难道是我的吗？你不想想两个月之前，是哪个混蛋跟红泪混在一起，是哪个混蛋让红泪怀孕的？”说话的同时，戚少商又狠狠地踹了对方一脚，“靠！有了红泪这女神，你居然还出去偷吃！”

　　坐在顾惜朝的座驾，戚少商已经很久没有被顾惜朝载过了，真的很怀念他还是小警察时候的事。
　　“那个男人真的是息红泪的爱人？你不去看看息红泪会不会原谅他吗？”顾惜朝还是心挂着那个男人与息红泪的事。说真的，他在不少的杂志里都看到息红泪的身影。不可否认，息红泪有着美艳的脸孔，让人臣服的气场，不难怪很多人都会称她为女王。这个女人只要看一眼，就不可能再忘记，无论是她的美，还是她的气质。
　　“对，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走在一起，但是事实上他们就是走在一起。”戚少商有点郁闷地靠在椅背上。
　　“你不担心他们吗？你就这样由着赫连春水去见息红泪？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他们能否复合？放心，我早在两个星期之前已经派人把赫连春水搞外遇的事查个清楚，那家伙有色心没色胆，只是闹闹绯闻而已。对了，你别看他这个倒霉样，其实他是巴黎首席服装设计师。”
　　“……真是人不可貌相。”
　　“呵，他对红泪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为了追红泪几乎跟着红泪满地球跑。”
　　“那是一段有趣的爱情故事啊。”表示好心情地勾起好看的嘴角，顾惜朝把车转入隧道。
　　“惜朝，你也应该相信我对你的心是一样的吧。”
　　没想到戚少商会突然来这么一段告白，顾惜朝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也没空让他去处理戚少商的告白，因为他发现后面那辆卡车一直在跟着他们。在进入隧道之后，速度更加快地追赶他们。
　　“戚少商，坐好一点。”顾惜朝没有赛车的经验，也没有警匪追逐的经验，只希望加快车速让他们能快点离开隧道。
　　果然不出所料，后面的卡车就是一起在撞着他们的车，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到底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一定跟你这个丧门星有关系！”顾惜朝很紧慎地加快油门。
　　只可惜，开车的人不是戚少商或陆小凤。
　　在一声巨响之后，车虽然离开隧道，而被撞得连翻两圈，最后以车底朝天的姿态翻在路边，而卡车也立刻离开，没有再做什么。
　　迷糊地看着身边前额不住流血，已经昏迷过去的顾惜朝，戚少商很想去叫醒他，但是自已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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