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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凤9 遇险
吴先生很是会磨时间,缠人功夫一流。逛了东边,看南边,北边西边也不放过,到处都得走走。遇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还要停下来跟人讨价还价。你买你的,我看我的,萧益拔脚就走。没想到吴先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袖子,非要他给他评评理。吴先生一口一个萧益人好耐心,一口一个实在地道,与他称兄道弟的也不管人家愿意否。旁人不明就里啊,还真以为两个是好朋友呢。吴先生这招死缠烂打着实高明,下三滥的手段被他那么一发挥,效果居然出乎他自己的预料。萧益怎么想怎么看他不关心,旁人的态度才是真,这叫骑虎难下。
两者相结合,就是天皇老子也奈何不了他!刚开始萧益还没感觉,只觉得有些怪异。一来二去多了,再蠢的人都有所察觉。吴先生他明摆着故意的,叫他们离他不得!东西南北包括村外那么多摊贩,每条道上随便捡个一两家还价都够磨半天了,吴先生好盘算啊!刘一是晚辈,而且出身底下,根本插不上嘴也阻止不了吴先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步步落入人家的圈套,好不着急!吴先生还在那口若悬河使劲拍萧益的马屁,刘一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眼睛滴溜溜乱转,他在寻找刁永的身影。偏偏这节骨眼上,就是遍寻不着。村子就那么点大,他能到哪里去呢?简直令人费解。
呼哧呼哧,刁永越跑越远,曾村被他远远甩在身后。“哪里跑!站住!” 刁永边跑边大声呵斥。他本来安顿好马儿就出去找木匠的,正好,村子不大木匠也就那么一家,随便问问人就找到了。跟人谈妥价钱后,他便先付定银。对方非常爽快,银子到手立马开始干活,大概后日就能拿货。待着也无聊,刁永看自己钱袋里还剩不少碎银,想着要不去逛逛去,买些物什之类的。一路很顺,零碎的东西也买了些许,顺带着还喂饱了自己肚皮。正优哉游哉的走马观花呢,忽觉被人轻轻碰了下。他反射性的摸向钱囊,不好!被偷了!回过身,就见人群中有个瘦子狂奔而去。他想都不想提脚便追,边追边喊抓住他。小偷为了逃跑,左右乱窜连碰带掀的弄倒不少小摊,布匹果子撒得满地都是。躲闪不及的人还被这些东西绊了个屁股蹲呢!
摊贩急了,大喊着别踩别踩!然后纷纷过去四处捡着货物。就这么一下,小偷居然不见踪影。刁永正愤恨呢,没成想小偷是个有血性的,居然靠在旁边一棵大树下对着他微笑,还示威似的晃晃他手里的钱囊。好么,刁永彻底被激怒,大喝一声狗贼就冲了过去。就这么,两个人你追我赶的跑出了村子。应该说,刁永被小偷领着出了村子。小偷速度非常快,刁永体型大有些笨重自然追不上他。所以,小偷一阵快一阵慢的。不好!中计了!也许小偷太过做作,终究被刁永察觉。为时未晚,还好反应快,刁永转身就往回冲。跑了一截,小偷习惯性的向后张望,后面人呢?小偷停下脚步,望向村子方向,眼里泛着冷光。
刁永疾速奔跑,越跑脑子反而越清晰,这小偷好生面熟。但此刻思想已经被中计还有萧益安全两件事占满,无暇再细细思索那小偷到底像谁,只一味拼了命的狂奔。希望还来得及!在刁永赶回村的这段时间内,萧益他们却刚好出了村,村外的摊子还没看呢。就在他们瞎逛的时候,吴先生恰巧碰见了另一个熟人,也是那晚在鹧鸪亭露宿的,所以,萧益他们也是互相看着面熟。人来了,总不能冷脸相对吧。好么,吴先生热情的迎了上去,萧益无奈,也只得笑着应付。三个人变成四个就开始热闹了,一路上,吴先生跟那人是天南海北的乱扯说说笑笑。当然,为了不至于冷场,他也没落下人家萧益。萧益见时机已到,便借故脱身。
“哎哎!别急呀!萍水相逢又在此处相遇,缘分呐!不如你我几人聚聚可好?哈哈!” 这会阻拦的不是人家吴先生,是那个熟人。如果吴先生出言相劝,萧益反而不会给面子,毕竟此人居心叵测。可这人嘛,怎么看都是那种不明就里稀里糊涂的人,刚好被吴先生利用了而已。恰好,那人也算个自来熟嘴皮子特别溜,生意人嘛,不这样怎么拉生意啊?看出萧益迟疑,二话不说就拍着胸脯说他请客,然后拉着萧益的手就往村外走。村外有村民摆了个小茶摊,比起村内那家来要稍微好一点点,因为这里不光有茶还有花生豆。
其实摆脱这种人非常简单,只要你冷下脸不理他转身就走便是。可此地偏偏不行,村民多淳朴说白了就是没文化不识字,容易被煽动。吴先生来这里是下了心思的,他刚到此地便处处展现着自己和善的一面。接人待物非常到位,人既风趣又好亲近,村民们都喜欢到他这来买东西。特产嘛,他本身卖的也不贵,逢人便讲他这是亏本买卖,家中遭遇变故生意也快做不下去了,这才拿出来贱卖。刚开始人都半信半疑,但往往谎言讲了一千遍就会成真,只要有一个人信搭了腔,那么所有人都会信。如果这事搁在鹧鸪县,还不会这样,至少有县令有夫子,都是文化人。可这都是些村民,没文化,说啥是啥。他们淳朴,其实一般人也不会突生什么歪心思,自然,才几天功夫吴先生就取得了大家信任。这时候,只守株待兔即可。
萧益来得晚,才到,在村民眼里他非常眼生不熟。等吴先生见着他的时候又变现得非常热情,虽说他们是被迫逛街的。可在村民眼里,那是人家吴先生好意,故意放下自己生意,带着朋友逛小摊买东西。如果这时候萧益给的是冷脸,再加上到时候吴先生肯定将计就计大肆煽动,他能不能平安出村都是个问题。吴先生这个人计谋虽然粗浅,但善于抓住人心,到时后背给你使绊子,联合村民围攻你都有可能。看清这点,萧益才忍气吞声。萧益不吭声,刘一自然不能吭声,萧益是他长辈也是主人,再急都不能逾矩,那是大忌!再说了,你才多大,萧益多大?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都多,岂能妄动!
小茶摊就摆在村门口不远处,让人一眼便能瞧见。老板远远就看见客人来了,连忙跑过来招呼:“哟!大老远就瞧见吴先生了。您怎地来了?也不让那小仆事先说声。” 吴先生笑笑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说:“不提那个小仆了。这两位是我好友,难得碰上故此来这聚聚。老板可要上些好茶啊,哈哈。” “那是那是!几位坐,坐!哎,老婆子!上茶啊!还有花生,再拿两碟出来。” 招呼完,老板又笑眯眯的退下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四人径自坐下,边闲聊边看着过往的路人和商贩。萧益心里很疑惑,再热闹也不过个小村子,再大也大不过鹧鸪县,怎生这等繁华?竟不输县城一二。闲来无事,想到便问。本来萧益也不过是拎出来另起个话头,没曾想那熟人居然认真的回答了他。想是商人走南闯北,消息灵通所致吧。原来鹧鸪县西北方前不久突起一小股势力,听说起头的是个将军。那将军好似李贺手下大将,李贺乃是一个小势力,毫不起眼,不过占据一县而已。但为人却十分自傲,也非常目中无人,但是家财雄厚。很多人为图口饭吃,这才投奔他帐下。
一个月前,不知是何原因,将军与李贺发生激烈冲突。盛怒之下,将军居然当着其他臣子的面手刃李贺。自此,他摇身一变成了新任主公。霸占了李贺基业,杀光了李贺亲信还有妻儿。然后,他乘胜追击,接连又攻下一座县城。那县城就位于鹧鸪县西北方,乃是通往容肆阵营的要道。因为算是新势力,怕后方不稳生变,将军下令紧闭城门。这一下,商人们可是被他坑惨了。容肆势力所辖地区,商业坏境还算不错,百姓基本可糊口。所以商人们都喜欢来往两地经商,如今城门关闭这如何是好。
毕竟不是信息时代,别说最基本的电报,报纸都没有,可见消息迟缓程度。等商人们日夜兼程赶到那时,才发现这个令人沮丧无奈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货都拉来了,还能原路再拉回去?有些人没有经过鹧鸪县,而是绕着走的,鹧鸪县旁边也有村子,也通往那地。所以,很多人不知道鹧鸪县也城门紧闭。一来一回的,无奈之下,商人们同时把目光瞄准了曾村。曾村正好处于佳下村和来迟的正中间,平时另两个村子的人都来此地赶集。集思广益之下,他们便决定在曾村暂时落脚贩卖货物。谁说商人间就不能互通有无了?由此,曾村才突然间繁华起来。这个消息,萧益是绝不可能知道的。一方面,鹧鸪县刚关闭城门才一段时日,不到此地自然不知。另一方面,他一直住在陵城,虽身居要职实则却是个闲差,他下面分别有两位属官--尚书左右丞。尚书左丞心向太尉,满朝皆知。
尚书右丞乃王演之族叔的长子,自不必说。他这个尚书令啊其实早被架空了,每天不过做个样子而已。机要文件到不了他手上,只有些歌功颂德或者鸡毛蒜皮滥竽充数的大臣奏章才归他管。所以一般来说,萧益对于天下大事知道的不是很多,就如那将军杀了李贺自立这事,只是说对于天下形势了然于胸而已。但具体哪里发生了点什么,一概不知。偶有耳闻,也是从刁永等家臣口中得知。他屋子外都是王演之派来的探子,有段时间甚至毫不避讳的在他家屋外乱晃,就怕他不知道似的。那段时间,恰恰是天现异象前,也是萧益自入朝为官以来最惬意的日子。你看得到探子,说明王演之对你放心。如若不见,呵呵,好自为之吧。
那位新势力的将军名唤乌姑,胡人,善骑射。他占领的两座县城,均属于王演之势力范围。却不见王演之派兵攻打,居然任对方做大,萧益心里嘀咕,不知道那老匹夫又在谋划些什么。他心想王演之,正好,王演之对他也念着呢。这日,看看时辰大概恰巧就是萧益他们入茶摊之时,王演之手下的谋士将军们,为了一个问题争得是面红耳赤吵闹不休。仔细听,是关于新崛起势力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一开始,王演之就沉默的坐在上首任手下吵闹不休。冷不丁的,纷纷攘攘中突然砸进一句话来“萧益可有消息?” 顿时鸦雀无声,群臣你看我我看你,摇头。没办法,信鸽还没到,想是还没得手吧。王演之叹口气,接着道:“给乌姑去封信,就用你的名义吧。” 被指到的谋士赶紧应答:“诺。” 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又开始扯出另外的问题讨论,王演之还是那样多听少说。茶喝到一半,其实也没多久,两三盏的功夫,刁永便急急赶到。茶摊位置显眼,刁永远远就看见了他家大人。
安然无恙,好险好险!萧益见着刁永,安心了不少。赶忙对还在喘着粗气的刁永说:“大胆刁奴!让你买的布呢!究竟到哪里去了!” 刁永满头问号,大人这是?这时,他余光瞥见刘一的眼色。刁永赶忙弯腰谢罪,可萧益一反常态辱骂不断,还吸引了好些人驻足围观。可恶!吴先生暗自恼怒,他本想趁机将手中药粉撒入壶中的。他与小仆分头合作,他拖住萧益将他带往茶摊,小仆则负责引开刁永。如果投药成功,萧益死了后他便可脱身而出,嫁祸茶摊老板或者那个倒霉熟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成想,他刚准备下手刁永居然赶来。哼!真是个废物!他心里更加怨恨小仆了。
吴先生居心叵测,萧益则暗自小心提防。到了茶摊他怕有异,看对方二人喝了茶没事后他才开口喝第一口。等对方接连两盏茶下肚,他一盏也才见底。想到归想到,毕竟萧益不是神仙,算不出吴先生何时对他动手,只是能少喝就少喝罢了。愁眉之际,刁永居然赶回,真是救了他一命!大声训斥刁永,故意引来众人围观好让吴先生计划流产,而后萧益借着气不过的由头,拂袖愤然离去。人在气头上,顾不得礼仪也属常事。更何况,萧益在外人眼里就是个商贾,地位低下。吴先生就是想起势也找不到错处,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他也没了喝茶兴致,萧益离开后没多久,他便寻了个事由匆匆告别熟人。茶摊老板也侥幸躲过一劫啊!原本他们计划在萧益来往曾村途中将其杀害的,但是转念一想却觉不妥。
那时候必定是人最为戒备的时候,刁永身强力壮,偷袭不成反被害岂不是令人耻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才想到在曾村下手。还能顺便嫁祸于人,何乐而不为啊。王演之也不希望有明确证据表明是他杀了萧益,怎么说,萧益可是尚书令啊!必定引起朝野震动,实乃下策。所以,王演之一直以来都派人小心跟随。如若真有人将他杀了,到时候他死不承认能耐我何?即使这样,还是嫁祸他人来得最省事。抓住王演之心思,吴先生抓耳挠腮才想出来这么个计策。小仆一回来,吴先生便草草收了摊回到他们租的房间里。此计失败,二人气氛相当诡异,你怨我我怨你,没人向对方低头。可偏偏不说话,冷战。隔墙有耳,这种事也不可张扬。二人就这么干坐着赌气,等小仆喝完茶,才用食指沾了点杯中残水在木桌上写了个字--【夜】,天气干燥,水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吴先生心下却已明了,起身,门开,门关。
“老爷,今晚就走吧。” 刁永出言相劝。萧益三人此时都缩在车里思考对策,此地不宜久留啊。听了刁永的建议,刘一却持反对意见,他急急开口:“不可!老爷,他们一计不成定生二计,今夜赶路恐有不妥。” 说到这,刘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萧益皱眉,这点他当然知道。可,此地也不能留!留在这里等着人上门杀?或者连夜赶路被追杀?哪种生存希望最大?见吴先生那个样子,就知道此人没什么耐心。夜长梦多,对于两方来说都是这样。决定了!萧益眉头舒展,淡淡的吐了个词:“走。” “老爷!” 刘一急的噌的站起来。哎呦!捂着头重新坐下,使劲揉着脑袋,原是刘一太急撞着车顶了。哈哈哈!萧益刁永见状大笑,也算是活跃活跃紧张气氛吧。既然被人盯了,他们何时动身对方都能知晓。索性,他们三人酒足饭饱才开始赶路。马车并没有疾驰而去,而是一般速度晃晃悠悠的,颇有点饭后散步的意味。
对于他们的离开,村里人大多是不解,当然也不会深究,只是好奇为什么不再多待二日。至于先前订做的门板子还有棉帘,白花花银子全打了水漂了。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却月明星稀。先前油灯打碎了,刁永在小摊中另淘了个挂上,嘿!正好!月光灯光照亮前方的幽暗,一行人行驶在荒无人烟的路上。马车颠簸着,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不消儿,夜色一拥而上将他们死死裹住,连车屁股都不再让人瞧见。好事者伸长脖子又瞅了半天,这才满足的返回村里。一家人正等着他用晚饭,刚好拿这事作为话题。
太顺了,不正常。“驾!” 刁永猛挥鞭,马儿加快速度。村子已经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被夜色淹没。这段距离,就是刺杀的最佳距离。刺客就算有马匹,也得事先埋伏,跑得太远不现实,不远不近刚好。萧益已经抽出腰间佩剑并嘱咐刘一记得保住自己的性命,别管他们。刘一只是个少年郎,才十一岁。打肯定打不过人家,要是再不懂得保命碍手碍脚的,反倒会害了所有人。对于此,刘一点点头没有异议。他的想法刚好跟萧益不谋而合,只是多出一样,借着他矮小身形倒是可以给抓住时机给刺客出其不意的一击,如果有机会的话。三人心脏砰砰跳,呼吸开始急促。人在危难时,感觉会非常准。刺客要现身了,大概不出一刻。
果不其然,路边黑暗中突然蹿出一个身影,吓得马儿疯狂嘶鸣,差点脱缰而去。本想冲过去的,没成想还是落入圈套。刁永驾车经验丰富,赶紧制止马儿以防翻车。马儿受惊,刺客再有本事也不能飞进车厢,就这点时间给了萧益准备。他从旁边布包里摸出把小刀递给刘一,叫他防身。刁永他不担心,出逃前,他特许刁永带剑。剑就放在身边,用块布蒙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剑就放在最显眼之处,反而没人怀疑。稳定好马,刁永空出一手摸出利剑准备以命相搏。噌!噌噌!原来刺客不止一名而是有两人。两人一人举剑一人握刀朝刁永杀来。马车笨重,此时也不可能驾着马车打斗,如果还有第四人倒是可以一试。刘一太小,根本控制不了马匹,况且之前他也没驾过车。所以,他们只能停下车与来人拼命。
来人二话不说,拿着刀的首先朝刁永砍来。刁永坐在车上伸脚猛力往下踹,竟生生将那人踹得后退几步。而后,刁永纵身跃下扑向拿刀的刺客,二人杀在一处。拿剑的人目的非常明确,他的目标就是萧益,刀只是负责拖住刁永而已。萧益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钻出车厢跳下马车迎着拿剑的刺客杀去。今夜,你死我活!“喝!啊啊!” 刁永大喊,一剑剑皆致命。乒!刀剑相接,刀者吃力的接下一招,虎口生疼,被震的。刁永果然力大,相接那刻,他凭着力气压制对方,刀者的刀被他压得越来越低。嗬!对方大吼,双手撑住刀才推开刁永。兵器才分开,各自又向着对方致命点挥去,你划破我衣衫,我刺破你皮肤。你砍我手臂一刀,我刺你腰身一剑,好不激烈。这边继续胶着,萧益却略显吃力。
毕竟年过四十又不是武将出身,对方年纪轻轻不说功夫还不弱。但事关性命,再弱的人也会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啊!啊啊啊!大喊使自己气势爆棚,连连退败的萧益简直武将附体,身体机能瞬间达到巅峰。他躲过对方致命一击,然后反客为主攻击剑者,状若癫狂。衣服被划破没感觉,身上不同地方均被划出伤口正往外滴血萧益也顾不上,他只知道进攻进攻再进攻,不进攻就是个死!他,不能死!这边战况激烈,想是因为刘一年级不大不小,身材瘦弱,构不成威胁。所以刺客一开始就没把他算在内,此刻,刘一正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黑暗将他瘦小的身形完全掩盖,他手里紧紧攥着小刀,眼神犀利宛若狼子,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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