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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十二)心膜
哥哥的国际交换生学习结束了,在我去日本旅行的强烈要求下,艾斯带着我飞到了日本。
本来他和哥哥怎么都不同意,于是在我提出想回日本悼念死去的父母后,这两个人终于让步了。
“肚子好饿哦……咕咕叫”我把脸贴在酒店咖啡厅的玻璃桌上装死。“欧尼酱和艾斯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啊啊啊……”
背着我出门,还手机关机,难道是……!
我各种邪恶脑补。
“嗨,小夏我回来啦,看看尼酱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啦!”卡诺恩进门举着海鲜寿司外卖欢呼,“啊咧,人不在房间里吗?”
“我打个电话好了。”艾斯掏出手机,按了号码。
通了半天,对方才接听了电话。
“喂……”我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在哪呢?”艾斯问。
“额,我在酒店咖啡厅里睡着了,”打了个哈欠,“我快饿死啦。”
“嗨嗨嗨,欧尼酱这就去给你送美食哦!全套海鲜寿司大餐!”卡诺恩抢过电话说道。
“唔⊙o⊙!快来快来找我!”
艾斯默不作声地吃着寿司,哥哥健谈如故,可是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呢,洗发水的清香,换上的新买衣服,除了所谓的手机没电,两人说的逛街购物很合理。
一作什么亏心事或者我状态不好的时候就会买大餐给我。
←_←如果是去开房的话,直接洗澡不就行了吗。
艾斯不给我看电话,哥哥直接把今天的通讯记录删掉了。
果然是,去杀人了吗?
既然把我带到了日本,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之前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他们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
自己被这样隐瞒得很不开心。
还是走不到他们心里去吗?
在这个世界,我始终是局外人。
三年了,跟他们在一起,还是不够吗?或许对于他们来讲,只有相同命运的同伴才可以吐露心扉吧。
那我算什么?
吃完寿司后我就回房间休息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被窝里才能得到安宁。
第二天醒来发现他俩人没了,跟前一天一样,手机关机,没有音讯。
我一个人默默地在餐厅吃着早餐。
这种感觉真糟糕,再一次被抛弃。
侍者送来了一张纸条,打印的字体,上面用英语和日语写着某个地址。
哥哥他们留下的吗?询问了侍者,他摇摇头,表示这个纸条装在写有我的名字和房间的信封里,不知道被谁放在了吧台上。
没有再多想,胡乱吃了几口,就收拾行囊打车过去了。
这个位置还真是够偏僻的啊,连司机都要我多加小心。友好地向他摆手告别后,按照纸条的指示,我走进了一座大楼里。
……
“你们是毫无希望的诅咒之子,连水城刃的弟弟,你们曾经的领导人,都背弃了你们。”
“哦?真难得,你们猎人好像还知道些什么?”
“哼,被你们呵护的那个天真小姑娘,看到你们伪装在小孩子脸下的真正面目,会怎么样呢?”
“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太多了。”没等男子反应,卡诺恩就一枪打穿了他的头,“不说这句话的话,你还可以活久点。”
“外面的人也解决了。”艾斯用对讲机说道。
“那就最好了。”卡诺恩露出轻松的表情,笑着边转身离开边回手给了地上躺着装死的人致命一枪。
“嘛,演技还不够好哦,来生继续努力。”
这时,大厅里的后门被打开了。
卡诺恩敏捷地转身将枪口对准了门的方向,刚要扣动扳机。
“!!!”手指立即停下了。
“欧尼酱——?”
门间露出的是妹妹小夏的身影,大大的眼睛看到哥哥站在满地的尸体和血浆中瞄准自己,瞬间呆住了。
“小夏?!”手中的枪与对讲机落到了地上,卡诺恩奔跑到妹妹面前,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
“喂喂,卡诺恩那边怎么回事啊?半天都没出来。”香介收拾着现场,询问着手拿对讲机的艾斯。
“……”艾斯放下对讲机,“我去找他,你们不要跟过来。”紧急转身走向大楼里。
“哎!到底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了?”香介向离去的艾斯喊着,却没有回话。
“所以哥哥和艾斯这几天一直在战斗吗?”我贴在哥哥的怀里,被他紧抱在胸口。
“……嗯。”已经没法隐藏了。
“那些人想杀死你们吗?”
“嗯。”
“要么杀了他们,要么被杀。”艾斯的声音从前方大门处传来,“你怎么过来的?”
“早上收到了封匿名信件,上面写了这里的地址。”因为被哥哥搂着,所以看不到他身后的现场,还有艾斯的表情。
“是想绑架你吗?”艾斯分析了一下,“趁我们不在所以把你引出来,所幸你来晚了。”
所幸昨晚心情不好失眠了。
“哥哥和艾斯都有秘密呢,”我静静地说,“可以告诉我吗?”
“……”两个人都沉默了。
“小夏,忘了吧,”哥哥抚摸我的头,“当做是梦好了。”
我立刻弯身从他怀里侧跳出来,躲开了他将要落下的手刀。
“你们还是想瞒着我吗?就这么不相信我吗?!”看着哥哥惊讶的表情,我的沮丧和愤怒充斥了全身,“我也想守护,自己所爱的人,这是我一直寻找的意义!”
“小夏,我们的世界太黑暗和肮脏了,你不能踏进来!”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们!”
“不行,这是我们的事,你不能参与!”
“我不是你的洋娃娃!笨蛋哥哥!”我越过大厅里的尸体,向大门直跑了出去。
“小夏,小夏!”卡诺恩急忙起身追向妹妹,却被旁边的艾斯一把拉住胳膊,“艾斯,放开我,小夏一个人跑出去很危险的!”
“香介理绪他们在,外面已经安全了。”
“可是小夏她……”
“你真的认为她比我们快乐吗?把她关在温室里,她就会幸福吗。”
“你觉得这样的事,她可以做吗?去战斗,去杀人?”
“卡诺恩,小夏一定有她自己的方式。她最需要的是重要的人真正地接纳她,需要她。”
“……让我,考虑下。看来,你似乎赞成她的介入了,艾斯,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她被我们肯定后的样子,总觉得她能帮我们找到一直在找的东西。”
“竟然被这个傻丫头传染了,一点都不像你。”
“啊,说这话的你似乎没有察觉到被你扔掉地上的手枪啊,如果有埋伏的敌人,后果不堪设想啊。”
“哎?那,那是被小夏出现感到意外不小心丢掉的,平时绝不会这样的,我可是很专业的杀手。”
“杀完人还可以笑嘻嘻地喝下午茶讲笑话的你竟然也会感到意外啊,刚才的表情可是一点不专业啊。”
“好啦好啦,你就别吐槽我了,快想想怎么办吧,先找到小夏。”
“找到她很容易,我去好了,你作为哥哥好好想想晚上该对她说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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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丫头?”我刚跑出大楼外没几步,就被人一把按住,抓了起来。
“变态色情狂!哥哥救我——唔!”被红发男孩捂住了嘴。
“竟然被人当成变态狂,真无奈啊。”亮子掐着腰,吐槽着一脸黑线的香介。
“这小鬼来历不明,不能让她逃掉。”
“那怎么办?做掉?”
“唔唔唔唔——”我不是敌人,我是卡诺恩他妹啊!卧槽!别杀我!
“这附近应该再没有人了,让她说话也可以。”理绪看着我,思考了会,“她刚才喊了声哥哥——”
“该不会是被我们杀掉的某个人的妹妹吧?”香介抢答道,“看来只能斩草除根了。”
“还是等艾斯回来再决定,小孩子交给卡诺恩吧,我下不去手啊。”亮子摇摇头。
卧槽老哥你丫真是人肉收割机吗?!
“我记得卡诺恩也有个妹妹吧,这次和他们一起来的日本。”理绪回忆着,“会不会是这个丫头?”
“不是她,杀了吧。”艾斯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语气冰冷得说。
尼玛艾斯!这就急得想把我灭口吗!不就是让我抓奸了吗,尼玛!还是我哥最好只是想敲晕我,哥——救我!o(》A《) o~~
我气得冲着他的方向一顿狂踹,当然上身被人制住,够不着!
“这丫头力气真大,看来是真生气了,安静点,小鬼!哇——竟然咬我!”香介喊痛,但是手丝毫没有放松。
我狠狠地用屁股撞了下他的□□,香介立马弯腰趴下了。
亮子噗地笑了声,同时快速跑过来抓住了我,没有捂嘴,我朝着艾斯大骂。
“尼玛的艾斯拉扎霍德,你这个奸夫□□!从来这里就盘算着怎么把我灭口是吧!嫌我碍眼好跟我哥双宿双飞,尼玛的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你这个从里黑到外的禽兽人渣#@%#¥&*%……¥”
“果然是卡诺恩的妹妹啊!”理绪了然地点头。
“脾气挺火爆的。”香介蹲着身低声道,“真敢下手……”
“啊,既然是自己人就没事了,”亮子松开了手,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干得好小妹妹,精神上支持你。”有人能指着艾斯鼻子大骂的情景可是百年难见啊。
“跟我回去。”艾斯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拽走我。
一直走远到别处,趁他抓着我的力气放轻。
“我不想回去!”用力甩开他的手,“我根本没有回去的地方!”
他停下来看向我。
“为什么?”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
“我不属于这里,”转身背对他,抬头望向天际,“所以作为一个外来人的我,终究是融不进你们的世界,因为毕竟这里是因你们而存在的世界。”
我是没有意义的来客。
没有意义的到来,没有意义的离开,连躯体都是别人的。
冒用他人的名字和身份,苟延残喘地活着,甚至于一意孤行走近你们,任性地为了抹去心里的悲伤而试图改变。
“说什么傻话呢?”艾斯走过来按住肩膀把我转了过来。
我推开他,向后退了一步。
“又乱想什么?”艾斯的语气有点不快,“谁说过不要你了。”
“因为……注定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的声音开始发抖,“这是你们的世界,不是我的!”哭腔喊着。
“……”艾斯表情凝重地盯着我。
没有顾忌他,我继续压低嗓子说道,“我不是诅咒之子,也不是你们真正的亲人,就算,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走近你们身边,因为我只是个意外罢了,并没有人期待过我的到来,没有原因没有缘由,也许我现在让有些人觉得重要,但是,我永远只能是站在你们世界之外的人罢了,毕竟,毕竟……”泣不成声,“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和你们隔着无形的膜,能看,能说,却不曾触摸。
……
“从前,有一个女孩子,不知从何时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为何存在,为什么存在,怎样存在,带着这些迷茫和思考,她踏上了追寻的旅途。”
“她是个连不小心碰到桌脚都会在心里对它道歉的孩子,因为一句话,一个感动,一个画面都会为此流泪,执拗地相信着会有精灵出现,相信着世界所有美好的一切。”
“她喜欢阅读童话和幻想小说,当别的孩子在外面玩耍时,她则静静地坐在书柜旁看书。”
“突然有一天她想到了死亡这个词,如果真的如一些书上所说,人死亡后万事成灰,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光阴,该有多么可怕。”
“我们每天都在与他人告别,不断的有人降临和离去,这样的人生,这样可怕的结局,该怎么办?于是她回避一切和死亡有关的东西,害怕了很久,直到有一天,看到一只垂死的蜜蜂,掉入湖面,慢慢坠落。这就是死亡,静静地看着整个画面,心中一直纠结的事竟然迎刃而解,可却不知为何,只是不再害怕,变得安心和坦然。”
“啊,直到后来,甚至现在,我才明白,那个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艾斯问。
“是世界的法则,是给予我们生命,灵魂,意识的世界之母,为我们疲惫沧桑的灵魂安排的永眠。正如我们带着期待和欣喜地从她的怀抱里出生,我们也将会安然宁静地重归她的怀抱,拥抱我们最初和最终的归宿。既然如此,何必畏惧呢,何必拒绝呢,它是创造我们的生母,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孩子的灵魂带着痛苦和不甘消散在时空中呢。”
“我以为自己的心结没有了,开始像别的孩子一样自由自在的享受着童年,直到我懂得了更多,看到了更多,自从看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里并没有真正的反派,只有一群命运悲伤的少年,为自己的存在迷茫着,挣扎着。”
“我开始探索那些黑暗的东西,后来甚至沉迷了,厌恶光明,厌恶伪善,因为发现这个世界的很多光鲜美好只是骗傻子的谎言,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找到所梦想的美好。”
“这个肮脏的世界,这些行尸走肉的大人,不断被剥夺梦想和心灵的我,罪恶的人类,恶心的物欲,所有讨厌的东西随着成长不断吞噬着我,我害怕长大,害怕被现实麻木,害怕丧失灵魂与信念的我。”
“透过网络接触了很多有关黑暗和非物质的信息知识,灵魂学,玄学,神秘学,灵性,外星文明,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们是跟我一样通过精神世界的追求来缓解物质世界的痛苦的人们。”
“可是,越了解存在的本质,越接近思考,越对现在平凡而不自由的自身感到悲愤。”
“当梦想面临现实,我们该何去何从呢?”
“直到我的一个交好的朋友,为了追求心中的灵性世界,跳楼自杀了。那时候我才明白,活着虽然会不断失去,但是死亡,却是永远的别离。我希望她幸福,虽然再也无法见到活着的她了,我由衷地祝福她的灵魂找到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你说的这些……都是你十岁之前的事?”
“不,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事。”
“?!”
我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听我继续说下去。”
他点点头。
“在我飞往大学的航班中,飞机坠毁了,但我自己带着期待和宽慰闭上了临终的眼。直到意识从黑暗和虚无里再次清醒,我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一位日本小女孩。”
“你没开玩笑?”他语气很严肃。
“直到遇到了水城火澄,我才发现自己来到了曾经为此深深触动的故事中。”不想隐瞒了,索性全部说出来吧,我真的承受不住这种孤独了。
“你知道他的身份?还有,我是故事里的人?”
“不,是无限时空中发生的某个事件渗透进我的世界里罢了,要知道,平行空间的存在让预知成为了可能。我们脑海里的灵感,很有可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息,被自己的大脑捕获到。”
“你所知道的故事里,我们的命运会怎样?”艾斯认真地看着我。
“鸣海清隆会失踪,哥哥会变成猎人,你会被他行刺,然后,然后哥哥会被水城火澄杀死。”我紧咬着牙,“所以我不想让这一切发生!
“原来你全知道,我们的事,太不可思议了。”艾斯端着下巴低头沉思了一会,“卡诺恩什么时候会加入猎人?”
“遇到水城火澄后,对诅咒之子的未来彻底绝望,所以想亲手把自己的兄弟姐妹们杀死。”我缓缓地说,这时脑袋里突然一闪,“等等!”我震惊地看向艾斯,“你之前就认识水城火澄?!”不可能吧,我住院时候艾斯才十一岁,怎么可能认识小凛的呢!
“我们早就认识了,水城火澄原本是诅咒之子的领导人,但是鸣海清隆杀了水城刃后,水城火澄就失踪了。”
“那么现在是谁领导,你吗?”
“嗯。”
“哥哥也认识他?”
“嗯,很早就认识了。”
“…………!”我捂着心脏快速跳动的胸口,全变了,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不一样了,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和我看的故事很不一样。”
“有什么差异吗?”
“故事里是你们14岁才知道水城火澄的存在,然后哥哥就……选择成为猎人。”
“也就是说即使未来也会有不同吗?”
“嗯,”我点头,“不只是未来,在我来这个世界前,就有很有大不同了,不过也是个好事!”我抬起头看向他,“我们也许能改变所有人的命运,得到希望的幸福!”
“你有办法?”
“只要把大家的未来全改变,一定可以的!”我信心十足地望着他。
“少装了,就算不同又怎样?既定的事实永远是事实,我们仍然是诅咒之子。”他拍着我的头,“刚才谁在那里又哭又喊的,假乐天。”
“唔……(╯﹏╰)b”被揭穿了。
“好了,回酒店吧,我会跟你哥哥解释的,”艾斯搭过我的肩膀,“坐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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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是因为对方的优点吗?
或许是一瞬间不言而喻的温馨。很难说出为什么,似乎从第一次相遇时她明媚的眼神与笑容开始就深深在意她了。
总是忍不住欺负她,看着她或忍耐或生气的表情,异常地有趣。
无论是悲伤还是快乐,她都没有欺骗自己,即使执拗地掩饰,仍然透露着率真的本性。
当然,这并不是令他动心的理由,怎么说呢,一开始她便闯入了自己平静的世界,看到她敏感又细腻的内心,因为重要的人而快乐,因为重要的人而悲伤,说着复杂又奇特的世界观,忽然因为迷茫而暗暗哭泣,忽然又充满信心地说着温暖人心的话语。
因为只有自己了解她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当她向自己倾诉秘密时,心中总有一丝窃喜。似乎跟她在一起,沉重的命运感就会消逝,取代的是活着的喜悦与惬意。
她笑着说,世界是活着的。她哽咽地哭诉,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而不是她。
深深的寂寞感似乎通过她的声音传到了我的内心,心中的疼痛难以自制地涌了上来。
她的眸子含着泪水越发暗淡,不由自主拥着她,伸出手为她擦拭眼泪。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认真地说,“记住,你不是一个人,至少对我来说你很重要,我想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存在也是重要的吗?”
“是的,你也是我们的伙伴。”
“即使我不是诅咒之子呢。”
“你是我们的伙伴,跟身份无关。”
“真的?”
“是的。”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用手背把眼泪擦了擦,“对不起,让你看到我发神经了。”
拍拍她的肩膀,“以后有心事和烦恼找我说好了,我会倾听的。”
“可以吗?”
“嗯。”
“你要保密哦。”
“一定。”
“嗯!谢谢。”
“不用谢。”
从此以后,我和她存在在彼此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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