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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上)
七岁那年的暑假,我生平第一次和家人一起去北京旅游。我依稀记得当时我对紫紧城之行并没有充满了多大的期待,这或许是我还年幼的缘故。时间流逝,已然将我对于它的记忆冲淡了,我只恍惚记得那厚重的宫门,无所不在的形形色色的龙以及满目的红墙金瓦。可是现在我行走在其中,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却在我的心里肆虐着,我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揭开紫紧城那神秘的面纱。可是这种探究我是不能太明目张胆的,方才在钟粹宫里的那片空地上,一位从未见过的麽麽神色严肃,以一种平稳但却威慑十足的语气告诫我们这些待选秀女说:“紫禁城乃天子的居所,不得大声喧哗,四处窥探。”这不,一路上,秀女们莫不凝神定气,默不作声地跟在那麽麽的身后。如今之计,我唯有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环境。我寻思着,对紫禁城的了解深入一分,我所面临的潜在威胁便相应减低一分。不过这种了解目前只是表面的而且很肤浅的。
也不记得跟着那麽麽七弯八拐地走过了多少地方,就在我的头脑要被如此多的盘根错节的道儿挤爆之前,她总算在一个大院子里停下了脚步。我抬头望去,发现自己和一班侯选的佳丽们正站在一排窗口,屋门紧掩的屋前,我粗略数了数,大概有十四,五间屋子吧,每间屋子前都站了四位年约四,五十岁的麽麽,眼神看上去都挺邪乎,空洞但是却似乎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这时不知从院子的哪个角落兀地穿出一个麽麽来,长得颇有几分创意,脸上的五官豪情万丈地搭配着,所谓女生男像就是这个样子的吧。见她走了出来,院内所有的麽麽都齐齐向她福了一福,必恭必敬地叫道:“魏麽麽。”她神色淡然,走到秀女们的面前立住了脚跟,眼神凝利地直朝我们打量。方才领路的那位蛮拉风的麽麽看见她似乎也有些蔫了,弯下身子,低着声音对她说着什么。“喔,I see, 想必这位魏麽麽是这些麽麽们的老大吧。”院子里的气氛是如此的有压迫感,身旁的郝珍极为不安,额头竟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来。我悄悄地捏了捏她的左手,低声安慰道:“珍儿,别怕,不过是体检罢了。”闻言,她勉强打起精神冲我笑了笑。
“姑娘们听好了。”老大魏麽麽声如寒冰地说道:“呆会儿听到李麽麽唤你们的名字,便得即刻上前随各屋的主检麽麽进入内室,余下的姑娘门一律不得大声喧哗……”
“8至于吧,”我暗自想到,没留神去听她后面又叽歪了些什么,“就一个体检有必要弄得这么大张旗鼓吗?早点了事,不就你们开心,我HAPPY了嘛。”
好不容易等到我的名字被叫响的时候,也是在两个时辰以后了。在此期间我已目送了至少两百余名侯选的秀女离开这座院子,只见她们有的笑容满面,有的哭丧着脸,有的神色木然。我也看见了郝珍,她的脸上绯红一片,眼梢嘴角渲染着笑意,瞧她的样子,肯定是留了牌子。
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就要到来了。按照李麽麽的指示,我随着一位主检麽麽走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才在那间屋子里站稳了脚跟,我就觉得气氛很诡异,四位麽麽神色很是复杂地盯着我上下直打量。就在她们盯得我快要发飙的时候,那主检麽麽低沉着声音说道:“请姑娘脱下衣服。”
什么,我的脑子似乎顿了一下,随即会过意来,抬手脱掉了身上穿的那层外衫。“看吧,看吧,看个够,隔着衫子还看不够,非要扒拉下一件来考究我的体态。”我心里嘀咕着。
见如此,那四位麽麽似乎有些面色不善,快要杀人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
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好半晌,那个负责的似乎变得烦躁起来,她朝那三位使了个眼色,她们就呼啦子一下将我围了起来,趁我正纳闷之际,七手八脚地将我扒了个赤条条。
我的脑子都快打结了:“怎么,清朝选秀女还流行裸选啊!”
“唉,死就死吧。”我硬着头皮站在那里和这帮BT狠杠着,心里默记着是谁谁谁如此无耻地捏了我的屁股,摸了我的胸部,嗅了我的腋下。可悲呀,想不到要当皇帝的妃子就得先被他的宫女们给流氓。
酷刑似乎延续了一个世纪,当我获准走出那间屋子的时候,我都快撑不住了。好在我总算听到了那句:“阿颜塔塔尔•苡婷留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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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各位大大,艾清无论如何都不会弃坑的.现在我还在赶文,下部分晚上一定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