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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
欧村长带他们进了古宅,一进门是很大的院子。院子里荒凉的连杂草都不剩几根,旁边还有一口枯井。欧村长的手有些颤抖,他步履蹒跚地走着。没走几步便紧张地说:“你们确定要在这里住吗?”志麒轻松地回答:“这屋子几十年没人住了,是有些脏了,我们反正就呆几天。”欧村长结结巴巴地说:“那你们自便吧,我先回去了。我家在村口的祠堂后面,有事情就去那里找我吧。”还没等志麒回应,欧村长就已经离开了。
天空渐渐呈暗灰色,整个天空离他们很近,感觉天就要塌下来。走进前堂桌椅都残旧不堪,恐怕一坐下去就会折掉。慕晴紧紧抓着行李箱跟在志麒后面,志麒猛地一回头喝了一声:“喂!”慕晴吓得大声叫起来,志麒被逗得哈哈大笑。慕晴瞪了他一眼,本来已经很害怕的她差点没了魂。
整座宅子非常大,欧家以前在这里的排场很大。他们来到西苑,志麒看看第一间房间,又看看第二间房间,对慕晴说:“后面那间看上去干净点,你就住后面那间吧。”慕晴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现在她觉得在这里多呆一分钟都是恐怖的。
慕晴来到那间房间收拾行李,整个房间的布局依然像民国时期一样。古色古香的门窗上雕刻着花纹,床头旁有盏洋油灯,房间的主人应该受过西方教育。红木书桌台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砚台上面积了几寸的灰尘,宣纸也早已发黄。既然要在这个房间睡觉当然要清理下,她拿出湿纸巾擦拭着灰尘。
突然有人敲门,她去开门可是根本没有人影。就在她心里慌得发毛的时候,志麒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慕晴惊恐万分触动了一下,志麒用手机拍下这一幕。志麒嘲笑她说:“想不到你胆子那么小,看来这里越来越刺激好玩了。”慕晴警告他说:“把照片删掉!”“怎么说我是专业的摄影爱好者,你怎么可以抹杀我的爱好?”慕晴不想和他斗嘴准备把门关上,志麒撑着门不让她关,说:“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吃饭去!”慕晴指着自己的行李说:“我带了泡面,我想把这里清洁好再说。”
志麒没好气地说:“这里没有水没有煤气,拿什么泡面啊。你不会想干吃面饼吧。擦这些有什么用,又不是在这里定居。”“你就当我有洁癖好了。”慕晴忍不住咳了两下。志麒懒得理她,便说:“既然你不饿那随便你,我去吃饭了。”慕晴犹豫了下,说:“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志麒不禁笑起来,他已经把捉弄慕晴当做一种乐趣。
他们刚走到祠堂就遇到了欧村长,他问:“你们是准备离开嘛?”志麒说:“我曾外婆的确是欧家军阀的人,既然真的有欧家军存在,那么我们想看看欧家的过去。”欧村长劝他们说:“你们小心点,那今晚你们住哪里?不如来我家住吧。”志麒婉拒说:“欧家空着也是空着,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我们暂时住在欧家西苑的前两间。”
欧村长惊讶地望着他们,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慕晴敏锐地问:“那两间房以前是不是......?”欧村长请他们去家里吃饭,慢慢道来。
原来西苑的第一间房也就是志麒暂住的房间,曾经是少将欧寒的房间。少将成亲后就搬到了隔壁的房间,所以慕晴的房间是少将和少夫人的婚房。慕晴开玩笑地问:“蔡志麒,你曾外婆会不会是欧老爷的私生女?”志麒把声音提高八度说:“别乱说,你电视看多了是吧。”欧村长说:“欧老爷只有少将一个孩子,少将后来参加了抗日就没有回来过。欧府也一夜之间被灭门,村里有人传是少夫人做的。”志麒迷茫地问:“少夫人杀了欧府所有的人?”欧村长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这个是外面的流言蜚语,事实,事实我也不清楚。”
慕晴好奇地问:“村长,你怎么清楚那么多事,抗战的时候你才出生吧。”欧村长解释说:“满门被杀想想都骇人听闻,我父亲是欧家的下人,当年我父亲外出办事才幸免于难。”慕晴又问:“那你觉得少夫人会是凶手吗?”
欧村长告诉他们少夫人和少将成亲是父母之命。他们的婚约是政治婚姻,但嫁给少将之后一直很恩爱,他们用努力冲破了封建礼教包办婚姻的枷锁。少夫人是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礼的妻子,他相信欧家被灭和少夫人没有关系。
他们吃完饭离开村长家,慕晴探视地说:“你怎么看欧家被灭的事情?”志麒深思着说:“我不确定村长说的欧家是不是曾外婆的家,而且这件事太蹊跷。尤其是那个神乎其神的少夫人,有人说她是凶手,村长又说她是个识大体懂礼节的女人。”慕晴羡慕地说:“不管她是不是凶手,我敢肯定她和那个少将欧寒之间一定有段刻骨铭心浪漫唯美的爱情!”志麒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由于村长没有提少夫人曾经和别人有过婚约,而且村长口中那个少夫人很可能是灭门惨案的凶手,所以慕晴根本没有想到那位少夫人会是自己的曾祖母邵怜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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