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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12xxx《小灰子的忧郁》
沙漠之国阿拉巴斯坦,伟大航路版图上一块小小的拼图,终年水源稀缺且分散,但土地却不贫瘠,人群大多聚居于绿洲。
无边的炽热黄沙之下,掩埋着的不仅是枯白的尸骨,那个鲜为人知的冥王之物,在人们脚下不安地沉睡,寂静的深呼吸如同休眠之中的火山,爆发前平静的大海、草棚下烦躁的牲畜,无不提醒着人们大暴走来临之前的这股暗潮——
正在汹涌不堪。
私语坐在甲板边缘的围栏上,向报纸鸟脖子前的塞入箱里投了两枚100贝利的硬币,她接过对方用爪子递来的报纸,顺便帮对方把脑袋上偏大的白色贝雷帽扶正,她微微点头示意:“谢谢。”
大鸟褐色的眼珠盯着她不易察觉地转了两下,它扑扇起宽阔的翅膀,仰天傲叫一声。私语看见它迎着风急速飞向了栏杆外碧蓝的海面,三两根白色的羽毛飘落下来无声地掉在摊开的报纸上,她抖抖报纸,羽毛随着几张夹在其中的广告单零零落落地飘散到脚下的海里,很快被海浪打湿。
她一边看着大标题版面上阿拉巴斯坦暴乱的大幅照片,一边盘起双腿,缇奇那张笑得人畜无害的俏脸在脑海中像走马灯一般回放起来,她撑起下巴盯着报纸,嘴角边挂着的,是标准的冷笑:“呵呵……”
…………
恩,注明一下,当她打出“呵呵”二字的时候其实心里面想的是……“去你妈了个B”……
夜抄正斜插在她的腰后补觉,因而无法吐槽。
缇奇在不久前曾做过中介人一类的事,私语是亲自围观他接下收购倒卖“跳舞粉”这件事的全过程的,昨天晚上与对方分手之后,她回到船上冒险用电话虫联系了一下银时。电话那头的人虽然支支吾吾的而且说的话又含糊不清,但她还是隐约察觉到了缇奇运货的航向——目的地直指阿拉巴斯坦。
谁都知道一向和平的阿拉巴斯坦人民这次暴乱的原因,国王在首都阿尔巴那过度使用“跳舞粉”导致临近城市持续三年滴雨未下,群众对国王的耐心与信任彻底崩溃,叛乱从由巴开始,几天之内已逐步扩散到全国,人民拿起武器,决定靠自己的力量来拯救这个将死的国家。
“跳舞粉”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在航道上被世界政府禁止流通了,不过偷偷制造的地方倒不是没有,真想要搞到一点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缇奇啊,你这次要是真能不躺着中枪就好了。
私语从围栏上跳下来,她合上报纸并将其一折二,低头的时候看见最后一面的封底上有一张带牛仔帽的男人背影的独照,对方宽肩细腰窄臀的,身材还不错,蝴蝶骨突出的光洁的背上刺着骷髅的纹身,看起来应该是个海贼。
她歪头,觉得自己如此轻易地就对一个男人的背影产生了兴趣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
=皿=难道真的是因为对方身材好吗!?
贝波正在甲板上悠哉地打着滚,一圈、两圈、三圈,滚到头之后重新换个方向继续,蓬松的白毛乱糟糟地翘了起来,每次望天的时候眼神都呆滞得毫无焦距。
他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见私语从围栏上跳下来,他眨眨眼坐起身,弱弱地开口询问:“YUI,要一起去吃早饭吗?”
恰巧对方正一脸凝重地在思考关于裸男的事情,白熊的邀请被无视得很彻底,她攥着报纸穿过甲板径直走进了船舱,门被甩上的时候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白熊瞬间抖毛,他飞快站起身垂下脑袋:“すみませ(对不起)!”随后他一脸忧郁地受伤了。
私语在门的另一边听见身后传来的致歉声,她回过神来疑惑地扭过头:“哈?”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跟自己道歉了,况且还是在她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的情况下。
“喂——那个……额……YUI!”从走道里慢慢向她踱来的海鸟唤了她一声,一旁的利耶①扶了扶帽子,眼窝处投下的阴影随着不停打量她的视线而越发阴沉起来。
船长……你和她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超越红线的事情……
私语愣愣地顺着对方的视线向下看,惊讶地发现自己衬衫上胸口处的几粒扣子全部都脱线开了,而且她竟然还没有穿胸衣:“…………”
“那个……”海鸟摸着头尴尬地笑笑。
利耶手插在口袋里,蛋腚地开口:“麦有事,你贫乳。”他不相信他家船长会喜欢贫乳。
“--#贫乳那也是乳。”她不甘心地反驳。
利耶想了会儿:“……你要是觉得不甘心的话我的也给你看一眼好了,我也贫。”
= =##别拿老子跟你相提并论!她迅速抬手朝对方比出一根中指。
利耶耸肩,悠哉地走向餐厅去吃早饭,海鸟朝私语招了招手,示意她跟着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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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摆设简洁干净,私语一进门就看见吧台旁两张木制的长桌上摆了几盘刚做好的树莓奶冻和可可布丁,灶台下的烤箱发出“叮”的一声轻响,身穿粉色熊猫围裙的年轻厨师立刻带上棉手套弯下腰,他抓紧铁盘的边缘猛地向外一使劲,一只蛋香四溢的巨型泡芙从烤箱里被强行扯了出来,黄油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是给泡芙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膜,看上去倒是让人很有食欲。
他伸脚带上烤箱的门,从橱架上拿了把叉子,走到桌前坐下,便开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下咽的时候抬起头正好对上私语饥饿的双眸:“哟,新来的,早上好啊。”
利耶很自然地坐到他旁边开始抢他的泡芙。
私语点点头,她挨着利耶坐下,抄起叉子就开始抢利耶抢来的:“SHITSUNE·YUI,来自红土大陆。”
“哦,叫我尼奥斯②好了。”厨子掐着利耶的脖子将他往私语那儿推,当事人眼疾手快地塞了几口泡芙又抢了两盘华夫饼,便脚底抹油溜了。
“他去干什么?”私语望着他溜走的背影皱眉。
“不是去找贝波,就是去找死。”海鸟把曲奇咬得“嘎吱嘎吱”作响。
“找谁的死?”她手捧芝士蛋糕疑惑地接口。
“当然是船长的。”尼奥斯悠闲地抿了口咖啡,还好心地切了一半泡芙给私语,“你没看见船长受伤了吗?他估计是想装成一副献殷勤的模样去讨好对方,不过在我们看来这纯粹就是在找虐。”
“……我突然也想去……凑凑热闹。”她顿了顿,盯着眼前推来的巨大泡芙突然笑不露齿。
海鸟被咽了一口,尼奥斯一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转头向海鸟抱怨:“这下可好了,物资没凑齐160抖M三人组倒是凑齐了。”
“……抖M是什么?”她皱紧眉头,虽然没被消音但她打心底觉得这不并是什么好词。
海鸟不吭声,他利索地消灭完桌上的布丁后就站起来准备去帮尼奥斯刷盘子。
尼奥斯用泡芙挡住自己的脸,转移话题道:“你刚刚说你是从红土大陆来的?你是圣地马琳乔纳的居民?”
“=-=我爷爷从小就教育我离贵族远点。”她远目,这里的爷爷当然不是指的卡普,风车村村长的形象在这种时刻总是被拉扯得异常高大。但她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萨博怎么办?萨博算是贵族么!?有贵族是他那副样子的么!?还是说装成从没有遇到过这个人才比较好!?
尼奥斯盯着对方不知怎的就突然纠结起来的表情,一阵莫名其妙,他低下头边吞泡芙边喃喃自语起那句在作者心中徘徊了很久的话:“……有病。”
共鸣的感觉总是如同来一发一样让人神清气爽。
没过多久,从船舱深处突然传来的那一声极其惨烈的哀嚎声,如同杀猪一般,正准备下咽的私语被吓得果断捏爆了抓在手里的杯子。
几个陌生的声音在一声落水声后即刻翻腾了起来,海鸟用围裙擦了擦手,扶正帽子便冲了出去。
“= =喂喂喂喂喂喂——船长君!!”
“=皿=要死人了!!!”
“有能力者落水了啊喂!!”
“船长息怒!天佑船长!”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外面人下跪的样子。
尼奥斯了然地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放松:“别听他们瞎说,不大会死人的。”
…………
这不是错觉,这句话确实用的是虚拟语气。私语举起叉子默默叉向一块树莓奶冻,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叉子流了下来,令她顿时失去了饥饿感。
“我们船上有能力者?”她放下叉子好奇地问,自从她见识了除橡X能力之外的另些个奇特的能力之后,她对这类东西的兴趣顿时就高涨了起来,所谓一个东西看得久了就会让人觉得腻,也可以说是习以为常,橡X的存在差点让她忘却了这世界上还有其他能力者的存在,也促使她一出东海之后便吃尽了各类苦头,这其中便属【黑水】最为过分。
所以说,吊死在一棵树上确实是相当杯具的,而她却比她的BOSS要更加杯具,因为她吊死了有将近十年。被虐完之后的某一天,私语同学忧伤明媚45角仰望天空,幡然醒悟。
尼奥斯搓着盘子想了想:“对啊……船长跟利耶,虽然以前还有过一个……不过……嘛,算了,没什么。”他摆摆手。
私语没去追问,因为这个回答一下就解决了她两个问题,另一个当然是“刚刚掉海里的是哪只”这一点。
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刚刚杀完人的某只干干净净地走了进来,私语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对方瞥了自己一眼,眼神倒是没什么异样,相比前几次刚见面的时候,神色不知道好了多少。
“早啊,船长。”尼奥斯估计是这个船上最懂礼貌的了。
“恩……”当然是和这些个衣冠禽兽比起来。
私语望着对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意识到她该先撤了,不过尼奥斯招手的意图却很明显,他需要一个人来代替他刷盘子:“我得去熬姜汤,不然利耶会冻死。”
…………
好吧,要她伺候变态的意图也很明显。
她盯着慢慢悠悠坐下开始抿起了咖啡的某只,“老娘不是不肯洗,只是不想一边洗一边看着他吃”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吓得她又是一阵语塞。
【……我本来以为自己感觉错了。】夜抄是在那一声哀嚎声中被惊醒的,他原本在爆发和灭亡之间选择了持续沉默,可私语的反应却让他不得不开一句口。
某只站在一堆盘子间疑惑地皱眉。
【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感觉错,老子好歹也是拥有见闻色霸气的男人啊~】他边摇头边摊手。
“……你丫个老男人别磨磨唧唧的--+。”
【嘿嘿。】夜抄很乐意告诉对方真相,【少女啊,你不觉得你在害怕他吗~?】
“咯噔!”一只盘子应声而断,少女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沾满泡沫的手,毫不犹豫地打开窗户将手中的断裂物扔出窗外。
甲板上,正踩着利耶肚子帮其吐水的海鸟,在看到有东西飞出来之后,仰天一阵无奈地感慨:“上帝啊,千万别让他们出来打。”
餐厅里,紧握着金属餐刀的罗撑着下巴偏过头,他耷拉的眼皮撑开了一点,望着对方正一边放杀气一边搓盘子的背影,缓缓开口:“你出去吧,盘子我会洗的。”
…………
= =诶……见鬼……
餐刀在他手指间灵活地转了两圈,腹黑的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近似邪恶的笑:“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也掰断。”
…………
尼玛这一点也不好笑……
自从出了东海就不断遇到牛人,且一直被压制到现在的某少女,沉默地瞪起死鱼眼,因为她猛然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
是的,亲爱的孩子,你猜对了。不是你从良了,而是妈向善了。——摘自《小灰子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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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月前她和缇奇一起翻越红土大陆的时候,她只记得那天风很大、云也很稀,脚下僵硬的冻土上是一片荒芜的红色沙石,跟想象中的景象找不到一点可以重叠的地方,她竭尽全力地睁大眼睛向四周环顾,说不出是失落还是被骗的感觉,但无论是什么都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她便捂住胸口开始了疯狂地吐血。
“不许吐!!快拉我上去!!”缇奇抓着大陆边缘气急地大喊,他既抓不到任何东西可以撑着上去,也看不见对方□□上一个个逐一炸裂开来的伤口,迸出一朵朵细长如丝的血花,红得触目惊心。
私语以为对方是要掉下去了,顾不上将手心中吐出的一大捧血咽回去,就急忙伸出手臂去拉对方上来。缇奇抓紧她递来的手,就想着待会儿上去之后也一定不能松开,松开以后对方就会死,这种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疾速飞快地乱撞着。
浑身的上下被硫酸泼到的地方在结疤之后变得就像月球表面一样,怪物般的修复能力在这种时候反而起的是自虐的作用,【黑水】的那个能力者在自己身上印下的纹章总是在一段时间的停顿后才会一个个断断续续地爆开,“噗啦、噗啦……”淌下的血越来越多,就像浴缸放水一样没完没了。
“我擦……”她单手捂住一边的肩膀,跪在地上抖个不停。
缇奇上来的时候本来是很冷静的,除了不自觉地倒吸几口冷气外,心底那把燃烧着的邪火他并没有让它们不受控制地跑出来:“没……事吧……”他单手搭上对方的肩膀,想帮着对方站起来,微微颤抖的声音从惨白的唇齿间艰涩地轻吐而出。他想,他那时大概是在害怕。
私语用前额抵着冰冷的红色土地,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一个个不连续的断句,“……老子还……”她还没说完,缇奇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当时风很大,而她只感到风吹得她的伤口像火烧一样,她知道缇奇在抱着她跑,“呵呵……”她边喘边冷笑两声,表示自己很想杀人。
“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我说过的!这上面可没什么好心人会来救你!除非你是贵族!”双腿本能地驱动着身体向前奔跑,缇奇察觉到了一种停驻下来的可怕,一种更甚于前往世界尽头的危机。
“危机是什么?”有个初次入世的女孩,打从心底里就不想学习这个世界的法则,她当时是这么考虑的,无论10年、20年、30年,她都得回去,回到那个那一天已经逝去了的、最开始的地方。
“就是……就是没有和平啊?”老人在片刻的语塞后再次挥舞起拐杖,头头是道地讲到。
“……那和平又是什么?”问题的所在,就在于她总是有着问不完的问题,答案也不可避免地是在继续增多自己的疑惑。
“所谓和平之处,就是指没有贵族、没有革命、没有海军、没有山贼、没有海贼的地方,给我记好!”
于是女孩的无知被当地的同龄人给嘲笑了,虽然对方似乎并没有嘲笑她的资格。
一段时间过后,可怕的现实开始越来越偏离起她回去的目标了。女孩在某天醒来的早晨,发现自己竟然和3只当地的雄性生物滚了一夜的床单,其实她初来乍到后的第一次爆粗口,完全就是归功于酒后那啥。
>皿<啊啊啊啊啊啊肯定是老子奸的你们吧!!??你们这群弱小的人类渣渣!!她发疯一般地揉起了脸。
神经大条的某雄性最先被吵醒,他使劲地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脸颊上淡淡的雀斑紧紧地皱缩在一起,宿醉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恩……”
女孩揉脸的动作猛地僵住,她愣了片刻,战战兢兢、手忙脚乱地开始拔刀。
“恩?”这是男孩的语气助词,表疑问。
“…………禽兽。”某女咬牙切齿,表示刀鞘很紧。
男孩撑着额头盯着她危险眯起眼睛,片刻后又慢慢地下移视线看了看自己身旁睡得正香的某橡皮,一阵沉默后,众人只看得到那非常熟悉的一幕,比如两个物体被轰飞或两个物体正在做自由落体一类的画面。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带奇怪的东西回来啊路飞!!”
咆哮声吵醒了他身旁唯一安全的一人,那人一个打挺便坐了起来,顷刻间就已经非常职业地抄好了家伙摆好了姿势:“诶?怎么了!?是怪物老头来了!?”
“不是。路飞被我扔下去了。”
“啊?哦……那我睡了,我头好痛。”他放下家伙倒头就睡。
树很高,女孩在下落的过程中有充分的时间考虑该摆一个如何的造型全力压在一旁橡皮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无限萦绕的惨叫声中,女孩突然明白了,这世界上还存在着许多她驾驭不了的东西,而这往往预兆这一个人杯具生涯的开演。
她觉得自己果真是快死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回忆起这么些个不堪回首的往事,这完全就是在回光返照。
“杯具啊……”她闭着眼睛微不可察地喃喃,“那个时候怎么就会拔不开呢?不甘心……”
缇奇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
她的意识并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变得模糊,疼痛感折磨着她,也以至她能清楚地听见对方说的话。
“可我会救你!!听到了没有!?我会救你的!!我知道你听得见!”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黑暗中流动的一丝近在咫尺的大海,宁静而又澄澈,无数的光芒沉降下来,定格了她的视线。
【那不是海……是条河。】夜抄悠悠地风凉道,【过了这条河你就再也回不来咯~~】。
“……去死。”她闭上眼睛咒骂了一声,耳边是缇奇嚷嚷着干嘛让他去死的无奈的叫喊。
其实她当时看到的是天空,风大的时候天蓝得就像海一样,促使人类驰骋征服的欲望也会更加强烈一些。她可没产生什么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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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的海浪如同受到了召唤一般,一层一层永不停息地向那唯一一个狭小的入口疯狂涌去。白色的浪花像是海妖粗壮的触手,每一次搅动都势必要将前来挑战的勇士们掀翻在地。
几百岁月,几经时代,几世轮回,扬帆,起航,战斗,胜利。骷髅在风中摇曳出各种狰狞的表情,闪电激打在红色的巨大岩土之上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洼。
新的世界始于此地,总有一天也会终于此地。
“把帆收起来!!风要把船掀翻了!!”海鸟站在驾驶室里朝甲板上大吼。
米加③抓紧船边的围栏,低头看了看海流,又抬头望了望头顶漆黑如墨的天空,“不行!海流太迅速了!保持好方向!我们要一口气冲上颠倒山!!”
“轰”的一声,是船身飞起又落下的巨响。脆弱的小船在暴风雨的拥抱下,笔直地顺流冲向了云霄。
心跳开始加快,真正的冒险从这一刻起才刚刚开始。
私语站在船头在已经固定了缆绳上又用别的绳子缠了两圈,虽然爬过很多次了,但不代表就不会有风险。她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就连累了这一船的人。
利耶抱紧肉实的贝波,两人晃晃悠悠地从船尾处挪到了甲板上。
私语望了两人一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想去跟两人会合,待会儿冲上去的时候会颠得很厉害,用肉厚的东西垫着才是明智之举,这是她总结出来的经验。
“过来!”
百忙之中,那一声音调低沉的叫喊坚定地穿过了厚如水帘的暴雨,她在扭头的时候右脚一滑,上方急速笼罩下来的巨大黑影在她抬头间让她瞳孔骤缩。
【别发呆!!】夜抄大吼。
她左手撑地,以比下落更快的速度朝着船桅反蹬了一脚,一个翻身就贴着甲板滑了出去。
红色的乱石伴随着细软的沙土轰隆轰隆地砸了下来,她撑着甲板看了一眼被掩埋了的她原先站的位置,有些担忧地向上眺望。
【好吧,刚刚是我大意了,要是再有泥石流冲下来我就立马告诉你,你叫周围人注意四周就行。】夜抄边说边放出见闻色。
“好。”她答应的很干脆,还不忘转头向刚刚好心提醒她的某只咆哮两句,“你丫就不会说清楚点!?过来!?老子怎么知道来哪!?”
被点名者正环臂靠在身后的墙上,他刚才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两边的岩壁上,想来也算是自身优良的第六感帮上了忙。他闻言挑着眉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嘲笑对方,他觉得他已经有点抓住对方的性格了。
“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很危险的,最好离伙伴们近点。”他合上眼勾着嘴角说道。
果然,某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顿时就噤声了,连刚刚凶神恶煞的表情也猛地一扫而光。
“……哦。”还伴随些轻微的言语不能。
“呵呵。”罗说不上是不是得意地笑。他看见尼奥斯拽着主帆的缆绳渐渐退到自己身边,于是很好心地递了只手给对方。
尼奥斯愣了愣,随即得瑟地咧开嘴,“船长,其实你是好人啦~”他抓紧对方的手一个用力便退到了最后。
罗不说话,他看见私语正在把差点从船边掉下去的米加使劲往上提,不由觉得如果自己在这时不为这支团队出点什么力的话,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想做到的,可不止保持冷静这么简单。
“全员听着!”他扛起刀向前跨出几步。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私语眨眨眼,手上一用力猛地将米加给甩了上来。甲板上,除了狂风吹帆猎猎作响的声音外,所有的声响都在一时间同时沉寂下来。
海鸟稳好舵,盯着前方越发倾斜的山顶咽了口口水。
“我自认为我还并不了解你们,你们从世界各地聚集而来,在北海让我碰上了还真是你们的不幸啊!”他顿了顿,危险地眯起眼,“我不管你们会不会背叛我!这个世界比你们想象的要残忍得多!谁想走我就杀了他!谁跟随我我就把这个世界的大秘宝分他一份!这才是海贼……”
他转过身面向自己身后的白帆,帆上巨大的骷髅标志正咧开大大的嘴朝着他邪笑。
“让我们来把这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吧。”
海鸟紧握着舵轮的双手,手心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屏住呼吸,血液也在一瞬间全部爆发沸腾:“抓紧啊!!”
“轰”的一声,小船宛如新生一般骤然穿透了漆黑的云层,云上被开了个大洞,豁然开朗的天空下目力所及之处全都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走吧!到伟大航路上去!
那个被无数海贼所恐惧、活在传说中的死亡之海,如今就在他们的脚下。
航行在传说之上,总有一天也会成为传说。
女孩透过云层,眯着眼向远处眺望,熟悉的巨大鲸鱼的背影隐隐约约已然能够望到,依然大得令人发指。
鲸鱼仰天长啸的声音吸引了船上的一干人等,大呼小叫的声音顿时此起彼伏。
女孩动了动嘴刚想解释,眼神呆滞的庞然大物却在这时慢悠悠地转过了身。
“噗——”对方脑门上独具梵高风格的抽象派作品让女孩在心底实实在在地喷了口老血。
①利耶:原创人物,原本的设定是非战斗型人员,但猛然又觉得他如果不能战斗的话,以后到底该怎么活呢……唉……想太多就是累=-=。
②尼奥斯:原创人物,懂礼貌会吐槽爱做甜点的温柔厨师,原设定是“相反的山治”(……),但是……= =其他都是后话了。
③米加:动画漫画中都出现过的人物,那个经常跟着罗,几乎一直都跟海鸟一起出场的家伙,尾田说他的名字叫“虎鲸”,咱一点也看不粗他哪儿像虎鲸啊=-=……PS:橘子的日文发音是“米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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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更了,希望我的读者们都还活着。
阿门=-=
我承认我有点托剧情……
你们倒是提点意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