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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词汇
第十二章创新词汇
Coinage
One of the least common processes of word-formation in English is coinage, that is, the invention of totally new terms. The most typical sources are invented trade names for one's company's product which become general terms (without initial capital letters) for any version of that product. Older examples are aspirin, nylon and zipper; more recent examples are kleenex, teflon and xerox. It may be there is an obscure technical origin (e.g. te(tra)-fl(uor)-on) for such invented terms, but after their first coinage, they tend to become everyday words in the language.
(Yule, 1985)
随后的沉默几乎让人无法忍受。金斯利看起来太过困扰,说不出多少话来,哈利在办公室里团团转,赫敏坐立不安。她知道这状况只持续了几秒钟,但感觉要长得多,几小时,几分钟。
“跟我来,”魔法部长突然说,站了起来。“她还在讯问室里,不过……我认为这次威森加摩会迅速做出判决。”他摇了摇头,走到走廊上,哈利和赫敏紧随其后。他一路上喃喃自语,虽然赫敏就紧跟在这个高大男子身后,但也只听明白了片言只语。她从来没见他这么苦恼过,真的,她的脑海里急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性——是他身边的人吗?一个他显然从未想到的人。一个一直表现完美的人?
是谁?
她知道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还在阿兹卡班。她的判决时间是在一干食死徒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之间。赫敏知道这一点,因为她当时就在那儿。
而其他的人——其他的女人(金斯利曾说过是个女人)似乎都没有作案的可能。
阿勒可图•卡罗已经接受了摄魂怪之吻。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已经死在莫莉•韦斯莱的手上。
莫莉•韦斯莱更不可想象。他们在法庭上时,她一直在陋居煮饭做家务。金妮•韦斯莱也是。
米勒娃•麦格?绝不可能。据她所知,那女人一直在努力争取将西弗勒斯•斯内普纳回巫师世界。她是正派人,是个好人。而在某次饱饮腮囊草酒和火焰威士忌曼哈顿(哈利的另一鸡尾酒创造,味道极妙)之后,她也承认很想念“她的西弗勒斯”,还想去找他说说话。
那么还有谁呢?赫敏再也想不出一个名字。
“……简直不敢相信……是她。实在令人震惊。……想法……民众……一派,”她听着部长的喃喃自语,同时扫了一眼哈利。他和她一样紧张。是什么在困扰着她——和他,以致会去同情那个让他们上学时苦不堪言的男人?好吧,哈利比她倒霉多了。
她抓住他的手。“你把信发出去了吗?”
他点点头。“你去看过他?”
她叹了口气,内疚地点了点头。“我必须得去。在他把咱们赶出去之后。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告诉你。”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我们本来可以一起去的,”他发出嘘声。
“我知道,但我认为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也许不那么……我不知道,有威胁性。也许是我错了。我以为我去和他谈会比你出面更容易让他接受,结果他差点攻击我……”
哈利嘟哝了一声,然后看着她。“他差点攻击你?”
“不,他只是威胁了我。没那么严重,而且我想是我有些太过分了。但我必须告诉他诅咒的事,我也告诉他了。所以没什么。我不会再去了。”
他们正跟着魔法部长在楼里穿行,部长那五颜六色的长袍几乎要翻滚起来。哈利闻言诧异地挑起眉毛。“来之前我看见你的表情了,敏敏。在我们购物回来之后,在你哭完之后。你会试图说服金斯利给斯内普钱的,如果金斯利拒绝,你就会给斯内普钱。我了解你。”
赫敏呻吟着。“嗯,这难道是个坏主意吗?”
“我们到了,”金斯利打断了他们,指向一扇门。“你们可以从这个施了魔法的窗户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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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整天都在房间里读书。他的父母去了别处——又一次,不告诉他去到哪里。他受够了。他想出去,想住到别处,想成为另一个人。他实在受不了被人当做孩子对待,凡事都被排除在外。早上他叛逆地又把牛仔裤穿上,结果只换来父母不易察觉的皱眉和挑眉而已。不多不少。然后他们就离开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阴暗的房子里,无人可语。
他以前的朋友们纷纷离去。自最后一战后,潘西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格雷戈里•高尔,好吧,从来没有真正从克拉布死去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因此对被判处家庭监禁毫不在意。而其余的斯莱哲林学生们要么逃亡,要么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命运。他不愿去想那些事情了。
如果手头再宽裕些的话,他就可以给自己找间公寓,找份工作或去当学徒,就能开始工作挣钱了。人们会嘲笑他,他知道。人们会用讥讽的表情面对他,而他将不得不忍气吞声。
如果想让马尔福这个姓氏摆脱过去的耻辱,他就必须工作,不管怎样。即使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如何做,但他能想到咨询意见的,也不过就一人而已。唯一一个他仍然相信的人。
他必须再次去看他的教父,尽快。
“德拉科?”他听到父亲在楼下喊他。“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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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刚与埃莉诺隔着花园院墙边享受了一杯下午茶,现在已经回到屋里,又开始看那本教科书。他想要再次深入到那个学术世界里去继续钻研,进入那个他以前从不知晓的世界,去分析语言。语义学的奇妙曾使他忘却难以言述的过往。所以,没理由语义学不能让他忘掉刚刚马尔福夫妇的不幸拜访,不是吗?
他随意翻开一页,开始阅读。他那么专注于课本,所以根本没认真去注意火苗越来越小。直到他抬起头来,想着屋子里何处能有支钢笔或铅笔能让他做笔记时,打了个寒战才意识到壁炉里只剩下一堆暗红的灰烬。
他低声诅咒着,又往壁炉里扔了一块家具碎片,同时向那堆引火的书看去。咦——那堆书本该在那里的。现在空无一物。堆书的地方只剩一片空白。
“该死的小偷,”他低声嘘道。他叫卢修斯把书都带走,但他根本没注意到他真的拿走了。荡然无存。“该死的小偷!哈皮(注:鹰身女妖)养的任性混蛋。到这儿来……”他低低地咆哮着,却也知道无法再打书的主意。倒不是说这些书对他还有什么用,也不是说……其实把它们烧掉的感觉更好。
好吧,现在他得想想别的办法了,谁叫他建议卢修斯这么干的。他自己生着闷气,跪到壁炉前,小心翼翼地把火吹着了。以后得找埃莉诺要些报纸来引火了。
西弗勒斯再度咆哮起来,试图找到一支钢笔。铅笔也行。他必须做笔记,必须实验刚读到的内容。必须让自己尽快熟悉这门陌生又极具逻辑的学科。他明白它会陪伴着他,让他忙着没空去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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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卢修斯递给德拉科一迭怪异的彩色纸张,上面印着奇怪的人像。这是——麻瓜的钱。
“这是什么?”德拉科问。
“我要你明早在第一时间内把这个给你教父。我把他的书拿去卖了,换成了这些奇怪的麻瓜货币,”他用一种怪异的语气哽咽道。
“你把他的书拿走了?他让你那样做的?”
“德拉科!”他母亲严厉地说。“照你父亲的话去做,明天把钱带给你教父。”
“你怎么不自己给他?”德拉科犀利反击道。
“德拉科,”父亲瞪了他一眼。“听话。确保他把这笔钱用在重要的东西上。买家具应该错不了。”
“哦,”德拉科突然说。“我会……宜家。”
“去吧,请回你房间去。把那些讨厌的衣服换下来,”他母亲说。
德拉科几乎已经准备出去了,突然又转身看着他的父母。“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想得到什么回报?”
“你用不着知道,”卢修斯嘘道,抬手指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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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哈利看到独坐在讯问间的女人,倒抽了一口气。
“那不是……但为什么?”赫敏问道,她与哈利同样惊讶。
“是的,”金斯利疲惫地说,“我们当然审问过她。她全部都承认了。”
“但她……她是个傲罗。”
“曾经是,”金斯利表情冷竣,“赫斯提亚•琼斯曾经是个傲罗。”
“为什么会是她?”赫敏问道,再次看向那女人。她记得赫斯提亚•琼斯参加过凤凰社的会议,记得是她把哈利带到格里莫广场,也是她把德思礼一家带去逃难。她总是显得那么忠诚。“斯内普对她做过些什么吗?”
“她坚信,”金斯利叹了口气,“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个负累。她想结束这个负累。她说,当听说斯内普不会被处以摄魂怪之吻时,她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因此她马上剥夺了他的魔法,这样可以确保斯内普不会再成为现存巫师世界的威胁。她要保证斯内普再也不可能重返巫师世界……”
“但这不是理由,”哈利挥舞双手。
“显然对她来说理由充分,”金斯利叹了口气。“她一直抱着杀人犯必将再次杀人的信念。而斯内普的确杀过人。”
“她疯了吗?”赫敏突然问。
魔法部长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她看起来神智相当清楚,详细解释了她是怎么在傲罗部找到那本书的。殊不知,这本书被保存在傲罗部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它既古老又危险,我们才会把它放在那里。我们从来没想过,一个顶级傲罗居然会去使用那上面的诅咒。我们从来没有理由认为她会……这样敌视他。她从来没有提及过他,虽然很多人也没有,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一直是置身事外的样子。而且……”
赫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怀恨在心到这种地步——要去剥夺他人的全部自我。如此彻底……她几乎又要落泪了,不过这回是愤怒的眼泪。哦,但她会把悲愤化为力量的。她将确保西弗勒斯•斯内普……
“补偿,”她大声说。
“你说什么?”金斯利•沙克尔转向了她。
“他应该得到赔偿。金钱。由她赔偿,由魔法部。”
“没错,他应该得到补偿,”哈利迅速赞成。
魔法部长奇怪地看着他俩,然后缓缓点头。“我看看有什么可以安排。”
她很满意这个回复——尤其是因为他知道她会回来继续过问。如果她打算咬住某事不放的话,那么她一定会一咬到底绝不松口,金斯利也知道这一点。哪怕能从整个悲剧中得到一点补偿,能使斯内普的生活轻松那么一丁点儿,也是有帮助的。
“她这样做只是因为担心斯内普可能有朝一日会再转投黑暗?”哈利突然问。
“对。是这个原因,她还认为拥有魔力,能成为女巫或巫师是种高贵的特权。”
“高贵的特权……这听起来简直就像……”赫敏惊呼。
“的确,”魔法部长黯然。“我不……我们将……她将被关进阿兹卡班,而且我们必须和某些人好好谈谈了。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知道是谁下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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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亲手沏的第一杯茶。它尝起来,呃,还行吧。当然比不上卡拉汉太太沏的。但他总不能一想喝茶,就跑到花园去游荡装着干活吧。早前他出门找到了她提过的那家店——阿尔迪——带回了一盒立方体形状的德国巧克力(埃莉诺提过她很喜欢吃)和两包茶。一包留给自己,另一包给她。把巧克力和茶送给她才是礼尚往来。他以前从未给一个女人买过巧克力,更不用说什么奇形怪状的德国巧克力了。但这个老太太帮了他。要不是因为她的话,他也不会几乎整晚不睡,一门心思地去琢磨那本书上的NP是什么意思:
NP→艺术 N
NP→代名词
NP→专有名词
或者写这本书的人提的“词汇构成过程”倒底是什么意思。
大约在凌晨两点,他终于恍然大悟了。他现在读这本书的方式既无韵律也无理性可言。他就想全部都理解,全部都学会,全部都尝试。
这杯茶使他精神振奋,帮他继续读下去。但他还是需要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几乎整晚坐在壁炉前对他的背部毫无好处。而说到弓着背坐在地板上写字——他早已过了能那样做而不担心背部扭伤的年龄了。得去找到那个宜家店。或者让埃莉诺给他指路。这将意味着床垫里那迭日益单薄的钞票得再减去一层。但他必须得要一张桌子。其他的无所谓。
最后,当他站在厨房里啜饮着茶的时候,对再一次响起的敲门声已经毫不惊奇了。这些人好像就是不能理解他只想一个人待着。他只是快速地猜了一下可能的访客——从米勒娃•麦格(他可不想见到她)到亚瑟•韦斯莱的任何人,也可能又是波特,还有韦斯莱。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然后呼出来,颇为高兴地发现是他的教子站在那里。至少,他仍然尊重他的权威。至少他可以忍受他在身边,而且他也认识埃莉诺。
“早上好,西弗勒斯叔叔,”他向他打招呼,声音一反常态的小。“我能进来吗?”
“看在我住在全英国访客量最大的房子里的份上,请吧,随便进,”他龇着牙。
“谢谢,”他的教子低声回答,走了进来。“哦,你把柜子留下了。”
“我暂时还有足够的木柴生火。”他做了个鬼脸。“不过,你父亲把我的书都拿走了。”
“嗯,是的,”德拉科点点头,提起一个小小的老式皮书包。就是那种他见过学生们夹在腋下,或者用带子背在肩上的那种。不过它虽然看起来很旧,但毫无巫师世界的痕迹。
“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在有求必应室找到它的。我没有偷它,它就在那儿,”男孩说着,微微涨红了脸。
“那你打算拿它怎么办呢?”
“我想,呃,把它给你,”他腼腆地笑了一下(也许又是一个第一次,他这样腼腆地笑)。“求你了,收下吧,我不会答应你拒绝的。您给过我那么多礼物,而我知道你现在所剩无几,也许你能用得上它。用来装东西带着走。”
西弗勒斯一脸茫然。他要一个破旧书包有什么用?不过,要是他只从商店里买几样东西回家的话,有个袋子还是很方便的。
“答应我你会照原样收下这个包了?”德拉科接着问。西弗勒斯此时头脑不大清醒,因为他过于震惊,而且还在试图搞明白为什么像德拉科这样一个纯血巫师会从有求必应室里偷一个明显是麻瓜用的袋子。因此,他只是说:“好的。”
他腼腆的笑容立即变得狡黠,把袋子递给了他。“说话要算数哦。”
西弗勒斯眉头一皱,从男孩手里接过了皮包。比他想象的要重,于是本能地打开了它。袋子里装满了钞票。
“德拉科!”他发出严厉的嘘声,但男孩只是摇摇头。
“你答应了会原样收下这个袋子的,”他又笑了。无疑是个小男孩的笑容。“你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去那个宜家什么的吗?我快好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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