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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偶遇
时间一晃,到了十一假期。
拒绝了白胜男、李芸芸他们一起出去玩的邀请,不想出门看“people mountain,people sea”的路月十一假期是这样安排的:
早上,给祖师爷、师父和姑奶奶上香问好,吃早饭。
上午,公园摆摊,算卦。
中午,回家吃饭,午睡。
下午,给古玩店买的三件升级,或者做木牌。
晚上,吃零食、喝奶茶、看综艺。
假期过半,在公园依旧没啥收获,路月想着要不要换个地方试试。
拿出手机正要打开地图搜一搜,就听到人问:“大师,我想算一卦,您有空么?”
说话的是一位头发花白但梳得精致的小老太太,穿着一身素色盘扣褂衫,典雅端庄。
老太太身边跟着个中年女人,干练的打扮,应该是位助理。
两人身后是个年轻男人。
看着那人身上的煞气,路月无语,被同学看到从事迷信活动怎么办?挺急的。
贺延松:“真巧。”
路月:“......是挺巧的,哈哈。”
那老太太见两人说话,惊讶道:“你们认识?”
贺延松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奶奶,这是我同学。”
本着熟人好办事的原则,老太太很高兴:“那感情好,麻烦这位大师同学帮我孙子好好看看。”
路月有些好奇地问:“这位奶奶,很多人看我年轻都会觉得不靠谱,您怎么会相信我的呢?”
小老太太尴尬一笑,原来假期第一天她出来遛弯就看到路月了,刚开始也觉得路月太年轻,可能功力尚浅。
可几天观察下来,她对路月的能力可是相当认可了。
因为每个找路月算卦的人,出了公园都会被老太太截住,金钱诱惑+刨根问底.
再次无语的路月......
她看看贺延松:“要算什么?”
提到要算的事情,老太太的声音都没刚才那么有活力了:“请大师帮我孙子算算健康,寿命。”
路月仔细观察着贺延松,从面相到周身气息:“第一次见你我就很好奇,你这一身的煞气是怎么来的?”
路月话一出口,对面祖孙两人都直勾勾地看着她。
贺延松:“你看的出来?”
路月点头:“不止有煞气,煞气之下还隐约露出些阴气。只不过阴气似乎被煞气拦住,没法出来,很难发现。这煞气不是来自你本身,但似乎和你又有些关系。”
这几年来,除了衍一大师外,头一次有人能看出贺延松身上的除了煞气还有阴气。
老太太本就觉得路月是有些真本事的,一听她说出这些更是有些激动,她迈步上前握住了路月的手。
贺延松安抚的拍了拍奶奶的手,让她放松些:“我的问题,你能解决?”
路月:“我目前只能看出这些,煞气不仅挡住了阴气,也挡住了你的命格。我很好奇造成这种状态的原因,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详情,我会尽力帮你想出解决的办法。”
就连师父都没碰到过这么奇怪的组合,她真的很想知道这煞气到底怎么来的。
贺延松其实只是为了奶奶安心才跟着跑这一趟的,本来已经放弃,打算拖着满身煞气,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就这么苟延残喘的过,只是担心奶奶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
没想到真的还有人能看出他身上的煞气和阴气,他心底的死水,仿佛又泛起了圈圈涟漪。
要详谈,老太太便做主,回家慢慢唠。
就这么被拉上车的路月,看了看坐在副驾的贺延松,还有坐在身旁的老太太:行吧~
这车一开,就开进了附近一片安保严格、士兵站岗的小洋楼。
坐在了沙发上的路月:怎么办?怎么办?好像挺有来头的样子,这要是没有解决好,不会找她麻烦吧!呜呜~
仿佛看出了她的紧张,老太太让人上了茶,端了递给她:“不知大师贵姓?”
路月接过茶杯放在茶几上,面对老太太答话:“您不用叫我大师,我叫路月,您叫我小路就成。”
老太太笑的温和:“好,小路。”
她回身拍了拍贺延松的手,叹了口气:“延松他妈妈去医院产检时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时大出血,人已经救不过来了,留下他小小一个。他爸爸的工作又是涉密的,直到他8岁父子俩才见过第一面,这几年也是一年能见上一面就不错了。延松他小时候晚上总是成宿的哭,就是不睡觉,看了医生都说什么问题没有。直到一天半夜,他爷爷听到哭声过去哄他......”
说到这老太太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画面。
按老太太所说,那天夜里贺延松的爷爷应该是看到了不寻常的东西,而小小的贺延松脖颈上也留下了深深的青紫痕迹。
第二天一早贺爷爷便开始寻找各路的大师。
那段时间,贺家几乎每天都有不同门派或是信仰的人上门。
但除了一两个能看出点门道,确没有办法解决的人外,大都什么问题都看不出来。
老两口更是日夜守在孩子身边,寸步不敢离开。
直到贺爷爷的老战友给他介绍了位隐居深山多年的道人,贺爷爷亲自进山把人给请了出来。
那位道人看了贺延松的生辰八字和面相后,掐算了一番,说道:这孩子生于己卯年辛未月己卯日的子时(一九九九年农历七月十四日),又于生母断气时出母体......鬼门开的前一天,正是一年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啊。
于阴时阴地出生本就阴气极重,又被血气这么一冲,吸收了天地之间极纯的那部分阴气的贺延松,对有些气候的鬼物来说简直就是百年老参、千年灵芝都不及的补品了。
贺延松的爷爷奶奶求那道人帮帮他们,道人观察了两人许久说:我观你二人俱是一身的功德,祖上至今应是行善积德从不为恶。你二人又都有煞气加身,想来皆是军旅中人吧。
贺家从甲午战争起就一直从军报国,一百多口人的大家族在经历了甲午战争、抗日战争、抗美援朝后就剩下他们一家四口了,贺延松是下一辈中唯一的一个孩子。
那道人了解后也是十分的感慨,不能让护国功臣绝了后。
他在贺家呆了两天,想出了个办法,借贺家先祖的煞气来掩盖贺延松身体里的阴气,保护他不被阴邪鬼物发现,而煞气凶悍,就算有个别厉害的发现了他,也是近不了身的。
道人设坛、布阵施法用了七天,将贺家先人们墓中遗留的煞气和贺爷爷贺奶奶身上的煞气都引入的贺延松的身体,小小的贺延松在被煞气环绕后竟然真的不哭了,好像知道自己安全了一样,冲着几个长辈露出了笑脸。
那道人完成了委托之后就离开了,临走时留了句话:老道我无能,无法根除孩子身上的阴气,只能拿煞气挡上一挡。而煞气虽能护身,确也过于霸道,先祖们的煞气虽然与孩子有血脉联系不至于直接伤人,但时间久了对身体也会有些影响。
贺奶奶回忆着:“那道人说他惭愧,可我们两口已经感激不尽了。没他延松可活不到现在。只是这煞气的影响从他十岁起开起,慢慢越来越严重,身体越来越虚弱,还总会全身针扎似得疼。刚开始一两年一次,现在隔一个月,就得疼一次。”
老太太想起孙子这些年来草过得罪,心疼的红了眼眶:
“我们家不说世代功勋,为国为民也是没少流血流汗的,家里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贺延松坐到她身旁抚上她的肩:“奶奶~”
路月没有吱声,对这些为国家为国为民牺牲流血的先辈们,她是由衷的敬佩的。
老太太缓了缓:“这些都不算什么,能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就算现在让我上战场我也是不怕的,只是可怜我的延松啊!”
她拿起手绢擦了擦眼角,又拍拍孙子的手,对路月说:“小路,你也不用紧张。虽说这么多年来除了白露山的衍一大师,你是头一个看出来延松身上的气的。那六七十岁的老和尚都没办法解决呢,你小小年纪的我们也不苛求,能有办法最好,不行也没关系。老婆子我还能再折腾几年,总能找到的。”
看着对面祖孙互相安慰的温馨互动,路月是很感动又羡慕的。
她很想帮两人解决这个难题,但目前真没啥思路,苦恼的想了一阵,决定先看看贺延松短时间内有没有危险:“贺同学,麻烦把手伸出来。”
“哪只手?”
“两只手。”
仔细的看过伸过来的两只手心的纹路,路月又调用左眼里的灵气从上到下把人仔细看了个遍。
贺老太太和贺延松看到那眼珠内浮动旋转的白雾,瞳孔骤然收缩,这路月大师果然不是寻常人,两人对路月的信心倍增。
看了一阵,路月得出了结论:“抱歉,目前我确实没有办法能解决你身上的问题。不过据我观察,虽然身体弱些,但你近几年内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我回去会研究的,尽量找出解决的方法。”
虽然自家孙子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但贺老太太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焦虑了,她直觉孙子的这位大师同学会是她家的救星。
贺延松送路月回家,开车离开前,郑重的对她说:“路同学,拜托你了。”
大约是被路月左眼的“神迹”震撼到,贺延松同样觉得如果有人能帮的了他,那路月肯定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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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学看到从事迷信活动怎么办?挺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