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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两天的会议十分成功,谢迟也自觉收获良多,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可以回去后尝试。
到了最后的结束晚宴,谢迟可怎么也逃不过喝酒这件事了。
导师杰弗里带着谢迟落座,这一桌人有学术圈的前辈,还有企业代表,甚至还有一位关心行业发展的市议会议员。
谢迟在这一桌里人微言轻,只得不停地跟着导师杰弗里起身敬酒。
“这是迈克先生,纽约市议会的议员。”克里斯为杰弗里介绍道。
杰弗里立刻端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谢迟也跟着碰杯,他将酒杯放得很低。
红酒初入口有酸涩感,让谢迟很想吃口东西来往下压一下,不过杰弗里他们还在互相攀谈,他也不好先坐下吃东西。
不过后面这种感觉淡去,反而是回味的甘甜,谢迟总体上还是可以接受的。
比起白酒的辛辣,红酒会让人感觉没有那么容易喝醉。
谢迟也是这样想的,除此之外,他还非常谨慎,每站起来喝完酒,他就坐下狂吃东西。
酒过三巡,谢迟感觉后劲上来了,好在他喝酒容易上脸,现在大家估计都觉得他喝醉了所以没人让他接着喝,那他应该可以撑到晚宴结束。
晚宴结束后,哈里森路过看到谢迟喝得烂醉,他旁边的那个小老头导师似乎正在为难地想怎么把他带回房间。
“服务生——”杰弗里打算找个服务生帮他把谢迟带上去。
“我来吧。”哈里森走上前说,他作势要去扶谢迟。
“等等。”杰弗里知道哈里森,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不过他另一个更为人熟知的身份,是罗斯切尔家族的继承人。
这种豪门子弟,都玩得很花的,他不能把爱徒交给对方。
“我找服务生帮忙就好,就不麻烦哈里森先生了。”
哈里森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拒绝了,服务生确实也可以帮忙。
“您误会了,我其实是谢迟的室友,他现在喝醉了,我理应照顾他。”哈里森连忙解释道。
杰弗里心底暗笑,这小子撒谎都不知道撒得合理点,一个豪门巨富和一个拿着全奖还要兼职的学生,怎么可能住到一起去?
“我还是认为找服务生带他上去比较。”杰弗里坚持,刚好有一个服务生路过,“服务生,麻烦你帮个忙,把我的学生送回房间。”
服务生本来要一口答应,结果看到旁边的哈里森用吓人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如果答应对方就要上来打他一顿。
“我现在很忙,您可以让旁边的这位先生帮忙吗?”服务生说完便溜之大吉了。
杰弗里无奈,就算谢迟身形比较清瘦,光靠他自己也不能把一个一米八的小伙子扛上楼。
“那就麻烦哈里森先生帮忙送谢迟回房间了。”杰弗里说,反正他也会同行,如果有任何不对,他就打给前台通知安保人员。
就算这家酒店也是罗斯切尔家族的产业,他也会认真保护好自己的学生的。
“好的,教授,您不用担心,我送他回房间就离开。”哈里森表现得十分绅士且有礼貌。
他半蹲下身,让杰弗里教授帮忙把谢迟放到自己背上,感觉一个人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然后抬手扶着对方的大腿,缓慢地起身。
哈里森原地确认了一下谢迟在他背上很稳当,“走吧。”
三个人上了22楼,走到谢迟的房间门口,杰弗里从谢迟的口袋里拿出房卡开了门。
哈里森背着谢迟轻轻地将对方放在床上,然后直起身说,“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杰弗里疑惑地看了一眼哈里森,难道真是他把别人想错了?
“一起走吧。”
杰弗里和哈里森一起离开,他看到哈里森拿出房卡打开旁边2215的门走进去,心里放心了。
杰弗里住在对面2214,他也懒得再折腾了,便直接回去休息。
过了几分钟,哈里森打开门出来,走到隔壁打开房门进去。
他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谢迟。
谢迟睡得并不安稳,西装的挺括在一定程度上是牺牲了舒适度的,他无意识地拽开了衬衫的第一道扣子。
哈里森上手微微抬起谢迟,帮他脱掉西装外套,伸手接衬衫扣子的时候又想到这样可能会着凉。
他转身从谢迟的行李箱里找了套睡衣放在旁边,然后才继续解谢迟的睡衣扣子。
谢迟脖颈下的皮肤白得晃眼,在酒店昏暗的灯光下更平添了几分魅色,清瘦的身形让他的锁骨形状十分明显好看,像是一截莹润生温的玉。
哈里森手指不小心轻轻碰了下,他很快收回手,尽量不碰到谢迟的身体,不然太考验他的自制力了。
哈里森怕他着凉,也可能是不敢多看,快速地为谢迟穿好睡衣。
接着哈里森解开谢迟腰带的束缚,谢迟的神情没那么紧绷了。
谢迟哪里都很瘦,四肢整体上也是纤细修长的,唯独大腿处藏了肉,能将尺码合适的西装裤绷得比较紧。
哈里森犹豫要不要给他换内裤,谢迟穿着的是一件黑色平角内裤,更衬得腿根处的软肉白得发腻。
思考一下他觉得还是算了,就算谢迟再怎么认为自己是直男,估计知道别人帮他换了内裤也会震惊地跑掉的。
他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哈里森将睡裤给谢迟套上,然后用被子将谢迟裹得严严实实。
谢迟脸红扑扑的,醉得不省人事,任由哈里森摆弄也没清醒过来,下次要盯得更紧点。
哈里森安置好谢迟便准备离开,突然看到丢在一旁的西装。
他拿起那件外套,轻轻地凑上去闻了下,这上面有谢迟的味道。
于是他把裤子和衬衫也一并拿走了。
谢迟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云缠住了,越裹越紧,他快要无法呼吸了,他睁开双眼,原来是酒店的被子盖得太靠上了。
不对,他怎么没有昨天晚宴结束的记忆,他这是喝断片了吗?
谢迟感觉还好,没有宿醉后的难受。
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是谁帮他换的?
谢迟看了眼时间,他们订了下午两点的机票,还是早点收拾行李吧。
那套西装不见了!
他花了好几百美元,才只穿了一次!
而且衣服这种有尺码的东西,到底是谁会拿别人的。
谢迟换了套平常的衣服,打算先问一下导师昨晚他是怎么回来的。
谢迟刚打开门,杰弗里也刚好吃完早餐上来。
“谢迟,你醒了,下次不能喝这么多了,现在有不舒服吗,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改签机票的。”杰弗里问。
“谢谢老师关心,我没什么事,就按原定计划吧。”谢迟回答完老师的问题,又说,“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房间的?”
“住你隔壁的哈里森先生帮忙送你回来的,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不错。”杰弗里回答。
谢迟若有所思,所以是他吗,“他送我回房间后便离开了吗?”
“对啊,怎么了?”杰弗里问。
谢迟摇头,“没什么,我在想要怎么感谢他。”
等杰弗里教授进了房间,谢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哈里森开门,看到是谢迟,“你醒了,还难受吗?”
谢迟摇头,“没事了,我好多了,昨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这没什么,你要不进来聊?”哈里森猜到谢迟应该会来找他。
谢迟进了哈里森的房间。
“昨天晚上,是你在照顾我吗?”谢迟问。
哈里森眼眸低垂,“昨天我看你很难受的样子,所以就帮你换了衣服,别的什么也没做,你……”
“所以,我的那套西装呢?”
哈里森正在疯狂找理由,没想到谢迟在意的根本不是被换衣服这件事,他在意的是那套西装。
谢迟觉得很正常,他照顾喝醉的大学舍友也会帮忙换衣服的,大家都是男的,看一下又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他的西装,价值好几百美元,他还只穿了两天,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哈里森松了口气,“抱歉,我手劲太大,不小心把它扯坏了,就放到了房间门口的垃圾箱里,现在可能是保洁清走了吧。”
谢迟听完说不出怪罪哈里森的话,毕竟人家也是好心帮忙,只是那西装真的很贵,“真的都不能穿了吗?”这手劲是得有多大。
“不能了。”哈里森斩钉截铁地回答。
谢迟难过地低下头,这可真是损失惨重了,他以后都不会再喝酒了。
哈里森没想到谢迟这么喜欢那套西装,他后来其实觉得那套配不上谢迟,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他一定会带他去那家他经常去的私人订制。
“是我的错,我会赔你一套西装的,很抱歉。”
谢迟看到哈里森这样的态度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不用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怎么能让你赔我。”
哈里森已经摸清了怎么示软来让谢迟同意他的想法,“你就接受吧,不然我会愧疚的。”
谢迟看到哈里森真的很抱歉的样子,最终还是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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