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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与爱
. “怎样?这件硚甲三千上品灵石,你看行不行?”
卖家是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他声音沙哑,眼神晶亮。
“我只想知道这件硚甲的出处。”
宗已桁知这卖家贼精,就盯着那些看起来像是有钱人的人宰。
他气度不凡,被这人误认为‘富家子弟’。
“这样,你再加五百,我便赠你一条消息。”卖家又道。
宗已桁眉头微皱,看似将要妥协。
“这是黑市,可讨价还价,但东西不问出处,这是这里的规矩。”
“凡是有意泄露者,将被黑市永久驱逐。”
来人身傍长剑,容颜出色,一身劲装飒爽无比。
“且这件硚甲也不值三千灵石。”
她眼神平静,转眼看向宗已桁。
不可否认这件硚甲品质着实不低,这卖家说是说这是蛟龙鳞甲炼制而成的,可若真是蛟龙鳞甲炼制而来,又怎值三千?
若非是从这件硚甲上感知到似曾相识的气息,宗已桁对这件硚甲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的。
“它不是龙甲。”
他将硚甲拿到手中,指腹摩挲,忽而握紧,这是鲛人甲,且是极为罕见的灰鲛,还是幼鲛!
“不买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这就是龙甲!”卖家有些怒了。
“如此肯定?”
“这就是龙甲!”
宗已桁拿着硚甲,看向女子,道:“此甲此人与我有些渊源,可否…”
“不可。”
欧阳玉淑眉峰一挑,即刻就否定了,“这是黑市的规定。”
“……”
宗已桁倒也洒然,弃了想法,对她点头示意,随后离去。
“将人拿下。”
目光一扫那贼眉鼠眼的卖家,欧阳玉淑转身,对着身后的随从吩咐道。
随从是个姑娘,年纪看着不大,身手却很犀利,得令便上前三两下将人扣押下来。
“等等!你凭什么抓我!?”
那卖家挣扎着,却是不敢动用经济,只是声音高亢。
“凭我是这里的管事。”
欧阳玉淑微微一侧头,一句话,便让那卖家熄火了。
一面之别半月,宗已桁寻着其他线索来到一家宅院前,只见她满身血气,从大门走出。
宅院内,无一活口。
“你来干什么?”
“你杀他们做甚?”
宗已桁眉头一皱,又是这个人断了他的线索。
面对他的问话,欧阳玉淑不语,只是眯着眼审视他,半响,便听她问:“你与他们相识?”
宗已桁眉头皱的更深了,这语气,听起来就好像是要跟他打架。
“你可有参与他们的暴行?或者…”
“没有。”
她还没有说完,宗已桁便坦坦荡荡地回答了她,他就站在那儿,身负日光,气度不凡。
欧阳玉淑:“那你寻到这儿做什么?”
“硚甲来源。”
又是硚甲,半月前是,如今见面还是,看他如此,她便再问:“为何如此执着?”
为何如此执着?他的身份不可说,宗已桁沉默不语。
“罢了,你跟我来。”
沉思片刻,欧阳玉淑转头又回了宅院之中,宗已桁眉头一挑,便跟了上去。
宅院内的花草还完好,只是叶面上垂挂着鲜血,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这些人穿着不同的衣服,不同的面容,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被同一件武器一招毙命。
两人平静地穿过前院,到了一间房前,走进去,便是一个大开的地下通道,阵阵怪味从下面传来。
幽绿色的光从底下透出来,显得格外渗人。
通道黏腻,墙壁上都是一些散发着恶臭的不明液体,通道两侧,是一间间牢房,皆是用异铁打造。牢房的地面上都是干涸的血液,新的旧的一层又一层,看起来无比漆黑。
宗已桁可以感觉到,这里存留的,都是各种兽类的气息。
即便意识到这里是一个屠宰场,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往后的牢房里都有灵兽的残骸,有的少了眼睛,有的少了血肉,有的少了鳞甲或四肢…
两人安安静静的走着,通道单一,没有七拐八拐的分叉口,只是一路走到尽头,尽头那里有一个小池。
铁链锁着坑里小鲛人的双手,那池里的水已经成了血色,他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尾部鳞甲全部都被剥离,就连脊骨都被整根剃出。
幼鲛已经死去,宗已桁心里一怒,灵气抑制不住外放,卷得衣角猎猎作响。
铁链被震断,小鲛人的身躯飘浮至他跟前,被他一把抱在怀中。
欧阳玉淑惊讶于他的失控,也震惊于他的气息。
“等等!”
宗已桁对着她点点头,抱着尸体转身欲走,欧阳玉淑却似想到了什么,将他叫住。
宗已桁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这些人不止在这一处有据点,你可愿与我一起寻查下去?”
“再说吧。”
那些人跟他没有干系,而那些施与暴行的人也被欧阳玉淑斩杀,可能有些此刻正在别处,他又怎能放过。
“怎么样?”
“长溪,卡农衣庄。”
宗已桁松开手,那人便软趴趴的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欧阳玉淑点头,两人又踏上了新一轮的征途。
这件事情,牵扯颇大,他们寻了一段时日,最后引起了此事受益者的注意,宗已桁开始发现有人跟踪,揪出拷问,不得结果。后来遭到伏击,也被他屡次破局。
那些人终于正视他们,派来的人愈来愈强大,可宗已桁的能耐他们永远探不见底。
交手次数越多,破绽被发现的几率便越大,宗已桁是鲛人,平日倒是没问题,可打斗一旦与火遇上,时间长了,总会受不了。
后有一次,宗已桁被缠,欧阳玉淑负伤,无奈之下,他只得展露那强悍到不似人类的精神力和御水之力。
平时是以水灵根示人,此刻身处的环境是旱地,这并不事问题。身上佩戴的法器本就是储存用的,里面的水取之不竭。
宗已桁将一片旱地整成水地,自己进入其中,还将对手一个接一个拖下水去。
鲛人控的水,控的是水质,而非人那般控制来打斗。
这一片水域粘稠,水密而重,宛若牢笼,凡是下水,动作迟缓,而他如鱼得水,蓝色的眸,凉了那些人的心。
欧阳玉淑也终于知道他为何见了那鲛人会有那般的波动。
宗已桁窥探他们的神魂,他们被下了禁忌,常人奈何不了,他却有办法。寻得线索,又将此次的线索以画面分享给欧阳玉淑。
看欧阳玉淑知他身份又平静的模样,他还挺诧异,就问了句:“你不怕?”
以他的修为和能力,完全可以将她控制住,并要挟他继续为他寻那些人。
“你我一并行了这么久,以你的性子,没有理由对我下手。”欧阳玉淑说。
“你想的太美好了。”宗已桁难得有些无奈,鲛人生性薄凉。
“还成。”欧阳玉淑接收线索,将那些对话捋了一遍,道:“我们回去吧,不用去别的地方了。”
“怎样?”
“寻了一圈,那些人却近在眼前。”
欧阳玉淑深吸口气,眸色微变。
宗已桁不语。
“你身份显然已经暴露,这次我们分头行动,想必你有的是方法保护自己。”
他的身份太诱人了,他们一起行动这么久,那些人都知道,她们若一起,暴露的几率会多许多。
而回去的路上只要走漏一丁点风声,必然会遭到比之前更加厉害的截杀。
传音将汇合地点传达,将人便分头行动了。
都是能耐不错的人,一路来畅通无阻,并没有任何意外。
在不起眼的客栈,两人以不同的容貌汇合。
“常家在城里布了不少眼线。”
欧阳玉淑秀眉微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此次的事跟常家有关,常家与他欧阳家并不和睦,他们在城里布下眼线可能是为了他们,就算如此,这城里的气氛也过于异常。
纸鹤从窗口飞入,来到欧阳玉淑面前,她将其禁止解开,随后脸色一变,道:“你先找地方等我,我需要回去一趟。”
宗已桁察觉到不对,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纸鹤夺过:“这上面是什么?”
纸鹤的材质很特别,打开后,角落有一小块残缺,那模样显然是提前被撕下来的。
“这…不好!”
欧阳玉淑满是震惊,待她反应过来,拉着宗已桁想要迅速逃离这块地方,只是,四面八方肆虐的气息已经将房间撕碎,两人暴露无遗。
他们已然成了瓮中鳖。
难怪,难怪城里气氛不对。
他们欧阳家,竟是也是有参与的人!
原来两家暗地里往来密切,早就是盟友。
看着包围他们的人中竟有熟人,她仍然有些震惊。
宗已桁起初还认为是欧阳玉淑将他买了,结果她自己却是不知情地被利用了。
那些人有备而来,这一次,他们打的城里鸡飞狗跳,最后两人皆身受重伤,相携着拼死脱逃。
最后,还是宗已桁的法器派上颗用途,才让他们逃过一劫。
他的法器,那时候还是海灵儿申赠送的,而他也是第一个被海灵儿主动赠器的鲛人,他的气运不比谁差。
将伤养好后,欧阳玉淑便不想回家了,在利益面前,她被利用,还被族人安排截杀。
那些人几句好话劝她,说的是要她回头为了她好,要的却是她身旁的鲛人。
她觉得有愧这鲛人,伤好之后,哪也不去,就跟着这鲛人到处跑。
欧阳家参与的,虽与她无关,可她毕竟是欧阳家的人。
她想,这事还得继续做。
宗已桁也不知为何,没有想要跟她分道扬镳的意思。
欧阳玉淑将能提供的线索都提供了,而两人也不再明着去奔波,都是暗地里不急不忙,伺机而动。
这期间,他们两人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这事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从什么事情开始的。
当时就途径一个普通的小村庄,在那里停留了两日,第三日,欧阳玉淑便与宗已桁说自己想要确定一个事。
宗已桁便问:“什么事?”
这话才说完,欧阳玉淑便站到他面前,牵着他的手,踮脚亲上了他的唇,道:“确定了,是心动的感觉。”
“……”!!!???
宗已桁震惊。
他失态了,他强硬拒绝欧阳玉淑,甚至到后来闭门不出。
他不逃,就是闭门不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离开,为什么选择闭门不出?
宗已桁好好的反思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是挺无奈的。
他…为啥不直接走人呢…
后来宗已桁想,可能…自己也…喜欢…
可是,他可是鲛人,且他生性凉薄。
怎么爱?
怕这份凉薄会凉了这人的心。
“鲛人是没有感情的。”宗已桁回应。
“你在担心什么?”欧阳玉淑问他。
他不答应,欧阳玉淑就一直追,这事到后来,宗已桁也默认了。
他开始拨开云雾,去寻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后来遇到了商泐霄,他将那小鲛人剩余的一缕神魂与那法器一同交给了他,只要他带回岿岚,交给申。
商泐霄便是在那时便见到欧阳玉淑,她跟在他旁边,飒爽翩翩,又满身温情。
后来,后来宗已桁无惧无畏,真的爱了她。
他们形影不离,感情渐深,也就在那不久后,事情败露,他被锁了回去。
他开始思念,漫长的等待和思念,一晃,便是十几年…
他的儿子找到他,将他送与她的,附带着回忆,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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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爹年轻的时候也怂过!
如果真的凉薄,没有动情,又怎么会想凉了人的心这种事情。
白爹一早就心动啦,就是自己没发现。
白爹白妈年轻的时候也是很恣意快活的!
两点多的时候开码,码到天快亮,想快点结束,看到结局,大概都想打我,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