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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青霜 一念篇七
青霜二字宛若九天玄雷一般,于众人耳畔炸响,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老者,不知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亦或是老者将此物看错,毕竟于这大胤之上,谁人都没有真正的见过此物,亦或是不认得此物,见过此剑之人都早已化作一堆白骨,长存于九泉之下。
那名刺客此时只是定定的望着老者,眼眸之中泛着一丝诧异,甚是不相信竟然还会有人认得这柄青霜剑,“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被人道出这句俗名,此时听闻起来,却别有令一番滋味。”
夙文廉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自己手中所持长枪皆是用精铁锻造而成,其坚硬程度自然不可与凡兵相提并论,但是方才却被其手中长剑一击便碎,若非是青霜剑,只怕也再无二物可以做到了。
但是夙冉却并未听闻关于此物的任何传闻,但是见到夙文廉亦是满面紧张,亦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要事,毕竟夙文廉作为陈侯钦点的守护自己的将军,什么风浪其没有见过,方才冲阵退敌都未漏一丝惧色,此时却只是听闻了一句称谓便神情如此紧张,只怕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夙文廉吞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之上冷汗也突自流下,“夙冉郡主,一会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回头,也不要有任何顾及,我们会尽力掩护郡主撤离。”夙冉听闻此言才意识到原来事态已经发展的如此地步,以至于夙文廉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夙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望着夙文廉那决绝的眼眸,也说不出任何话语,毕竟在夙文廉看来,唯有自己脱险,才算的上对得起他们。
“我本是厌恶这等杀戮之事,毕竟浮生万物,皆有自己的生命,谁人都没有任何权利去剥夺他人的性命,即便是理由多么的充足,毕竟事情总是先发生,而理由总是后知后觉才被想好。”刺客摇了摇头,甩去残留于剑刃之上的鲜血,鲜血洒落,宛若残雪之中遗留下的棠红,平添了几分苍凉。
“那么少侠又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与你的道义相悖。”老者淡然一笑,好似觉得其言行不一甚是可笑。
“老者莫要取笑在下,在下只是受人委托,前来取两人性命,我并不想多伤及一人,还望老者为在下让出一条路,也免得徒增伤痛。”
“我若是说我不让呢。”
“那便多有得罪了。”
那名刺客没有留有丝毫迟疑,双腿御风而起,向老者冲去,夙文廉见状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不论这老者武艺多么高强,奈何手无寸铁又怎可与之有青霜剑加身的刺客相抗衡,夙文廉大喝了一声:“郡主快走!”遂上前快步奔去,相与这老者一般做这最后的抵抗,虽然他也知道这只是徒劳的。
夙文廉却看到一道黑影自君离所在的马车之中射出,向着那快步后退的老者飞去,待黑影靠近老者,一道寒芒闪过旷野。
夙文廉心一沉,看来这老者多半也是殒命于此了,但是还未等夙文廉细想下去,随即一声兵戈相迎之声响彻旷野,风烟霎时自二人所在的方向四散开来,刮得众人皆睁不得眼。
待风烟散去,夙文廉见到那名老者竟然还站立于那名刺客身前,而其手中此时竟然多了一柄长剑,细细看来此剑却是君离的剑,那名刺客眼眸之中也是浮现了几分诧异,好似不相信这凡世之上竟然能有凡兵挡下青霜剑。
“君名剑!”刺客言语之中平添了几分激动。
“少侠好眼力。”老者大喝一声,“君名剑不斩无名之卒,报上你的姓名来。”
刺客闻言面露几分狷狂,他自得到这柄青霜剑始,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等言语,杀戮的冲动已经在其体内翻涌,但是作为对老者的尊重,还是用剑在这黄土之上划过一道长锋,写下的便是一个一字。
“少侠名为一吗?”老者心满意足的一笑,万物归一,这短短一道剑锋之下埋藏着多少事情,却是其不愿谈及的,一为万物伊始,却宛若这瞳瞳朝阳一般,虽然温度不如那烈日,虽然流光不及彩霞,但是那温润舒适的照耀,却是那两者所不具备的。
“我便不去询问你的姓名了,毕竟我所斩之人皆是无名之辈,我也没有心思去纪念那等俗名。”一点头应允,一语轻笑,言罢便随即冲向老者,寒芒泛起,映射于这夕阳之下,于流霞映衬下显得甚是妖异。
兵戈交接,一将青霜剑强压于君名剑之上,面露几分凶狠,“感受痛苦吧,本该皆苟且偷安的人们,却总是觊觎那虚妄之事,却总是被那虚名困扰,才会自相伤害,难道,只有等到被无法承受的重担压垮时才会认清一切吗?”一言语低沉,目光死死的望着老者,一曾经于无数个日夜里期盼着有一天与君名剑交手,无数个日夜里期盼着自己将青锋剑刺入手持君名剑之人的身体,亦或是被其用君名剑刺入自己的身体,想至此处,一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心中嗜杀的欲望,眼眸也微微泛红,用尽全身气力将剑柄强压于老者手持的君名剑之上。
老者未理会一说的话语,而是将身子向后一移,躲开了其袭来的一记满是杀意的一剑,这青霜剑本是故人之物,故人称是丢失了,实则老者深知是故人将此物赠予了他人,毕竟这青霜剑对于故人意味着什么,只有老者甚是明白,然而老者甚是不明白其既然有青霜剑在身,加之其这不俗的武艺,本可按照其心中所想去过那没有杀戮,远离江湖归隐林泉的日子,其为何又要强拾心中的不齿,去受人雇佣。但是其言行如此不一,老者可以看出其本性甚是喜好杀戮,甚至于是一种偏执的热爱,但是却不知是何事或者何物在压制着这种本性,使其不敢妄自杀戮,倒不如说是一种理念来的贴切,只是这种虚无之事,或多或少只是一种近似于教诲之事,又怎可完全将其那嗜杀的本性压制。
“天侯受得此剑时,便致力用其结束这乱世,他与你的理念甚是相同,但是他却并不会为了杀戮而杀戮,而是心中怀有大仁,如同此剑一般,虽有名却实则无名,为的便是让世人都忘却包括名讳在内的任何事情,缔造一个任何人之间都没有隔阂,没有欺瞒,没有杀戮的世界。”老者此时心中有一种感觉,就是感觉此人与天侯是那么的相似,包括理念,甚至于是言行都是出奇的相似,老者道出一语,一闻言亦面露些许诧异。
一的眉头暗暗发皱,近乎于是本能的呢喃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随即想起之前自己所说的话,随即改口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人,也并没有任何想知道的意思,只不过我甚是对你手中的剑感兴趣,毕竟此灵物自然是有灵性,亦会则主而行,也就是说,你即便不是天侯的传人,也定然与其有莫大的关系。”刺客按剑稍稍退后,好似其并不想在与这位老者发生任何争斗,气氛也自此缓和下来,再无之前剑拔弩张的态势。
“知道的不少嘛。”老者也没有在作出任何让一感到有威胁的举动,依然立于其身前,淡然的望着一,好似这一切皆是他所想看到的一般,甚是欣慰的一笑,“不错,天地不仁,皆当万物为刍狗。但是你可知,这才是天地的大仁所在,一视同仁,上至天子,下至百姓,皆当刍狗看待,百姓会受极寒灾病,难道天子就不会受吗?你与天侯的理念如此相同,也定然是与其有莫大关系之人,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还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何人。”
“我最厌恶之事便是他人不认真听我所言之事,我方才已经说过一次了,我并不想多说第二次,我名为一,也只是一个名为一的人。”此名刺客眉头墨眉轻佻,全然不将老者看入眼中,但是让他为之警惕的并不是老者,而是老者手中所持的君名剑,在其看来,这或许只是一种巧合,毕竟老者亦是与自己前要刺杀的目标同行而来,此物即便是不属于他,按照他一眼便可认出青霜剑来看,定然也可将君名剑认出,他即凡是能认出君名剑定然也熟知关于天侯的事情,所以那些或许只是他用于混淆视听来搪塞于自己的话语。
一将步子稍稍向后一撤,微微屈身,将那方才放至于身下的青霜剑又立于身前,邪魅一笑道:“你说了这么多,也没有任何足以表明你身份的事情,我也无从考究你所言之事的真伪。”至于此人想得知的真相,就让他去问这青霜剑吧。
一一跃而起,自半空之上向老者袭来,而老者只是摇了摇头,看来方才的说教全无作用,遂将长锋倒提,自下而上向一迎去,口中呢喃道出四个字,好似是这剑式的名字一般,“君跃金銮。”
百年寒门皆白衣,一举得中登金銮。
却见一闻言面露惊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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