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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
白俞家里是富可敌国的第一大商人,家中父母感情和谐,府上也没有小妾庶子。
这样环境里,白俞一出生就是全府的宝贝疙瘩,不仅衣食住行有专人伺候,平日里所见所闻也是父母精心筛选过的。
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在这种环境下,白俞是没有机会见到别人藏在衣服底下的躯体,更没有机会接触到,除自己以外的男人的。
因此,当他在浴室里触碰到男人的那一刻,白俞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恶心,也不是害羞,而是好奇。
他很奇怪,同样都是人,都是男人,怎么他的就那么的……精致秀气,而男人这个却这么的凶猛,好像猛禽一样,很有分量。
小少爷眼神清澈,甚至还好奇地捏了一下。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猛禽开始变大,就像是要捕猎一样,瞬间变得凶狠昂扬。
小少爷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了点害羞,白玉似的脸上出现了一片薄红,然后转头就溜。
被留下的段沉目光幽深地看着小鬼的背影,随后低下头看了眼昂扬的部件,眉头微蹙,犹豫一会儿后,伸手握住。
从浴室逃出来后,白俞立刻跑回到自己房间,钻进被子里,脸蛋发烫地趴在床上。
啊啊啊啊,他怎么能就这样抓住!实在是有辱斯文!
而且他的怎么能长的这么大,就好像,好像小时候曾经看下人烤的大地瓜一样!
啊啊啊啊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越想印象越深刻!!
白俞撅着趴在床上,双手捂着脸,懊恼害羞地用头撞床。
好不容易等那股尴尬劲儿下去了,另一个新的问题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让小鬼害怕的打雷天气,他要怎么过?还要不要去男人那里躲躲?
恰好这个时候又一个惊雷炸响,白俞被吓了一大跳,脸色发白,脑子里那点羞涩的东西全给雷炸没了。
他的身体比脑子快,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男人房间里,身体却直接穿过房门,飘进了男人的卧室里。
男人的卧室没开大灯,只有床头两盏暖色小灯亮着。
床上的被子掀开一半,床头柜上还放着半杯温水。
很简单的布置,但是却非常温馨。
白俞本来还很害怕,看到这房间里的环境后,他惊恐的触角瞬间被抚平。
还是这里好啊,今晚,要不就在这里睡一晚吧,反正男人也看不见他。
迅速甩掉心里的尴尬,白俞美滋滋地爬上了床,轻轻地把杯子掀开一个小角躺了进去。
白俞身体瘦弱,骨骼纤细,躺在被子下后被子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好似那里从未躺着什么。
他很满意,当即把自己的头发理顺摆好,然后把被子拉到唇边,闭上眼睛舒适地睡着了。
段沉从浴室出来后,一眼就看到躺在深灰色被子里的小鬼。
小鬼长得白皙漂亮,一点都没有鬼魂特有的青白色。
深灰色的被子把他牢牢包裹,白皙的小脸藏在被子和柔顺的头发里,加上床头暖黄色的灯,显得越发小巧可爱。
段沉披着浴袍站在床边,赤裸的胸膛上还有水珠滑过。
他俯视着看着小鬼,心底里却在纠结。
要不要换个房间?
他独身惯了,从来不喜欢被人靠近他。
现在这个小鬼却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他的规矩,甚至还堂而皇之地睡在他的床上。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会直接离开,绝对不会和别人有一点接触。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夜的床头灯灯光特别温暖,让他也升起了一丝犹豫。
算了,现在都凌晨了,再换房间还得收拾打扫,太浪费时间。
与其把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不如假装看不见,赶紧睡觉。
段沉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无声地叹了口气后,终于坐下,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
半夜的时候,熟睡中的段沉突然听到了一阵非常急促的滴答声。
他睡觉很警觉,意识到不对后立刻就醒了,然后他就看到整个卧室都在发大水。
浴室的水龙头爆了。
老宅的房子虽说一直有人维护,但是平时维护也仅限于那些管道和一些重要的电路什么的,像水龙头或者某些开关什么的一半不太管。
这就导致一些零件因为长时间没人使用开始出现问题。
没人用的时候看不出来,这冷不丁地用上一回,就立刻出问题了。
段沉发现问题后赶紧去浴室把总水阀关掉,然后去仓库找了个新的水龙头,打算给他换上。
因为水龙头所在的位置有点偏,而且浴室里又都是水,他为了方便就把睡袍脱了一半,光着上身就开始修了。
旧的水龙头被水锈腐蚀的有点厉害,接口处被锈成了一团,一般工具很难卸下来。
段沉只好又拿出一把锤子,打算用暴力给他砸下来。
修理的声音有些大,浴室门都关严实了,但依旧传出来了声音。
白俞被吵醒后就有点不太高兴,他打了个哈欠,然后皱着秀气的眉,直接往浴室走去。
“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
白俞嘟嘟囔囔地,穿过浴室的门往里看。
结果他才刚进去,就被眼前结实漂亮的躯体晃了眼。
眼前的男人裸露着上半身,微微俯身,低头在维修着什么。
男人的皮肤是非常健康的麦色,皮肤光滑,肌肉线条优美又有力量感。
在浴室顶灯的照耀下,男人的身体好像渡上了一层蜜油一样,闪着细小的光。
白俞看入了迷,忍不住惊叹出声。
而专心维修的段沉听到声音后,肌肉瞬间绷紧,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
“哇这个动作显得胳膊好壮实,胸,胸口也非常的……大!”
白俞对于身体的形容词实在是有些匮乏,难以表达出他的激动和欣赏。
然而这话听在段沉的耳朵里,却好比烈酒遇上了明火,瞬间就烧了起来,直把他的耳根都烧红了。
始作俑者却丝毫不知情,反而更进一步,几乎趴在了男人的背上,然后细细摸索。
“后背的手感很不错,身体线条流畅但是不突兀!”
“芜!后腰这里还有两个小窝!圆圆地浅浅地,哇,手感也很不错!”
白俞小色鬼一样把男人的后背摸了个遍,摸完还是有些不过瘾,还想要钻到他的身体前面去看。
段沉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顶着通红的耳朵和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知道是在谁给谁听,轻声道:“算了,修不好了,明天找人弄吧。”
说完他把工具放到工具箱里,接着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像是被谁追赶一样,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浴室。
白俞遗憾地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然后轻飘飘地回到了床上,继续睡觉。
……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外头的雨早停了,阳光透过从窗帘的一条小缝打了进来,留下了一条亮眼的光条。
白俞顶着一头微乱的头发懵懵地坐起来,习惯性地跑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
嗯,天气不错,空气也很清新。
虽然他闻不到什么味道,但还是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美滋滋地去浴室收拾好自己,转头就往楼下走。
不过这次他刚走了一半,就咻地一声蹲在了楼梯上。
老天爷,这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底下来了这么多人?
一楼的客厅里,密密麻麻地或站或坐地聚集了几十号人。
这些人里有男有女,且大部分年龄都比较大。
于是就显得段沉格外的年轻力壮。
白俞不太敢下去,就扒着楼梯栏杆往下看。
这时,坐在段沉左手边的,一个头发全白,拄着拐杖的老头开口了。
“你这孩子,大半夜从国外回来不来找我们,怎么跑到老宅住了?这里都几十年没住人了,你这个年轻娃娃怎么住得惯?”
老头面色和蔼,语气听起来也很慈和。
但是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话里有话一样。
段沉穿着衬衣西裤,双腿交叠坐在单人沙发上,其实沉稳波澜不惊。
“三叔公说笑了,这里是我家,有什么住得惯住不惯的。”
刚才说话的三叔公笑容淡了些,继续道:“什么你家我家,这不都是段家的基业嘛,既然是段家的东西,那还是交给长辈比较稳妥一些。”
老头话音落下,其他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都开始说了起来。
“是啊小沉,虽说你是大哥唯一的孙子,但是你毕竟还年轻,段家的基业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实在是有些担忧。”
“依我看,不如让我们几个叔公先帮你掌管一段时日,等你在集团里站稳了脚,我们再慢慢交给你,这样更稳妥一些不是?”
几个年纪大的叔公一说完,他们的后辈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好似已经势在必得一样。
然而段沉却依旧不紧不慢,抬眼看向众人道:“诸位叔公说笑了,我段家自己的产业,还是我自己操劳比较好。”
“而且,我们不是早就分家了吗?又哪儿来的咱们段家?”
话一落地,几个叔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有些性子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段沉就骂。
“我们与你爷爷虽然早就分家,但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血脉里的亲缘关系能分得开吗?”
“我们念你还年轻,又是刚从国外回来,对公司的事情还不太了解,就想着帮你一把,没想到你却不识好歹,还觉得我们要谋夺你的家产!”
“真是狼心狗肺,不知好歹!”
几人你一句他一句,几十号人站起来围着段沉指责痛骂,看起来就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
白俞在楼梯上听完后,看着孤身一人陷入围剿的段沉,就像是看到什么小可怜一样,心底里的豪迈和正义之心一下子就点燃了。
“可恶的老家伙,居然敢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找打!”
白俞怒吼一声,鼓着白生生地小脸,直接从楼梯上飘下来,飘到了为首的老头肩膀上。
他骑在肩头,伸手揪住老头的胡子一个劲儿的薅。
薅完一个薅另一个,有胡子的薅胡子,没胡子的就薅头发。
他就像是一头愤怒的小狗一样,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
而这一幕,全都被段沉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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