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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壹陆
现在南卿真的很怀疑沧月是想把自己给直接送走,但沧月对此却是满脸无辜,他表示自己真的只是单纯有些着急而已。
“尊主,我没有的。”
南卿深感无奈地叹一口气,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脑袋就爬了起来,不知是撞的太厉害还是怎么,南卿差点就没站稳摔了。
沧月一直都在注意着,所以沧月瞬间就扶住了要摔倒的南卿,本来沧月是打算让他继续躺在床上的,但南卿却拒绝道。
“你还是扶我去桌边坐下吧。”
“那也行。”
刚坐好的南卿看着自己沾了灰的衣袖,突然就有些嫌弃自己,然后马上就捏了个清洁术给自己整理了一番。
不过一旁的沧月没觉得南卿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他甚至觉得南卿的身上永远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沧月从食盒里拿出糕点摆在桌上,又现泡了一壶茶给南卿倒上,那糕点南卿只是吃了一口便知道是谁做的了,问沧月道。
“这是柳长风送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
“有些熟悉。”
这话说的沧月就有点没听懂了,他也拿起一块咬了下去,甜而不腻颇为好吃,但他没有吃出南卿说的熟悉感。
“是挺好吃的,这谁做的啊。”
“不会是柳长风吧,但他看起来好像不是个会做糕点的人。”
“是许朝。”
“许朝?他不是蜀山掌门吗。”
“他的手艺是出奇的好。”
“我想起来了,柳长风说齐溪的厨艺就是跟许朝学的。”
“是吗?”
“是啊是啊,齐溪做饭也挺好吃。”
沧月说着就忍不住又回味了一番,齐溪做的那些菜是真的好吃,比他以前吃过的很多菜都要好吃。
想着想着,沧月就开始觉得齐溪不做个厨子真是可惜他这手艺了。
“许朝和齐溪的关系不简单啊。”
“齐溪不是人妖混血吗,尊主你说有没有可能……”
“没有。”
不等沧月说完自己的大胆猜测,南卿立马就出言否决打断了他的想法,沧月还有些不服气地想要反驳两句。
“怎么就没有了,万一呢?”
“我觉得他俩关系挺微妙的。”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微妙的。”
“明明林皓才是他的亲传弟子,但许朝却好像更信任齐溪一些,这不就很微妙了吗?”
“所以呢?”
“所以齐溪也有可能就是许朝的人妖混血私生子吧。”
强压心中波澜的南卿,最终还是没忍住无语翻了个大白眼给他,但沧月却觉得自己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甚至还想跟南卿详细聊聊这件事,但南卿却抬手示意让他马上闭嘴,所以他也只得悻悻然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姑且不论齐溪是与不是,就算他是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更不能议论对错。”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好玩。”
“管好你的嘴,这件事情如果泄露出去的话,别说是齐溪会怎么样,恐怕连许朝和整个蜀山派都会受到影响。”
“尊主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多嘴出去的。”
“你知道就好。”
“放心放心,我都明白的。”
南卿看着满脸讨好的沧月笑了笑,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他什么,他知道沧月会有数但他也知道多说什么也没用。
两个人就那么吃着糕点喝着茶,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外面的天也已经快要亮了。
南卿打发沧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他自己却已经睡不着了。
他就坐在屋子里开着房间门,看着有些许烛光的院外和没有繁星圆月的夜空,空气有些沉闷和燥热,这倒是不像入秋的感觉。
“尊主,浮笙有一事不明。”
浮笙琴的声音在南卿的神识内响起,南卿大概是猜到了她想问自己什么,无奈地笑了笑便对她道。
“那就问吧。”
“谢尊主。”
道谢话落的同时,浮笙琴也出现在了南卿的面前,她一如往常那般的倾国倾城,那张脸上也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坐吧,尝尝这糕点。”
待浮笙琴坐下后,南卿推了推自己面前的糕点盘子,浮笙琴却无奈地摇了摇头,略带可惜的拒绝道。
“可我是琴魂是器灵没有味觉,就算是吃了再多也品不出来什么,不过是浪费这糕点罢了。”
“我说过,你在我心里不是这些,你只是浮笙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
“可我真的品不出来好坏。”
“但本来,也只是希望你可以尝尝啊。”
说着,南卿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可就是他那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却让浮笙恍然看出了那张绝色的面容。
最后浮笙还是捏起了一块糕点,她咬了很大一口,很是用心的去体会糕点的好吃。
可也如她自己所言,她是琴魂器灵,没有味觉自然尝不出什么好坏。
但她还是对着南卿莞尔一笑,平静地说出了那句赞赏的话。
“它很好吃。”
“对嘛,还是要多尝尝这些的。”
“好,都听尊主的。”
南卿是知道她尝不出来什么的,但这并不影响他想分享给浮笙吃,本来他也只是不希望浮笙总拿自己当个琴魂器灵的。
“好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只是片刻时间,刚刚那种让人觉得紧张的气氛就消失了,南卿总是有让人觉得轻松舒心的本事。
浮笙放下了自己正在吃的一块糕点,又仔细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才道。
“尊主您为什么要屡次出手帮蜀山呢?”
“蜀山是人界第一修仙大派,他们做到了一个修仙宗门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他们做的很好。”
“那您为什么要帮许朝呢?难道是因为他像那个少年吗?”
这话问出口浮笙就觉得有些失言了,但她却没有替自己辩解什么,她知道这是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而南卿则是略微怔了怔,他倒是真的没想过许朝和那个少年很像,但幻境中的南溪的确和当年的那个少年像极了。
哪怕是南卿现在回想后真的觉得他们很像,但南卿也依旧敢对浮笙说自己刚开始并没有觉得他们像。
不过南卿并没有直接这么说,因为他想起了上一次在辞夭院的事情。
他在对南溪的时候,恍然像是看见了那个少年,甚至还脱口喊出了少年的名字,所以他突然就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他的确很像。”
“那您……”
“浮笙,我这么跟你说吧。”
“人界能有蜀山这样的门派在是人界众生的福缘,而蜀山能有许朝这样的掌门也是蜀山派的机缘。”
“浮笙还是不懂。”
“我也许做不到再次牺牲自己去拯救众生了,但我会竭尽全力让六界无乱众生安定。”
“其实您会的。”
“什么?”
“哪怕是再来一次,您也一定还会牺牲自己去成就六界的安定。”
南卿看着浮笙信任的眼神摇了摇头,他起身站到了到房门口,抬眼看去已是天光微亮了。
浮笙看着南卿的背影有些孤寂,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而在南卿想要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屋外却下起了瓢泼的大雨。
大雨阻碍了南卿出去的脚步,也阻碍了他越过自己内心的那道坎。
浮笙从背后为他披上了披风,南卿没有回头看,而浮笙消失在了房间里。
雨下的很大空气也很沉闷,但南卿就这么看着一直也没关上房门。
许也是因为下的太大了,雨水随风飘洒在了他的身上,饶是飘洒的并不算多,但雨水还是已经逐渐浸湿了他的衣袍。
深秋的大雨伴随了阵阵凉风,南卿的披风已经被浸湿的有水汽了,他的头发早已变得湿漉漉的了。
另一房间里的沧月透过门缝有些心疼的看着南卿,他想上前劝阻南卿保重自己,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回到浮笙琴里的浮笙,分出神识去看着已经被飘洒雨水淋湿的南卿,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南卿还活着也许就是个悲哀。
南卿说自己也许不会再为众生舍弃牺牲自己了,但浮笙觉得无论经历多少次,南卿依旧还是那个会舍弃牺牲自己的人。
这是她的自信,也是她对南卿的了解,但她并不知道那面朔光镜里发生的一切。
所以她不知道南卿所经历所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和存在,又到底有多让人觉得窒息。
不知道站了多久,南卿的身体都开始有些麻木了,但他的思绪却开始清晰起来,他回屋关上门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他甚至没有花时间给自己换一套干净舒适的衣服,甚至没有用法术给自己烘干,他就那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浮笙本想要给南卿换身干净的衣袍,但却被早已静候在一旁的沧月给拦住了。
只见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床上沉睡的南卿摇了摇头,而浮笙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也没有坚持如何。
“狐皇。”
正在处理公务的白温被人打断了忙碌,他疲惫的朝着说话的人抬眼看去。
来人是城门卫的总管将军也是狐族的一名妖将,他面色紧张气喘吁吁,看来这事情也是刻不容缓。
“可是城门处有异,竟让你这个城门卫将军都如此慌乱了。”
“冥界派人送来了消息。”
“嗯?他们又有什么事。”
“冥界说,冥王孟婆会在近期到访妖界,以论灭魂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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