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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味
席面如此丰富,中式的,西式的,Dame不是很有胃口。
“吃这么少,难怪都瘦了。”戴原立见Dame没怎么动筷子,给她夹了一块肉。
“哪有,她其实胖了不少的,精神状态也比之前好多了。”陈文说。
是吗?她最近一日三餐倒是很按时,因为口味好,吃的确实比以前多。
但那又怎样,Dame憋憋嘴,吃下了戴原立夹的肉。
“那也还是瘦。”说着,戴原立又给她夹了块更大的肉。
额,Dame看着戴原立碗里的又红又肥的炖肉,说道:“你少吃点这么油腻的好吗?”
他年纪不小了都,口味还是那么重。
“是啊,你忘记医生说的了!”陈文直接给他夹开了。
戴原立有些无奈,“哎呀,就一块又能怎样。”
“一块都不行。”陈文说。
Dame笑了笑,给戴原立夹了块瘦肉。
戴原立看着这块肉,倒是不惦记肥肉了。
想想他们一家人有一段时间没一起吃饭了,上次还是过年的时候,那时氛围并不好。
今天倒是在别人的宴席来了个偶遇,不去说不开心的事,难得和谐。
但过去之所以不和谐,总有不可控制的原因。
戴原立先喝了杯酒,心情不错,又多喝了两口。
“我啊,不期望活到八十岁,在走之前,能看到你和戴阳结婚生子就足够了。”戴原立说。
催婚催生,又开始了。
Dame没说话。
“说这些干嘛。”陈文说。
戴原立看向Dame,“过两天,你带他来家里坐坐。”
Dame低着头,有些话不能在这说。
“听到没?我跟你说认真的。”戴原立说,“这些都是基本的礼仪,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你是个女孩子,太随便了容易吃亏。”
他就是这样,一定要让你回答个分明来,Dame吸了一口气,“知道了,我也会搬回家住的。”
就让他送她回家的时候,进去坐一会会好了。
陈文眼睛一亮,戴原立也愣了愣。
他们没听错吧,她说她会搬回家。
“你早该搬回家的。”戴原立与其说是挑刺,不如是试探。
“是,您说的对。”Dame真没跟他杠。
真的,她是真的要回家了,戴原立和陈文相视一眼,就笑了。
许是来日方长,接下来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三个人安静下来。
又过了会,Dame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想来是水喝多了,每回她一生气一焦虑,总是喜欢给自己灌点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生气焦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没什么不能面对的,她这不也好好的,就好像让父母开心她也是开心的。
Dame在洗手台洗手之余,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这一看,看见身后从卫生间里出来童心,还有微微。
微微对着Dame笑了笑,“难得看你出来。”
Dame回之一笑,童心走到她隔壁的洗手台。
Dame抽了纸,擦干手上的水渍,又整了整垂散的头发。
“今天这条裙子好适合你,特别有气质。”微微又找话说道。
“我远远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名模呢。”
“我可比名模差远了。”Dame说,不知道她是不是暗指谁,还是她多想。
“怎么会!你两超配的好吗!”微微就很机灵聪明。
“绝对不是我觉得,大家都看得到。”还喜欢讨好。
另一边,童心显得低沉多了,哗哗的水流,持续地冲着一个僵硬的手势。
Dame看到她略有一些凸起的腹部,上次并没注意看。
“走了。”Dame淡淡一句,转身离开。
“我,真很讨厌你。”
伴着水流声,她还在洗手。
“你知道他看你的眼神吗?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Dame停住,她继续说道:“他最近,都不回家了,每天和那个叫莎莎的小明星混在一起。”
“那个莎莎,我明明警告过她了,可她,拽的很。”
“我真不明白,她一个靠作陪男人出道的小角色,凭什么这么拽?”
“就凭她,像你吗?”
“我,就这么比不过你吗?”
“从小到大,你学音乐,我也学音乐,你会的,我也会,可从来,受表扬的,总是你。”
是啊,从小到大,她们结伴玩耍,学习。
Dame向前走出一步,尽管她还在说,可她不想听了。
人,终是要走向孤独的,哪怕眼前的世界再热闹,真正心连着心的,可没有多少。
也许是在找寻的路上迷失了方向,不知不觉就会离了很远很远。
Dame向前走着,微微追上来。
“你别生气,她怀着孕,神经比较敏感。”微微说。
“我不生气。”她们都是互相甩过对方巴掌的人了,还会因为几句话再生气?
遗憾吗?这不过是成长的路。
如果没有此时此刻,谁又会怀念小时候的童真。
Dame看见不远处的游廊里,金仕成正走过来。
“你去安慰她吧,我没事。”Dame转向微微说,微微的身后,也是不远处,她看见张明成正看着她。
他大概早就在卫生间周围了,他的眼神像一把钩子,一不小心碰到,仿佛要将她勾了去。
Dame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继续向前。
不要再理会过去的人和事了,Dame想着,走着。
身后有只手忽得抓住她的手腕,她心里一颤,回头,白酒,当面泼在了她的脸上,沾着唇瓣,进入口中,又烈又辣。
Dame看着拿着空酒杯的童心,她在颤抖,她也在颤抖。
Dame直直地看向她,她毫不避讳的目光里红红的眼睛里闪着光。
还,真有些可怜,但,更可恶。
Dame抓住她抓她的手,移开。
抱歉,扯头花的游戏她不想玩,不会和她玩。
这么大的动静,看客惊呼,受难的女主却是安安静静,一路继续向前,走出了飒爽路线。
人们议论着发生了什么,说起这两人的故事,可就有的八卦了。
不生气,一杯酒而已,湿了点脸,湿了点衣服,有什么可生气。
Dame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走着走着,正撞上一块白净的衣衫。
Dame看着衣衫上的纽扣,黑色中原来还藏着一圈圈的波纹,一颗扣子而已,如此不低调。
而它的主人,一动不动,犹如大山。
这路上是有多少拦路虎,Dame提着口气,“让开!”
纹丝不动。
她知道是他,因为他跟这扣子一样,黑得层层叠叠,黑得发亮,亮得发暗,暗中层层叠叠。
ok,再保持一点耐心,左不过今天是她的试炼场。
“好吧,我邀请你和我一块走,如果你肯跟我走,你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谅,我保证事后不闹不吵,你看如何?”
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也是,他们总是践踏她的忍让。
“你不走是吧。”
好,我走,Dame绕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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