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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公司都知道冷总宠她了
恒雨见她这副窘迫模样,脸上的笑意愈发邪魅。撑在电梯门上的手骤然往回一勾,修长的指尖精准扣住梦苡棠脖子后面的衣领,轻轻一带便将她拉近。没等梦苡棠反应过来,带着微凉温度的嘴唇已经准确无误地贴了上去,将她剩下的慌乱与疑问,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你……” 梦苡棠猛地回神,本能地想推开她,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恒雨精准地钻了空子。温热的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探进来,搅乱了她所有呼吸的节奏,那吻带着几分刻意的缱绻,又藏着克制不住的急切,让她脑子里仅剩的反抗意识瞬间土崩瓦解。
身体比理智更快地做出反应,她缓缓闭上眼,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恒雨的腰侧,指尖轻轻攥住对方的衣料,配合得自然又顺从。
不知过了多久,恒雨才稍稍退开,目光扫过电梯面板上不断跳动的上升数字,随即侧过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梦苡棠泛红的耳廓,声音带着刚亲吻过的喑哑:“有进步。”
“你……” 梦苡棠胸口剧烈起伏着,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刚想嗔怪一句,电梯却 “叮” 地一声轻响,门应声而开,打断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恒雨牵着她迅速出了电梯,径直走向天台。梦苡棠脑子里还晕乎乎的,只能带着满心惊愕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
刚推上天台的门,梦苡棠便猛地甩开恒雨的手,脸颊涨得通红,憋了半天只挤出两个字:“流氓。”
恒雨转过身,看着她气鼓鼓却又带着几分羞赧的模样,眼底漾着笑意:“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骂我了。” 她沉默了两秒,没给梦苡棠再开口的机会,上前一步又将人拉进怀里,手臂牢牢环住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气息里。
“你…… 快松开!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梦苡棠嘴上硬着,身体却诚实地没有挣扎,环在恒雨腰间的手甚至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指尖还轻轻蹭了蹭对方的衣料。
头顶传来恒雨的声音,褪去了方才的霸道,只剩下异常的温柔,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真的没想我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梦苡棠心底那道紧闭的门。她下意识地将脸埋在恒雨怀里,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想~”
她是真的想了,从昨晚放下手机开始,从今早醒来的那一刻开始,甚至在每一个恍惚走神的间隙里,都在想。那些关于自我的挣扎、关于未来的纠结,在此刻紧密的拥抱里,全都暂时退了场。她无法撒谎,也不想再撒谎 —— 她就是想恒雨了,想了很久很久。
“下班等我。” 恒雨的声音褪去了方才的缱绻,多了几分日常的笃定,说着便抬手,指腹轻轻蹭过梦苡棠的发顶,动作自然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 —— 这样温柔的触碰,让那句算不上请求的叮嘱,变成了让人无法抗拒的牵引。
“好。” 梦苡棠的脸颊还带着未散的热度,声音轻软得像棉花,几乎是下意识地乖乖应下,方才的慌乱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抚平。
“你先下去吧。” 恒雨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指尖在她后背轻轻推了下,眼神里藏着细碎的笑意。
“嗯。” 梦苡棠抬头看了她一眼,撞进恒雨眼底的温柔里,心跳又漏了半拍。她连忙收回目光,抿着唇转身朝电梯走去,脚步比来时轻缓了许多,发梢还带着方才被触碰过的微热触感。
恒雨望着梦苡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电梯门后,才缓缓收回目光,眼底的温柔尚未完全褪去,又添了几分深沉的思索。她转身走到天台边缘的栏杆旁,背轻轻抵在冰凉的金属扶手上,单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烟盒与打火机。
指尖夹起烟,“咔嗒” 一声点燃,火苗映亮她眼底的微光,随即又被烟雾模糊。她吸了一口,烟圈缓缓从唇间溢出,动作利落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连抬手的弧度都透着说不出的韵味。
恒雨其实很少在大清早抽烟,尼古丁的慰藉,向来只留给深夜里辗转难眠的自己。她低头看着烟灰簌簌落在地面,思绪却飘回方才的拥抱 —— 即便梦苡棠昨晚嘴硬说 “不想”,她也从未当真,可女孩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犹豫,却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她心上。
她太懂那份犹豫了,是对未知的忐忑,是对自我的拉扯。指尖的烟燃得有些快,恒雨轻轻蹙了蹙眉,暗自思忖:还是太心急了些。昨晚才下定的、要步步紧逼的决心,在看清她眼底那点惶惑的瞬间,又毫无预兆地为她动摇了。
恒雨夹着烟的手指微微收紧,烟蒂的灰烬在风里抖落。她这辈子做过太多占有的事,凭着性子掠夺想要的一切,可失去时的剜心之痛,也早已刻进骨子里。如今对着梦苡棠,她竟是抱着再赌一次的心态 —— 赌这份心动能抵过未知的风险,赌这个让她破例的人能留在身边。这是最后一次,哪怕最后落得粉身碎骨,她也认了。
天台上的风渐渐吹散了烟味,恒雨却待了许久,指尖的烟燃了又灭,灭了又重新点燃,思绪跟着飘回了过往。从最初的相遇,到后来不自觉的靠近,这一路她走得全然不像自己 —— 向来习惯被动等待的人,竟开始主动找话题、创造独处的机会,连她自己都觉得恍惚。
说不清究竟是梦苡棠本身太有吸引力,还是被冷雨然不动声色地 “推” 了一把,只是走到现在,那份心思早已不受控制,成了彻头彻尾的情不自禁。她想起女孩一脸单纯、却总在自己靠近时慌乱脸红的模样,想起她身上淡淡的、像皂角般干净的味道,更想起她笑起来时,眼角弯成月牙,连笑容里都裹着阳光的暖意。这些细碎的画面在脑海里打转,让她紧绷的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小梦,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陈雨坐在对面,手肘撑着办公桌,托着下巴看了她半天,语气里满是好奇。从早上到公司开始,梦苡棠就跟丢了魂似的,眼神发飘,早会时领导点到她名字,她都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刚才坐在工位上,更是一会儿抿着嘴偷偷笑,一会儿又轻轻瘪下嘴角,那副神游天外的傻模样,反倒显得格外可爱。
“啊?有吗?” 梦苡棠猛地回神,下意识地双手捂上脸颊,指尖触到一片温热,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担心地追问,“很明显吗?”
“现在倒还好,刚散会那会儿红得可显眼了。” 陈雨朝她挤了挤眼,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坦白交代吧,早上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两人正说着,坐在陈雨旁边的男同事突然插了一嘴,头也从电脑屏幕后抬起来,饶有兴致地看向梦苡棠:“大早上就脸红心跳的…… 莫不是被人强吻了?”
梦苡棠脸上刚褪去的热意还没散干净,小哥哥这句玩笑话像根火星子,“噌” 地一下就点燃了她的思绪 —— 瞬间就飘回了今早电梯里的光景:恒雨撑着门的手、凑近时的呼吸、带着霸道的吻…… 她竟真的敢在公司,在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电梯里这样 “欺负” 自己。
念头刚落,脸颊的温度就像被蒸开的水,“唰” 地又烧了起来,连耳尖都红得快要滴血,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桌角的纸巾。
“哇!还真被他说中了?” 陈雨眼尖,一眼就瞥见她爆红的耳根,立刻凑得更近了些,眼里满是好奇与兴奋,“是谁啊?这么霸道!”
旁边的小哥哥闻言,咬着笔杆儿转了两圈,语气带着几分笃定:“肯定是冷总啊。”
“真的假的?!” 陈雨眼睛瞬间亮了,语气里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 公司里关于冷雨然和梦苡棠的杜撰传闻向来不少,可哪一个都没有眼前这 “实锤” 来得刺激,她抓着桌沿往前凑了凑,恨不得把耳朵贴过去听。
“没、没有的事……” 梦苡棠的脸烧得更厉害了,舌头都有些打结,慌乱地摆着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两人,心里却在暗自叫苦:怎么就被看见了?
“我早上都瞅见了。” 小哥哥咬着笔杆儿,慢悠悠地补了句,“刚进大厅就看见你被人拽进专用电梯。”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 “过来人” 的笃定,“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冷总对你一向这么霸道啊。”
他其实早就见怪不怪 —— 法务部的冷雨然对梦苡棠的特殊,公司里不少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没人敢真的议论。但说实话,他也忍不住好奇:一个是高冷锐利的首席法务官,一个是温柔软萌的公关部小美女,这两个凑一块,关系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一大早围在这儿开茶话会?你们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了?”
吴正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严肃的语气。他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蹙地站在工位旁,眼神扫过陈雨和小哥哥,最后落在还没完全褪去红晕的梦苡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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