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迷雾重重
芊芊舔着自己的嘴角,像是品味着刚才的美好,那极有魅惑性的鲜红舌头像是舔在了阿末心口上,那般灼烧到疼痛的窒息感,让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竟然吻了她,她竟然吻了她……
“这可是我的初吻,你要怎么对我负责任?”芊芊懒懒地扯开一个挑逗性地笑容。
阿末突然急中生智了,鼓起勇气道:“我要负什么责任,都是女人,要这么说,你还得对我负责任呢!”她总感觉哪里不对。
“好啊!我对你负责任。”芊芊爽快地道。
“……”阿末。
街市上来来往往,酒铺商行,客流缓缓。
一面写着‘典’字的旗帜,旗风微扬。那间街边当铺门前,稀稀落落,此时只站着一名锦缎绸衣的小姐和她的丫鬟,那小姐将手里的锦帕展开,从里面拿出几样样式还算精美的首饰放在典当窗台,接待的伙计是个十几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满脸的倨傲,拿起那几样首饰在手心掂了掂,盖棺定论道:“一两银子。”
那小姐身后的丫头不满道:“才一两,你看看,这可是我家小姐最好的首饰了。”
那小二瘪瘪嘴,不耐烦道:“爱当不当,别耽误生意,快走快走!”
“你…”丫鬟气的脸颊涨红,便要找他理论,那小姐却无声叹了口气,道,“一两便一两吧!”
“小姐!”丫鬟气得直跺脚,这不明摆着在坑人嘛!
主仆二人也是倒霉,店小二把一两银子交到那小姐手上的这一动作,刚好被一名贼头贼脑的男子所见,便尾随了主仆二人之后,一直紧跟,弯弯折折地进入了一个逼仄小巷,见四下无人,男子竟从前面跳了出来,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男子手中亮着一把尖刀,主仆二人吓得尖叫连连,抱成一团,危机迫在眉睫。
男子着实大胆,光天化日也不蒙面,明摆着是在欺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嚣张的有些肆无忌惮。
“把钱拿出来!”直截了当,邪里邪气的口气,长相猥琐至极,眼里也尽是淫邪之色,看着叫人作呕。
那小姐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那一两银子,递给男子时尚未捂热还是凉着的,那小姐惊吓过度,抖着苍白嘴唇道:“就…就这些了。”
男子一见到银子,两眼放光,伸出爪子正要接过时,突然传来一声怒吼:“放开那女孩。”
男子也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一听到风吹草动便吓得身子一抖,差一点扔掉手中匕首。男子回头,只见身后出现两名妙龄少女,方才那声音便是其中那名穿黑色紧身衣的女子发出。
男子见二人手中空无一物,胆子又肥了起来,又见得二者姿色出众,身形窈窕,站在那里跟初生的柳条似的,极为美丽,一时色心又起,膨胀的心竟有些飘飘然起来。
“二位姑娘,也想一起来玩玩儿?”男子搓着手,眼里的欲望染红了那双鼠眼,恶心至极。
“玩你个大头鬼。”黑衣女子柳眉倒竖,呵斥道。
“哟!原来是个小辣椒啊!不过我喜欢。”男子搓手拱腰,朝二位女子渐渐逼近,黑衣女子嘴角噙着冷笑。
就在男子伸出猪蹄朝黑衣女子胸部袭去之时,女子眸光一寒,突然出手,抓住男子的手臂朝外一拧,随即一个过肩摔,男子惨叫一声,仰躺着摔倒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云霄。
“拍拍拍…”响亮的拍掌声清脆的响起,一旁的青衣女子赞叹道:“不错啊!梦寒,你啥时候学了这么一招,我怎么都不知道。”
张梦寒道:“我让杜俊大哥教我的,用做防身之用。”
阿末道:“下次我也学个几招,如今世道不太平,皇城脚下,青天白日,也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劫,真是岂有此理!”
张梦寒点点头,“当真岂有此理!都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说着转身对缩在墙角的那位小姐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小姐见已得救,忙感激涕零地谢道:“多谢二位姑娘地救命之恩?”
“不谢不谢!伸张正义是我地职责所在。”张梦寒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摆手道,心里却笑开了花,没想到路见不平、受人敬谢是这么让人舒心。
“阿…阿末姑娘!”那小姐抬起头的一刹那,同阿末的目光交汇,她立刻就认出了阿末,阿末倒不记得这位面容清秀柔弱的女子,打量的眸光带着疑惑。
“我…我是秦萱啊!那日同公主去郊游…”
经她一提醒,阿末立刻忆起来这位小姐谓何人,“秦萱!”
“是我,”秦萱见阿末还记得自己,很是高兴,捏着锦帕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你怎么在这里?”阿末问。
“就是他,”秦萱身后的丫鬟已经按耐不住满腔怒意,强白道,“我家小姐当了全部家当才得了一两银子,谁料竟然碰到了这个抢劫的,简直太过分了。”
还在地上不停呻吟的猥琐男,见又提到了自己,立刻屏住呼吸,连痛吟都不敢再发出来了。
“无耻!”张梦寒义愤填膺,狠狠在男子身上踢了一脚,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张梦寒拿出一条绳子,随即蹲下,将绳子一圈一圈的套上男子的双腕,然后留出一段,像牵狗一样将男子从地上提了起来,男子本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养得可谓是一摊的烂肉,方才被张梦寒一顿狠揍,早就没了一丝力气,任由张梦寒揉圆搓扁,绑的跟个粽子似的用绳子牵着。
张梦寒将绳头在手里打着漩儿,朝着巷子口走了几步,回头对阿末道:“走啊!”
阿末道:“你先去衙门,我送秦小姐回去。”
张梦寒瘪瘪嘴,白了她一眼,似是在说:多管闲事!
秦萱本想回绝,但一想到方才的险境,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怯怯地道了句:“谢谢!”
秦府离这里挺远,逶迤着要穿过几条巷子几条街,她们主仆虽三人步行而走。秦萱虽性子腼腆,不善言谈,但阿末的亲和卸了她心里的不安和忐忑,倒也断断续续地和阿末聊了一路。
原来这秦家老爷是个好色之徒,家里大小老婆几十有余,最小的尚未满十八岁,所谓人不如新,衣不如旧。看上了便娶回去,不喜了便随便找个角落安置,不幸的是秦萱她娘就是这小妾中的一个,前些日子她舅舅生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又把她母亲多年的积蓄拿去救济,再过她娘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妾式,每月的月银哪花的完,然而最近秦家又发生了一件燃眉之急的大事,秦老爷的宝贝三儿子竟然在斗坊同人豪赌,欠债累累,秦老爷除了做官,私下里还置办了一些商铺田产,家里富足,如今让秦三公子全部挥霍了出去,现下连小妾那点月银都发不出来,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她这个名义上的小姐又能好到哪里去,只得变卖一些值钱的首饰过活。
不知不觉已然到了秦府。秦家虽然家族式微,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表面的光环依然闪耀,那气派的朱红大门,以及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的‘秦府’两个鎏金大字,显示着它的辉煌,大概只有内里的人才会唏嘘一声凄凉吧!
秦萱感激阿末的救命之恩,再三邀请她去府里坐坐,阿末盛情难却,只好答应。
秦夫人所住的地方很小,虽然是独立的院落,但房屋两间,院子也极小,但收拾干净整洁,上面花草几许,颇为雅致。
而秦夫人正如她所居住的环境一样,温婉娴静,是个
惹人怜的小家碧玉。
秦萱带着阿末进屋时,秦夫人正坐在榻上做绣工,她旁边的矮几上还放置着一些针线和做好的绣品,有团扇、荷包、绣帕、腰带等等。
秦夫人热情的招呼阿末入座,一听是女儿的救命恩人,更是感激涕零,娇俏的小脸上梨花带雨,低头拭泪的模样我见犹怜,若不是嫁给秦府做小妾,而是那怜香惜玉的儒士公子,定是个婉约贤惠的好女人。
阿末拾起一把绣有折枝梅的团扇端详,秦夫人慧质兰心,心灵手巧,绣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秦夫人见她一幅爱不释手的模样,便将那团扇赠予了她,她推脱不得,但知她家遭此劫难,硬塞了一定银子以助绵薄之力。
眼见斜晖渐没,群鸟归巢。
说了半日的话,阿末起身告辞。秦萱亲自引她出府,又是辗转周折,行至一处花园,旁有一个小亭,上曰:‘溆月亭’。忽瞧一丫鬟款款而来,面容倨傲,了秦萱也不行礼,只道:“二小姐,夫人让你去呢!”说着鄙夷的瞧了阿末一眼,转身走了。
“阿末,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语毕跟在那奴婢身后走了。
阿末百无聊赖地坐在亭子里等了会儿,正欲站起决意去花园里走走消磨时间,突听有交谈之声渐近,她隐于亭旁地一颗松柏之后,待那三人从亭边鹅卵石上走过,她抬眼望去,只见其中一人侧脸极为熟识,方才耳闻此人说话之声,已知此人身份。另外二人奴仆打扮,挑着一口檀木雕花箱子,看二人吃力的模样,定是很沉。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