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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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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和克鲁姆现在对她神魂颠倒，我真不理解，勇士们怎么会对那种毫无魅力的女生感兴趣，我怀疑……”礼堂里，潘西用魔法梳子打理着头发，每一根梳齿上都有一个小精灵，手忙脚乱地顺着头发的走向喷水和抹精油。随着年龄增长，她的发量逐渐爆炸，太蓬松了，打理不好经常炸毛，她都想再重新剪回短发了。
丽塔·斯基特推了推她的那副样式新潮的眼镜，手中动得酣畅淋漓的自动书写羽毛笔也停了下来，她堆起公式化的笑容：“怀疑……帕金森小姐，您说您怀疑什么？是有什么内幕吗？”
“她可能制作了一种迷情剂，她脑子挺机灵的，没错，我认为她就是这么做的。”潘西颇为笃定，掷地有声的态度，把自己都说服了，坐在她左边的西奥多忍不住笑出声了。
这让潘西注意到了一向存在感过于稀薄的他：“没错，迷情剂，就是诺特——二年级的时候他送我的那一瓶，格兰杰自己仿照做了。”
本来只是看热闹，西奥多是没想到引火烧身了，笑不出来了，他连忙解释：“……那是洛哈特教授的奖品，和我没关系——至于送给帕金森小姐……”
“那只是因为西奥多很喜欢给别人送东西，就像圣诞老人一样——他给每个人送自己做的魔药……”佩格莉塔从华夫塔中抽空抬起头帮腔，这让西奥多觉得“小甲壳虫俱乐部”还是有存在的意义的，“我一年级过生日他送了我一瓶怎么吃都不会拉肚子的止泻药，二年送了能把一盒比比多味豆全都变成黄油蛋糕味的喷剂，三年级送的是能把每一颗牙齿都染成不同颜色的彩虹药水……至于四年级……哦，还没到呢，西奥多，你准备送什么？”
“也许是一瓶修复液，能完美修复任何三十年以上的老物件……”西奥多回答。
“啊，是你二年级送给德拉科的那瓶？”
“喔，你记性变得不错嘛，吃了什么药了？”
“神秘人从我脑子里走掉了，我就变聪明了。”
“哈哈，很幽默的回答。”
佩格莉塔和西奥多说着一些废话，自动书写羽毛笔都停下了工作，丽塔得到批准进来采访的机会难得，并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好了，沙菲克小姐——不要再继续讨论这些没用的玩意儿了。你的哥哥警告过我，不允许我采访你，我也就卖夏佐先生一个面子……但是请你不要打扰那些愿意提供材料的善良小女孩。”
掺和进争端里的潘西一脸茫然，在听到“善良的小女孩”这个词组的时候，她的表情恍惚了一下……她？她吗？好吧梅林在上，虽然它可能是个褒义词，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能用在自己身上。
丽塔·斯基特只顾着赶走佩格，没注意到一尾黝黑的蛇悄悄地咬住了她的羽毛笔，而后恶狠狠地甩了出去。她尖叫着，脸都气着扭曲变形了：“我的笔——”
“我来帮您。”平常对麻烦避之不及的西奥多主动地帮忙，他掏出魔杖念了一个悬浮咒，丽塔记者的道谢都没说出口，才发现她的羽毛笔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像窜天猴一样蹿上了天花板，在吊灯上疯狂地撞击着。对此，西奥多·诺特，这个和潘西·帕金森一样善良的小男孩露出了内疚的表情：“抱歉，我的魔咒没有学太好。”
佩格捡起了她那支喜欢乱写、传播谣言、无事生非的羽毛笔，把它插进丽塔记者的上衣口袋里，笑着说：“现在那瓶修理液就不是‘没用的玩意儿’了吧？”
“只是要等上三十年才能用。”西奥多·诺特友好地附上试用装和使用说明。
而那条捣乱的蛇就这样若无其事地钻进了佩格的袖子中，这个恶魔一样的坏姑娘，太擅长装无辜，而总有人被她哄骗，甘愿被她驱使！丽塔记者铁青着脸，最能言善辩的她气得嘴唇颤抖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当她重新整理好思绪去找潘西，之前还很配合的斯莱特林女孩变回了之前的傲慢难缠：“……好了，都是你在旁边不停打搅我，我的头发梳坏了。”
因为走神，她的头发被魔法梳子梳得蓬松而乱，梳齿上的小人们知道自己干坏事了，害怕地飞走了。倒是佩格莉塔掰着她的脑袋左看右看，然后开心地说：“可爱！像狮子狗！”
“这可不是夸人的词。”潘西不满，“你才是狗！”
“汪！”佩格很配合，见潘西郁闷，她搞不懂了，“像小狗怎么就不是夸人的词了？小狗不用上学，不用考试，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就要当小狗！”
“那你自己当吧，我们俩都当狗，达芙妮会气死的——她最讨厌狗了。”潘西的心情变得好了一点，她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以前方便打理剪短发被同龄男生嘲笑太没女人味了，她就下决心要一头和达芙妮一样柔顺的长发，只是柔顺对发质毛躁的她来说太困难了。好吧，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挺好看的，那就当一天狮子狗吧，就一天，她保证，如果达芙妮有异议，自己就撕烂她的嘴。
当然，丽塔·斯基特就这么自讨没趣地揣着自己的羽毛笔和一小瓶修复液灰溜溜走了，而西奥多做完了每日好人好事，也像薄雾一样在礼堂蒸发了。哦，也可能存在感太稀薄，他猫在了某个角落里，所以没人注意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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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巫师周刊上关于第二场比赛的特辑刊登了，魔药课上，当赫敏翻开杂志的时候，本来以为按照丽塔·斯基特的个性会继续胡乱编造一些丑恶的谣言……但实际上那篇报道前后颠倒，好像她的羽毛笔失灵了一样，到处都是错别字。一会儿说她是个大胃王，胃口很好，很爱吃暑假的保加利亚美食，一会儿又用溢美之词写潘西·帕金森非常聪明美丽善良，还说三强的冠军会在克鲁姆、哈利波特和西奥多·诺特（此处为了防止周刊的受众不知道此人是谁，报道中贴心地标注了，诺特是一只会搅拌坩埚的甲壳虫）之中产生。
“还知名记者呢，写的错别字比我还多。”佩格在捉到处乱跑的金甲虫，见桑妮也在看巫师周刊，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挪开视线。她扑了半天都没有抓住的金甲虫，倒是珊瑚用尾巴扫到了它，把它拍晕在了潘达的龟壳上。
“说起来，从第二场比赛之后就一直没看到布雷斯来上学，听说连寝室也没有回，他是出什么事了吗？”桑妮担忧地说，而原本和布雷斯搭档的德拉科也形单影只，不过好在他魔药水平还不错，自己也能做完。
“芙洛拉阿姨写信给我，说他生病了。”佩格说，“我想去看他，但芙洛拉阿姨说那样他病情会恶化……还有这种病吗？”
“只是因为分手就受到这么严重的打击吗？”塞茜莉亚思忖着，想象了一下扎比尼因为被佩格莉塔抛弃所以伤心欲绝心碎到病倒的场景，连忙把脑内电视机（？关掉，高情商地表示，“只能说，呃，至少他用情至深，是个好人。”
虽然看上去不太像。
就像佩格和布雷斯宣布在一起一样莫名其妙，他们分手也极为让人摸不着头脑——看上去什么也没发生，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只是佩格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伤害，或者流露出太悲伤的表情，她的朋友们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潘西晚上熄灯夜聊的时候爬佩格莉塔的床，愿意用给她写一个学期魔药论文的代价，让她告诉自己，她和布雷斯为什么分手……
“因为我答应过别人，不要谈恋爱的。”当时佩格莉塔就这样理所当然，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谁啊，这么多管闲事？你、你哥？”塞茜莉亚闻言一惊，狐疑，茫然，再到自我怀疑。但实在是，她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会管佩格莉塔跟谁谈恋爱。
“他自己每天忙着不知道做什么，完全找不到人，才没时间管我。”佩格否认了，“嗯……是一个名字不能说的人……”
“哦，神秘人。”桑妮已经知道她的后话了，贴心帮她补上空白。佩格莉塔实在很冤枉，她真的很诚实，都是因为伏地魔这个名字，让一切从坦白局变成了天马行空的胡说八道。
“就当是他吧……我对布雷斯说，如果你能打败神秘人，我们才能在一起，他觉得我在羞辱他，我们吵了一架。”佩格说。
“如果是这个条件，你的择偶范围较为狭窄，只能选择哈利了。”塞茜莉亚的关注点比较奇特。
“茜茜也行。”佩格说，“她也打败过神秘人，日记本状态的。”
桑妮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伸出半根手指：“……我能算半个吗？我在二年级也守过地窖的门。”
佩格极为艰难地同意了：“我得问问西奥多有没有那种把人劈成半个也不会疼的魔药……”
“不许在我的课堂上交头接耳，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的湿冷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响起，佩格立刻紧闭起嘴巴，一言不发，生怕自己也被她扣分。
“佩格莉塔那边也说话了，你为什么——”罗恩不满地嘟囔，被赫敏狠狠地扯了一下衣摆才忿忿地闭嘴。
斯内普不咸不淡地扫视着佩格这边，拢起宽大的像蝙蝠翅膀一样的袖子，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罗恩：“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你课堂上顶撞老师，还有上课的时候看杂书。”
“波特，你最近很出名，对吗？”他的黑眼睛扫过桌上的周刊，他念着上面的文字，而后把它拍在桌上，桌子上赫敏刚做好的药液倾倒出来，倒得满桌子满地都是，完全报废了，而斯内普并不在乎赫敏的抗议，始终盯着哈利波特，他眯起眼，“……也许你现在有些名气，但我才不管呢，我只知道你是学生，你要遵守我的规则，不管你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的办公室被人闯入了，前年的非洲树蛇皮，还有最近的腮囊草……哦，我不知道那个可恨的小偷是怎么拿到钥匙的，但腮囊草少了的时候，我们伟大的勇士刚好在水下出尽了风头……”
“沙菲克！”他突然叫出佩格的名字，而后扬了扬下巴，“你把这里打扫一下……既然你喜欢帮助格兰芬多们，那就连同他们惹出来的麻烦也一起清理了吧。”
听到能不做魔药，而是换成了她会做的事情，佩格唰地站起来，拎上抹布，跑到哈利他们的座位旁边，完全无视冷凝的气氛，欢快地把桌子擦了个干净。
“其实斯内普教授也挺麻烦的，我要一起清理吗？”佩格侧过来小声问哈利。
“……不，不方便吧？”哈利迟疑，“现在上课呢。”
斯内普教授没有理会她的打岔，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瓶清澈透明的药剂：“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波特——”
“这是吐真剂，只要三滴，就能让你透露出内心深处的秘密。”斯内普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他的嗓音低沉丝滑，“当然，不用担心，使用它的规定很严格……但就像我的钥匙一样，谁知道它怎么长脚跑掉了，出现在了别人的口袋里。我的吐真剂也可能被人偷走了，突然被倒进你们晚餐的南瓜汁或者柳橙汁里……让你们抖落出所有的小秘密……”
佩格心想，秘密这种事，我敢说，你敢信吗？哈利倒是非常担忧，他一想到他还在私下联系小天狼星的事情会被发现，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在卡卡洛夫突然出现打断了斯内普的讲话——他显得比哈利还要更焦躁不安，惊慌失措，完全不顾及这是学生在的场合。而斯内普没有回应他想要立刻谈谈的请求——而是要他下课再说。整整两节课卡卡洛夫都在教室讲台边上徘徊，像一只没有目标的摄魂怪。
下课了，学生都陆陆续续地走出了教室，而卡卡洛夫急吼吼地撸起了袖子给斯内普看：“最近它在发烫，之前的这么多年就像死去了一样，但你发现了吗？从未有过的……”
“藏起来！还有学生！”斯内普疾言厉色，他扫视着教室，“沙菲克——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擦桌子……不是您让我做的吗？”佩格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挡住了坩埚后面的哈利，这让他有时间把自己藏在桌子下面不被发现。而她走到了门口，和卡卡洛夫对视上，他整慌乱地用袖子挡住自己的手臂，而后他眯起眼睛，又仔细认真地端详着佩格莉塔的脸：“你是……西弗勒斯……”他扯着斯内普的衣摆，“你没有见过那条蛇真正的样子，对吧？对了，那时候你还年轻，我见主人带她——”
“够了。”斯内普冷冷地对佩格莉塔说，“你，出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佩格离开之后，他和卡卡洛夫也没过多久就走了出来，他们一直在争执，斯内普显然想要摆脱他，但卡卡洛夫咬得很紧，势必不让他逃走。再过了一会儿，哈利就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佩格还没有走，在跟他挥手。他向她道谢，为帮他遮挡的事情。
“我看到卡卡洛夫给斯内普看自己的手臂……手臂上似乎有什么？”哈利说。
“黑魔标记。伏地魔的仆人手臂上都会有这个，它能追踪食死徒们。”佩格平静地说。
“……喔。”哈利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还有点尴尬，他很少这么正式地跟佩格莉塔讲话，好吧，平常佩格莉塔大多都在给他捣乱，像现在这样，简直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他偏过头，不着痕迹地看了她的袖子，又摇了摇脑袋，想要把奇怪的想法晃悠出去。
佩格举起双手，宽大的袖子就自然地向下滑落，她把洁白，干净的手臂伸到哈利的面前：“不用想了，我给你看，没有黑魔标记。”
“对不起，我只是……”哈利懊恼，但嘴笨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怀疑。
“如果有机会，你想变成什么动物？”佩格没有接受道歉，也没有不接受，而是思维非常跳跃地抛出问题，哈利被打得措手不及，思考了一会儿，“龙吧……”第一场比赛给他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好吧，他确实想过要是变得那么强大无坚不摧就好了，他就不需要担忧伏地魔了，他能对他喷火焰，或者伸出树干一样粗壮的爪子，而不是挥舞他细柳枝一样的魔杖……
“还是当动物好，不用考试，也不用上学，还不用拯救世界，也不用担心毁灭世界，对吧？”佩格莉塔把袖子放下来，语气轻快地说，“但当动物有点当腻了……不要当蛇，也不要当小狗了，那就当一棵小草好了！哇，哈利，等你从我头顶飞过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烧到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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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一下，纠结了一下还是得走点主线，以及布雷斯酱先下线半学期沉淀一下，之后会解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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