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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多余操心
夜深，窗帘轻轻垂落，月光透过微微敞开的缝隙洒进房间，映在地毯上，像水波般温柔。房间内的气氛静谧又温暖，床头的小灯已经熄灭，只有窗外的街灯映照出一片柔和的光影。
床上的被子微微凌乱，两人依偎而眠。樂的侧脸半埋在枕头里，呼吸均匀而安稳，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旁。羽生结弦的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腰间，两人靠得很近，连梦中的气息都仿佛交融在了一起。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风偶尔掠过窗户的轻响，像是在为他们守护这份短暂的安宁。
忽然间，门铃声刺破了夜的寂静。铃声急促而清晰，像是有人在刻意压抑声音却无法完全掩盖的焦急。羽生结弦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缓缓睁开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但耳边的铃声一遍又一遍，催促着他的思绪快速苏醒。
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凌晨3:12。两人刚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这个时间会是谁？他的思绪翻涌，片刻后，一个念头猛地浮上心头——仙台！他原本计划在清晨赶回仙台，作为市长杯比赛的开场嘉宾惊喜亮相！
铃声又响了一下，羽生结弦猛的从床上坐起，身边的樂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他赶忙放慢了自己的动作，慢慢地掀开被子，尽量不惊扰她的睡眠。羽生披上床边的睡袍，脚步轻缓地走向门口。走廊里光线昏暗，他揉了揉眼睛，伸手打开了门。
门外的长谷川身上的厚外套还带着寒气，脸上却满是无奈的焦急。他低声说道：“结弦桑，你是不是忘记了……？”
他话都没说完，羽生结弦已经转身往屋里去了，那急促转身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长谷川站在门口，听着房间里传来的衣物翻动声和拉链拉动的轻响，也明白了答案。
他认命地脱下鞋进屋，目光自然地扫向客厅，随即愣在了原地。
昏黄的灯光下，地毯上有一条褶皱的毛毯随意散开，旁边的抱枕斜靠在沙发边缘，明显被人挪动过。茶几和沙发的角度看起来也有些偏移，像是昨晚有什么混乱而急切的动作发生过。
这些细节不显眼，但彼此间的联系却让长谷川心头一紧。他顿了顿，将目光移开，耳根泛起了一丝热意。
“咳咳，结弦桑，要不……我先去车上等你？”长谷川轻咳了一声，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稍稍退了一步。
“不用。”羽生结弦从房间里探出头，眼神依旧带着一丝慌乱，但语气却尽量平静，“你在沙发上坐一下，等我就好。”
长谷川一怔，点了点头，像是被动地接受了这个安排。他迈步走进客厅，却不敢随意坐下，垫着脚在沙发一角找了个最不显眼的位置，掖着自己大衣的衣角坐下，整个人显得局促而尴尬。他的视线刻意避开那条毛毯和沙发上的抱枕，只盯着手腕上的表，像是在默默祈祷时间快点过去。
衣物、冰鞋、随身物品……
羽生结弦在心中默念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在柜子里翻找着。每一个动作都极快，又在每个动作之间尽量控制着力道，细微的碰撞声还是打破了房间的安静。
房间里一声轻响——羽生结弦碰到了床头柜，发出闷闷的一声。随即，从床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
“结弦？”樂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和一丝疑惑，微微从卧室传来。
羽生结弦的手一顿，急忙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樂，满脸歉意地低声说道：“对不起……吵醒你了。”
“怎么了？”樂揉了揉眼睛，从床上支起半个身子，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慵懒。
羽生结弦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她，目光中夹杂着几分歉意。“我要赶去仙台，参加一场活动，差点忘了。”
“仙台？”她皱起眉，清醒了几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那我也跟你去——”
话音未落，她的睡衣领口随着动作滑开了一点，露出锁骨处几道浅浅的痕迹，在暖色的床头灯光中显得暧昧而明显。羽生结弦的目光顿住了，他迅速移开视线，耳根悄然泛红。他一把拿过床头的睡袍，快步走到她身旁，把她整个人裹了起来。
“我自己去就好。”
“可是我们本来也说要回去过圣诞节……”
“今天你不是说要好好休息吗？晚上还想去看茶花女其他组的演出，不是么？”他的语气温柔却带着一点强硬，把她按回到床上。
“可是……”樂刚想争辩，就被他用毯子裹得更紧了。
“听话，好好再睡一会儿。”羽生结弦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声音低柔又带着些哄劝的意味，“休息好了，平安夜我在仙台等你。”
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还是选择了妥协。看着他匆匆换好衣服走向门口，樂重新缩回被子里，闭上眼时，被子里那淡淡的皂香味和他的气息让她安心了几分，渐渐又沉入了梦乡。
羽生结弦离开后，樂再次醒来已经是几个小时后。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身体一阵酸痛——也不知是昨晚的演出还是别的原因造成的。她揉着肩膀走到厨房，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转身，目光落在客厅。
毛毯和衣物随意铺散在地毯上，抱枕以一种奇怪的形式被塞在沙发的角落，茶几和沙发的位置也有些偏移，像是被移动过。虽然没有更明显的痕迹，但暧昧旖旎的气息似乎还没有在空气中消散。樂怔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凌晨长谷川来时的场景。
“他不会……都看到了吧？”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红得几乎滴出血。她抬手捂住脸，连指尖都泛起了绯色。
樂捂着脸站了一会儿，羞涩与复杂的情绪渐渐退去些许。她缓缓放下手，目光扫过客厅那一片微微凌乱的场景，深吸一口气，挽起睡衣的袖口，准备把这些“痕迹”整理好。
她先弯腰捡起那条散落在地毯上的毛毯，抖开时闻到一丝淡淡的温暖气息，让她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接着，她拾起抱枕，将它们重新摆正，可无论怎么摆，总觉得沙发的角度有些别扭，像是带着些她无法忽视的暧昧感。
她蹲下身，整理散在地上的东西，忽然目光触及一旁的一只小盒子——是昨晚被羽生结弦宣布告罄后随手扔下的冈本包装盒。它安静地躺在地毯边缘，像是在无声地提醒她昨夜的每一个细节。
樂捡起盒子，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脸颊又泛起一丝红意。她将盒子攥在手心，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她对羽生结弦的那句大胆告白——【我知道所有的风险，但是我选择了你。】
她忍不住低头笑了，带着一点点羞涩，却更多的是释然和坚定。那些曾经压抑在她心底的情绪和不安仿佛在昨晚彻底找到了出口，而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如此坦率。
“我好像变了呢……”她轻声自语，目光落在窗外微亮的天光里。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变了，从那个总是把情感与未来分割开来的杉之原樂，变成了如今可以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坦白一切的人。
她将空盒子塞进垃圾袋，继续收拾客厅，手上的动作轻快了许多。
一场公演如大考结束，但是工作却没有因为圣诞节的靠近而减少。各自忙碌的三天转眼过去，新干线上，樂倚在靠窗的座椅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手中的手机屏幕上。LINE和微信两个绿色软件切换着，如果不是发来的链接一个是日语一个是中文，她真是要弄混了消息。
链接都是她们搬运来的八卦信息，是她从来不会自行搜索的范围。在新干线上这个时间，翻看一下倒是不错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杉之原樂与冰上王子公演后深情拥抱，恋情毋庸置疑】
内容没仔细看，配图是她和羽生结弦在后台的相拥。
【舞台谢幕后，她与阿尔芒走得更近了？】
同样懒得看文字，配图是她跟和玖一起去看同事组的茶花女。
【舞台上的玛格丽特，冰场上的王子，这一抱是戏里还是戏外？】
一些奇奇怪怪的挽尊描述，配图居然是她跟和玖的舞台照片……
【冰场与剧院的两位天才：他们的距离比我们想象的更远？】
里面讲了羽生结弦在市长杯的出场，冻红的耳朵尖，惹人同情，字里行间都在表达着杉之原这位女友的不称职。
【莉绪：真是好笑了，不怪仙台冰场太冷，怪你不到场……怎么？你能挂他身上给他捂耳朵么？】
樂忍不住笑出声，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另一边微信也发来了消息。
【月亮关不住：你看看这些八卦真的是前言不搭后语啊！都怪你们两个劳模，事业恋爱两手抓，搞得狗仔加班到神智不清，讲故事都前后矛盾了。】
还来不及回复，另一边莉绪也发来消息。
【莉绪：不过也不怪他们胡说八道了，前辈你在舞台上牵着和玖的手刚谢完幕，转头又和冰场上的“王子”公然相拥。简直是想逼狗仔加班到猝死哈哈哈！】
这两人分别在横滨和中国，却不约而同地站在同一个角度看待这场热闹的八卦风波。真是有趣呢……
她抬起头，看着飞速掠过的新干线窗外景色，思绪却渐渐飘向了即将与羽生结弦重逢的仙台。那些纷纷扰扰的舆论，似乎随着车轮的颠簸离她越来越远。
仙台这边，羽生结弦和内村航平正在录制对谈节目。两人笑着回忆比赛时期的趣事，轻松又愉快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录制现场。
录制间隙，内村航平拿起桌边的水杯，忽然转头看向羽生结弦，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问道：“听说你和你女朋友最近都忙得不可开交啊。”
羽生结弦摸了摸鼻子，低头笑着，“怎么内村桑也看八卦消息吗？”
“最近可太火了，随处可见呐……尤其是你们俩的照片看起来真是般配，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还安心一个人跑到仙台工作，真的不担心她被别人抢走么？”
羽生结弦闻言停顿了一瞬，随即皱了皱鼻子，笑得像只偷到奶油的小猫。他正准备回答时，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樂发来的消息。
【Raku：我到停车场了，直接到你录制现场没关系吗？】
羽生结弦唇角微扬，手指迅速回了一条：【Yuzu：没关系。】
放下手机，他转头对内村航平笑了笑：“我一点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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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就快圣诞节了呢……时间真快啊！这次圣诞节我工作会很忙，无法给大家加更，就提前说圣诞节快乐啦～
评论区我都有仔细看！只是最近真的好忙所以……请大家原谅我评论区的回复不及时，但是点开评论区真的是我最习惯性的动作之一了！一定要记得评论啊大家！
好了，那我们评论区见～我去弄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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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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