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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3-24
贺述白几乎是放下电话就朝梦回酒吧赶了过来,电话里奚紫东提到了许思衡今天辞了学校工作又因为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贺述白本想问得再具体一些,只是酒吧里的背景实在太过嘈杂了。
刚一进到酒吧里面,贺述白就见到了许思衡正在舞池的边缘位置,时而随着音乐款款舞动腰肢,时而伴着节奏扶额摆头,姿容明艳到近乎令人不敢逼视。贺述白不由得有些看呆了,在他的印象里许思衡永远都是圆滑而乖巧的,即便是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会表现得稍显强势尖锐,却也与此时此刻的纵情狂欢大相径庭。贺述白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许思衡,相反的,贺述白甚至还觉得眼前的许思衡是如此的真实而又鲜活,比起平日里总是带着面具,惯会察言观色又有些谨小慎微的那个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可看着看着,贺述白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许思衡在舞池里玩得正嗨,可四周总有些轻狂的人想要借机揩油,有意无意的总往许思衡的身边凑,要不是这样许思衡估计也不会挪到这么边缘的位置,这帮人里要都是女生的话贺述白也就忍了,可偏偏就有那么几个男的,染着一头五彩缤纷的杀马特造型,胳膊上还带着纹到尚未完工只勾完线的花臂,流里流气的,怎么看都不顺眼。
遇到这种情况,贺述白如何还能忍的下去,只几个健步便冲进了舞池之中,直接来到了许思衡的身边,一把将许思衡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许思衡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抬眼看去竟然是风尘仆仆的贺述白,瞬间颇为娇嗔的笑了笑,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许思衡的这个笑容又格外的迷离。就在贺述白晃神的一瞬间,许思衡竟然将两条胳膊伸到了贺述白的颈后,整个人踮着脚尖直接吻了上去。
这一吻直接让贺述白呆立在了当场,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他真的是没有想到许思衡在公共场合竟然也会如此坦率大胆。可不管贺述白再怎么惊诧,身体却还是十分诚实的,从唇舌到双手都在极力迎合着许思衡这堪比跑马圈地宣示主权的行为,直到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被四周振聋发聩的音乐与众人的惊呼呐喊完全淹没,就连现场的DJ也跟着不问缘由的起着哄,舞池里的气氛更是被直接推上了一个高|潮。
台下的奚紫东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一时之间心里翻涌起了五味杂陈的情愫,万千话语也最终化成了一句“卧槽!”,算是聊以慰藉此时进退维谷的自己。直到许思衡拉着贺述白的手重新回到座位上,奚紫东虽然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可还是给贺述白到了杯酒。
贺述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顺手又把酒杯推了过去示意奚紫东再倒一杯,奚紫东看在许思衡的面子上姑且忍了这口气,贺述白又一连喝了三杯才算是勉强回过了神来,试探着问了一句,“亲爱的,你以前一直都这么奔放的吗?”
许思衡笑而不语,只是满眼痴迷的注视着贺述白。倒是奚紫东再也看不下去了,似有些不屑又有些嘲讽的说道:“这才哪到哪啊,没见过世面。”
奚紫东还准备再继续往下说点什么,可在许思衡渐转凛冽的眼神里只得暂且偃旗息鼓,贺述白也看向奚紫东,还不等他开口问些什么,就已经被许思衡捏着下巴把脸转了过来。
许思衡这时话锋一转,说道:“我准备了个礼物,一会儿要送给你。”
“礼物?”贺述白不由得一愣,下意识的跟坐在对面的奚紫东交换了一个眼神,见他也是一脸无辜茫然,看样子他也不清楚许思衡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许思衡见状却也不多言语,只招呼着众人推杯换盏,自己则趁着喝酒的间隙偶尔发了几条信息。贺述白是见识过许思衡的酒量的,又知道他今天迫于无奈辞掉了省大历史学院的工作,心情必然有些复杂,但好在许思衡的优渥家世摆在那里,对于工不工作的到也不至于那么在意,喝些酒,醉一场,第二天醒过来也就都过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许思衡接了一个电话,随后便起身要走,奚紫东识趣的示意自己意犹未尽,还想再待一会儿,许思衡也没说什么,直接带着贺述白离开。
酒吧门外早有人等在了那里,见到许思衡出来,便恭恭敬敬的递上来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许思衡接过礼盒道了声谢顺手便塞到了贺述白的手里。
贺述白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拆开,而是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又颠了颠小盒子的分量,无论是从大小形状还是入手的重量,都猜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许思衡被贺述白那一脸谨慎的样子逗得想笑,但也不催他赶快打开,反倒十分享受贺述白这迟疑的样子。
最后还是贺述白实在没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啊?”
许思衡依旧不紧不慢的示意道:“自己拆。”
贺述白自问从小到大也就在中学的时候收过不少情书,从上公大到当上刑警,收到最多的也就是类似于“保卫一方平安”的锦旗了,偶尔还会有一些纯朴的乡亲们送的鸡蛋山货之类,最后也都折现给人家还了回去,要说到包装如此精致的礼盒,贺述白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强忍着好奇心,贺述白小心翼翼的拆开礼盒的包装,熟悉的Jeep标识便映入眼帘,贺述白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打开盒子之后,果不其然是一把车钥匙,然后抬眼观瞧,在视野有一辆藏蓝色的新款的大瓦格尼停在那里。贺述白自然是知道这辆车的价格,光是裸车至少也要七十万,再加上一应配置和软装,全算下来怕是要破百了。即便许思衡财大气粗,随便花个百八十万连眼皮都不会多眨一下,可贺述白冒冒然收了这么贵重的一个礼物,还是让他多少有些于心不安。
许思衡看出了贺述白想要说些什么,于是还不等他开口便连忙插言道:“你可别跟我说什么扫兴的话啊。”
贺述白停顿了一下,可还是想说些什么,却被许思衡再一次打断。
许思衡道:“我本来是想给你再弄一辆一模一样的,可你那款车已经不产了,市面上流通的基本上都是二手车,所以我只好自作主张给你换个新款啦。”
贺述白一时气结,说道:“你觉得我在意的会是这个?”
许思衡笑了笑,捉狭似的反问道:“难不成你是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许思衡!”贺述白一脸郑重。
许思衡故作轻松的摆了摆手,说道:“贺大警官,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可我们两个人之间若总因为彼此的身份而心存顾忌,那还不如趁早分开的好。”
贺述白听到这里不由得心下一软,随即又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车,眼底闪过一丝喜爱,可嘴上却依旧强硬的说道:“你别拿分手吓唬我,不管分不分手,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也不能收。”
许思衡这时眉峰一挑,颇有深意的反问道:“贵重?我并不觉得这个礼物有多贵重啊,说破大天去不也就是一辆车而已。”
贺述白深吸了一口气,可偏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另辟蹊径,故意装作颇为幽怨的样子嘟囔了一句,“这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得以为我被你给包养了啊!”
许思衡这时得寸进尺的说道:“你都住到我那里了,还不算是被我包养了吗?”
贺述白猛然提高了声调,大喊了一声,“许思衡!”,遥想自己三十四年的辉煌人生,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和压迫,可偏偏这一切还都是自己选的,而且还心甘情愿的很。
许思衡见到贺述白有些激动,连忙坏笑着安抚道:“不包养也可以,实在不行,你就当是嫖资打赏呗。”
“你说什么?”贺述白的目光慢慢收紧,然后一把将许思衡搂到了怀里,同时在他耳边恶狠狠的说道:“那我今天晚上就给你来这一辆车的,看你能不能消受得起。”
许思衡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失当,有心想要再描补几句,怎奈何贺述白人高马大,力气自然也大得吓人,根本就没给许思衡任何挣扎的机会,于是乎两个人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坐上了那辆大瓦格尼的后排座,好在之前把车开来的那个人还没走,这会儿正好充当了代驾司机的角色,直接开着车就往龙湾花园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里,贺述白连让许思衡下地的机会都没给,直接抗着人就上了二楼。在楼梯口的时候许思衡还挣扎了几下,结果被贺述白照着屁股好一通拍,直把许思衡打得连连告饶才算结束。
来到卧室,贺述白如同码头的苦力长工卸麻袋一样似的把许思衡囫囵个扔到了床上,还不等被摔得晕头转向的许思衡回过神来,贺述白整个人已经压了过去,本就傲人的身高在这一刻更显出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许思衡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紧接着双唇便被紧紧的封住,连同肺里保存的空气也被一点一点的挤压出来,本就炽烈的情欲也在酒精的作用下被点燃放大,进而蔓延席卷,将两个人毫无保留的裹挟其中,只剩下浊重的喘息与呻吟,一直回荡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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