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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儿科实习的某一天
“我才是,很荣幸见到您,檀黎斗先生。”我向幻梦集团的社长问好,语气说不出的恭敬,就像对待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镜飞彩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这么拘束干嘛。波比应该是想到了我之前的炸裂发言,此时抱着点看戏的心态,视线在我们间来回。
我自然不可能说出“不好意思之前你在我这是个死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只能腼腆一笑,尽量当个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
——
檀黎斗此行目的明确,花家大我五年前被剥夺假面骑士身份,他重新卖给对方玩家驱动器的行为是会引起一些人不爽,不过他对此早备好理由。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CR新人的名字——天鸣鸟,与五年前他母亲的一任主治医生一样的姓氏。
据檀黎斗所知,这是个普通人家不能轻易使用的贵族姓氏,他一开始只当两人是亲戚关系,却在看清天鸣鸟长相的瞬间恍然大悟。
只因天鸣鸟和天鸣世子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特别是那双瞳色稀有的眼睛,他绝不会认错。
檀黎斗还记得那位常扎高马尾,行事果断的医生对自己的母亲很是照顾,两人相处起来像是朋友,就连后面的转院也是天鸣世子安排的,她们约好了会有再见面的时候。
可惜两个人都失约了,檀黎斗边保持着微笑向镜飞彩解释变身卡带的特殊性,边恶劣地想:檀樱子因病去世,天鸣世子因医闹丧生。一个天灾一个人祸,他和天鸣鸟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难兄难弟?
只是自己的这位弟弟有点倒霉。檀黎斗嘴角的弧度更深,带上了点真情实感的同情——天鸣世子可没法作为漏洞体复生。
他向镜飞彩做出保证,新的卡带会在明后天完成。所有人都在认真思考他的话,天鸣鸟或许因为无法变身假面骑士所以没有多少参入感,但还是积极地点点头,对自己的靠近毫无抗拒。
真是乖孩子。檀黎斗心想,当年承蒙天鸣世子的关照,现在也是报答恩情的时候了。
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有什么东西能让短暂的生命超越时间、永垂不朽呢?
答案只有无所不能的神知道。檀黎斗不紧不慢地走到天鸣鸟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可怜的、瘦弱的宛如迷途羔羊般的孩子,慷慨傲慢的赐予福泽。
“为了感谢天鸣医生的加入,我会送来新装备帮助大家更好的对抗漏洞体。天鸣医生在此之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受伤。”
——
檀黎斗走后,诊疗室一片短暂的寂静。我眨眨眼,莫名感到一股阴冷,然后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呀!”波比被吓一跳,手忙脚乱的帮忙拿纸巾,“你还好吗?”
我抬起手轻轻摆了摆,没有出声。檀黎斗方才那番话仍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去。
五年前幻梦集团开发的十款游戏全都催生出了漏洞体,这才引发了那场骇人听闻的"零日"事件。如此说来,母亲当年那位在阑尾炎术后离奇消失的病人,就是感染了其中某款游戏病毒。卫生部疲于应对,草草以"医疗事故"结案,最终导致母亲被悲痛欲绝的病人家属......
想到这里,我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照理说,我该对幻梦集团这个始作俑者恨之入骨才对。可心底却泛起一丝异样的违和感,就像看着一幅拼图,所有碎片都严丝合缝,却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十款游戏同时出现漏洞体,幻梦集团又恰好掌握着消灭漏洞体的技术,继而顺理成章地与卫生部达成合作,在圣都医院设立电脑急救中心——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我盯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掌心,忽然意识到这股违和感从何而来:整件事就像被精心编排的剧本,每个环节都环环相扣,严丝合缝得令人不安。
“怎么了?”镜飞彩就像随时注视着我一样,立马捕捉到了我的异常。
我欲言又止,曾经在宝生永梦那里听到过的电话铃声响起,拿出手机的却是波比。
“好,我知道了,我们这就来。”
被复数名词吸引的镜飞彩与我敏锐察觉到什么,同时转头,果然就见波比开口,“是游戏病。”
——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比我们更早一步接触到病人的宝生永梦,他已确诊,只是没有游戏卡带无法进行手术,才向波比求助。
宝生永梦还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九条贵利矢,正是他把病人带来,并指名让自己治疗。
“又是他?”我说,这一句话引来侧目。
镜飞彩抓住“又”这个字眼,一针见血,“你见过这个人?”
我便将前几日发生的事告诉他们,波比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她显然认识九条贵利矢,也不做隐瞒,直接告知真相:“九条贵利矢是名法医,专门负责调查死因不明的病例。”
“法医?”镜飞彩皱眉。
他的这份顾虑不难懂,卫生部对游戏病讳莫如深,感染致死的患者更不会留下尸体——在这样的信息封锁下,九条贵利矢是如何掌握到机密情报的?
波比给出答案,“他在三年前凭一己之力查到了“零日”事件的真相。”
“并向社长要了一台玩家驱动器。”
这样就说得通了,我心想,法医本就是跨越生死的侦探,卫生部是不好下手,幻梦集团可不一样。十款游戏同时出bug,如此巧合离奇的事外界不可能没有议论。
收集情报、搜寻信息与分析线索对九条贵利矢来说不过是职业本能,幻梦集团上上下下又不是堵密不透风的墙,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
不过既然已经有了玩家驱动器,为什么还要求助宝生永梦,假面骑士不都可以消灭漏洞体吗?
我正想得出神,忽然耳畔传来一声尾音上扬的"又见面了呢",这才惊觉左右俩男。
九条贵利矢戴着墨镜,披着皮衣在我右边晃悠,莫名开朗,“怎么几天时间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了,脸上还有伤,可千万不要留疤哦。”
我接触过九条贵利矢,所以还能习惯这种不着调的语气。镜飞彩却很不满他轻佻的态度,只是旁边还有个更能吸引火力的选手,于是斥责丝滑变为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花家大我在我左边站着,单手插兜一脸不耐烦,一边的白发微微反光,我分神观察了会,觉得质感不像漂染过的,更像天生长出来的。
“有人都上门挑衅了,我可不会忍气吞声。”
花家大我的回答令我新奇地瞅了他一眼,原来你也有被挑衅的时候啊。
至于是哪位勇者自不必说,在场就属九条贵利矢最乐呵。不过花家大我倒也没有多生气,只是说了句“没想到还有其他候选人。”
候选人,我默念了遍这词,难道说成为假面骑士要经过某种考验吗,可当时的宝生永梦不是直接……
我迟疑看向宝生永梦,他也是同样的茫然。我朝他小幅度摇头示意先按兵不动,毕竟身为假面骑士引导员的波比没有提出过反对,证明在她那里宝生永梦是合格的。
可既然九条贵利矢已经是假面骑士了,为什么还要找宝生永梦和花家大我,他自己一个人无法击败漏洞体吗?
其余人一样拥有着这份困惑,花家大我单刀直入,“没必要再绕圈子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九条贵利矢摘下墨镜,眉间顿时印上浓稠的悲伤,“五年前我的朋友因漏洞体而死,我只是不想再经历相同的事情罢了。”
沉痛的事实让所有人面露动容,“零日”事件犹如一团巨大的乌云笼罩在当年幸存者的心头,随时降下暴雨。潮湿中的伤口很难愈合,我们每个人都假装淡忘,实则内里早已烂得千疮百孔。
如今九条贵利矢的袒露像是一把快刀,插/进伤口挖出烂肉,他告诉我们沉溺过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面对未来的勇气。
我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去看镜飞彩,这里我最信任的人。他眸光闪烁,嘴角拉直,纠结痛苦的神情如同一根麻绳缠绕我的脖颈。
我不能再向他索求情绪价值了,无底线的依赖只会成为负担,再好的朋友也会因此离开。我五年前明白了的道理,不该错题再犯。
我一点点转动僵硬的脖子,像生锈的机器做报废前的挣扎,视野里的一切突然都变得索然无味,只有天空的一片湛蓝格外鲜艳。我重重闭上眼再狠狠睁开,那片湛蓝向我走来,接着一片云朵亲上我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什么?”我愣愣去看天空……宝生永梦,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烫,新的漏洞体?”
宝生永梦又气又急,不由得拔高音量:“你发烧了知不知道,额头很烫!”
“真的假的。”重新戴上墨镜的九条贵利矢第二个凑过来,他食指中指并拢贴在我额头上细细感受了会,然后倒吸一口凉气,“我觉得你们可以给天鸣鸟报个急救了。”
我眯起眼睛,在理解完九条贵利矢的意思后坚决摇头,“不可能,我昨天晚上就退烧了,不可能今天还会发烧。”
“这段时间有流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九条贵利矢无奈叹气,对着镜飞彩一众人道,“先把这家伙送回去,游戏卡带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试图再做挣扎,刚要开口就一阵天旋地转,大地越来越近,在与青石路亲密接触的前一秒我被捞起,一双手抱着我的腰拎直,说话引起胸腔共鸣震得我后脖发痒,“真是的,早说过让你别瞎掺和了。”
我上眼皮像挂着千斤巨石般沉重,闻言不服气嘟囔了几声,骂得很脏。
抱着我的人笑了几声,“犟种。”
另一道声音响起,“我来吧。”
有人托着膝弯将我小心背起,温暖结实的后背让我再也抵挡不住睡意,下巴埋进柔软的衣领,闻着熟悉安神的薰衣草香喃喃自语,“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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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我的输入法在“檀黎斗”后面自动跟上了“神”和“王”
当时在看电视时就觉得一切太顺利了,导致我一直猜日向部长是最终boss,没想到不是,真就是大小谭运气好
我码字一上头就容易把人写得鬼气森森,虽然这样很带感但会ooc,于是每次写完又含泪删掉,这也是我码字这么慢的原因
这段时间通宵码字容易饿,可晚上吃东西会积食,我胃又不怎么好,大家有什么抑制食欲的好方法吗
感谢FIy老师的两颗地雷


!!今天为老师加更一章,非常感谢!!


【他眸光闪烁,嘴角拉直,纠结痛苦的神情如同一根麻绳缠绕我的脖颈,愧疚推着我向悬崖纵身一跃,谷底是我母亲的遗骸,她重新拥抱住我,我仿佛回到了儿时。】
太意识流了,在正文里不搭,但还是很喜欢所以放这
睡了睡了大家晚安早安中午安
醒来再捉下虫,欢迎大家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