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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
“如果有一天joja破产了,你会怎么想?”农夫瘫在吧台前,坐没坐样地歪着头向谢恩询问。
“?”谢恩站在一边举着啤酒杯,总觉得这个问题背后充满了不怀好意。
“我觉得,莫里斯可以做很好的花肥。”他瞥了一眼农夫强壮有力的胳膊,决定顺着对方说话。
“啊?不是,我是那种人吗?”农夫无语,心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谁管joja怎样啊。
“嗯嗯,不是。”
“所以你对此会感到高兴还是…?”
“…谁知道。”似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或者是不愿去想到时候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失业,谢恩语气敷衍,仰头灌下整杯酒,嘴边留下一圈白色浮沫挂在胡茬上,不像平时那样放着不管,这时候就用袖子胡乱擦掉了,农夫在旁边的时候他还是注意些形象的,虽然不多。
“好吧~”她放弃了追问,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离献祭全部完成还早呢,估计鱼获这一块会卡好几年。
在谢恩放下杯子让格斯倒满后,她趁着对方还没拿起来一把抢过喝了两口。
“你…你不能用新杯子吗?!”谢恩脸红了,那是他刚才喝过的地方…
“好容易害羞哦谢恩。”劳拉觉得有趣,盯着他亲了亲杯沿,这下对方烧得更红了,眼神都透着不知所措。
“别、别玩了!”他伸手去够,饶是对这人的不正经有所了解,还是会感到羞恼。
“那你别喝了,陪我干点别的吧。”她举起还剩一半的酒躲开抢夺,对凑在近前的人发出提议。
谢恩自知抢不过她,僵持了会就妥协了。
“干什么?先说好我不会陪你钓鱼的,太无聊了。”他瞪着眼说道,其实是因为跟农夫一起钓鱼太打击人了,她那边十分钟就上钩,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鱼,自己这边就完全没动静。
“哪里无聊了?明明很有意思。”谢恩听到这翻了个白眼,“那打游戏好了。”劳拉指向酒吧的活动室里靠墙的两台机器。
他们走过去,左边是草原大王,右边是祝尼魔赛车。纠结了一会劳拉选了祝尼魔赛车,因为想看看里面的祝尼魔长得像不像真的。
投入在吧台跟格斯换的代币,伴随着一阵音乐响起,屏幕上显现出的完全就是跟那绿色苹果成精一模一样的形象。
“…突然有点不是很想玩了。”说是这么说,但手上动作没停,毕竟都花钱了,就算是史也要尝尝咸淡。
乐队三人组也凑了过来,站在农夫身后围观她打游戏。
“啊!快跳过去!…没事,还有两条命…呃。”阿比盖尔无语。她记得上次农夫在她家打草原大王不是挺顺的吗?
农夫:那是我一生一次的超常发挥啊。
“多练就好了。”塞巴斯蒂安委婉地评价道。
“我相信劳拉很快就能上手的!”山姆还是一如既往的阳光。
农夫:总感觉自己像在公园下棋的老大爷。
谢恩站在最外围,倒不是被挤开的,是三人过来后他主动让开了位置。一时手里没酒还有些不适应,但明白对方把他从吧台旁拉走的目的,再加上他也想要改变,便强压下对酒精的依赖,只是从冰箱里买了瓶joja可乐拿着也不喝,手上的重量和冰凉铁皮的触感有效缓解了内心的烦躁。他透过几人间的缝隙平静地看着她屡败屡战,因为早就见过劳拉在他的电脑上一系列惨败,对此还挺习以为常,这种难得的短板才让人觉得她是真实的。
“服啦!!这游戏有bug!”劳拉看着还蹲在第一关的矿车小精灵,发出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的声音。
“什么bug?”山姆捧场地接话。
“针对我无法通关的bug。”
“……”看着劳拉一脸笃定的样子,他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好了换人,谢恩你来。”虽然玩得上头,但她没有忘记说好的一起玩。
谢恩跟农夫换了位置,对方随手接过了他拿着的可乐。
在这方面他还是蛮有自信的,家里的主机偶尔玩的时候也没碰到过卡关的情况,而且前有农夫糟糕的操作对比,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打的更差了。
微妙的有种终于能赢过她一次的得意,虽然只是在虚拟街机上。
于是顺利一命通过第一关的谢恩嘴角压都压不下来,内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但就是忍不住,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劳拉的表情,嗯,脸很黑。
真不容易,她也有被打击到的时候,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吧。
两个人换着打了几局,劳拉还是卡在第一关,谢恩都打进世界排行榜前十了,甚至都超过了塞巴斯蒂安他们的排名。
“十一点多了,酒吧快关门了。”
“啧,下次试试草原大王,祝尼魔跟我八字不合。”劳拉深谙多指责他人,少埋怨自己的理念。
走在回家的路上,谢恩看着旁边输了一晚上但依然心情很好的劳拉,总感觉对方最近变得更…松弛了?换作以前根本不可能连着好几个小时这么“不务正业”。
还记得她旋风般闯入酒吧给他送完礼物就又飞快跑走只留下一道残影,超过凌晨两点没赶到家瘫在广场中央吓到早起的镇长,送到医院时还在说梦话,据传内容是“你这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
“你最近好像没那么忙了?”
“算是吧,想通了一些事情。总之…我应该会在这里生活很久很久,有的是时间去做想做的事,没必要着急忙慌的不是吗?”
“……”所以说这家伙本来不打算常住的?谢恩有些不安地攥拳,鹈鹕镇确实是个偏僻的小地方,在这儿待腻了也很正常…
他想过农夫会不再与他交好,想过农夫跟别人在一起后把他这个朋友忘在脑后,想过农夫只是将他当成笑话来看…在所有悲观的想象中,至少都能继续看到她的身影。就是没想过她会像突然搬来那样突然搬走。
“很久是多久?”谢恩觉得喉咙发干,留下二字在脑海中像不停叠加的回音那样越发轰鸣,却怎么也冲不出声带。
“很久很久当然是永远了。”她转过身来面朝着他反着走路,熟悉的理所当然的语气和在黑夜里明亮的双眼如同魔盒底的希望,一处在苦痛中的安歇弥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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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一章关于谢恩的心理诊疗,但现实中就没接触过好的,而且总觉得没啥用,可能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反正勉强写出来以后就是一坨,堪比大筒木肘击,还是写写日常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