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格线以下的偏爱》

　　物理竞赛当天，阶梯教室的空调发出低沉嗡鸣。陆宸舟倚在评委席，金丝眼镜反着冷光，手指把玩着缠绕在钢笔上的皮卡丘发绳。当沈砚和林意欢并肩走进赛场时，他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未愈的抓痕——那是昨晚天台纠缠时留下的印记。

　　"本次竞赛采用实时计分系统。"陆宸舟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目光却直直锁在林意欢发白的指节上，"违规者，直接淘汰。"他按下手中遥控器，投影幕布亮起最后一道题目：设计能承受极端电压的并联电路。

　　沈砚立刻将电路图草稿推到林意欢面前，少年掌心的汗渍洇湿了纸张："按我们昨晚演练的来，我负责焊接，你——"

　　"等等。"陆宸舟不知何时走到两人桌前，白大褂下摆扫过沈砚的手背。他拿起焊枪，金属尖端擦过林意欢颤抖的指尖，"沈同学似乎忘了，焊接需要绝缘手套。"说着，他故意将滚烫的焊枪凑近她手腕，"直接接触的话，会像这样——"

　　"老师！"沈砚猛地拍桌站起，课桌剧烈晃动导致元件散落。陆宸舟却轻笑一声，从口袋掏出绝缘手套，慢条斯理为林意欢戴上，指尖刻意擦过她掌心："别急，老师这不是在教你安全操作？"

　　计时器显示还剩最后十分钟时，沈砚的电路突然短路，火花四溅。林意欢抬头，正对上陆宸舟藏在镜片后的笑意——他手中的遥控器正闪烁着红光。

　　"有人恶意干扰竞赛设备？"沈砚冲向评委席，却被陆宸舟反手扣住肩膀。男人压低声音，只有他能听见："知道为什么用实时计分吗？"他亮出手机，屏幕上是林意欢在器材室的照片，"你说，这些照片要是传到家长群..."

　　"够了！"林意欢突然举起自己设计的电路板，电流在元件间欢快跃动。她的目光扫过陆宸舟惊愕的表情，转向沈砚露出微笑："用备用方案。"

　　当终场哨声响起，陆宸舟死死攥住遥控器，指节泛白。大屏幕上，沈砚组的分数以0.1分的优势领先。他扯断腕间的皮卡丘发绳，将碎皮筋塞进白大褂口袋，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这场实验...还远没结束。"

　　颁奖典礼的镁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林意欢握着奖杯的手指微微发颤。沈砚站在她身侧，校服领口还沾着竞赛时的焊锡灰，目光警惕地盯着台下评委席上的陆宸舟。物理老师慢条斯理地鼓着掌，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导线，恨不得将两人灼烧殆尽。

　　散场时，陆宸舟突然按住林意欢的实验报告：“林同学，你的电路设计有致命缺陷。”他扯下白大褂上的名牌，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锁骨纹身，“跟我去实验室，我帮你修正—— 彻底修正。”

　　沈砚立刻挡在她身前：“意欢的设计没有问题！倒是老师您，竞赛时遥控器的红光...”话未说完，陆宸舟突然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画面里，沈砚在天台风雨里将林意欢护在怀里，角度暧昧至极。

　　“这要是被教导主任看到...”陆宸舟慢条斯理戴上绝缘手套，指尖划过林意欢发烫的耳垂，“两个学生深夜私会，还顶撞老师？”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实验室方向拖去，“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乖乖配合，这些照片...”

　　实验室的铁门轰然关闭，陆宸舟反手锁死。他将林意欢抵在实验台上，烧杯里的硫酸铜溶液晃出危险的波纹：“知道吗？人体通电超过36伏就会麻痹。”他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被指甲抓出的血痕，“而你，让我浑身的电流都在失控。”

　　突然，实验室的应急灯骤然亮起。沈砚踹开后门冲进来，手里握着自制的电磁干扰器：“放开她！”少年将干扰器对准陆宸舟，蓝色电弧在空气中噼啪作响，“你以为只有你懂电路？”

　　陆宸舟却笑出声，猛地扣动实验台上的总闸。整栋楼瞬间陷入黑暗，他温热的呼吸擦过林意欢耳畔：“在绝对的电压面前，所有抵抗都是徒劳。”黑暗中传来布料撕裂声，沈砚的怒吼和电流乱窜的滋滋声混作一团。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林意欢发现自己被两个滚烫的胸膛夹在中间。沈砚的校服外套不知何时裹在她身上，而陆宸舟的白大褂敞开着，锁骨处多了道新鲜的咬痕——正是她情急之下留下的印记。

　　“游戏才刚刚开始。”陆宸舟舔去嘴角血迹，捡起地上被撕碎的照片，“下一次，我会让电流真正击穿你们的防线。”他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便签，上面再次潦草写着：校庆晚会，舞台后台见。
　　校庆晚会的霓虹灯在礼堂外疯狂闪烁，林意欢攥着演出服的手指已经发白。后台化妆间的门虚掩着，她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瓶碰撞的声响——和天台那晚伏特加摇晃的声音如出一辙。

　　"意欢？"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年额前的碎发还沾着舞台灯光的金粉，手里紧握着一个自制的微型报警器，"我陪你进去。"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她手背，将报警器塞进她掌心，"只要长按三秒，保安室..."

　　话未说完，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陆宸舟倚在门框上，平日里笔挺的白大褂换成了黑色丝绒西装，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结痂的咬痕。他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冰块撞击声清脆得像电流："沈同学这么关心安全，不如去后台检查电路？听说最近设备总漏电。"

　　沈砚的拳头瞬间攥紧，却被林意欢拦住。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化妆间。门在身后重重关上的刹那，陆宸舟突然将她抵在化妆镜前，香槟酒液顺着镜面蜿蜒而下："看，这像不像电路板上的导线？"他的指尖蘸着酒液，在她锁骨处画出电路图，"而你，就是最关键的短路点。"

　　窗外突然炸响烟花，彩光照亮陆宸舟眼底翻涌的暗潮。他倾身咬住她耳垂，温热的吐息混着酒香："知道校庆节目单为什么临时调换吗？"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被篡改的节目流程——原本沈砚的独唱被替换成了教师合唱，"现在，没人能来救你。"

　　"谁说没人？"沈砚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少年踹开检修口，带着满身灰尘跃下，手中的报警器红光闪烁："老师果然喜欢玩阴的。"他扯开校服领口，露出胸口贴着的电极片，"不过很遗憾，这次该尝尝被电流反噬的滋味了。"

　　话音未落，礼堂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意欢发现自己被两人同时护住。陆宸舟的西装外套罩在她头顶，沈砚则将她护在怀里，报警器的蓝光在三人之间明灭不定。

　　"游戏升级了。"陆宸舟轻笑一声，从口袋掏出一个遥控器，上面密密麻麻的按钮泛着诡异的红光，"这次，我们来玩真正的电流游戏。"他按下按钮的刹那，舞台方向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火光映亮了他扭曲而兴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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