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灭缘生

　　圣和医院的医院办公室里也满是阳光，茶几上的白瓷杯不在冒热气，似乎凉了许久，茶水没有喝过。
　　“江夫人，您真是久等了。”赵院长拿着资料夹来到江夫人面前。“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资料夹端正在放在茶几上。浅蓝色的资料夹映衬着深褐色的茶几。
　　江夫人动作优雅的拿起，“真是谢谢你了，我想你不会介意我用几天吧？”
　　“不会，不会，您紧管用，江夫人，能为您好效劳是我的荣幸。我还能为您做点什么？”赵院长当然会答应，他也不会和江家做对。对有权势的人他是很会点头哈腰的。
　　“已以足够了，打扰你了，我先告辞了。”江夫人起身离开。
　　“您慢走。”赵院长一脸媚笑着送江夫人离开。
　　如果不是为这事，想必也不会跟这种人说话了。江夫人轻步离开。赵院长的笑另她感到反胃。
　　江夫人坐回到车里就翻开资料。另她起疑心的事也不是没有。江夫人回想自己二十五年前在医院里生孩子时情景。虽然只在圣和医院里住了四天，但第四天晚上真是有件奇怪的事。
　　江夫人记得那天晚上只有自己和保姆在病房。我应该是睡着了，那保姆呢？明明给孩子用的是浅蓝色的绒布毯，可醒来时却是另一种蓝，不，决对不是自己认识的浅蓝色。如同此时手中的资料夹的蓝，历历在目。
　　江夫人脑中闪现出模糊的身影。
　　“是给孩子换的。”护士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江夫人问。
　　“昨天中午了。是不是您太累了，眼看错了？产后很容易疲劳。”护士笑着说。
　　江夫人闭上眼睛，再次翻开，里面有那天值班护士名单。晚上值夜班是。江夫人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名字。拿出手机，往赵院长办公室里打个电话。
　　“您能再帮我个忙吗？我要你们医院里一个护士的地址，对，叫景云珠，是，人没在上班了？没关系，只要地址就可以。谢谢，有劳费心。”
　　“夫人，我们去哪里？”司机问。
　　“去金正百货公司。”江夫人看了看时间，是吃午的时间了。

　　金正百货公司的五楼。
　　“妈，你也要在这里用餐吗？”江永珠问。
　　“不会防碍你吧？”
　　“不会的，妈你能来看我，我还感到很荣兴了。”江永珠拉着江夫人的手坐下，“我发现这时的食物真是不一般，难怪能吸引这么多客人了。一点也不比大饭店差。你也尝尝吗？”
　　“工作真的不辛苦吗？”江夫人看着永珠说。
　　“我已经习惯了，妈妈。我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我可是你的女儿啊！”
　　“呵呵，”江夫人听了这话很放心了，“有空去看看俊泰啊！”
　　“我也是这样想的，妈妈。不过要等到下班后，我可不想让他说我是个上班随便的人。对不对，妈妈？”
　　自己的女儿是个心思细密的人。她的眼睛，头发，脸型，嘴，一频一笑。江夫人望着自己的女儿出神。
　　“您点的餐。”服务员把餐盘放在江夫人面前，“请慢用。”
　　这时姜副总从她们身边经过，江永珠连忙起身打招呼。“您辛苦了。”江永珠想说您在用餐时间还来巡视。
　　姜副总一看，原来是服装部的员工，工号牌上写着“江永珠”。“下次把自己的衣服换掉再来，这里是给客人用餐的地方。穿着工作服时只能在员工餐厅里用餐。”
　　“是，姜总经理。”
　　“这位就是姜总经理？”江夫人也站起身，“小女承蒙您有关照。”
　　面前站着的这位女士，不论服饰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非常得体。气质更是高雅，透着富贵气。想必是有来头的人。姜兴才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只好礼节性的回应一声，便走开了。
　　“他是这里的总经理?”江夫人问永珠,”不是俊泰吗?”
　　“只是暂时代理，俊泰哥在医院啊。”
　　“妈妈不喜欢这人。”
　　“妈妈，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永珠，妈妈说不上来为什么，可是总看他没安什么好心，要是你见了俊泰给他提醒提醒。以后要防着这种人。”
　　“妈，你这是经验之谈吗？”江永珠笑笑。
　　“你妈见过的人和事可比你多了。”
　　“那我要防着他吗？”江永珠可起了玩笑。
　　“这倒不用。你构不成对他的威胁。”
　　“妈，可真看不出来，你不是经商的人，说出来的话都像的商场老手了。”
　　江夫人的手机响了。“你好，是我，好的，我知道了。万分感谢。麻烦你了。再见。”
　　“妈，你还挺忙的。”永珠打趣的说。
　　“是啊。”江夫人意味深长得说。

　　“能告诉我什么事吗？”金泰利一边开车一边问伊纯雪。 “
　　“你还记得昨晚我爸说的话吗？”
　　“哪句？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滚出去，滚出去，不是吗？”泰利想到了伊父的脸。见伊纯雪皱着眉头，又想逗她。
　　“我爸说我不是她亲生的女儿。”
　　“好像是说过。”泰利仔细想了想，“可他不是酒喝多了，乱说的？”
　　“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今天早上我回家时，爸又说了，还说到我妈的事。”末了，伊纯雪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吗？”
　　“没听你说起伯母的事。”
　　“我妈很早就过逝。”
　　“对不起，让你伤心。”
　　“没关系了，”伊纯雪说，“因为爸爸今天早上又说了很奇怪的话，所以我就四处找找一样东西。一个铁皮盒子。爸爸所的秘密都在里面。”
　　金泰利认认真真地听她说话。
　　“于是我就去看了里面的东西，以前我是从没想过去看户籍本，可是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是养女。”
　　“那你有亲生父母---”
　　“这就是我想知道了，我还看到了爸年轻时的照片，还有我妈的，我还拿了这个。”
　　那老家伙也有过年轻？金泰利想笑出来，又忍着不笑，只好憋着不笑。
　　“圣和医院的护士值班表，我很奇怪，我爸留着这个干什么？它一定有用才对，特别是这个被圈了红圈的人，一定和我妈有什么关系才对。也许是我妈的好朋友？”伊纯雪希望从泰利嘴得肯定的答案。
　　“你真是，真是，”泰利笑得不行，“你太有才了，不去做编剧太可惜，改天我介绍人给你认识。是个好导演。”
　　“金泰利！”
　　“好，我听，我听，你接着说。”泰利笑得要讨饶。
　　“这是一个地址。”伊纯雪认真的指着上面的一排字。
　　金泰利只是瞄了一眼，就说，“连个门牌号也没有，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找？这就是你叫我出来的原因？”
　　“对，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说，雪，你还真会用人。”泰利的投降了。
　　“如果问我爸，他一定不会说，我亲生父母的事，既然这个人这么特别，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你会帮吗？”
　　“雪，我会帮你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很爱你。”
　　“泰利，我---”
　　“我哥昨晚上出车祸了。”
　　“啊？”伊纯雪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现在已以经没事了。”
　　“噢，”伊纯雪觉得自己在探听他的秘密，“对不起，我叫你出来。”
　　“没关系，这样我的心情会稍微好些，工作的事，我哥的事，家里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能和你在一起我会暂时忘了烦恼。”
　　伊纯雪不敢看泰利，他对自己的好，自己都知道，此时的他就如同是一团火，热情的火焰会把她吞食。
　　“真的没关系？”伊纯雪小声地说。
　　“真的没事，雪，有空带你去见我哥，他是个很好的人，比起家里其他的人，他是最通情达理的一个。”
　　“听你在说，好像你很崇拜他。”
　　“傻瓜，”泰利摸摸她的头，“你见过他就会明白，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你见到他，可不能爱上他。”
　　“为什么？万一我爱上他怎么办？”伊纯雪也要气气泰利。
　　“我会不惜一切，把你追回来。”泰利说话时如同换了个人，语气冰冷，而坚硬。
　　“让人听了发抖，”伊纯雪说，“不过，不会的，我不是喜欢你了吗？”她的话脱口而出。马上涨红了脸，
　　金泰利得意的笑笑。
　　“你讨厌啊，在套我话。”娇嗔的说。
　　“没办法，我的女人，我要看住，万一不小心跑了，我可怎么办？”
　　“才不会！”
　　金泰利感觉到了幸福，这和江永珠在一起时不同，甜甜的心，从末有过的感觉。和她在一起很有幸福。谁会相信泰利和纯雪认识才几天，感情升温最快的阶段。
　　“大概是这一带，你要一户一户的问过去吗？”泰利把车停下。给了她一个侧吻。亲在她的小脸上。
　　“你会陪我的，对不对。”对于这个刚结识了没几的男朋友，这种要求不知会不会过份。伊纯雪的些担心。
　　“会。走吧！”
　　于是金泰利陪着伊纯雪一家一户的去找景云珠这个人。有些会热情的接待，有些人却当他们是疯子，大多数是没有开门，还有唠叨了半天却没个结果。
　　“试试这家？”兜兜转转的一大圈，都有些累了。相比其他房子，这户人家的屋子是小了些，纯雪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有人吗？有人吗？”伊纯雪敲敲门。
　　“谁？”里面传来不友好的声音。但门开了，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身材有些发胖，头发花白，脸上是没睡好的浮肿。
　　“大婶，我们在找一个叫景云珠的人，您好认识吗？”
　　“不知道，没听说过，”中年妇女一愣，接着摇摇头，“你到别处去问问。”
　　“打扰你了。”
　　门呯的关上。
　　“不行吗？”泰利见纯雪一脸希望。
　　“别灰心，我看时间不早，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泰利拉着纯雪就走。
　　伊纯雪这才想起从早到现在自己什么也没吃，不过事情太多了，也没在意，被泰利说，才发现肚子饿了。
　　“刚才在路边我看到一家小店，先随便吃点，有时间了请你吃好的。”泰利温柔地对她笑着。
　　“你对我真好，可我却没什么时候好回报你。”纯雪过意不去。
　　“吃完了接着找，就当做是一次特别的约会。可以吗？”
　　“特别约会？”
　　泰利顺势拉起纯雪的手，“别多想了，赶紧走。别先饿坏了肚子。”
　　两个人的脚步慢慢向路边的一家小店走去。
　　正午的阳光照耀着这里，一片金色，陈旧的招牌置放在门前，泰利带着纯雪拉开门，“卡啦卡啦”的是拉门的声音。店不大，设施也是一般，但是泰利和纯雪都不介意，小店很干净，温馨的气息充满整间屋子。
　　“你好，你好。随便坐，随便坐。”出来迎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婆婆，身子骨很硬朗，“你们要点什么，我这边的东西都非常美味。”婆婆热情的招呼两位。
　　金泰利和伊纯雪面对面坐下。
　　“你这里有什么？”
　　“锅贴行吗？我儿子做的锅贴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好，很多人还特意开车到这里吃，我儿子以前可是大酒店的大厨。还有鱼汤和酱小排，也很好。”
　　泰利看看纯雪，纯雪点头。“就先上这些。”
　　老婆婆去了下厨房，又折回来和他们说话，“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少到这这里来吧？其实这里环境很好，空气也好，两人多走走路感情可真好。是不是新婚不久啊。”
　　“啊？不---”
　　“是，婆婆。”泰利连忙说，对纯雪做了怪脸。
　　“泰利！”纯雪有些责怪泰利胡说。
　　“会是的。雪。”泰利才不会不好意思。
　　“妈，酱小排好了。”传来低沉的一声。
　　老婆婆起身去拿。
　　伊伊雪看这老婆婆突然想到，年纪大的人也许会知道，她把一想法告诉泰利，却招到泰利的反对，“等会再去一家家找，现在先给我吃东西。”说罢，一块小排塞进纯雪嘴里，酸甜的滋味的瞬间在舌间跳动。
　　“你们想问什么？我打小就住在这一带，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老婆婆自信地说。
　　“老婆婆，那你知道这带有人叫景云珠吗？”抱着一丝希望，纯雪问。
　　“景云珠？景云珠？”老婆婆的表情不知是在想不是在睡觉，眯着眼睛，沉静了一会儿。
　　两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妈，他们说的是不是南头的阿珠？”厨房里一个回应。
　　“阿珠啊？”老婆婆想到了，“人老了记性不好，是有个人叫阿珠，以前是做护士的呢！就在前边不远的地方，房子是小子点，但一个人住住到也好，就是人奇怪些，门板是大红的。不过这个阿珠很久没出来，你要说阿珠我就知道了。”眼睛还是眯着，陆陆续续地说。
　　金泰利和伊纯雪同进想到了那个微微发胖的中年女人。只有她家的门板是红色的，可她明明说不认识这个人。
　　“可是，妈，阿珠不是疯了吗？”
　　“你小子胡说什么！阿珠好好的，”老婆婆又能陷入自己的境界，“就是有时候有些不正常，阿珠好着呢！脑子清醒得很，就像我这把年纪，脑子清醒着。你还不快点！”
　　“知道了。”想心厨房里的人也有些年纪了，应该和景云珠差不多。
　　“大叔，你知道些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们。”
　　“阿珠啊，”厨房里的这位大叔，也是五十开外，满脸的胡须，围着一块白色的围裙，端着一盘锅贴从厨房里出来，“跟我差不多大了，妈，你不记得了，以前经常到我们家来，后来去读书了，就再也没来不过。听说她在大城市的医院里当了护士，还以为她把这个小地方给出忘了。”
　　“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她突然又回来了，可就是不怎么出门。村里的都议论过她，都说是在大城市是被人甩了，脑子受了刺激。”
　　“被人甩了？”伊纯雪想，自己找她可不为这个事。
　　“你们找她？”大叔好奇地问。
　　“对，有些事想问问她。”
　　“那你们可要在她清醒的时候跟她说话，不然她可是六亲不认的。当心些！”大叔算是好心的提出劝告。
　　铁板上的锅贴“吃吃”地冒着热气，很快鱼汤的锅贴都见了底。
　　“妈，你说们他找阿珠会有什么事？”大叔在收拾碗筷时说，此时泰利和纯雪已经走远。
　　“臭小子，你说他们是谁啊，刚才有人来过吗？”老婆婆坐着发呆。
　　“没有，妈，您好就坐着休息，刚才没人来过。”大叔就闭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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