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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年前会下雪的。”
宇智波泉奈咬了一口丸子，诧异：“没陪夫人？”
日向阳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吵着要吃她家乡的小吃，现在出来买。”
宇智波泉奈没有见过日向阳的新婚妻子，听说是一个温婉的美人，他们两个爱情的路很是坎坷，女方家里不同意她和日向分家的人在一起。
不希望女儿成为笼中鸟的伴侣。
“真幸福。”宇智波泉奈莞尔一笑，“守着眼前的幸福就好了，别走别的路。”
周围的声音似乎已经被他们两个屏蔽，日向阳正视这个已经看似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青年。
“这个不是幸福，宇智波泉奈。”日向阳紧盯着面前的人，“你幸福吗？”
他幸福吗？
宇智波泉奈不知道。
但是宇智波镜很幸福，宇智波家很幸福。
日向阳抬手遮住冬日的阳光：“明明是艳阳高照，我却只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宇智波泉奈勾唇：“那不然你们换一下族服？往我们宇智波家看齐就不冷了。”
日向家的衣服是白的，而宇智波家的衣服是黑色的。
日向阳一愣，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回过神便哈哈大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有意思。”
宇智波泉奈也笑了：“彼此。”
日向阳拿过老板的食袋，收敛笑意：“宇智波泉奈，据我所知，千手扉间一直想送你一双眼睛，你为什么不要？”
宇智波泉奈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面无表情看着日向阳：“笼中鸟要往哪飞？”
日向阳却说：“天高海阔，翱翔于空的鹰都开始寄人篱下了。”
滴答。
早霜融化，双水顺着干枯的枝干滑下，落入了宇智波泉奈热气腾腾的茶杯里，惊动了在桌上寻找吃食的鹰。
“同样的话，我送给你。”宇智波泉奈不咸不淡地将茶水倒在旁边的草里，摸着鹰光滑的羽毛，“无意参与，别越界了。”
日向阳挂起他的招牌笑容：“那么我走了，家妻还在等我。”
宇智波泉奈微微点头，浅笑：“慢走。”
宇智波泉奈等人走远了，才出声道：“走远了。”
话音刚落，扑腾一声，千手扉间落座在宇智波泉奈的对面，他好奇地问：“你和日向阳还有其他交情？”
宇智波泉奈摇头：“没有，随便聊聊。”
千手扉间看他良久，最后轻飘飘说了句：“别浪费人家的茶。”
宇智波泉奈撑着脑袋看他：“今天怎么有空？”
千手扉间说起来也是摸不着头脑：“你哥和我哥好像有点奇怪。”
“啊？”宇智波泉奈歪头疑惑，“哥哥怎么了？”
千手扉间哪知道，这两个人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呆子发展到哪步了。
“日向阳的天赋比他哥哥高很多。”千手扉间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宇智波泉奈一顿，显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跳转得如此之快：“……啊。”
如果说宇智波因为鲜红的写轮眼和剧烈的爱恨让天下皆知，那么日向便是以有透视之力的白眼和极具严格的等级所闻名。
日向阳作为双胞胎弟弟，与哥哥出生前后相差不过几秒，便这一生被印上了“笼中鸟”的烙印，他和他的后代永生永世都是出不了头的分家。
日向阳的天赋极高，曾经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很难想象如果他没有笼中鸟的烙印，他将会强成什么样子。
明明只是相差不过几秒，命运却截然不同。
真是可怜。
困于笼中的自由之鸟，寄人篱下的展翅雄鹰。
讽刺。
真是讽刺。
千手扉间端走了宇智波泉奈的茶一口闷了，说了一个早上的话，他如今口干舌燥。
宇智波泉奈笑话他：“白瞎主人家的好茶，特意从茶之国运来的，贵得很。”
千手扉间拉起他一起回去，闻言把自己的工资卡塞在宇智波泉奈羽织里：“够吗？”
宇智波泉奈这会嘴巴可甜了：“谢谢扉间哥哥。”
千手扉间趁着没有人注意，轻轻拍了一把宇智波泉奈的屁股，皱着眉头说：“别乱叫。”
闷骚，明明昨天晚上还喜欢得紧。
千手扉间有时候真是佩服宇智波泉奈的脸皮，让他听了都脚趾扣地。
“假正经。”宇智波泉奈吐了吐舌头，“我哥很生气。”
宇智波斑能不生气吗？
千手扉间想起来被宇智波斑拍坏的的三张办公桌就头疼：“这都是什么事。”
宇智波泉奈又要了一壶茶慢慢喝，热腾腾的白雾让千手扉间看不清这个人艳丽的脸，在战场上，宇智波泉奈的脸可让人吃了不收亏。
千手扉间问他：“你和日向阳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宇智波泉奈莞尔：“就是碰上了随便聊聊。”
千手扉间却没有再多问，拉起他一起涌进人流里。
木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新年的氛围越来越重，路上的村民都热情洋溢地对这两位二把手打招呼，有好几个村民让宇智波泉奈给宇智波斑带东西，感谢他之前对他们的帮助，就连小孩都让他们给宇智波斑带糖。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这个是木叶成立的第一个新年，意义非凡。
千手扉间问旁边吃丸子的青年：“对新年有什么想法吗？”
宇智波泉奈却没忍住笑了出来，轻轻勾唇就让千手扉间着了迷：“问我啊，可是我看不见啊。”
千手扉间伸出那个没有提东西的手勾住宇智波泉奈：“我说给你听。”
宇智波泉奈一顿，没有回复这个事情。
“泉奈大人今天没有和斑大人一起回家吗？”
“斑大人好久没来吃豆皮寿司了，他最近很忙吗？”
“泉奈大人，最近我们店里新进了绸缎，要不要带着镜来做几件洗衣服啊，给你们插队。”
千手扉间有时候很佩服宇智波泉奈的手段和能力，如果说千手柱间是靠着温和的魅力让人信服，那么宇智波泉奈就让宇智波斑靠着细腻的人格夺得民心。
“老师。”猿飞日斩带着一群小伙伴和千手扉间打招呼，“泉奈大人。”
宇智波镜扑到宇智波泉奈身上，傻呵呵地说：“泉奈大人好。”
宇智波刹那把他从宇智波泉奈身上扒拉下来，严肃地说：“别扑泉奈大人。”
宇智波泉奈摸摸宇智波镜毛茸茸的短发，记忆里那个小不点有着看起来扎手却意外柔软的短发，转眼他都已经那么大了。
“没事。”宇智波泉奈安抚担心的宇智波刹那，握着小孩的手蹲下身莞尔，“玩得开心吗？”
宇智波镜最喜欢的就是宇智波泉奈，自从父母离世后，就是宇智波泉奈带他，从小就爱粘着这个长相柔和漂亮的青年，即使他同样是作为叱刹风云的人。
“开心。”宇智波镜偷偷塞了好几颗糖给宇智波泉奈，自以为很隐蔽地和宇智波泉奈说，“我给泉奈大人和斑大人偷偷留的，我最喜欢这个口味了。”
宇智波泉奈也很配合地偷偷塞进袖袋里：“好，我和哥哥偷偷吃。”
宇智波刹那牵着宇智波镜回到小伙伴身边，千手扉间呼了口气，顺走了几颗糖塞在嘴里，然后就被甜地皱起眉头。
“真是不理解你们是怎么做到爱吃这样甜的东西的。”千手扉间无法评价宇智波一族爱吃一种很极端的味道这件事。
宇智波泉奈踩了千手扉间一脚，痛地旁边的人轻呼：“偷我的糖还评头论足，好意思。”
千手扉间眨眨痛出泪花的眼睛，有点龇牙咧嘴：“真是不客气。”
宇智波泉奈挑眉：“我对千手一族一向如此。”
千手扉间和他一起回了家，宇智波斑不出意外又没在，最近千手柱间粘着宇智波斑粘得匪夷所思，让宇智波斑寸步难行，只能陪他在办公室里批文件。
宇智波泉奈斥责了千手扉间这件事情，千手扉间表示很冤枉，又不是他留着宇智波斑，骂他干什么。
千手扉间给面前的人剥柑子，酸的都让他吃了，呈上去的都是甜的，宇智波泉奈吃的津津有味。
千手扉间开口：“你回来那天就能过年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宇智波泉奈还是没有说话，千手扉间也不催他，只是任劳任怨给他剥柑子，给他倒茶。
风吹落了院子那棵枫树上最后一片枫叶，就像是这棵枫树终于承认冬天来了一样，那片枫叶落在宇智波泉奈摊开的书上，连风都偏爱宇智波泉奈一点，把秋天最后的火焰送给了他。
“烟花吧。”宇智波泉奈说，“我想看烟花。”
千手扉间一顿，答应了他：“好。”
离开前的那一夜，千手扉间没有太折腾宇智波泉奈，在解决完怀里勾人心弦的炽热后，在他额头上虔诚地吻了吻。
“我答应你，在你回来那天，在新一年的那天晚上，我为你送上最盛大的烟花。”千手扉间摸着青年被养出来的一点肉，目光柔和，“所以你要平安回来。”
宇智波泉奈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迷迷糊糊反手握住了千手扉间的手，在他怀里入眠。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院子里的枫树上，已经冒出了一点点的绿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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