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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游戏
有些狗真的很没有自知之明。
梁薄忍着巨大的冲动与捕食本能,咬牙切齿地想,错开目光,低下头飞快地把阮商言的衣服从嘴巴里抢救出来,又像个封建保守的老管家,把衣边掖进裤子里,生怕走漏一点白嫩的皮肉给别人看了去。
“不要朝着狼露出肚皮。”某狼嘟嘟囔囔。
【你也不可以吗?】
阮商言一愣,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打字回问。
“只有我可以,”梁薄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其他狗也不可以。”
哇哦,好霸道一个狼。
阮商言心里默默翻个白眼——露出肚肚求摸摸还犯了天条不成?管的好宽哦。
无奈,阮商言只能催眠自己:
种族文化差异,种族文化差异……
见梁薄低着头不再吭声,乖坐的阮商言双手撑着沙发,好奇地探过身,把头放到他的脑袋下面,仿佛在观赏什么奇珍异兽一样,一板正经地盯着他看。
这狼明明耳朵也红了、脸颊也红了,怎么就不愿意抬头看他呢?
哪有什么流氓会馋他一个普通小狗身子呢?太大惊小怪了吧。
难不成……
阮商言想起了刚抵达这个世界时遭遇的“霸王硬上弓”,仓皇后退,耳朵尾巴都警惕起来,眯着眼审视梁薄,想了想,试探着打字:
【你也发|情期了?】
梁薄一脸懵逼:
“……没有。”
后来,梁薄想了好几个晚上也没想明白这个猜疑链思路是怎么形成的。
闻言,阮商言长出一口气。
“这个事情我会去处理,”梁薄开口,显然不想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了,说起正事时,语气难免挂上些狐疑,“很奇怪,我上午明明已经处理了一批人了,怎么还有落网之鱼。”
阮商言瞪大了眼睛——什么处理??
【你干什么了?】
飞快地打字。
“删掉开盒贴,再把开盒你的人开盒了,然后给他们长了点教训,但我没想到还有我没找到的。”
梁薄这话说的毫无心理负担,甚至语气里觉得自己做的相当正确,他口中的“教训”阮商言猜测多半是暴力手段,以暴制暴这套好像被他玩明白了。
但是,按理说,你不该是精神状态稀碎的落败反派吗?怎么看起来还是如日中天的!阮商言预想的什么“反派被全世界踩在脚下”、“反派接受应有的惩罚”,这种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算哪门子的大结局,这算哪门子的落败!
【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阮商言忍不住问。
“我不在意对不对,”梁薄淡淡看着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温度骤然降下去,如果之前的梁薄是个被他逗两下就会摇尾巴的坏狼,那现在是真的看起来很像一匹谈论起狩猎而无比专注的恶狼。
“我做的事情,对我有意义就足够了。”
真是,毫无是非观!
阮商言愤愤地想,用双臂比了个大大的“叉”。
梁薄对此不以为意。
阮商言皱眉瞪了他一眼,算是想明白了: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明明都被“留校察看”了还这么嚣张跋扈,但不难看出这个家伙的三观和狗狗智慧大学格格不入,为了完成“帮他改过自新、融入狗狗大学”的任务,阮商言觉得必须首先要从“他怎么想的”下功夫。
【和我玩个游戏吧】
阮商言忽然笑了笑,开始下套。
“嗯?好。”
梁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像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你对我好奇吗?】
梁薄本以为阮商言要开始介绍游戏,却没有想到他先问了这样一句。
他诚恳地点点头。
怎么能不好奇呢?一个像天神下凡一样,第一个、唯一一个,在对一切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依旧救了他的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存在这种人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是怎么想的的呢?
他都想知道。
【那好,我们玩另类的真心话大冒险。彼此互相提问问题,对方只能回答是或不是;每一个问题都可以选择说真话或者说假话,但是等互相问完五个问题,要诚实地罚酒——每说一个假话罚一杯。】
有意思。
梁薄起了兴趣。
“嗯,那你先问。”
梁薄想了想,为了显得自己对此很重视,正襟危坐着。
【你在狗狗智慧大学过的开心吗?】
问题很简单,其实也不难回答,但是因为只能说“是”或者“否”,怎么回答对梁薄来说便成了难题。
“不。”
最终,梁薄回答。
阮商言用力点点头,没注意因为力道很大,耳朵一扇一扇的晃,接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提示梁薄问。
“你会抛弃我吗?”
梁薄问。
阮商言拨浪鼓一样的脑袋猛的停住,莫名其妙地皱眉看他——
这人怎么总是动不动就问他还要不要自己,他阮商言什么时候表现出不要这只大尾巴狼的意思了?
阮商言摇摇头。
梁薄笑了笑。
【你是自愿来狗狗智慧大学读书的吗?】
“是。”
“该我了,”梁薄语气轻松,抬手揉了揉阮商言因不解而皱着的眉头,“小狗多笑笑最可爱,不要皱眉了。”
“嗯,你会利用我吗?”
阮商言摇摇头。
【你喜欢狗狗吗?】
“是。”梁薄浅浅笑着,表情看起来像伪装,但是阮商言不希望这是个伪装。
“你是苏阮吗?”
梁薄清淡地问,却问得阮商言心口一颤,头皮发麻,浑身骤冷,目光一下子变得无比警惕,但是须臾又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为什么要问这个,正常人谁会问这种问题?
难道他看出自己不是苏阮?不可能啊!
他的穿越是魂穿,虽然容貌是和原主融合的,但系统也已经对小世界全部角色的记忆进行了更迭,在他们的印象里——苏阮就是长现在的样子。
何况苏阮就是个透明人,是个炮灰,在大会上一鸣惊人前,熟悉他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就算是自己性格演的不对,梁薄怎么可能察觉呢?
梁薄总不能透过一个人的身体看到灵魂吧!
“是。”阮商言只能回答。
缓和了一下心情,他又一次提问:
【在来到狗狗智慧大学之前,你过得幸福吗?】
“是。”
“该我了,”梁薄轻轻一笑,“嗯,你讨厌我吗?”
阮商言摇摇头。
梁薄的眉目骤然温柔了下来。
【你做的那些坏事,有苦衷吗?】
最后一个问题。
“没有。”
梁薄满不在乎地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梁薄收敛了脸上全部的表情,严肃地开口,“你喜欢吃橙子味蛋糕吗?”
都最后一个问题了,阮商言本以为梁薄会憋个大的,万万没想到确是这样一个问题,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阮商言怀疑这人就是在逗他玩!
【是的。】
阮商言白他一眼,用力地打字。
“喝酒环节。”
刚看到阮商言的回答,梁薄腾地站起来,急不可耐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两个杯子和两瓶红酒。
他好像很急的样子。
“那我先,”梁薄一边说,一边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满了一杯。
撒了一个谎。
紧接着,又满上一杯。
撒了两个谎。
再然后,又满上一杯。
撒了三个谎。
放下杯子。
还真是个满口跑火车的家伙!
阮商言瞪他一眼,却惊讶地发现,这人居然脸红了——
“到……到你了,”梁薄的表情控制忽然变得稀碎,摇摇晃晃吵着阮商言的方向蹭过去,肆无忌惮地贴上阮商言的身体,直到将他整个照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下,二人脸和脸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几厘米。
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在二人之间暧|昧地传递,阮商言听到眼前人的心跳声此时快得可怕。
至于自己,只感到来自对实力远超自己的强者本能的恐惧。
梁薄好像,喝醉了。
什么!?他居然是个三杯倒!
三杯倒还答应他玩这个游戏,三杯倒还撒了三个谎!?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阮商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盯着梁薄只想一口咬上去。
但是现在来不及指指点点梁薄的逞强了,这个欺身而上、充满压迫感的男人已经把尾巴缠在了阮商言的大腿上,眼睛里也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脸。
就好像,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阮商言了一样。
迫于压力,阮商言只好摸索着去找酒杯,然而刚准备为自己满上,手腕却被梁薄抓住了。
幽怨、委屈地目光碎在阮商言眼前,傲立的狼耳瘫软下去,梁薄苦笑着开口,声音近乎哀求:
“你真的要喝吗?”
“你可以不喝,我可以装不知道。”
阮商言呆呆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宁可被骗也要如此执着,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想就这么松开酒杯。
但最终,他还是为自己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梁薄整个狼石化掉,却又忽然好像振作了过来,死死捏住阮商言的肩膀,张口几次才终于出声,声音已然提高了好几个度,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
“你哪个问题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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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狼狗组第一次谈心,但谈了个稀碎。
虽然狼哥天天给狗狗当狗,但狼不好惹,喝醉酒的狼哥更不好惹
狗狗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