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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修仙二公子2
还真被那丫头说中了……
“小祖宗”刚刚出门,江岁礼便感到一阵头疼脑热,好不容易爬回被窝里,热气早已经散得干干净净了:
“好冷好冷……”
“嗯?”
什么东西……
一阵温热湿润的触感爬上脸颊,江岁礼睁眼便见着一只粉嫩的小舌冲她的鼻尖舔了又舔。
“啊——”
江岁礼瞬间惊醒,双手猛得一推,便听到一声重响和连连叫喊。
在看清床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后,江岁礼脸上的嫌弃顿时凝固了。
和寻常狐狸相比,它的眼睛更圆,再加上圆滚滚的身体,便只能用人畜无害来形容了。
“抱歉。”江岁礼这才记起昨晚留下它一起睡觉了。
想要伸手安慰它,它却头一歪躲了过去,换个地方继续哼哼唧唧,转而怨气冲天地溜出房门。
“哎!”
江岁礼心道:不用这么小气吧!
为了避免给府中其他人惹上麻烦,江岁礼拔腿追了上去。
一场追逐戏码再次上演,下人们只道是二公子的徒弟也非寻常人。
“喂!”
一路猛追,眼看小狐狸毫不犹豫地闯进了拐角的房间,等江岁礼跟上去,才发现是师父的卧房。
洛予静静望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岁礼:“……”
江岁礼终于得空抬头:“师父,早、安,呼——”
“不早了。”
不等江岁礼找到白狐,眼前的景象倒先看呆了她。
满桌珍馐佳肴,冷菜、热菜、点心、羹汤、水果、佳酿,应有尽有。
看盘子摆放的密度,也是到桌子的极限了……
“师父,你今天生日啊?”
洛予表情淡然:“不如,你来跟我解释一下?”
正当江岁礼感到疑惑不解时,又在屋内发现了第三个人:司空羽?
许是场面太过复杂,现在才注意到她。
可是打江岁礼进门起便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像个活雕塑,完全不像她平日里咋咋呼呼的风格。
好奇半天,终于在她右肩后发现了一张符纸。
江岁礼更加纳闷了:“师父,这……”
“你教她的?”
洛予一身白衣十分单薄,长发用玉簪松松揽住,耳边落下几缕,像是来不及好好整理。
只是多看了几眼,江岁礼便莫名心虚起来,直到注意起餐盘的花纹:“不会吧……”
“哦?”洛予一副“你终于想起来”的欣慰表情。
“你把你的师父描述成了一头猪?”
江岁礼闻言竟大逆不道地想笑,但为了避免房间里多一尊雕塑,还是解释道:
“我只是提了几道师父喜欢吃的菜……”
谁成想那丫头就差把千味坊的锅给端过来了。
“师父,她是真心诚意想要讨好你!”
“讨好我?”洛予微微皱眉,“为什么?”
“因为她很喜欢你这个哥哥,所以希望你也能喜欢她。”
身后传来了赞同的呜咽声。
大抵是被两副真挚的表情拿捏了,或者不想再被乌泱乌泱的人踏破门槛,洛予默默松开拳头:
“我没有不喜欢她,用不着这么麻烦。”
即便对方都没有正眼看她,司空羽还是像中了头奖一样:
耶!计划第一步,成功!
司空羽去了学堂,房间重归平静。
“难怪徒儿替她说话。”洛予认真打量她的衣裳,“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师父这下也吃了别人的,下次见面就多笑笑吧。”
夹到嘴边的菜瞬间不香了……
江岁礼默默观察了很久,试着开口:“师父,你和家里人的关系——”
“快吃吧,为师卖笑换来的,不准浪费。”
江岁礼只得把话吞进肚子里。
“哎呦,这是什么好日子啊?”司空越大步跨进房间,神采飞扬,“庆祝你们师徒二人劫后余生?”
洛予淡淡点头:“花的还是将军府的钱,大将军还不快坐下尝尝?”
江岁礼也起身招呼: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哎呦!”
司空越刚刚挨到凳子便“腾”得原地弹起,吓得师徒二人身体一抖。
白狐跳到地面上,即便疼得吱哇乱叫也舍不得松开嘴里的大鸡腿。
江岁礼这才想起最初的目的,感情这胖狐狸一直躲在旁边偷吃!
见情形不妙,小家伙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小雪!”
江岁礼正要起身继续追,被洛予一把拽回身边,又示意她咕咕叫的肚子:“吃饭,它又丢不了。”
心里却是希望:最好跑丢,少个麻烦。
司空越调整好心情、大快朵颐:“嗯……千味坊的糖醋肉,品味不错。”
“忙了一上午,给我累得够呛。”
活脱脱饿狼扑食再现,毫无体面可言。
洛予注意到他两颊的黑色:“兄长是被遣去挖煤了?”脸上止不住的调笑。
“什么挖煤啊。”司空越擦了擦嘴角,哀怨道,“是去救火。”
“救火?”师徒二人异口同声。
司空越点头道:“是啊,皇宫昨夜走水了,整整一夜火势持续不减,这才不得已遣周边驻军去帮忙。”
听这情形肯定伤亡不小……
下一秒话锋一转:“可这大火像是被什么东西圈住了一样,丝毫没有波及周围的建筑。”
“也好在那长宁宫废弃已久,没有人伤亡,也没有财物损失。”
长宁宫?
位于淳嫔寝殿那条宫道尽头的冷宫?!
很难不让人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见师徒均沉默不语,司空越继续道:“那火也说来怪,整整一夜怎么浇都浇不灭,日出后倒是自己慢慢熄了。”
“还听几个宫人说,夜里看,火焰全都冒着绿光,诡异得很……”
司空越全当是那些人胆小、编撰牛鬼蛇神的故事来吓自己,继续若无其事地夹菜。
可师徒二人的眉头却紧紧锁在一起: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在酒楼房间里见到的那抹绿色火焰。
江岁礼忽然眼睛一亮,但又怀疑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你想说什么?”洛予敏锐察觉到她的异常。
司空越以为在和自己讲话,抬头望去,只见江岁礼看着洛予、面露愁容:“我在皇宫里见到过重雪。”
“什么时候?”
“那天你晕倒后,我和司空将军送你回寝殿,他恰好走了过来。”江岁礼眨了眨眼,“现在想想,他的背后就是长宁宫。”
“长宁宫……”洛予喃喃自语着,回忆起夜里在皇宫追逐魔引的过程。
那只魔引能够冲破自己的锁灵咒和玄阳宗的法宝驱魔幡继续伤人本就匪夷所思,按理说小小魔引不该有如此实力,除非有外力影响。
而那日追至冷宫附近就不见了踪影……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洛予满脸担忧,“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江岁礼摇头道:“他还是那副打马虎眼的样子,只说自己是宫里的贵客。”
“然后呢?”
“没了。”确实只剩下几段不足为道的调戏……
“但是,也不一定和他有关吧?”
洛予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像是在回想什么。
“你们修道之人整天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吗?”司空越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难不成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
“可淳嫔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吗?我亲眼看到她的尸体被宫人抬了出去。”
“唉,黎国最近真是不太平,也难怪陛下下旨要全力封锁。”
“天祝宴期间传出这些不吉利的消息,怕是民心不稳啊……”
“现今何月何日?!”洛予突然撑起双臂,神情严肃地望向司空越。
“冬、冬月初十,冬至啊。”司空越被那双眼睛盯得心里发毛。
“初十……”洛予抬手估算着什么,动作停下后更加愁眉不展。
“怎么,提前了……”洛予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但是,又不一样……”
江岁礼和司空越对视一眼,显然都对他的举动十分不解,也满脸担忧。
“师父?”“师父?”
江岁礼小心摇晃着身边人的手臂。
“嗯?”洛予终于回过神来,眼神在二人中间来回转动。
“走神了。”洛予轻轻笑着,“应该是躺得太久、脑子也不灵光了,你们吃着,我出去散散步。”
反手按住两个同样想要起身的人:“我想一个人走走。”
“你师父他……”
面对司空越的疑惑,江岁礼也只能摇头。
司空越见状拍了拍她的头顶:“别担心,我跟上去看看。”
好痛……
转眼间,房间只剩下一个人。
有司空越在,江岁礼也暂时不必担忧洛予的安危。
可除去这个突发事件,还有件让她分外在意的事:
师父和他家人的关系,为什么那么……疏远?
这些人连同府邸里的一切就像压在他身上的一块巨石,不远离便永远无法像往常那般从容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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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姐姐?”“可以向你打听点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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