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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3:雾弥楼——月吟玫瑰5
等我躺到床上时,已经三点半了,我点开花的聊天框,打开键盘犹豫了好久——要不要留信?提示音会不会吵醒他?这时候,我看到他备注下面一行“对方正在输入…”我直接拍床而起,一秒惊喜,两秒愤怒,然后飞快地发过去一条:“你怎么还没睡!?
他那边回复也很快,直接是一个语音通话过来。
我给他挂了,改成视频通话打过去。
“我还以为你那边不适合打视频,”华晨宇叹了一声。我们两边都挺昏暗的,他应该是也只开了一个小夜灯。
“忙完了?”“哪呢,才刚开始。今晚先不干了,回局里睡觉。”
我俩腻歪了一堆。我想问他温刃行是不是他派来的,但犹豫了半天,终究不敢问。
我不相信网络,在它面前我是没有隐私的,我的一切都是赤裸的,可以被放大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问了,可能温刃行的第三阵营身份就会立刻暴露,花儿也不能再干干净净地置身事外。
我将话咽了回去,但那种欲言又止的意思还是从花
觉察到了。“怎么了?想说什么?”
我灵机一动,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把脸埋进被窝,在他再三追问下才小声说道:“你穿着睡衣吧——我想看你胸肌和腹肌”
他没忍住一声轻笑,像是响在我耳边,“小色鬼,没个正形。”
他打开前置摄像头,把手机往下照了照:“能看见吗?”
“你隔着层衣服问我能看见吗?你觉得呢?”我佯怒道。他那边却笑得不行:“我是问,灯光能看见吗?光线暗不暗?——不能开大灯,要不然打扰左立他们睡觉。”
我不吭声了,鼓着气等他自己把小台灯移过来。他有些好笑地喊我:“喂,别在被子里闷着了,整得像我调戏你似的——还看不看了?”
看“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并发号施令:“你解开扣子,我都要看。”
“行~”他拖长语词,“小姐看好了。
他将摄像头对准自己,微仰起头,露出喉结以下的所有。他坐在床上,单手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
M的,同样是弹琴的,怎么他的手就比我好看那么多:不说这手指细长得简直要我命,就说这手型,这青筋,还有手毛……我直接一个嘶哈嘶哈好吧!之前见他唱歌时手里夹着一朵红花玩,他手又是那种粉嫩的白,就更显着那青筋,那花简直像是从他肉里顺着这青藤长出来的一样。
我一回神,他正好将衣服全敞开,哥没文化,脑子里想不出什么惊艳绝伦的描述,满脑子只会飞弹幕——如果我火星的姐妹们看见此情此景,应该也只会尖叫“我爹的大音响”了吧。
不愧是左大爷亲自当众认定的“所见过胸肌最大人类”,我TM我什么福气!
肌肉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嘴笑烂了 太驰的冷
“满意了吗?小姐?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想亲,还想摸,”我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真想给你赎身,这样就不用出卖你的色相了,”
他上道得很,立马委委屈屈地说:“我才没出卖色相,我只不过是一个卖唱的,家妻是正经编制,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靠她养着对吧——这样,这位客官,我九千万一次,给你抹个零,九块,要不要?”
我TM,他好会啊。我红着耳朵问他:“你还有媳妇?她同意吗?”
他也给我演上了,仰起头想了一会儿,回道:“也是,虽然客官你貌美如花,但我不能背叛我的妻子,我——”
“华晨宇你不穿衣服搁那儿干什么呢!——我出来上个厕所,四点了,你还亮着灯在那儿说话。”
“诶,没事儿!”
我只能听到我花立刻慌得走了调的声音,然后摄像头一阵乱晃,成了一片黑,应该是被他扣被子上了。
我快笑死了,老妈子牌左立,夜深缉拿小情侣我堂堂人民警察居然被“扫黄”了,
我花还在那儿跟他解释,左立直接拿起他手机,和我打了个照面。我尴尬地讪笑:“左哥,”
左立也头疼,万分无奈地说道:“弟妹啊,你俩夜猫子搁这儿碰一块了啊,——我都搂着我老婆睡好几个小时了,再过两三小时就该起床了,你俩还在这儿演电视剧呢。”
我满脸堆笑。讲真,他这表情痛心的,不是说我俩拍剧呢,是想说我俩拍片儿呢。
“我又没搂我老婆,我睡不着!”得,花小猫上线,在一边儿气得拍床。
我立刻转变身份,像家长对老师一样和左大爷“沟通”:“不好意思啊左哥,你看我这…本来是想提醒我家花儿睡觉的,结果又聊上了,——你把手机给他,我立马让他睡。”
华晨宇立马抢过手机,我哭笑不得,感觉自己语气声音都带上了股慈母气息:“花儿,赶紧睡觉吧,把扣子系上,小心着凉——别忘了我和你说的,后天,后天我就回家陪你。”明天晚上,至少除掉荣泽山这个祸患,别的再说,总不能一直让我男朋友住朋友家,碰都碰不得,想得我心痒。
他听懂了,安分了许多,好像挑衅似的地抬头冲左立扬了下眉,把手机放到唇边迅速又小声地说了一句:“好,老婆晚安。”
他电话挂得倒快,我目光却沉下来。他今晚一会儿“家妻”一会儿“老婆”的,这家伙,什么意思?我记得当时我说过不和他结婚,理由是怕对他有束缚,如果有一天他想走都还得分我一半财产;也怕对他有不好影响;甚至是,怕他成了警察家属,危险大大增加,如果有一天我殉职了,他又该怎么办?
但我心里不想吗?我当然想,几乎是渴求。我很迷茫,没有人可以永远只是恋人关系的,我当然希望成为他的爱人,而不是分开——如果分开的话,是的,我会平静地走向死亡,这一点不会变,无论结不结婚。
但如果,他真的会坚定地选择我呢?
想到这儿,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真的,和他像极了啊:一样的疯,一样的怕成为对方的锁链,一样的害怕担忧自己不会被选择。
但我不是他的影子。
他曾在不同的歌里不止一次地提到过“有阴影拽着我无法挣脱”我不知道那块阴影倒底是什么,但我不能,再用这方面的“相似”,去为他的阴影增添分量,
他说他不是神。他不是完全的白,那我也不是彻底的黑…我该和他一同站在光里。
我再次打开聊天框,在视频通话记录上面是那条“我会一直为你祝福”,我心里塌软一片,抬手打字:
“我们是对方的锁链也无所谓,我不会是你的束缚,你也不是我的拖累,雾太大了,你拽着我,到能让我能别走太远,别忘了自己是谁,在哪儿,别迷路,还能顺着锁链回家。”
我发送后,略等了两分钟,他果然回复了我:“你也可以放心……我会一直拉着你,等你顺着锁链回来。锁链的另一端,不会是怪物。”
最后一句话戳中了我隐秘的心结,但也起到了奇特的抚慰作用。我按熄了屏幕,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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