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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简直是禽兽!
沈玘没有纠结很久,谈话声很快就沉寂了下去,他慢慢地睁开眼,发现两个人早已起身研究着地上的痕迹,而且都默契地没有来喊他。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只得无奈地摇头走到两人旁边。
很奇怪,地上有着移动过的拉痕,而且都是在石像附近,看来是有什么机关能让石像移动。
黎簇打量着那些石像,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我或许有办法了。“他说着,向着石像旁边的石壁上的石像头走了过去,用手按了按石像头的眼睛,下一刻,原本平静的石像立刻移动起来。
沈玘打着手电观察着石像,后背上的图让他凑近看了看,随后和吴邪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明白,这石像上的七幅图跟黎簇背后的图一模一样。
突然,石像的嘴里喷出了流沙,沈玘一怔,无所防备,下意识捂着鼻子后退几步,他的反应有些过于大了,眼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惊慌,所幸,这些表现在人设滤镜下都显得正常,他倒也不必费心思去解释什么。
凹槽里,一只石头做的衔尾蛇在不停地转动着,寓意着死亡循环,但通常又代表着永生。
沈玘皱了皱眉,眼里满是抵触,永生……他不自觉握紧了手电,掩饰似的打着手电四处观察机关触发的变化。
中间的平台慢慢下降,露出了一口棺材。苏难走了过来,“关大老爷,这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可不熟悉吗?几乎半辈子都在跟这种东西打交道。“这个地方有点古怪,我劝你们什么都不要碰。”吴邪警告道。
苏难似乎是要跟他对着干,反问道:“那万一手滑呢?”吴邪没有回答,苏难的一个手下立刻过来推开棺材,嘴里说着,“肯定有宝贝。”
推开棺材,里面是一具骸骨,不一般的是,这具骸骨有两个头,八手八脚,对应了马日拉先前所说的传说。
沈玘作为唯物主义战士向来是不相信什么传说,尽管他自己本身就可以算是传说中的一种。但是假古潼京这里传说中的怪物城主不过是一对连体兄弟罢了,虽然这种病症在现在人口大基数的今天仍旧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但是马老板显然是听不进去的,他顽固地认为所有的神话都是真的,还特意强调了两遍,这个女娲捏废的小泥点子,真他妈听不懂人话。
苏难拿着棍子敲了敲棺材板,空洞的声音一听便是下面有路,“我好像找到出去的路了。”“负阴抱阳,脚为阴,头为阳,出口在头部。”吴邪迅速判断道。
这时候,马老板看到了棺材里的宝石,立刻就疯了,飞快地赶了过来,怎么都不听劝,非要拿那块一看就是陷阱的宝石,各种诡辩听得沈玘无比烦躁,差点就忍不住动手。
虽说后面马老板被他们说服了,但沈玘隐隐觉着不对,不由得放了一个心眼在马老板身上,谁知道这个废泥点子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果不其然,在只剩下他们三个和马老板时,马老板果然对着宝石伸出了手,却被沈玘一把扣住手腕,“马老板。”沈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这宝石可不是好拿的。”
马老板没有理会沈玘的威胁,反而趁着他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迅速地伸出另一只手拿起了宝石,甚至颇为得意地冲着他们举了起来。
很不幸,宝石很快就在他的手上变成了粉末,主殿也不停地摇晃起来,四个人一个栽倒就掉进棺材的陷阱中。吴邪立刻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卡在棺材上,沈玘则是拿出自己的锤子老朋友凿进了石壁,他算是轻松,吴邪却不大美妙,黎簇拉着他的腿,马老板又拉着黎簇的腿。
“马老板!松手啊!”黎簇实在是负荷不起马老板的重量,怎奈何,马老板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让他抓紧,黎簇没法,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吴邪身上,“吴邪!你说过你要带我和顾寻回去的!你可抓紧了!”
沈玘靠在一旁,心里暗自骂娘,他算得上轻松,但偏生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帮吴邪分担重量。
这时,卡在棺材上的刀滑落,吴邪直直地掉了下去,早早地趴在一处凸起的黎簇倒是平安无事。沈玘无法,也顾不上会不会掉马,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凿进去的锤子抽出,狼狈落地。
而黎簇仍旧趴在那块凸起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玘落地时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马老板,不过他身形偏瘦,这一砸倒也没出什么大事。这是沈玘第一次暗恨自己不是重量级选手。
马老板到了现在仍旧在强词夺理,沈玘没有那个同他争论的心思,打着手电同吴邪一起观察着四周,疯子就是你怎么说他都不会听,竟然如此,他又何必浪费自己的口舌去说服一个疯子呢?
沈玘并起双指,在四周看似毫无意义地敲来敲去,面色凝重,一定还有出去的方法,当务之急是找到生门。
王盟愣愣地看着出来的苏难等人,“我老板和……”他说着,想起了什么,掩饰地沉默了一会儿,再一次问道:“我老板呢?!说话啊!”苏难没有理会王盟的询问,淡淡的出声道:“他们还有十分钟。”
“十……十分钟?”王盟疑惑地看着苏难拿着炸药走向出口,明白了苏难的意图后,一把抢过了引爆的遥控器,“这样会出事的!会死人的!”
苏难看着他,平静地解释着,王盟仍旧没有交还遥控器,却被马老板的老婆露露偷摸着引爆了炸药,一时间,不光是地上,地宫都在震动。
感受着地宫的震动,沈玘和吴邪立刻判断出来,他们还剩下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他们要是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那一切都看造化。
赌命这事,沈玘干过不少,甚至他这次执意陪同吴邪来古潼京也是同自己身体的一场豪赌,运气好,他能平安回去,运气不好,那也只能是留在这个荒凉的地方。
沈玘和吴邪仍旧敲打着四周的石砖,突然,一块石砖发出的声音让沈玘一怔,他深吸一口气,冲着那块石砖就是一拳,果不其然,石砖松动,地上的流沙突然下陷,一个四四方方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从通道下去,跟上面一模一样的主殿出现在眼前,主殿里的一幅壁画引起了几人的注意,壁画上面的神术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地方,进一步证明了这里是假古潼京。
在还剩一分钟的时候,宫殿突然震动起来,沈玘和吴邪对视一眼,手腕上的表证实了他们没有看错时间,“这姑娘心也太急了吧?”吴邪吐槽着,沈玘哪还管这么多,一个扑倒将吴邪死死地压在身下护着。
尘土不断从上面落下,烟尘随着呼吸不断钻入体内,沈玘被呛得咳嗽几声,吴邪见状,赶忙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口罩给人戴上。地宫的晃动越来越剧烈,沈玘不由得抱紧了吴邪,两个人选的地方算是坚固,但他依旧不敢拿吴邪的命来赌。
黎簇的运气很好,被卷入了沙尘中,爆炸反而是救了他的小命。
黎簇趴在睡袋里,听着吴邪和王盟的讨论声慢慢苏醒,他迷茫地看向吴邪,眼前模糊的画面让他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他之前果然没看错,沈玘困倦地靠着吴邪,呼吸平缓,显然是睡着了,而吴邪则是颇为宠溺地轻拍着沈玘的背,似乎是在哄睡。
黎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吴邪这厮,到现在了居然还干着如此禽兽的勾当!
“醒啦?”吴邪发现了黎簇的视线,毫不在意地丢了一件衣服过去,“刚给你上好药,一会儿再穿衣服。他们已经看见你的背了。”“啊?”本来想谴责吴邪的黎簇一愣,“那怎么办?”吴邪笑了笑,“我没问题,你有问题。”
话音刚落,马老板就带着人过来了,“活地图!让我看看。”声音完全没有收敛,非常轻易地吵醒了沈玘,他不悦地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抱住了旁边的吴邪,窝在人怀里哼哼唧唧的撒娇道:“阿哥……我好困哦……”
黎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场面,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谴责吴邪禽兽,还是为自己背后的秘密担忧。苏难倒没有什么想法,她早就看出来沈玘隐隐有着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感觉,只是没想到居然已经这么严重。王盟则是一脸平静,这场面,他守着铺子的时候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吴邪毫不见外的当着其他人的面轻声哄着沈玘,神色温柔,“好好好,你接着睡,我让他们小声点。”然后沈玘就不说话了,窝在吴邪怀里蹭了蹭,好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
见马老板大剌剌的直接走了进来,黎簇顾不上谴责,慌忙抓起衣服就往自己身上盖。
熟悉的试探又一次到来,沈玘仍抱着吴邪,原本迷茫的意识渐渐回笼,听着他们你来我往,深感无聊,反正也没自己什么事,索性闭上眼继续休息。
这一次的试探增加了一些新意,软硬皆施,红脸白脸轮番唱,黎簇甚至被迫出卖色相,被大大方方地展示在众人眼前。
试探结束,沈玘倒是不困了,却也没起来的想法,反正斯德哥尔摩的人设已经立下了,他干嘛还要委屈自己不跟吴邪亲近?想着,他抱着吴邪的手紧了紧,吴邪也由着他。
这时,外面传来争执的吵闹声,吴邪拍了拍沈玘的背,示意自己出去看看,沈玘不情不愿地将人放开,跟着吴邪一同来到帐篷外,心里憋着气。
“马老板!”吴邪出声,制止了这场闹剧,直白地道出了苏难手下通缉犯的身份,听着那些通缉犯明目张胆地说自己身上有几条人命,沈玘很给面子地没有笑出声,面上却带着惊慌。
真不好意思,他身上背着的人命,在场的各位加起来都没他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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