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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家长的小全
全嘉温被叫家长了。
绍优芳女士刚接到电话属实手足无措了一段时间。
是犯错了吗?还是和其他小朋友吵架了?
她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全嘉温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从他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他就一直是个贴心的孩子。
除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会发出惹人怜爱的呜咽声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像天使一般安静的躺在他的摇篮里,醒来了,就咧开嘴,对着每一个路过的人绽放笑容。
每一个亲眷都很羡慕她,说有这么个安静不闹人的儿子真的是老天眷顾。
真的是老天眷顾吗?
摔倒了不会哭,受伤了不会叫,给他洗澡的时候看见伤疤她总是要心疼很久。
她有时候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这么懂事。
“疼吗温温。”
“妈妈温温不疼。”
绍优芳睁开眼睛,拿上沙发上的包,来不及换一件更为合体的衣服,便前往了全嘉温所在的小学。
“全嘉温妈妈,其实按理来说,这种事情应该由小朋友自己来找你说的。但是这么久了,我们也发现全嘉温小朋友的性格有一些……”
老师皱了皱眉毛,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词。
“有一些滥好人……还是应该说讨好型人格……”
绍优芳有些不解,不过还是打算听老师将话说完。
“全嘉温妈妈你应该也有发现全嘉温身上有一些淤青吧,然后文具之类的都用的很快。”
绍优芳仔细一回忆,确实如此。
全嘉温受伤经常出现一些小的淤青,有的时候是一小块,有的时候有好几块。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绍优芳十分担心,问他是不是有人欺负他。
“是我摔倒了,擦破了。”
他从小到大摔倒的次数确实多的可怕,但是看了医生医生也只说他的疼痛感知可能与正常人不太一样,且恢复能力也很强,总体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再加上这个淤青也没有大到可怕的程度,绍优芳便相信了儿子说的话。
不过给他的书包里放了不少跌打伤药,还加厚了他的衣服。
“我本来以为是全嘉温小朋友太容易跌倒了,可是在最近我发现这些伤口并不是他跌倒导致的,而是因为他的‘朋友们’刻意制造出来的。”
“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原因。”
小朋友不懂得控制力度,并且一旦看到什么就会有样学样。
“全嘉温,我最近学了一个动作!”
那人也不问全嘉温的意见,就直接上了手。
“这样有一些难受。”全嘉温的手臂被人扭转到身后,就好像被押送的犯人一样,他虽然不觉得疼,但是却还是能感知到别扭感。
“啊,那我们就玩玩呀,又不是一直让你这样。”
那人似乎知道全嘉温的心思。
“而且这样我们会很开心呀。”
“好。”
全嘉温没有反抗,继续让他们随意摆弄自己,那人动作有些粗鲁,在他白嫩的手腕上一掐,生出一个掐痕。
“啊,全嘉温你不会告状吧。”
“没事,我就说是我摔跤的就没关系了。”
很多讨好型人格的人小时候或许受到过什么摧残,可是是否有天生的讨好型人格呢?
全嘉温不懂讨好型人格这个词,他只是希望身边的人能够开心。
看到他们的笑脸,无论丑陋还是灿烂,都能让他感到满足,像是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但是对于不同的人,全嘉温有一座金字塔一样的待遇区分。
最顶级是他的家人。
之后是他认定的朋友。
在最后是让他感觉到善意的普通人。
这样看似层次分明的金字塔,实际上也有可以不遵守规则的存在。
他不希望母亲难过,也不希望朋友伤心,如果说自己稍微损失一点点,能够让大家都开心的话。
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的利益。
“我也不是随口说说的,我之前拍了一些照片。”
老师将自己的手机相册打开递给她。
绍优芳看见照片里虽然模糊却被粗鲁对待的孩子,围着他露出肆意恶笑的其他人。
她很难过,也很悲哀。
她不会责怪老师,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只觉得自己对儿子一直有疏忽。
因为他一直这么乖,因为他从来不喊疼,所以就没有多想。
却忘记了她的儿子在本质上其实是一个会忽略自己感受的人。
作为母亲,她要纠正他的错误思想。
绍优芳指尖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颤抖着。
“麻烦老师把他们几个人的家长叫来跟我对质。”
“我要好好问问这群小畜生的爸妈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不会教我今天来帮他们教。”
这是自诩讲文明守新风的绍优芳从不会说的话。
但是吵架基因是刻在dna里的,如果是为了维护自己孩子的利益,做一次泼妇又何妨?
这一天的绍优芳女士,将她的孩子护在身后,仅用一张嘴就将试图大哭以及强行辩解的畜生家长骂得哑口无言。
最后不得已只能当着她的面给了自己小孩两个大耳刮子才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剧。
*
全嘉温的世界崩塌了。
他以为只要自己能够守住秘密,就能够平衡好这一切的关系。
却忘记了,秘密也总有被人发现的时候。
而当这个时候,他自己努力维护的一切,都会天崩地裂。
最让他痛苦的,是放在金字塔上的那个人,对着他流下难过的无法抑制的眼泪。
他其实并不怕痛,也知道他们这样做并不是真正朋友的意思,只是稍微吃点亏也没关系,身边能够维持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真的需要吗?
这一些虚假的朋友。
会让母亲难过的蛀虫。
不断侵蚀着他努力搭建的房子地基的白蚁。
如果说刻意忽视这一些,会让他的城堡崩塌。
那么就由他亲自解决这一切。
*
“全嘉温,你是不是回家告家长了?”
“还是不是朋友了?”
全嘉温摇摇头。
想起妈妈说的话。
“看到那些照片,又想起那些被我忽视的痕迹,我真的恨不得把这些加倍施加在他们身上。”
要听妈妈的话。
所以他要把这一切伤痛同样的还给他们。
绍优芳女士又被叫来学校了。
她还以为自己儿子又被人欺负了。
来到办公室看到的却是一尘不染的全嘉温,和三个灰头土脸,袖口撩起全是淤青的小孩。
她的儿子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望着她,像是在向她讨要赞赏。
那三个人的家长闹着说要让他退学,正合她意,那天发现之后她就联系了新的学校,虽然离家远一点,但是教学环境都要比这里好。
她早就想好了,让自己的孩子远离这里。这个曾经带给他伤痛,亦带给她痛苦的地方。
绍优芳女士又将那些人痛骂了一顿,随后牵起全嘉温的小手离开了这里。
“全嘉温,我告诉你。”
“以后,一定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知不知道。”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开心了,妈妈就会开心。”
“没有一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受伤,我也一样,妈妈永远都是希望你好的。”
“好。”
在金字塔的顶端,因为她的话,发出了一根小小的苗。
脆弱的随风飘动,却一直生长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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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小全的人设,区区1995人民币哈哈(扶额苦笑)
约的长发小全,怎么说呢,小全有三个发型:
短发期,普通的日系短发
长发期,可以扎小辫子的半长微卷
尴尬期,被h市理发师剪毁的锅盖头……(但是这个我是不会去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