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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孙子掐的?!”
另外一面,贾亮鹏把徐西风一路护送到宿舍楼下。
两个人浓情蜜意了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徐西风心情舒畅,一路蹦蹦跳跳地回宿舍,嘴里还哼着小曲。
可是,她一打开宿舍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昏暗的灯光下,宿舍地面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奇怪虫子,吓得她全身鸡皮疙瘩,眼冒金星,差点晕倒。空气中满是一股特别刺鼻的呛人的味道。
徐西风连忙躲到一边,避开眼前的恶心场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身体给出了十分诚实的反应。徐西风捏着鼻子,躬着身体,连连干呕。
要不是路途遥远,晚饭消化地差不多了,胃里没有食物,她只怕能把昨晚的晚饭都给吐出来。她强忍住恶心,几乎是爬着到宿舍楼下。
凭着仅存的一丝理智,她奄奄一息地敲开了宿管阿姨的门,总算是说明了情况。宿管阿姨到底是见过世面,听上三言两语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她带上清洁工具,三下五除二就徐西风的宿舍打扫干净,还把在烧着的除蟑螂的“蚊香”给灭了。等房间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她就下楼去了。
徐西风猫着身体,依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阿姨渐渐走远,从来没有发现谁的背影这么伟岸,不由地向阿姨连连投送崇拜的目光。
只是,徐西风努力了平复了许久的心情,都没有勇气再走进宿舍。从蟑螂事件开始,徐西风对于这间宿舍有了阴影。
“西风,干嘛站门口啊?”月月从后面拍了一下西风的肩膀。
“谁点的杀虫蚊香?”
“我啊。”
“你还说呢,你知道刚才多恐怖吗?要不是阿姨,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不就是蟑螂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月月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我也是为了大家啊!这么多蟑螂,你自己没感觉吗?”
“那是你没有看到到底有多少只蟑螂!”西风气得想把月月掐死。
可这货只是瞟了她一样,就大模大样地迈进宿舍,还把门一带,重重地关上了,留下西风一个人在走廊里凌乱。
西风气得吐血,拿上钥匙把门一开,风风火火地洗漱完,直接睡了。其他2位室友笑甜和晨晓是杭州本地人,平常周末和节假日都回家去。
像中秋节这样的假期,只留下徐西风和月月两个人在宿舍留守。
徐西风不知道月月今天抽着是哪门子的风,在她的记忆里,月月原来不是这样的。上个学期都不会这样。这个学期开始就变得奇奇怪怪,但具体是什么奇怪,徐西风也说不上来。
中秋节过后的第一个周末。下沙文宣部要开展成立之后的第四场活动,组织成员与金华高校联谊。
徐西风是主持人,自然在名单之列。
顾洁、刘畅和王哈家是骨干成员,也在此行中。
“终于可以不用单独面对月月了。”徐西风感到浑身舒畅,也因为可以和好朋友一起“公费旅游”开心。
洁洁以一首《Wakawaka》在浙江师范大学奠定了嘉宾女神地位,引来不少少男少女追着徐西风要她的联系方式。
这一番热闹的盛况中,王哈家一如寻常地话少,和畅哥儿走在人群的角落。
当晚的聚餐上,浙师大的学生会主席坐在了王哈家的旁边,拿手肘捅了捅他,问他有没有对象。
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眼睛不自觉地往西风和洁洁的方向瞟了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徐西风立马敏锐地捕捉到了八卦的信息:“这货对我家洁洁有非分之想。”
于是,徐西风也拿手肘捅了捅洁洁。
她一把搂过她的脑袋,在她耳边狠狠地说:“你要是多说一个标点符号我就让你从这里横着出去。”
徐西风怏怏地缩了回来看着酒杯,里面的红酒早已被洁洁换成了红糖水,索性一口闷了下去。
“倒不是因为担心你酒力不济,只是怕你喝醉了,扶你回去麻烦。”事后,洁洁说。
这时,徐西风收到了贾亮鹏的消息,他说,在小和山看了晚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想我。
徐西风笑靥如花,一头扎进手机,和他用文字腻腻歪歪起来,全然无视周围的人。
“我在写一部话剧,你帮我写其中一章呗。”
“我没写过啊。”
“你肯定能写好的,想希望在我的作品里留下你的印记。”
徐西风被贾亮鹏突然其来的表白,暖到了,露出一脸甜腻的表情。
畅哥儿看着她的表情,立马猜到了几分,从菜里夹起一根辣椒送到她嘴边。
徐西风边看手机边本能地用嘴接了过去,口腔和鼻腔瞬间被一股辛辣刺激填满。
然后在他们的笑声和洁洁的骂声中,徐西风慌忙抢过洁洁的酒杯,猛地灌下一大口酒,来缓解嘴里火辣辣的刺激。
洁洁伸手却最终没有拦住,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畅哥儿回过神来,绝望地唏嘘:“完了,西风喝酒了。”
不过,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度数低,还是恋爱的甜腻,徐西风居然没有上头,神志清醒,甚至积极响应了去泡温泉的计划。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四人小分队包了辆车赶往温泉酒店。
等换完泳衣来到温泉池边的时候,大家这才惊奇发现,这里居然是个混浴的地方。
徐西风和洁洁勾肩搭背,两眼放光,瞪大了眼睛搜寻周遭六块腹肌的男生们,畅哥儿和王哈家看到她们的表情,下意识地裹紧了浴袍。
在池子里泡了一会,温泉水浸润着少男少女,身体的温度慢慢爬高。
正当大家放松着,聊着天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徐西风昏过去了。
还是王哈家第一个发现的。
事后,西风自己回忆说,当时只觉得大脑一片天旋地转,然后就靠着池沿,合上了愈来愈重的眼皮。
其实就是泡了温泉很舒服,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一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置身酒店。
洁洁、畅哥儿和王哈家,三个人俯身围着她,6只眼睛忧心忡忡地盯着她,像极了逼迫签订遗嘱的现场。
徐西风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拿被子挡住自己大喊:“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
“你们看,我就说死不了吧。”畅哥说。
徐西风顺着声音看过去,惊讶地发现畅哥儿的黑眼圈快挂到了嘴角,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王哈家吸了下鼻子,给她递过外套:“你真的要吓死我们,下次再让你下温泉,我都不姓王。”
徐西风转头求助地看向洁洁。
“你昨晚快死在温泉里了,要不是那两个学医的懂那么点专业知识,现在可能就是你的吊唁会。”洁洁白了我一眼:“同理可得,你刚刚跳起来的行为,就叫诈尸。”
徐西风眯起眼睛,冥思苦想:“畅哥儿和王哈家虽说是一个临床医学系,一个护理系,俩都是刚开始学医的俩愣头青,到底是怎么确定我昨晚情况的。”
王哈家看懂了她的疑惑,憋着笑说:“我们猜的。”
既然西风醒来了,王哈家和畅哥就散了,回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徐西风钻进卫生间洗漱,她瞄了眼镜子,发现自己人中淤青了一片,大喊出来:“哪个孙子掐的?!”
在隔壁房间的王哈家大了一个大喷嚏:“谁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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