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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又到了每个月当面和老板汇报的日子,韩天然和伊坦纱站在一趟电梯里,向着野火科技顶层的老板专属办公室走着。
“情绪不高啊,不像你的风格。”伊坦纱对韩天然说到。“哦,是跟昨天巨龙队爆冷输给洼地飞艇有关吗?”伊坦纱也是最近才开始试着了解大联盟。
“我有那个时间看比赛就好了,昨天冰块的两位观察者失联,我动用关系足足找了一宿。”
“哦,原来是没休息好啊,难怪...最后找到不就好了。”伊坦纱安慰道。
“找到些肉块...”韩天然说的很平静,这回答却让伊坦纱不禁皱了皱眉头。
“跟两年前那间暗房里面一样?”
韩天然点了点头,“情况差不多。”
“那,我们是不是被冰块发现了?”伊坦纱道出了韩天然真正的担心。暴露了,不仅意味着调查将陷入麻烦,更有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
“等会看我眼色行事,哎真麻烦!”韩天然显得十分焦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那个冷峻又完美主义的上司报告。
韩天然老板的办公室,虽说只有野火科技为数不多的几位高层和顶尖调查员去过,但是其名声在秋水城内可谓家喻户晓。
韩天然和伊坦纱出了电梯,走过如热带雨林般的走廊后转弯又进入了一片花海,要不是熟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在这看起来异常广袤的树林里面找到这家公司老板的位置。
伊坦纱虽来过几次,但是还是会情不自禁的被身边的植物吸引,一路上总需要韩天然不断叫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韩天然熟练的打开植被腹地的门,真正到了这位叫做骨的老板的办公区域,却是另一番天地,办公室的主色调为红黄色,期间点缀着黑,这个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干渴的区域,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进门左手边的那时刻燃烧着虚拟火焰的壁炉,让人只是看着,额头就生出汗来。
骨老板看了看手表,两人并没有迟到,招呼着坐到办公桌前。冷冷的对韩天然说。
“看来今天我会听到些坏消息。”余光从伊坦纱的眼前一扫而过。
“你们的报告写的已经十分详细了,我没有什么疑问需要你们解答,把你的坏消息说出来吧。”
伊坦纱这才回想起来,的确只有事情进行的不太顺利或者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的时候,韩天然才会带着自己来和骨老板报告。而骨老板一定也是因此判断到了韩天然那件难以启齿的坏消息。
韩天然极力想从骨老板的脸上看出一些线索,一些能指引自己如何安全叙述的线索,显然他又失败了。只能一脸颓废一五一十的说到。
“冰块的外勤观察者,被发现死在了保合公墓附近的山坡上...”
骨老板眉头微微褶皱,只是一秒钟便想到了应对之策。“冰块的观察不能停,你赶紧去吧..”
“去?去哪?”韩天然嗅出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代替外勤观察员,继续冰块的观察活动。”
“可是。老板,我...”
“这个项目是你的。”骨老板并没有让韩天然将那些借口说完。“天然,近距离和他们相处,你绝对会有不一样的感受,这不也是你刚来加入野火的初心吗?”
保合公墓的惨状,又在韩天然的眼前出现,那些血迹和残肢足以消退任何为理想而凶猛流淌的热血。他极力劝说自己应该鼓足勇气,心脏却不争气的越跳越快。
“外勤观察员不是一般都是两人一组吗?”正在韩天然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的时候,伊坦纱小声说到。
“对,你有什么想法?”骨老板看着伊坦纱问到。
“那,天然,我和你去吧!”伊坦纱带着微笑拍了拍韩天然的背。
看着一脸轻松的伊坦纱,韩天然的心跳竟慢慢平稳了下来。
“既然你们准备好了,就赶紧去执行任务吧,你们也知道,哪怕是对实验体缺失一秒的观察,可能都会影响我们的最终结论。”
“好的老板,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伊坦纱明朗的回答到,赶紧拉起韩天然走出了门去。
两人十分默契的静默着走进了电梯,韩天然看着电梯内部金属面层反射伊坦纱的倒影,问到“你应该知道外勤有多危险,你不要命了?”
“是吗?”伊坦纱有些不解的问到。“管他呐,我就是觉得老板那间办公室比我讨厌的实验室还要憋闷,想出去透透气。而且...”
没等伊坦纱说完,电梯那厚重的门便开了,伊坦山率先走了出去。
“而且什么?”韩天然追问到。
伊坦纱回过身,仔细的盯着韩天然那双充满疑问和好奇的眼睛。
“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可不止是一个言听计从的实验员。”嘴上虽这么说,心里想的确是:我可不想让你孤独的死在什么悄无声息的草丛里。
即便心中有诸多的疑问,游冬也很难再有能和王华当面对质的机会了。待电视上播报完王华被捕的消息后,另一则消息引起了游冬的注意,罪人王华将于明日下午公审。不出人所料,蓝星党参选市长的选票呈现出了断崖式下跌,随之高涨的是对蓝星党的声讨。为了公审的顺利进行,庭审现场采用对全民直播的方式,这才暂时平息了那些受害者。
有人将会死在悄无声息的草丛里,这件事有了宿命般不可避免的意味。
“可他是曾经拯救我的那个人啊。”次日上午游冬看着颓然站在被告席上的王华,依旧不敢相信。
“真是难得,你好像很关心他。”说话的是谢半山,蹲在游冬的身边,两人看着游冬沙发前那台老式电视机。
“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游冬不管谢半山的话,径直问到。
“照你那天跟我说的,和我打听的情况来看,目前最可疑的不是庞贝,还真就是你。”谢半山知道游冬问的是陈清被刺杀的事。
谢半山感觉到游冬又发起冷来,这是能从他身上察觉到情绪变化的唯一途径。
“但是你也别灰心,能如此滴水不漏做到这件事的,无外乎我上次跟你说的那几方面的人,。”谢半山吸了一口烟。
“你能别绕弯子吗?”
“可以啊,但是有条件。”谢半山站起来,对着玻璃整理起自己那发着亮光的背头来。“晚上陪我去储润园看戏,我给你...”谢半山那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烁出商人特有的精光来。
“一条情报!”
“不去。”
“那就两条!”谢半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不去,清者自清。”
“三条!我真没了...”谢半山近似哀求,痛苦的就像从他身上割了肉。
电视里面的王华,对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尽管很多指控在游冬眼里都是指向一个和王华完全相反的人,他也一一点头认罪。王华的样子就像是一具死在寒冬里面的蜡像。
游冬不忍再看下去,将电视关闭。“晚上几点?酒吧这边怎么办。”
“七点开场,到时候我开车咱俩一起。酒吧就不搞了,储润园头魁登台,谁还混酒吧啊。”谢半山语气中有藏不住的喜悦,高兴的迈着大步就向着门外走去。“哎,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非要抓着你去?”
“恶心我呗。”游冬一眼嫌弃的看向谢半山。“你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
谢半山突出一口浓重的烟气,欲言又止,合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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