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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认真真无不良嗜好的水沢拓最近的生活变得焦头烂额,究其原因,无疑是身边那个与他寸步不离的大型粘人活动物体——月森亮介。
会被亮介表白是水沢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压根就不会想到亮介会喜欢上自己。当初得知自己喜欢木山的时候,亮介表现出来的情绪明明是他是最不能接受的那一个。可是,这样的亮介却会对自己说出喜欢的话,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吧?
说不定并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喜欢,只是爱玩爱闹的亮介又在和自己开起了玩笑。拒绝的话当然不是没有说过,只是亮介把那些全部都当成了耳旁风。还是每天赖在自己身边,还是自然而然地几乎霸占去自己一天之内几乎三分之二的时间——到了后来,水沢压根就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强迫着卷入这场由月森亮介发起的,名为“喜欢”的游戏里了。
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的水沢,即使是在课上也没有了听讲的心情。事实上这些天,水沢的生活已经全然被月森亮介这四个字打乱了。压根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别的事情,光想着怎么应付亮介就几乎要花掉全部的时间了。
身子的侧面忽然被身后的人碰了碰,水沢条件反射地僵直了身子。并不想回头,因为知道一旦回过头说不定就要对上亮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说起来,自从亮介表白了之后,也不知是威逼还是利诱地让原本坐在自己后面的女子体操部部员答应和他换位置。身为班主任的柏木老师当然不会提出异议,所以亮介居然就这么大咧咧地坐在了自己身后的位置上。
撇去上课时经常会被他从后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戳一戳不谈,光是身后那抹强烈的让人根本无法无视的炽热视线就让水沢十分头疼。任谁也无法在这样直白的视线下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的吧,哪怕那仅仅是在身后而已。
因为实在受不了了而义正言辞地和亮介提出过这个问题,亮介可怜兮兮地哦了一声之后,居然真的就再没有在上课的时候打扰过自己。有时候回头传卷子会忍不住瞄他一眼,发现亮介多半是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瘪着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有那么一个瞬间水沢真觉得这是自己的不是了,但是为了自己的成绩和上课效率考虑,水沢还是决定就让亮介这么自己待着。
所以明明很久没有被骚扰过的水沢,在感到亮介的手一直停在自己左侧面的时候,那种无可奈何感顿时又都回来了。不过亮介似乎因为并没有得到回应而就此打住了,水沢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再动的意思,才放心下来。
结果,还没安心一分钟,又被亮介用手背蹭了蹭。
水沢一下子脸红了,亮介这次的动作不但过于直白更过于暧昧了,手背不但在自己的校服上磨蹭不说,甚至还伸出了食指挠了挠蹭过的地方。终于忍无可忍的水沢回过头,刚想威吓一下亮介,却惊讶的发现,亮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因为发型的缘故,亮介那颗看上去就很大的脑袋几乎占了半张书桌。手长脚长的他瘫在桌子上,大概是因为竭力想要把自己缩进课桌椅之间小小的范围里,所以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而刚才那只骚扰了水沢的罪魁祸首的手,似乎是因为桌子上没有多余的位置了而只好横了出来。这样一来就正好伸到水沢的左边,时不时地就会碰到水沢。
看着亮介半张着嘴睡得一点也不舒服的样子,水沢叹了口气——真的是,所以说,坐在窗边不就好了嘛,干嘛非要换位置坐到自己后面啊!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他睡觉,水沢把凳子往右边拉了点,却将课本竖了起来。知道没什么用却还是往左边给他挡了挡。——就当是做做样子给柏木老师看也好,虽然他也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把亮介叫醒的。
水沢用手撑着头,心思却没办法再放在课本上了。也许亮介对自己的纠缠就像是他上课睡觉一样,不过是一时困了想要休息一下,不过是做了一场禁断恋爱游戏的梦。等他醒了,等这场梦烟消云散了,就能都事过境迁了吧!
所以,水沢拓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等亮介从这场梦中醒过来吧。
亮介伸出来的手还横在原地,指头似乎习惯性地在半空中挠了挠,但因为抓到的只是空气而往回缩了缩。水沢听到身后的亮介在睡梦里还发出了类似不满的嘟囔声,有些想笑,笑意到了嘴边却只化成了一声轻轻地叹息。
亮介是被下课时的喧闹吵醒的。起床气很严重的月森亮介刚想拍着桌子站起来吼一嗓子,就发现自己的手脚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动作而麻掉了。那种像是被无数根小针在皮肤上扎来扎去又完全脱力的感觉让亮介痛苦地叫了一声,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下了课并没有离开座位的水沢因为这一声大叫而赶紧回过头去,看见的就是犹如四肢瘫痪面部扭曲了的亮介。“亮介!你怎么了!”
“麻、麻了!动不了了!”亮介的睡意渐渐消散,人也渐渐清醒。
水沢忍着笑赶紧过去想把亮介扶起来,但是被麻痹感击垮了的亮介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被水沢这么一动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亮介叫道,“等会,等会!让我趴会趴会!”
随后乌森高中第一大自封帅哥月森亮介,就像死尸一样在桌子上趴了起码有五分钟,才能慢慢地坐起来。好不容易直起身子,亮介苦着脸揉着发酸的肩膀。身旁传来各式各样痛苦得不得了的憋笑声,亮介一个一个地瞪回去,凶恶的目光终于在对上水沢也满是笑容的脸时,软了下来。
“什么啊,拓酱也笑我。”
“诶诶?难道不是你自己上课睡觉的惩罚吗?”
“真是的,你们好学生啊是没有办法体会到在老师眼皮底下睡觉的满足感和幸福感的!”亮介揉好了肩,又抖了抖腿。“啊,不过啊,每次都睡到手麻脚麻真是太差劲了!”
“所以说,换回窗边就好了啊……”水沢小声地抱怨道。
很明显这句话被亮介听见了,亮介愣了愣才又扬起了头冲水沢笑笑,“休想!我可是要追水沢的诶,怎么能把这么好的位置让出来呢!”
“亮介……”亮介的话让水沢觉得很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往两旁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水沢才松了口气。“这种事情,不要随便乱说啦。”
知道水沢在在意些什么,可亮介的温柔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也顺遂了水沢的意愿。从一开始喜欢木山的时候,水沢就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把什么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把什么后果都自己承担。但是,当亮介喜欢上水沢之后才发现,这只是喜欢而已。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啊。所以无论是水沢喜欢木山也好,自己喜欢水沢也好,为什么要害怕被旁人知道呢?
“好啦好啦。”明显没什么诚意地敷衍着水沢,亮介伸了个懒腰,把手插进了口袋里。在摸到口袋里的东西的时候亮介顿了顿,然后眼睛转了转,忽然问道,“我去买点面包回来吃,水沢你要不要?”
“我有便当……”
“啊光吃便当不饱啦!和我一起再吃一个面包嘛!我去给你买哦!”说着亮介跳起来,装着往外面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冲水沢眨了眨眼,亮介说道,“啊!我刚刚忽然想起来,钱好像不够呢!水沢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
“说什么借啊,拿去用就好了啊。”水沢皱皱眉,把钱包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亮介一看见那钱包,就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钱包是自己送给水沢的生日礼物,看见他正在用着,当然心里是像喝了蜜一样甜。
把钱包从水沢的手里抢了过来,亮介打开了它。因为是自己买的东西所以对结构什么的清楚得不得了,亮介翻到钱包前面放卡的部分,目光落在了可以放照片的透明隔层上。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像水沢这样一心只有艺术体操的笨蛋,是不可能在钱包里放若手□□的照片的。为自己的准确推断欢呼喝彩的亮介满意地笑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剪裁好了的准备了很久的自己的照片,大大方方地塞了进去。
原本以为亮介只是拿钱的水沢这才明白了过来,无奈钱包落入虎口自己抢不回来,只好抗议道,“亮介,你干什么呢!”
“诶——”亮介皱着眉头把放进了自己灿笑照片的水沢的钱包左看看右看看,想了想才摸着下巴说道,“虽然是很帅气没错,不过只放我一个人的照片果然还是会怪怪的。喂,拓酱,下次一起去拍大头照吧!”
“谁要去啊!”水沢窘迫地把自己的钱包抢回来,用来放照片的透明隔层此刻被亮介的笑容填了个满满当当。看着就好像是专门对自己比着V字手势的亮介,水沢觉得自己的脸蹭地一下红了。
——这也太奇怪了吧,在钱包里放亮介的照片。
皱着眉想要把照片拿出来,却被亮介快一步地按住。亮介的表情看上去又认真又凶,可还没强势一会就马上示弱了起来,“拜托嘛,水沢不要拿出来嘛!”
“可是……”
“这可是我准备了很久的照片呢!为了水沢专门去照的!你这样不要它丢掉它它会很可怜会心碎的啦!”
明明知道亮介是在装可怜,不过水沢还是没办法拒绝他。亮介果然早就摸准了自己的脾气,知道怎样自己会心软,知道怎样自己会压根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好吧。”
“耶!”亮介开心地又比了个V字,冲水沢笑了笑,“那我去买面包了哦!拓酱乖乖等我回来!”
看着风一样跑走的亮介的背影,水沢无奈地笑了,拿着钱包的手却觉得沉重了起来。
——亮介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呢?这场过于亲密的暧昧游戏,他什么时候才会没了兴致呢?
“水沢……”
听到身后悠太欲言又止的声音,水沢怔了怔。果然还是太过于得意忘形了吧,忘了这里是教室,忘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现在不论自己再怎么掩饰,都没办法逃过悠太的一双眼睛。
转过身终于正面对上了一脸错综复杂悠太,水沢的表情也并没有轻松到哪里去。两个人沉默着对望了好一会儿,悠太才犹豫着说道,“水沢,你和亮介……”
“没什么!悠太,你相信我,”水沢顿了顿,“我能处理好。”
悠太顿了一会,才笑了笑,“喂,你不要弄得那么严重的样子。我只是担心你又有事情不和我说了而已。水沢,我相信你,也相信亮介。而且,我们都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了,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水沢笑着和悠太点了点头,却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悠太他们啊,果真是没办法了解自己为难的地方的吧。不知道在他们心里面,自己是不是已经是喜欢男人的人了呢?其实并不是啊,当初喜欢木山的时候,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木山而已。而亮介,会不会同样这么以为呢?
——是要特殊的人才行啊,是特别的那个人,才会喜欢上。
水沢无意识往木山的方向瞟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平时会坐在那里翻漫画的人此时不知去向。和悠太谈过之后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扭头去看东航的方向,果然他的座位上也是空空如也。
水沢闭了闭眼,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看来下一个要被谈话的人,是亮介没错了吧。
——可是你们都不愿意相信啊,都不愿意相信这只是亮介的一场玩笑而已。
拎着面包走在回教室路上的亮介,脸上挂着抹也抹不掉的笑容。想到水沢任由自己把照片塞进他的钱包里,亮介的心情就变得更好了,忍不住哼起歌来。
大摇大摆地走着,原本欢乐的心情却在看到眼前面色凝重的东航和还是一如既往阴沉着的木山的时候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亮介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着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们,亮介抽出了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冲他们晃了晃,“哟!航~木山~”
结果被皱着眉头的东航一路拽上了天台。东航一脚踹开了天台的门,被拽得东倒西歪的亮介这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似乎很久没有用这种方式开门回到这里了。
“亮介!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航说着狠狠放下了揪在亮介胸前衣服上的手。
“什么想什么,”亮介拍了拍衣襟,又掏了掏耳朵,“航你要是把我的面包撞坏了的话就要赔哦!”
“谁管什么他妹的面包啊!喂!亮介,你对水沢,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对水沢?”亮介笑了笑,看了看一脸探究的东航,又看了看从刚开始就不发一言的木山,“我喜欢水沢啊,有问题吗?”
“喂!亮介!”被亮介吊儿郎当的态度惹怒了,东航又想去拽他的衣领,结果被木山拦住了。没办法的东航只好吼道,“你说这样的话难道不会太奇怪吗?说什么喜欢水沢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水沢啊!”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水沢!”亮介也被这句话激怒了,瞪着东航。
暴躁的东航挠了挠头道,“那个时候,你的反应不是最大的嘛!而且你不是有一大堆女朋友吗?……啧,我不知道,总之你喜欢水沢,这很奇怪啊!”
“航,你知不知道,”亮介说着顿了顿,视线却飘向了东航身边的木山,“人的心是会变的。多自以为是的讨厌也好,多自以为是的喜欢也好,都是会变的。”
“我不知道啦!那种事情!”
“所以啊,就不要过问我和水沢的事情了。我是真的喜欢他。”
一直沉默着的木山终于也忍不住开口,“亮介,水沢他和你想的不一样。如果你是在开玩笑,那就适可而止地收手吧。”
居然会被木山教训啊,亮介冷笑,怎么也不承认酸意油然而生,说道,“我想的是哪样?木山,我和你说过的吧,你的温柔会给水沢造成负担。”
木山皱了皱眉,这次却真的没有立场再开口说话了。
“喂,木山,你不喜欢水泽吧?”
木山被问得愣了神,亮介没等他回答,像对木山又像对自己说道,“你喜欢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喜欢上他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把他抢走。”
“亮介……”东航被难得一见的亮介认真的样子震慑住了。
亮介沮丧地笑笑,“真是的,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喜欢水沢呢?我真的喜欢他啊,我会对他好的。”
亮介的样子看上去一下子失落得不得了,东航张了张嘴,只好挠了挠头道,“嘛,总之你小子不要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就好!喜欢什么的,麻烦死了!”
东航说着风风火火地踢门离去,木山沉默了一会才跟上东航的脚步。路过亮介身边的时候,木山似乎想了想才说道,“亮介,我没办法回应水沢的感情。但是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我希望他能幸福。”
“所以说,你还是收一收你泛滥的温柔比较好。”
“亮介,抱歉。”
亮介愣了,抬起头看着木山。木山只是弯了弯嘴角,拍了拍亮介的肩膀,就下楼了。
剩下亮介一个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次是不是真的遭了报应什么的?因为过去那些女朋友的交往经历,让现在都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认真了。
可是,是真的喜欢他啊,喜欢水沢。怎么会让他受到伤害呢?明明,是比任何人都希望能给他幸福。
在天台上一个人吹了很久的风,亮介才想起再不回去水沢的便当估计都要吃完了。打起精神回到教室,发现水沢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的在解决午饭,而是木讷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刚想叫水沢,一直站在水沢身边的悠太率先发现了亮介。对上悠太视线的时候亮介愣了愣,想着悠太应该也知道了吧,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什么的,他会对自己说什么呢?让自己放弃水沢这样吗?
好在悠太只是和亮介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就拉着金子出去了。
摇了摇头,亮介回到自己的座位。蹑手蹑脚地从后面靠近水沢,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面包的包装袋把它一下子吊到水沢面前左右摇晃。不出意料地把水沢吓了一跳,亮介欢乐地笑起来,“发什么呆呢,笨蛋拓酱!”
“没有啊。”水沢的思绪被打断便索性不去想了,接过亮介手中的面包,转过身子问道,“说起来啊,你每天中午都只吃面包吗?”
“是啊,方便嘛!”亮介撕开了包装袋,大大地咬了一口。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带便当很麻烦啦。”
“但是总吃面包很没有营养啊……”水沢皱皱眉,把自己的便当推到亮介面前,“吃我的好了。”
亮介看着一看就知道是水沢妈妈做的爱心便当,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原本还害怕着和水沢告白了以后,水沢会躲着自己甚至连朋友都没得做。不过他还是在自己身边啊,哪怕一边说着拒绝的话,一边还是像这样老好人的关心着自己。
因为水沢带来的温暖而一下子觉得甜蜜起来的亮介,忽然把头凑到离水沢很近的地方,认真地问道,“水沢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水沢一下子弹开了,“亮介,你再这样我就……”
“啊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拓酱小气死了。”亮介说着抢过水沢的便当,“为了惩罚拓酱的小气,我就把你的便当都吃光光好了!我开动了!”
看着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着“好吃”的亮介,水沢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什么能处理好这样的话啊,结果也只是在徒劳地等着亮介自己清醒过来。对着亮介的时候,压根就只是被动的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啊!说起来啊……水沢,对不起。”
“诶?什么?怎么忽然道歉?”
“那个时候啊,问你生日愿望是什么啊,你说是希望能在关东大赛上取胜。我还说是你的愿望一定会帮你实现。结果……我食言了。”
水沢笑着摇了摇头,“这并不是食言的问题吧。亮介还真是爱胡思乱想。”
“但是,怎么样都算没能实现你的愿望吧。”
“真的不要紧啦,大家能一起参加关东大赛,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水沢,我一定会弥补你这个愿望的。”
亮介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拒绝的执着和认真。水沢惊讶地看了看亮介,发现他正带着比以往都更加灿烂的笑容,眸子里满是坚定。
“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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