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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服沟通
告别德国队后已经临近傍晚,老刁非要请他俩吃饭,感谢他俩贡献素材,够他剪两期再水一期,在于雏翎强烈推荐下前往龙城川香阁,点了一桌子让人上火的热辣菜肴。
于雏翎饿得前胸贴后背,顾不上繁文缛节,把宽袍大袖一搂大快朵颐了起来。
超市老板家的两只猫不知什么时候溜达过来了,趴在饭店门口晒太阳,水煮鱼上来时它们同时睁开眼跑过来蹭他们的腿喵喵直叫。
“你这也太汉子太不拘小节了。”老刁给她递了张纸巾。
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突然想起什么事,“哎对,是不是该给巫乐姐姐打个电话。”
李蕤看了眼表,给巫乐打了视频电话,她没有接,过了两分钟回拨了过来。老刁凑过去偷偷看了一眼屏幕,好家伙,艳福不浅呀,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都可以去拯救内娱了。
“你在干嘛呢。”他问。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温情。
巫乐打了个哈欠,“我啊,都好晚了哎,准备睡觉啦。怎么样,拍完了?”
“嗯,你好点了吗。”
“那必须呀。翎翎呢?”
他将手机给了于雏翎,她正了正假发跑到餐厅外,龙城古色古香的街道和汉服更配,站在阳光下身上笼罩柔光,一颦一笑扣人心弦。
举着手机对巫乐说:“巫乐姐姐,今天拍摄很成功,回头率百分百呢,都是你的功劳。”
巫乐的眼里流露出羡慕,明明笑着,她却感觉她很难过,像被乌云笼罩,有挥散不去的阴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上这身衣服的人不是她。无端生出愧疚,“你来就好了,你穿着肯定合身。”
“翎翎你穿着也很合适呀,不要这么说。”
“啊对了,这个衣服该怎么洗呢?是不是得手洗呀,我洗干净还给你。”
“不用啦。这些东西你留着吧。”
“不行不行,这么贵的衣服……”这衣服是她多少个日夜的心血,不能收下。
“没事的,你留着吧。”巫乐叹了口气,“我穿不上了。”
“怎么会?肯定穿得上的……”
话音未落只见巫乐一把掀开假发露出光秃秃的脑袋,在于雏翎印象里只有患了重病才会剃头。
“乳腺癌,刚发现不久。前天做了第一次化疗,以后呀,可能就要咔嚓一刀了。”横着手掌在胸口比划了一下,从始至终都微微笑着,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穿唐制可能不太好看。”
于雏翎张大嘴愣了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善良的人不该长命百岁万事无忧吗。看见她笑更觉酸涩难耐,木讷地望着她。
“李蕤他呀,可能是不想告诉其他人吧,要给我留点隐私。他非要留在国内陪我,可这次可能是穆勒和诺伊尔的最后一次世界杯,就算我不能到现场……也得有人在这里为他们加油鼓劲对不对。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他在我和爱好之间做选择。”
“对不起。”垂下眼睛,极端地认为她现在的健康无病痛对身心都要承受巨大痛苦的巫乐来说是不敬。
巫乐连忙摇头,“翎翎你干嘛道歉。”
懊恼不已,“我应该给你要德国队签名的。”
她噗嗤一笑,“没关系,你能穿上我做的衣服在世界杯拍照对我来说已经是极大安慰了。”
挂断电话后坐回座位上,将手机还给李蕤,望着一桌子菜却再无食欲。
李蕤扭头看了眼相机里的照片,将巫乐的脸代入其中,“谢谢你圆了她的梦,她也很喜欢足球。我们俩就是2010年世界杯那会儿在网上认识的,都是德国队球迷。”
她的足球初恋是穆勒,他的初恋是她。
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若是青春风暴再次席卷,不知他们能否回到从前。
老刁对两人的爱情故事很感兴趣,让他多讲讲。她一言不发,心很酸很酸,烦躁地摘下假发披着头发。
到酒店时已经快八点了,她困得要死在路上便睡着了,总感觉后备箱一颠一颠的。分别前三人互加微信,老刁说等非比赛日等她不忙了大家一起出去玩。李蕤突然跟着她下了车,背对博主从包里抽出一张东西给她,竟然是E组第三轮、哥斯达黎加对德国的比赛门票。
“乐乐让我把票给你,幸好我还没卖。”
“可是……”
“她可倔了,生病了就更倔。”看她刚才回来的神情便知道她已经知道巫乐的事,“交给你了,要卖还是和我一起去你自己选择。”
告别他们她在门口遇到正抽着烟打电话的萨拉丁医生,他立刻掐掉烟挂断电话喊住她夸赞她今天很漂亮。
不过主题还是问她有没有考虑好。
考虑什么啊考虑,一夜未眠,头痛欲裂,连走路都快走不了直线了,还是挤出笑容应付他——打工人本色。
贝林厄姆和亚历山大–阿诺德趁今天放假出去逛了逛,回来看到她与连索斯盖特都要敬上三分的萨拉丁医生肩并肩走进酒店。她光彩夺目,穿着这套衣服更像是陶瓷娃娃,而她身旁的萨拉丁医生看她的眼神极其专注。
亚历山大–阿诺德怀疑他在找糖宝。
如此大胆的猜测让他嘴角一抽,“不一定吧。”
“哪有小费一下子给六百的呀。”他在说那天她给他办入住之后。
六百?好像没那么多吧。
“你看着吧,我觉得他目的不纯,眼睛都长在她身上了。”他说得很笃定。
贝林厄姆望向于雏翎,她面对客人时一向笑得很真挚,纵使隔着口罩依然能感受到真心,现在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尽管尽力在笑却很勉强。
她察觉到目光瞥了他们一眼,红血丝如蛛网般盘踞在眼眸。
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心一横,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解围,“你好,我能和你合张照吗。”
她愣了愣,连连点头答应。
朝亚历山大–阿诺德招招手让他过来帮忙拍照。
“那我们在大堂圣诞树下拍吧。”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走吧?”
萨拉丁医生有些不快,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她长舒一口气。
亚历山大–阿诺德突然问:“他要你辞掉工作?”
居然被听到了?足球运动员的耳朵这么灵吗。
“那他提供多少钱?”
贝林厄姆使劲扯他的袖子,这问题太犀利了会不会显得很失礼。
头脑不清醒,顺口答道那天他提供的年薪,“哦对,奖金看表现。”
啊?还有奖金一说?玩得这么花吗。
“你没有同意吧。”贝林厄姆嘴角一抽,认为她肯定没有同意。俱乐部股东不可能缺钱,就算爸爸不再给她生活费,她想打份零工,肯定也不会选择这样的职业——潜意识里他认为她已经彻底独立,毕竟如果还能靠父母摆平一切,她不可能在酒店工作,还几乎天天上夜班。
两人走到已经挂满装饰的圣诞树前合影,她的脸部肌肉已经僵硬,笑不动了。
亚历山大–阿诺德照完比了个OK将手机还给贝林厄姆,后者看了眼照片,她的脸色比墙皮还要白,嘴唇鲜红。
“还没,我要再想想。”
“如果真的有困难,我愿意帮你。”
“困难?没有。”
在众人目光中走到电梯间。
她胸口发紧,转过头大口大口喘粗气。
他站近了些,很小声地提建议:“你可以不用这么累,你真的很需要钱吗……”
浑身一激灵,难道他已经知道她家破产的事情了?
见她反应如此之大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亚历山大–阿诺德接过话茬,不一定非要选择那条路,其实挣钱的方法有很多种。
利物浦英语很难分辨,她自己以为听错了。什么意思,这是条靠自己努力的正经赚钱路哎,为什么不能走?表情十分无辜和疑惑。
“就是……就是……”贝林厄姆一狠心一咬牙,与她小声耳语,“没有必要当糖宝。”
“我不太理解你们在说什么,谁是糖宝。”
两人对视一眼,亚历山大–阿诺德反问萨拉丁医生不是想让她做糖宝吗。
合着是跨服沟通,按住隐隐作痛的左胸笑得前仰后合,簪花乱颤。
“你们脑洞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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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a:how much does he offer you?
小于:你说的这个offer是哪个offer?正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