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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
江屿无语片刻,忽然想起来昨天的事,问沈曳道:“安妮昨天来找你,说是要问你问题。”
沈曳面色依旧平静无波,道:“嗯,来就来吧。”
江屿反而替沈曳担心起来,道:“你就不问问她找你有什么事?”
沈曳抬头看着他,道:“你知道她找我什么事吗?”
江屿:“……”
好像真的不知道。
江屿低头思忖片刻,道:“还能有什么事?猜也猜的出来吧。”
沈曳:“猜不出来。”
江屿:“…………”
江屿无话可说,沈曳低头微微笑着,心说:“倒是好久没和你一起这般开心了。”
咚咚咚——,这两天不知道被敲响几次的门又响了。
江屿出去开门,就见安妮穿着白色露肩连衣裙站在门口。
安妮问到:“江哥哥,沈哥哥病好了吗?”
江屿语气平淡,道:“好了。”
安妮听到答案,瞬间激动起来,道:“太好了,那我可以去问他问题了吗?”
江屿:“你大概多长时间?”
安妮:“那得看沈哥哥的答案有多长。”
江屿轻喘了一口气,道:“嗯,你尽量快点。”
安妮:“好。”说完,就侧身从江屿和门框之间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安妮飞速进了卧室,江屿就跟在她后面。
沈曳还在床上坐着,见安妮冲了进来,问到:“你昨天来找我,有事吗?”
安妮头发有些凌乱,可能是从裁缝铺跑过来的,她站在沈曳床前,又转身将卧室门关上了,正好挡住了刚要进来的江屿。
江屿:“???”
沈曳见状,问到:“到底什么事?”
安妮站定,有点结巴,道:“那个,沈哥哥,那天,在公爵晚宴上你答应我的事,做了吗?”
沈曳听到这,反而懵了,问到:“什么事?”
安妮:“就是那天你答应我要帮我问问江哥哥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沈曳听完,深色淡漠,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安妮有些急了,上前抓住沈曳的手,道:“你没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沈曳轻轻叹口气,道:“不讲理。”
安妮着急的把脸憋通红,道:“我没不讲理,你帮帮我。”
沈曳:“男女情爱,自己去问。”
安妮满脸委屈,道:“他不理我,只理你,我没办法啊。”
沈曳:“从哪见得他只理我?”
安妮:“从哪都见得,你自己没察觉吗?”
沈曳:“你认为我应该察觉?”
安妮:“算了,指不上你。”
沈曳:“你从一开始找我就是一个错误。”
安妮无语,摆摆手就走了,刚开门就见江屿黑着脸站在门外。
安妮吓了一跳,道:“江哥哥,你这样,挺吓人的。”
江屿同样语气淡漠:“吓人?那以后就别来了。”
安妮:“…………那我先走了。”
说完,安妮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江屿进了卧室,反手关上门,语气平和,问到:“聊什么了?”
沈曳微阖着双眸,轻轻舒了口气,道:“没什么,小姑娘找你相亲而已。”
江屿听着听着就愣在了原地,问到:“找我?她不是来找你的?”
沈曳抬眼,道:“你的重点是不是找错了?”
江屿:“我知道她喜欢你,找你来是跟你表白的。”
沈曳:“这门不隔音。”
江屿:“…………”
沈曳打趣着道:“人家小姑娘多主动,答应人家吧。”
江屿:“说笑了,从小到大还没有姑娘喜欢过我。”
沈曳嗤笑一声,道:“是吗?”酝酿片刻,又道:“该。”
江屿倒是唇角微微勾起,似乎起了兴趣,问到:“怎么说?”
沈曳:“自己想。”
“对了,那天在公爵城堡你说我没有姑娘喜欢,大家彼此彼此。”
江屿:“哦,庆幸跟你彼此彼此。”
沈曳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有病”就躺下了。
刚躺下没多久,沈曳又打了鸡血一般直起身来,这一举动反倒是把刚要上床的江屿吓了一跳。
沈曳也不拖泥带水,问到:“那天,在公爵城堡,你和公爵说什么了?”
江屿倒是记不清了,问到:“什么?”
沈曳:“你和公爵说的……”卡顿了半天,他接着说到:“悄悄话。”
江屿闻言,笑了起来,答非所问道:“在意那个干嘛?”
沈曳:“……”接着又道:“你不说废话会死吗?”
江屿依旧笑着,毕竟沈曳头一次关心他和别人的小动作。
他见沈曳脸色五彩斑斓,终于答道:“没说什么,无非就是我告诉他塔丽娜背叛他另有隐情而已。”
沈曳:“?”“什么?”
江屿不笑了,道:“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我的猜测。”
“还记得林子里公爵夫人的坟墓吗?”江屿道。
沈曳:“嗯。”
“还记得在我们之前,那个去坟墓旁的人吗?”
“记得。”
“公爵夫人的坟墓旁有那人留下的脚印,不是公爵的。”
“在晚宴的最后一晚,也就是我被公爵带走的那一天,我特意观察了公爵的鞋底纹路,明显与坟茔旁的纹路不同。”
“也不乏是公爵换鞋了,但那时的情况危急,我也只能这么说。”
沈曳:“你猜的没错。”
江屿:“怎么说?”
沈曳抬眼看着他,道:“那天去公爵夫人坟墓旁的人的确不是公爵。”
江屿:“这么肯定?”
沈曳:“嗯,在布里斯镇身份等级的象征有很多,大到衣料品质,出行的马车款式,小到配饰,领巾,甚至是鞋底纹路。所以说,每个贵族都有自己的标志,不会重复,也不会随意更换。”
江屿:“那就毋庸置疑了,公爵夫人的事还有隐情。”
沈曳:“当时你又是怎么知道墓里葬着的公爵夫人?”
江屿:“比赛那天我看到了,仆人们很少有能自由走动的机会,他们行动受限,公爵大概率不会让他们出门。而且哪个公爵会允许仆人的墓埋在自己的城堡旁边呢?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我没有多想,只觉得是公爵大度允许仆人葬在那里。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我也只好赌一把,把我的猜测告诉他,如果是真的自然好,如果是假的……那就假的吧。”
沈曳:“你那天看到的纹路是怎么样的?”
江屿低头思忖片刻,道:“记不清了。”
沈曳:“再回忆一下,是比公爵的纹路简单还是复杂。”
江屿想要深入回忆,但奈何还是有头痛伴随,只好作罢,道:“头痛,记不起了。”
沈曳也不在追问,毕竟公爵的事对于他来说也没有别的影响。道:“无所谓,你头痛就休息吧。”
江屿点头,就躺下了,沈曳看着他,双手托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江屿背对着沈曳,垂着眸子,脑海里有零碎的片段闪过,但总是拼接不起来。
时隐时现的事情总是最惹人好奇的,也是最不容易被人知晓的。
午后过得很快,炎阳转眼就变得低了,暖黄的阳光照到屋子里,江屿沈曳背对着躺在床上,但一个都没有阖眼。
沈曳忽然起身,扑簌扑簌的声音传到江屿的耳朵里,他闻声起来,见沈曳头发凌乱,炸成了一头鸡窝,问到:“你睡觉需要抓头发吗?”
沈曳转头看着他,眼神微微有些迷离,道:“拜你所赐。”
江屿:“?”“怎么了?”
沈曳:“公爵死后,会是谁继任公爵?”
江屿:“其实我曾经问过你同样的问题。”
沈曳:“我猜,公爵夫人坟墓旁的鞋印纹路没有公爵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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