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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美国风情画》
直到,宁芙结束长达六个月的拍摄,走出剧组的那一天,事情出现了重大的转折:
导演从东欧找来的性工作们大部分都未成年,白人易老,十五六岁才是刚刚好的年龄,为了让他们顺利入境拍戏,导演找人为他们做了假的身份信息,这批又刚刚好是刚到美国的,还没有开始拍戏,便被导演拉到了这里。
警察在追查的时候找到了他们的故乡并一一核实。确认未成年后,事情便从“普普通通”的□□变成拐卖等一系列重罪。
按理来说,拐卖应该是导演的罪证,导演不在,警察又追查到这批孩子购买资金是从电影拍摄资金里出的,加上导演和她们多次电话里暗示“货物”和派对邀约等信息,那些倒霉蛋们又一次成为了背锅侠。
那些做传媒的也会找热点。
电视台和报纸只字不提,那些性工作们本是要做什么的,只谈“选妃式童星试镜”,“拐卖儿童”,“性侵未成年”三个热点话题。至于事件的本身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三个话题加在一起,大家就可以脑补出一个又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
想要整倒他们是不可能,背后的财阀也不会同意。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把这些涉案人员踢出了教会,重组高层。不过这些就和宁芙没有关系了,和霍华德关系好的那些人都被她一网打尽,剩下的人即使再想和霍华德搭上线也需要一段时间。
而霍华德的身体…
宁芙看了一眼书房马桶里还没有冲干净的药剂,又摁了一次冲水键,确认冲干净后才回到书房拿了一本书上楼。
走到楼梯口她犹豫的停住了脚步,往下看去,以往熙熙攘攘的一楼如今变得格外的安静,偶尔有医生进出也悄无声息。
她看了一会笑了起来。
刚来到家的那会,他们对她的轻视,嘲笑,她都看在眼里,她总是想着,要是有一场意外能让高高的挂灯掉下来砸死他们就好了,又或者摔了一跤刚好摔在地面的刀子上,又或者…
已经结束了,她闭上眼睛,尝试让自己忘掉这些想法。
“宁芙,电话。”李妈推小客厅的门喊道。
“好的。”宁芙三步两步走回屋子,是卢卡斯的电话,最近他因为片名和发行方环球大吵了一架,宁芙是知道的。
“该死的,连科波拉都赞成他们的说法。”卢卡斯的抱怨声从电话那边传来。
宁芙沉默的并不想接话,卢卡斯也不在乎:“这是我的电影,我把我的故事记录下来,他们凭什么…”
“你的故事?”宁芙想到了他痴迷于赛车的传言:“约翰?米尔纳不会是按照你本人来写的吧?”
“当然不是。”
卢卡斯干净利索的否认完,沉默了一会:“好吧,我承认,约翰?米尔纳确实有点我的影子,但也不是我本人,我可是后来考了大学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宁芙一边敷衍他,一边琢磨卢卡斯的话,一部有自己影子的电影,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听你的意思,电影已经剪辑的差不多了。”
已经是1973年的初春,智利北部沙漠气候,干燥少雨,少了几分四季分明的美。宁芙打开窗户,趴在床边:“那我们哪天见一面,谈一谈你下一部电影的事。”
“好的。”卢卡斯在电话另一端停顿了一下反问道:“什么?下一部电影?”
宁芙在电话里含糊其辞:“等你来了再说。”
卢卡斯见打听不到消息,便不再纠结,反而追问起电影片名的事情。
宁芙反问了他一句:“你记得,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吗,我不干涉你拍摄电影的任何内容。所以,请你不要再拿电影的事来烦我。”
宁芙挂掉了电话,卢卡斯盯着电话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笑骂道:“小胖妞。”
此时此刻的宁芙并不知道卢卡斯在背后怎么吐槽她的,她看着眼前的座机,想了想,拨通了给远在香港的小史密斯的电话:“都卖掉吧。”
小史密斯不理解:“卖掉?疯了吗?恒生指数3月9日高见1774.96点,于3个月内再上升1.1倍,这个时候怎么能卖掉呢。”
宁芙冷笑:“怎么就不能了?去找个卫生间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和周围那些暴发户的表情有什么区别,你那指甲盖大小的大脑是被欲望腐蚀了吗?”
小史密斯被宁芙骂的瞬间冷静了下来,但是他仍然不肯放弃:“要不再等两天?”小史密斯和宁芙犹豫的商量道。
其实,宁芙也不知道股票什么时候会赚钱什么时候不会,对于香港股市,她只是隐隐约约有点印象,所以去年她亲自回了一趟香港观望了一下股市,确认可以入手后大量买股,小史密斯也跟进了一些。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年香港股市飞升,年底的时候小史密斯回去过一次,赶上了英资置地与牛奶公司主席及华资地产商争夺牛奶公司控制权,及时抛售了手上的股份,包括李妈在内三个人都赚了一笔钱,钱不少,但是对于宁芙和吃住行都不需要花钱的李妈来说,也只是一组数字。
但是对于小史密斯来说是不一样的,尝到甜头的他年初又投身到香港股市。其实即使现在不收手,等到跌一点再及时收手,大家也是赚钱的。事实上,如果不是小史密斯投身股市上了头,在香港待得乐不思蜀,宁芙也不能这么急切的催他抛售股份。
“我和卢卡斯过几天要研究新电影拍摄,回来准备合同。”宁芙强硬的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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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斯来智利,给宁芙带来了《美国风情画》预剪版。宁芙看到电影名字停顿了一下脚步,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是英文和中文名字的差别还是让她有点不确定,她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后面的霍华德:“爹地。”
宁芙扑了过去:“爹地,这是《美国风情画》导演,乔治?卢卡斯,他带来了电影第一剪辑版,你看一起看看嘛?”
宁芙眼巴巴的瞅着霍华德,霍华德没有告诉宁芙,他是听到消息专门下来找两个人的,他摸摸她的小脑袋:“当然。”
霍华德拉着宁芙率先走进了放映厅,宁芙的戏份并不算多,好在女孩子娇蛮又不失可爱,每个镜头都很吸晴。不知道是不是宁芙的错觉,饰演约翰?米尔纳的保罗?勒马特戏份少了不少,即使是两个人在车里的对话,也是以宁芙镜头为主。宁芙偷偷看了卢卡斯一眼,顾及着霍华德还在这,便没有说话。
霍华德看电影全程都没有说话,直到屏幕黑了才开口:“拍的不错,电影打算几月份上映?”
“五…”
卢卡斯的话还没说完,宁芙便开口:“我们想定在八月份,青春题材的电影,赶上学生放暑假播放才更合适一点,况且电影讲述的毕业生的故事,放在毕业季也会有更多年轻人有所共鸣。”
这个时候还没有暑假档的说法,宁芙只能这么解释。
霍华德似乎没有听到卢卡斯的话,他点点头:“也好,今天彼得?博格丹诺维奇给我打电话说,《纸月亮》可能要定档在五月,错开一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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