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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
苏年年虽是被关了起来,但她从小就在苏府长大,想要找到张副官,对她来说并不算是难事。
晚间丫头来送吃食时,苏年年躲在门后用花瓶砸晕了送吃食的丫头,然后快速的换上了丫头的衣服,她知道苏府有一间地下密室,说不定张副官被关在了那里。
夜里巡夜的侍卫一波接着一波,她镇静的掠过花园的假山,尽量和府中干活的丫头们不接触,穿过假山再走过几条回廊便到了地下密室,那密室建造的很隐蔽。
密室的大门有侍卫把守,大门很低,进门时都要低着头扶着腰才能通过,再过一刻钟他们就要换岗,换岗的时候是最松懈的时候。
苏府的士兵平常都懒散惯了,他们其中大部分的士兵都抽大烟,在他们换岗闲散的聊天时,苏年年趁他们不注意便偷偷的遛进了密室。
顺着台阶往下走,里面漆黑一片,苏年年随手打开了火折子,一点点亮光足矣让她找到张副官,密室里关押的犯人不多,张副官被关在了密室的最里面,那里阴暗潮湿,经常有老鼠出没,不见天日的密室里也不知道时间的指针指在何时。
微弱的火光引起了张副官的注意,他起身拉住牢门过得锁链,锁链发出了滋滋啦啦的声音,苏年年寻着声音走了过去,等到她走近,张副官便拉住她的手,急切的询问道:“年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不用管我,找个机会先离开,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张副官是北川的人,苏仲没有胆子敢对他行刑或者杀人灭口,他只是想借张副官来威胁苏年年答应他提的要求。
“承泽,我带你离开,我从小就在苏府长大,这里的地形我都熟悉。”
苏年年拔下自己头上的发钗,用发钗打开了牢门的大锁,然后悄无声息的打晕了密室外面看守的士兵,苏府很大,巡逻的士兵也很多,想要出去比登天还难,苏年年早就准备好了苏军的军服,趁着天黑,他们跟在巡逻队的后面出了苏府的大门。
苏仲肯定会发现他们已经逃跑了,火车站现在肯定是戒备森严,他们一到火车站肯定被抓。
“现在出城肯定有埋伏,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先待在城里,等风声松一些我们再想办法回去!”
“现在看这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苏仲发现他们逃跑了,将自己的警卫队都调了出去,他们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搜查,火车站的士兵对来往的客人都加大了盘查的力度,想必他是不想让苏年年他们离开江南。
城中到处都是军警,他们的画像也贴满了大大小小的胡同,好在有一位老孤寡老奶奶收留了他们,他们暂时躲在了老奶奶的家中。
北川城中还是大雪纷飞,今年的大雪要比往年多很多,从过完年开始,这雪是一场接着一场的下,萧靖川一早便去了军营,狂风中夹杂着大雪,那雪渣子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街上的行人都少的可怜,空旷的大街上只有一辆汽车在孤零零的行走,街上的一些商贩都将店门紧紧的关闭着,可想今年北川的雪有多大!
军营里难得都聚在了一起,有人提议去郊外的森林里打猎,那里的野生兔子和鹿很多,这时候狩猎最是时候了。
军营里的那些将领都是一些年纪轻轻的人,他们有些是萧靖川从基层提拔上来的,有些是他在军校的同学,他们都是萧靖川的亲信,他从父亲手里接过了军队,因为年轻,军中的那些老将军们倚老卖老,不服管教,所以他必须要培植自己的势力,将来若是有变故,他的这些亲信便是他的王牌。
北川看似风平浪静,军中的关系错综复杂,那些老将军们手里掌握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郊外的森林被大雪覆盖,林间野兔穿行,时不时还有狼嚎,这片林子也算是百年老林,林中的道路险阻,士兵们分两路骑马惊的林中的野生动物四处逃窜。
萧靖川骑马一手开枪打死了一只兔子,他本就是为战场而生,枪法又是老帅亲自教授的,用这一身的本事去打一只兔子,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他身后跟着的是林家的公子,此人生的眉清目秀,要是脱掉身上的军装,到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他是哪个学堂毕业的书生,林家的公子自小便被送到了德国的军校,他一毕业便在萧靖川的麾下效力,萧靖川对他倒是信任的很。
说起林家,还有一段渊源,林家老爷之前在战场上因为被人陷害而被撤了职务,当时林家可谓是差点被总统抄了家,那年正是萧靖祺出生的时候,算命先生说萧家的闺女能助林家东山再起,虽然现在是民国,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谁知林老爷一根筋,他带着林家公子闯进了萧府,开门见山的说要结为儿女亲家。
当时老帅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老爷已经将玉佩放在了桌子上,端枪的人火气都很大,林老爷当时也放了话,只要林府能东山再起,他们林府便会一直效忠于萧家。
老帅也是随随便便的和林老爷喝了一口茶,然后就交换了信物,两个娃娃就这样定了娃娃亲,本以为这只是江湖术士的骗术,没想到自从他们定了娃娃亲后,林府的冤屈突然被洗刷,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林老爷虽是退休在家,但是他每天在儿子跟前念叨最多的便是让他早些将萧靖祺娶回家,说实话他都没见过萧靖川的妹妹,让他娶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那他还真是有些难以下手。
萧靖川在前面策马狂奔,他们倒是在后面聊天,萧靖川手底下的这些将领就是这般奇怪,打仗攻坚如狼似虎,谁家娶新媳妇、谁家鸡丢了、谁家新媳妇跑了他们都知道,每天来军营的第一件事便是先说上一段家长里短,萧靖川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有时候都会有一种错觉,他的这些精英们前世不会都是女人吧!
这偌大的野猪被萧靖川直接一枪毙命,士兵们抬回来的时候,林时奕直接起哄道:“看来少帅今日有气在身呀!这野猪也算是倒霉了,撞谁的枪口不行,非的撞在萧少的枪口上。”
萧靖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便骑马和侍卫队离开了,林时奕有些尴尬的莫摸了摸头,他身后的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稍作同情的说道:“敢如此挖苦萧少的也只有你了,果然顶着未来妹夫的名号,行事起来都方便死了!我可真羡慕你啊!”
林时奕双手抱胸,一脸傲娇的样子,到像是公园里面瞎逛的野孔雀。
那野猪被士兵收拾干净带去了伙房,伙夫们将野猪对半分开,一半用来做红烧肉,一半直接刷好佐料,然后架在了火上烤,这野猪的肉质嫩,不一会便将油脂烤了出来,全营区的士兵们都点燃了篝火,然后坐在一起吃肉喝酒。
萧靖川今日也是敞开了喝酒,不管是谁敬的酒他都会一滴不剩的喝完,侍卫长曾劝过萧靖川让他少喝一些,却被他一脚给踢了出去,他手底下的那些将领直接拿起了大碗,誓死都要将他灌醉,萧靖川也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看来今日侍卫长的这顿骂是挨定了。
酒局是啥时候结束的,萧靖川自己都不知道,他被侍卫长带回去时,七姨还没有睡,萧靖川满身都是酒味,七姨从他刚进门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酒味,看来这次他是喝的不轻。
“怎么能让他喝这么多酒,酒喝的多了伤胃,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七姨一边埋怨他不好好顾念自己的身体,一边赶紧吩咐厨房去熬一碗醒酒汤过来。
醉酒的萧靖川走路都要人搀扶着,侍卫长将他送到了二楼的卧室,萧靖川却指着苏年年住的卧室,侍卫长看了看身后的七姨,然后又转身带他去了苏年年住的卧室,一进卧室,他便躺在了床上大喘气,侍卫长给他脱了靴子和外套,七姨拿来了被子给他盖在身上,醉酒的人虽是呼呼大睡着,但他嘴里却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七姨贴耳过去一听,便听出了他喊的是何人!
七姨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造化弄人啊!”
屋子里的灯瞬间暗了下来,床上的人安静的睡着,窗外的大雪一直下着,屋内的人嘴角微微的笑着,或许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里的姑娘肯定是朝思暮想之人,梦里的故事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吧!
这夜何其的漫长,又何其的短暂,一夜好梦的萧靖川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下了三天的大雪今日突然都停了,太阳也展露了头角,虽是感觉不到温暖,但是却让多日烦躁的心情得到了一丝慰籍。
昨日喝的酒太过于上头,以至于今日有些头晕,自从苏年年去了江南后,这间屋子他就很少进去,他也不知道今日醒来时为何会在苏年年的卧室,他下床随便打开了一个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些首饰和珠宝,他认识抽屉里的这些首饰珠宝,这些都是他送给她的,她走的时候也没有带走,她对他的人不上心,对他送的东西亦是不上心,他虽是留住了她的人,可他却没有留住她的心。
他是整个北川十六省最意气风发的人,他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可他偏偏对一个人动了心,在整个北川,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便会有什么样的女人,从来不缺女人的萧家二少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心神!
世不遇你,生无可喜!生不逢时,天涯陌路!
正是因为曾经受过伤害,所以才会选择无情,正是因为今世相遇,才会使得痛苦加倍!
只要是曾经拥有,不得珍惜而抛弃,来世皆会成为陌路之人;也就是因为痛的肝肠寸断,所以有些人宁愿从未在这世间存活过,也好过一次又一次的痛入骨髓!
路途的中央可能会出现变故,但这绝对不是故事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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