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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约下午申时左右,柳可人和离秋坐上马车离开宅子。
车上
离秋看着自己的裙摆,一会儿东拉拉,一会儿西扯扯,浑身不自然,她开口问道:“主子,这身衣服……我怎么穿着这么不舒服呢,感觉浑身都跟刺扎似的,这么不自在呢?”
柳可人看着她的样子,笑道:“是你平时穿惯了爽利的衣服,现在猛地一穿上这种裙衫,自然不适应了。但是还是很好看的。你以后休闲时,没事也带着墨烟穿着正常小娘子的服饰出去转转,两个挺水灵的小姑娘天天把自己当男人看可不行,回头我让流月去咱铺子里挑几件衣服来。现在,你只能先委屈着了。”
离秋连忙摆摆手:“属下,哦不对,是奴婢,不委屈,任务要求嘛。至于衣服,就谢过主子了,我和墨烟……会试试的。”
柳可人很是开心。
不多时,便到了左相府大门口。
两人下了车,刚走门前,一名管家就走了过了,笑眯眯地说道:“柳娘子,大人特地吩咐让我在门口等您,我这便带您过去。”
柳可人微微福身:“大人考虑周到,那就劳烦您了。”身后的离秋也连忙学着行礼。
“柳娘子客气。”
那位管家将她们二人带到了书房,柳可人一看左相准备招待自己的地方是书房,就猜到左相可能已经略知几分她来的目的了。
几人走了进去,左相正在题字。那管家低声说道:“大人,柳娘子带到了。”
“你先下去吧。”左相只说了一句话。
柳可人朝离秋使了个眼色,离秋也识相地离开了书房。
左相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柳可人也不急不恼,她知道这是左相的测试,同时也是在提醒她,待会儿的聊天中要注意。柳可人便站在一旁看着左相题字。
他题的是“身度”二字,下笔刚劲有力、入木三分,将这两字的含义展现的淋漓尽致。
终于,他放下了笔,径直走到书案前坐下,此时,才抬头看向柳可人,看到她脸上毫无焦急,反而是一片平静的样子,他露出了一丝笑意,开口说道:“老夫得知柳娘子今日前来拜会,可是大为吃惊啊。柳娘子可别怪罪刚才老夫的待客疏忽之罪啊。”
柳可人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笑着说道:“妾身可不敢怪罪大人您,您这话可就折煞我了。妾身明白大人此举的深意,有何况,能亲眼目睹如此好字被大人您写出来,更是妾身的荣幸啊。”
听到她的话,左相很是满意,伸出手往自己对面的席上一请:“柳娘子入席吧,请。”
“那妾身就不多礼了。”柳可人显得不卑不亢地坐了下来。
左相突然觉得这个姑娘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有趣。他抬手倒了杯茶,向柳可人推去:“柳娘子给老夫的拜帖上说,此次拜访为的是感谢老夫上次宴上的赞赏之恩,但依老夫看来,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
“果然瞒不住大人您的眼睛啊。没错,妾身此行确实目的不在此,但对大人的感激绝对是千真万确的。”柳可人丝毫不惊讶对方的话,这本就在预料之中,要是对方看不出来,那才是不正常。
“既然如此,柳娘子也别藏着掖着了,直接说正事吧。”左相很是直接地说道。
“左相开口,就算是妾身不想说也得说了。”柳可人笑了笑,“那妾身就直接明说,妾身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能与您,或者再往大了说,是与您这一派,达成一个合作。”柳可人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左相有些诧异,他只是料道这位小娘子会有别的事要说,可没想到对方的口气会这么大,竟然想要与自己这一派这么多的朝廷重臣达成合作。对方哪儿来的底气?他的语气严肃了一些:“你可知道这话在说什么?”
“妾身清楚。”
“那你又可知,本相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妾身自然明白,您是当朝首辅,而妾身,不过是教坊司的一个小小花魁罢了。”柳可人面对左相的逼问,仍没有一丝慌张,沉稳地说道。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这样说?”左相更加好奇了,跟为这个年轻小娘子的胆量感到惊叹。
“妾身既然敢今日就此前来打扰,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的,您不要着急,听妾身慢慢说来便是,您放心,妾身将要说的,您绝对会满意的。”
左相暗自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小娘子不一般啊,竟然试图将节奏把握到自己手中,而且,她要说的,又是什么。既然这样,自己不如顺着她,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思考过后,左相又恢复了笑容:“柳娘子请说,老夫自然是洗耳恭听。”
柳可人看着左相的变化,心中感慨道:不愧是左相,这份心态和能力就已经是他人望尘莫及的了。她点了点头,说道:“您与曹国公之间党派之争以及恩怨,可谓是天下百姓都知道。”
“我与他只有怨,没有恩。”左相插了一句。
柳可人心中暗笑,左相真是个直白的人啊,她继续说道:“如果说,妾身有办法帮您打赢这场争斗呢?您信吗?”
“什么?”左相猛地拍了一下席旁是雕花木扶手,“你说,你有办法?老夫与他争斗十几年都是分庭抗礼的局面,你有何办法?快说来听听。”
“大人您莫要激动,心境要平和。妾身敢说出这句话,,自然是有把握的。您与曹国公之所以一直保持着谁也不胜,谁也不败的局面,是因为,你们的实力旗鼓相当,而这种平衡的局面被打破,只需要一个轻轻的砝码,您与妾身合作办一件事,便是这个砝码。”
左相陷入了思索,柳娘子敢这样信誓旦旦地说出口,就一定有把握,如此的话,不妨一试。便对柳可人说:“柳娘子如此自信,那老夫便信你,你可否将其详细的说给老夫听一听?”
“这是自然。您放心,这场合作,我们绝对是利益均分,没有任何一方能吃亏,对您,对我,都有好处。”到此,柳可人一直战战兢兢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如此甚好,老夫也不是什么奸诈狡猾之辈,你可以完全相信老夫的信誉,绝不会出尔反尔。”左相很认真地说道。
“您能够相信我,我自然也信您。详细的我们到时候再说,先大概给您说一下情况吧。”
“嗯。”
“相信您也清楚,以曹国公的身份地位和势力,一般的一些坏了规矩的事和一些小错误,是无法奈何他的。”
“没错。他为人谨慎又狡猾,跟不会给老夫露出他大事的破绽。所以这么多年才一直拿他没办法。”
“如果说,他信长生不老、修诡术吃魔药呢?”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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