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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全棠璧大交兵荣乾田阔入京都
且说华全带兵全速赶往桥州,两天后便来到桥州西南的良州,守将接入后尽述前事。华全当即下令三军黄昏造饭,日落之后出发,夜袭敌营。
那棠璧围了桥州城之后,日夜攻打,可这一年来华全花重资修缮城墙,桥州城墙既髙又厚,再有城内萧子羽调动军民仔细防守,打了十几日,桥州城依然是巍然不动。棠璧担心援军将至,将会腹背受敌,特地派人日夜寻探后方。当夜三更之后,忽然探马来报,说西南方向有敌兵来袭,不知多少人马。棠璧下令各营士兵严加防守不可擅动,自己带一对哨兵出寨查看,只见西南一带火光冲天,喊声大起,棠璧心想:“想不到援军到的日此之快,眼下不如先退避其锋芒。”当即下令全军后撤三十里,解了桥州之围。华全带兵杀到城下,见只有空寨一座,也不追赶,叫开城门放大队入城。入城之后,萧子羽到帅府向华全请罪,华全好言抚慰并且重赏萧子羽,然后聚众将议事,商量如何破敌?
萧子羽先说到:“北部沂州城甚是重要,先前敌兵围城,李公博到沂州引救兵,却被棠璧设下伏兵杀退。如今济州兵堵在路口,使我南北不得相顾,今不如先破沂州兵马,再与棠璧决战。”众将皆以为然,于是华全调兵遣将,命黄鑫带三千人马去攻打沂州路口的敌兵。
棠璧派人密切监视桥州兵动静,见一支兵马往北而去,料想是去救沂州,便留下一队人马守大寨,自己率主力向西北开动,又派人告知风阳,约定一起进兵。黄鑫领兵行至半路,忽然两边无数兵马杀来,尽打棠字旗号。黄鑫急退时,一支兵马当路拦住,当先一员大将,便是棠璧,黄鑫拍马上前与其交手,两人战了十几回合,棠璧刀法精湛,黄鑫招架不住,手下兵马渐渐散乱,心下大慌,往引败军往西走,见一小山,忙上山驻守。棠璧引军围住小山,却不攻打,又命风阳埋伏在小路,只等华全援军到,便一起杀出。
黄鑫被围的消息传到桥州,华全大惊,急忙派人救援,却被萧子羽拦下,华全问道:“黄鑫乃我手下心腹爱将,若不救援,坐视其败,损兵折将不说,众将士恐有非议,不免扰乱军心。”萧子羽说道:“棠璧深知兵法,既然想到我们去救沂州,那他必定会围住黄鑫的同时,设下伏兵以待我军。”华全想了良久,说:“言之有理,可如今形势对我不利,当如何处置?”萧子羽回到:“我弟的大队步兵辎重,约莫两日后就到。不如我们尽起桥州人马去取棠璧大营,他若回军,我们可约定沂州兵和子云一起击之,若不回军,攻破大营直取济州,此乃‘围魏救赵’之计。”华全听从其策,又问:“桥州干系重大,我去交战,何人守卫?”萧子羽说:“曹方可当此任。”座下曹方应声而出说道:“末将愿守桥州!”华全大喜,选派一万精兵命曹方、萧子羽同守桥州,自己率主力向东直取棠璧大营。
华全主力来到距棠璧大营不远处,派人打探虚实,回报说:“大营虽然岗哨齐全,内部却没有多少人马。”华全下令,兵分三路,只听中军号角,全军一齐冲杀。棠璧营中乃是副将邱越掌管,营中主力尽随棠璧出战,手中只有不到一万人马。忽报:桥州兵分三路杀来。邱越一面派人往棠璧处求援,一面选派□□手射住两路来兵,自己披挂上阵迎战华全。
桥州方面。萧子羽在华全走后,又生一计,飞鸽传书给沂州守军,命他们全军出动,突袭棠璧,沂州昭研接到消息,唤李公博说:“桥州方面命我们全军出动攻击棠璧,可我怕城池有失,如今拨给你一半人马,你带着这几千人虚张声势佯攻棠璧,吸引敌军,那黄鑫定然会伺机突围。”李公博领命而去。
棠璧在小山围住黄鑫专待救兵,却不想探马来报说:“华全率兵攻打大营眼看就要得手,沂州方向也派出人马进攻。”棠璧只得下令命风阳迎战劳公博,自己率主力回战华全。风阳奉命与劳公博交战,双方在空地摆开阵势,劳公博持刀跃马阵前,弓箭手放过排箭之后,骑兵率先冲锋,风阳把枪一挥,前排骑兵也向前冲锋,正交手间,忽报:“黄鑫见棠璧主力退去,乘机突围,已经打败留守兵马,正向后方而来。”风阳回马到后军,远远看去,只见阵后烟尘大起,片刻间黄鑫已经杀到跟前,两路夹击,风阳往东而走,李公博与黄鑫紧紧追赶,风阳亲自断后独战两人,十几回合后买个破绽往回奔走,劳公博见敌军退去已远,便停了追击,与黄鑫各自回去。
棠璧回军直奔大营,想一举和华全决战,华全此时与邱越交战,邱越兵少将寡,眼看已经坚持不住。华全亲自持枪上阵指挥兵马,众将无不奋勇向前,邱越大败率几百人突破阵线往济州方向而逃,慌忙间正遇华全,两人交战十回合后,华全大喝一声,手起一□□邱越于马下,剩余士兵纷纷丢枪卸甲而降。桥州兵一鼓作气攻下棠璧大营,华全刚入中军帐,正欲整顿兵马,探马来报说:“棠璧主力已经距前营不到五十里。”华全部下兵马少于棠璧,加上刚刚一场血战,众将皆有惧色,华全笑道:“这番他棠璧必败。”说罢,命弓箭手伏在寨门两侧已经两边山上,寨中兵马只留下三千铁骑,其余全部埋伏与两旁山谷中,自己带三千铁骑列阵在寨前。一切分拨已定,转眼间棠璧兵到,棠璧前部骑兵奔波已久,时至黄昏,人马困乏,汗如雨下,立足未稳,华全长枪一挥,身后三千铁骑冲来,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棠璧前军抵挡不住,纷纷后退,后军步兵刚刚赶到,两下里拥挤踩踏,棠璧在中军连连呵斥,两边山上箭如雨下,射死济州兵无数,山谷中喊声大起,伏兵杀出,三路兵杀得济州人马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棠璧死命撤退,退兵三十里后稳住阵脚,点数人马,见折了万余,伤者无数,便往转到向北,绕道奔济州而走,行了几十里,前路哨兵报说:“一队人马截住去路,约有两万,中军打‘萧’字旗号。”原来是萧子云率大队步兵赶到,闻华全棠璧大交兵,便引军在此截住。棠璧知抵挡不过,便回军往南,想要渡孟河回东部,半路遇见风阳,两队人马一齐向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荣乾自京都出到阳城,阳城节度使赵子昂接入城中,荣乾向他说了京都事变的全过程,赵子昂说道:“殿下无忧,谅些许叛军,难成气候,阳城、封城、登州等地有兵马数万,到时您再以王印调集皖城等地的人马,平复京都,剿灭叛军不在话下。”荣乾说道:“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叛军,而是父皇!”赵子昂问道:“陛下如今已经脱离险境,有何忧虑?”荣乾说:“我观雨氏并非忠臣,如今陛下离开京都地,身边能够依赖的亲信实在不多,兵权又在雨氏手中掌握,一旦雨氏起了异心,祸起萧墙在所难免。”赵子昂说道:“既然如此,殿下更加应该早日号集人马,有这一支强兵在外,雨氏也不敢有所动。”荣乾点头说:“当务之急是早日收复京都,迎父皇回京,正皇位,再续作良图。”二人正说间,忽报城外田阔求见,荣乾大惊:“田阔怎得到此地?”唤入查问,田阔说道:“城破之日,陛下命我总督京都兵马断后,可我手中不过万余人,和叛军打了一夜,兵马折损殆尽,我拼死杀出重围无处可去,听闻殿下您往东进发,我猜想您在此地,便前来投奔。臣丢了京都要地,自知罪无可赦,特来请罪!”荣乾说道:“大厦将倾,独木难支。你与叛军交战已久,也算是为国尽力。如今正时用人之际,不如你留在此处,我等一起操练兵将,意图恢复。”田阔领命,一旁侍候。赵子昂又说:“京都兵将久不经战阵,贸然进兵怕有不利,不如一面加紧操练士兵,一面派人往京都查看虚实,再做打算。”众人皆称是,荣乾下令派人往京都打探消息,再命各将日夜操练士卒,其余粮草辎重皆要准备充分,以备随时进兵。
半月之后,探马回报,京都反军已经尽数撤退,只留下空城一座,荣乾命田阔领兵先行,自己在后压阵,向京都进发。阳城距京都,约两百里路程,兵马行了两天后到达京都城郊,田阔率先入城,确定无碍后,迎荣乾进城。荣乾策马从东门进入,见道路两旁断砖瓦砾、朽木颓垣,城中所剩百姓已经不足先前十分之一,先到粮库,见粮草钱财全部一空,其余各处辎重钱帛也所剩无几,荣乾不免心中悲愤。到皇宫旁,见宫门毁坏。入宫再看,只见先前王者霸气,一扫皆空,唯有杂草重生,满目萧条,太庙已经被全部毁坏,荣乾下令在旧庙基础上先搭设草屋三座,供奉列祖牌位,荣乾心中大悲,拔剑大呼道:“想我先祖开创基业,何其壮哉!怎想如今,子孙不如漂蓬断梗!”众人闻此言,无不落泪。一旁田阔上前劝说:“殿下此时不是落泪之际,当振作精神,以鼓军心。”荣乾听了此言,止了哭泣,当即下令在宫殿前号集众军训话,军令一出,兵马尽数来到,荣乾整理衣冠,佩剑登上台阶,朗声说道:“荣氏不幸,皇纲失统。我即为荣氏子孙,当次社稷存亡之时,应以国家兴旺为己任。尔等即日起随我一同尽力,剿灭群凶,复我朝纲!”众人齐声大喊:“愿与康王同生共死!”田阔上前说道:“殿下,京都破坏,无法屯兵理政,不如殿下暂回阳城,号集东南各部兵马,加紧操练。臣愿领一旅之师,守卫京都。”康王说道:“愿卿此番不负我之重托。”下令田阔领随行全部人马,经营京都,自己带亲兵回阳城。众将各自领命散去,有心腹暗地给荣乾密语说:“田阔屡败之将,恐难当此大任。”荣乾说:“田阔虽然屡败,可却有将才,所谓‘知耻而后勇’,只要我不负他,他必定不负我!”又有人说:“殿下如今立志复兴,何不写下书信送给国主,一来宽众人之心,二来可震慑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荣乾点头称是,当下取纸笔写下书信一封,派侍卫火速送到河内安州国主处。侍卫领了指令,将书信贴身藏好,骑马星夜奔向河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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